第63章 自助碳烤的魅力
等慕澤析帶着組委會一衆成員來到街角食肆時，大堂外已經有着三圈的排隊游客, 即使放在主幹道上, 也可謂少之又少的情況。
“老大, 你看咱嫂子店面這麽火，我們也不好在人家開業的時候吃白食。你說是吧？”男委員搓着手，眼中帶着希冀。
“你想說什麽？”慕澤析低頭, 伸手點着手腕上的光腦。
“這不是，大家工資都還沒結算。這口袋裏錢真心不夠, 但是又想來給咱嫂子捧捧場，你看……”男委員笑得特別含蓄。
“知道了，不讓你們出錢。三樓留給我們了, 上去之後禮貌點。別像平時在辦公室裏，蝗蟲過境一樣，不然我就把你們趕出去。”慕澤析無謂地點了點頭, 擡腳直接往店鋪入口走去。
“這位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侍者早就注意到了慕澤析一行人，高挑俊朗的男人身後還跟着十幾號人, 浩浩蕩蕩就往店門口一堵, 想讓人不留意都不行。
“有的。”慕澤析給侍者展示了光腦上的電子預約券。不同于普通大堂客人白底色的邀請券，慕澤析光腦屏幕上是紅色一片, 還夾帶着暗金色的流紋特效。
周邊站着的游客看到一行人本是有預約的，便也打消了探究的想法，看着一行人在侍者的帶領下往樓上走去。
二樓，正在看着大胃王夢夢掃蕩甜點的姜阮, 聽到了光腦的提示音，本來悠閑放松的坐姿頓時改變了，支起了腰背對着鏡頭微微招手。“不好意思各位，我要上樓去招待客人，會有侍者幫我照顧夢夢的，放心。”
“唔，你去吧。我吃完來找你！”夢夢咬着半個才出爐正軟嫩着的蛋撻，含糊不清地說着。
姜阮失笑，拍了拍夢夢的肩頭，就往樓上走去。等踏上三樓時，組委會衆人已經在侍者的引導下入座了。
三樓是一個還未完全開放的環境，入眼便是層層疊的隔斷。每一個寬闊空間裏，是多張帶有個人設計風格的椅子和裝飾。被圍着的，是架着金屬粗網格的烤盤。剛被侍者擱進去的炭條正在呲呲地響着，些許的紅色火星明明滅滅。
“大家好。”姜阮清了清嗓子。
“來了。”慕澤析走在姜阮身邊，聲音放輕放柔，“今天的工作怎麽樣？”
“很好，還算受歡迎。謝謝大家的賞識！這一餐是街角食肆的心意，請大家敞開肚皮吃起來吧！”姜阮看着侍者走來，把一疊疊處理過的食材都擺上了一邊的四層矮櫃上。
“這是什麽啊姜姜？”女委員好奇地問，“都沒見過你在直播裏說過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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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曝光過，應該也有別的烹饪師嘗試着做過。其實在地球時代，大家聚餐還有一種好選擇，就是烤肉。大家愛吃肉嗎？”姜阮伸手，把一桶清脆的菜葉拿來，“要是純吃肉會膩味的話，可以拿着生菜葉子包着。這邊的是紫蘇葉子，口味同生菜葉子有點不一樣，脈絡更加清晰，味道更重。”
“烤肉？都是肉嗎？”男委員明顯對姜阮的介紹更加感興趣。“我們最喜歡的就是吃肉了！”
“是，一般我平時做肉，都是在鍋裏做好。那烤肉的話，就是直接在炭火上面炙烤。生肉被事先冷凍切開，成為一片片的，好讓我們自己動手。”姜阮點頭，示意慕澤析坐得離他遠一些，擺好烤肉碟子和粉料，拿着剪刀和烤肉夾敲了敲炭火上的烤網。
“我來吧？”慕澤析看着姜阮舉起比他手臂還粗的烤肉夾，便準備伸手上前幫忙。
“第一次讓我示範，烤肉的質量還看烤的人功底如何。要是個生手，烤出來的不是火候未到，就是焦了吃着泛苦。學着點我的動作，下一輪就要你們自己來了。”姜阮搖頭，小心地把一片片鮮肉夾起，平攤到烤網上。
衆人就看着半指厚的粉紅色肉片，在炭火的炙烤下，慢慢變白慢慢打卷，最後肉片變成了微帶焦黃色的油亮色澤。
被迫出了油在肥瘦均勻的肉片上哔哔啵啵地響着，時不時冒個泡，轉瞬間又破掉。空氣裏漸漸冒起了肉香，餓了很長時間的組委會成員，一個個都盯着烤網上可憐的三五片肉，眼睛都放出了精光。
“烤網每個洞眼都不大，這方便了我們在烤熟之後，直接用剪刀給剪到合适大小，方便分食。這是沒有上過腌料的肉，在不燙口的情況下，可以直接吃。也可以點上少許辣味粉料，包在青菜裏吃。”
侍者給每位客人都配備好了碗碟，還端上了一杯解膩的茶水。衆人看姜阮親自動手的這一輪烤肉即将出爐，便端着碗筷眼巴巴地等着被投喂。
“都給我自己弄，還要送到你們碗裏嗎？”慕澤析皺緊了眉頭，給姜阮架上了幾塊烤肉，裹上粉料扔到碗裏，也給自己準備了一點，便不客氣地把夾子扔給了組員。
送出去的夾子被委員們一陣哄搶，烤網上本就不多的肉片頓時不見了蹤影，都被大夥兒各自瓜分殆盡了。
半信半疑的委員還夾着肉片湊上鼻尖聞了一聞，撲鼻而來的是被炙烤出的濃郁肉香，勾得肚裏的饞蟲都要鑽出來才好。趕忙蘸點粉料，連生菜都來不及包，就往嘴裏送去。
入嘴的烤肉邊角處帶着點焦脆的硬，細細咀嚼，多餘的油脂在就在烤制的過程中除去，留在嘴裏的是恰到好處的油脂飽滿感。
才下烤網的肉片還有些燙口，但正是這種高溫，加上辣味調料來刺激味蕾，讓人欲罷不能地把剩下的所有烤肉都攬到了嘴裏。
“好吃！好吃！好燙！還有那個辣粉，味道好贊啊！”一位女委員第一口烤肉開始，就把自己的外衣脫掉了，撸起袖子，挑着筷子直接沾上了碟子裏紅色的粉料。“這個調料味道不錯！可以給我來一大碟子麽……這麽一點點不夠我吃……”
“我今兒可算是遇到了一個專吃調料的主兒了！王曉玲也會這樣？真少見！”衆人都在打趣這個平時不顯真性情的吃貨委員。
姜阮失笑，只好招手喚來侍者，給每人上了一份大大的粉碟。
暨第一輪烤肉廣受歡迎的基礎上，第二輪的幾碟肉碟子都得到了極高的關注。不只是生肉，還有腌制過的肉段，撒了孜然的牛肉，以及裹了鹽的羊肉丁，都被委員們一一炙烤，扒拉着往自己碗裏堆。
慕澤析平日裏吃飯斯文優雅，可遇上的這一桌，都是不講究氣度的吃肉漢子。沒辦法，也只好甩開膀子夾肉包菜。姜阮還在倒果汁的檔口，碗裏就已經堆了幾個蘸上粉料、被包上紫蘇葉子的烤肉。
不管是紫蘇還是生菜，都能很好地為烤肉解膩。連吃了好幾口烤肉的委員們，也陸續發現了青菜的好處。不一會兒，青菜碟子空了下來，侍者趕忙又上了幾份。
就這樣，各式各樣的烤肉連番登場，帶着清透的茶水和甜蜜的果汁，徹底地征服了大家。未到酒足飯飽，衆人一頓饕食下來，也準備緩口氣好好聊天，就被急匆匆趕上來的侍者打斷了。
“老板！老板！不好了，樓下有位客人說，吃了我們的菜鬧肚子，嚷着疼得厲害，還要求我們索賠。”大堂上來的侍者喘着粗氣，眼中帶着焦急。
“什麽？”姜阮豁然站起，慕澤析也跟着起身，眼中神色嚴肅。
“怎麽回事啊？”
“是不是搞錯了？還是誤食了什麽東西？”
“我去通知醫務機器人過來，正好免了姜姜給組委會那邊通訊。”
“他的光腦裏應該是有消費記錄的，我去申請權限調取一下。”
組委會的委員看着姜阮慕澤析匆匆下樓，也跟着議論起來。不放心，也跟了下去。
“大家看我手邊的開放式西點廚房，我們可以看到裏頭的烹饪師正在用帶着小滾輪的刀子，把一塊塊淺黃色松軟的蛋糕切成……诶诶诶？怎麽回事？诶怎麽關了我的直播!喂……”
正在直播二樓西點制作的夢夢也被組委會的成員帶了下去，順帶還關閉了觀衆量激增的直播通道。
一行人趕到大堂，就看到姜阮被慕澤析攔在了身後，而正中間的便是一個哀哀直叫喚的中年男人。周遭的游客都停下了就餐，對着地面上的中年男人議論紛紛。
“這誰啊？”
“不會是這家店真的不衛生不幹淨吧？”
“不應該啊我看那些服務生都穿得幹幹淨淨的……”
“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覺得這人應該是在別的地方吃了什麽才這樣子難受的。”
“我想要報-警了，他癱在這裏嚎叫，我真的吃不進了！”
“您好，先生。我是這家店鋪的負責人，您現在感覺如何？這就給你把醫務人員叫來好嗎？我們會負責的！”姜阮語氣認真誠懇，言辭中沒有絲毫的慌張焦急，反而讓周圍的員工和游客覺得安心了起來。
“……你瞎了眼啊！我這麽不舒服你看不到啊！”中年男人趴在地上，斜斜地睨了姜阮一眼，粗着嗓子嚎叫。
“那我們這就讓醫務人員過來，如果确實是我們的責任，一定會負責到底的。”姜阮似乎絲毫沒有被中年男人惡劣語氣影響到，态度還是一貫的客氣認真。
中年男人聽到姜阮這般說，神情一頓，臉色不自然起來，語氣更加的急促惡劣了起來。“什麽醫務？什麽醫務！你們這種昧良心的店子，就知道出了事讓醫務人員背鍋！”
“先生，我們這是對您負責。您現在正難受着，為什麽不接受醫務人員的幫助呢？”姜阮心下一警，語氣帶上了三分試探。
周圍的游客看着姜阮知至知終好臉色，深覺這店老板說得在理。
“對啊，這疼的話，不該求着叫着喊醫生麽？”
“是不是被氣壞了？疼得厲害？”
“你聽他剛才那喊聲，中氣十足的，像是鬧肚子的麽？”
“但是他神情那麽痛苦，不會是假的吧？”
“我反正覺得小老板态度挺好的。”
中年男人雖然人趴在地上，但一直都豎着耳朵。聽見周遭游客的議論，手上果斷拿起了自己的光腦。“我要喊我家人！喊我朋友來！這在你們這兒吃了東西，肚子裏頭翻江倒海地疼，你們還一直拖着不表态！”
“我們拖着？”一直未說話的慕澤析冷笑一聲，迅雷不及掩耳地彎腰，大力抽走了中年男人手上的光腦。“是你一直在拖着吧？不是說要把你送醫院嗎？你還不願意？”
一位委員看不過去了，上前附在姜阮耳邊小聲說了句話，姜阮沉默地點了頭。
“搶劫啊！這人搶我光腦！你們是不是怕把這事鬧大了！賣不幹淨的東西，你們心虛不心虛！”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馬上有鎮定了下來。“食神節第十名的店鋪，是我錯信了你們！就這品質拿前十？一定有黑幕！”
“先生，說話請注意一點。我已向組委會發出申請了。請求烹饪師協會和組委會的協助調查。醫務人員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等會兒就可以确定您到底是哪兒的毛病。”姜阮聲音不急不緩。
“來、來就來啊！我正想着要讓醫務人員檢查檢查，看是我冤枉你們，還是你們想要躲避責任。”中年男人嘴裏罵罵喋喋，一臉憤懑。
“現在，方便出示一下您今日的就餐記錄嗎？”姜阮嘴上這般說，但手上直接接過了慕澤析拿着的光腦，低頭開始翻找了起來。
私人光腦本不能随意被外人啓動，但食神節期間，每一支參賽隊伍的負責人都被賦予了權限去查詢每位客人的消費記錄。每一筆消費記錄和餐後投票，在食神節期間被全部公開。
“我吃的！我怎麽沒吃！這麽貴的東西還昧良心地買差貨！”中年男人一句話頂了回去。
“消費了嗎？”慕澤析偏頭詢問。
姜阮翻找着，沉默了片刻，疑惑地搖了搖頭。“……消費了，在我們店內點了五道菜，都沒有食物相沖的可能。食材過敏的話……也幾乎沒有可能發生。”
“他有沒有之前在其他店鋪消費過？”慕澤析不死心，接着繼續問道。
“也有。如果是按照消費記錄中附帶的菜單看來，也應該是沒有相沖的。”姜阮抿着嘴。
“等醫務機器人來吧，一掃描就知道有沒有問題。”慕澤析臉上徹底沒了笑模樣，看着地上打滾的中年男人，眼中神色冰冷。
中年男人本以為姜阮說請醫務機器人是吓唬他，沒想到周圍的人都在等着醫務機器人來給事實定性，不禁開始有些心慌。“我現在疼得厲害！我就想回家！你們送我回家！說什麽請醫務人員來，等到什麽時候？我要回家！”
游客這下是徹底明白地上中年男人的品行了，都紛紛搖着頭，同情店老板攤上了這麽一個貨色。
“這不就是鬧事的麽？”
“感覺上，這人應該是沒有肚子疼。肚子疼不都該有氣無力的麽？”
“我賭這是故意找事，坐等打臉。”
“但是這是為了什麽啊？訛錢麽？”
“敗壞這家店的名聲啊！我記得他還說什麽有黑料啥的。”
“你也信這些？食神節這麽多年來都沒有出過任何違規操作！這鬧得，我還是頭一次見。”
“诶诶诶！醫務來了！”
“終于來了，終結套路的時候到了……”
“您好，請問是轉角食肆提交的醫務服務申請嗎？”醫務機器人一身精煉幹淨的白袍，提着一個金屬箱子，眼睛瞥向“這裏是編號醫務0783號為您服務。”
“是的，你好。這邊是有位客人肚子很疼，然後需要你處理一下。”姜阮點了點頭，帶着機器人往中年男人身邊走。
“你好，請讓設備掃描一下。”醫務機器人面無表情地展開手中的金屬箱，衆人這才發現金屬箱原來是折疊式的無線掃描儀。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也不好當場發作，只好像模像樣地給機器人檢查身體。
“身體外部沒有軟組織挫傷，內部器官完好沒有出現異常情況……”醫務機器人聲響平緩，而周圍的游客都炸開了鍋。
“就說是沒問題嘛！老板都說沒有食物相沖的情況！”
“又是個騙子，演技高超啊！”
“說不定人家真的有啥問題，機器人掃描不出呢？”
“姑娘，你太天真的！這種人一看就是有問題的！”
“先生，您确定是身體不适嗎？”姜阮用詞客氣，但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耐心。看着地上胡攪蠻纏的中年男人，眼中厭惡有冷漠。“如果是無中生有，那就損傷我們店鋪的聲譽了。醫務機器人是由第三方派駐而來，不存在偏袒之說。您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中年男人一臉憤懑，眼珠一轉迅速起身就想往外跑。“你們仗勢欺人！我……诶！抓我幹什麽！你們放手！”
游客只看到中年男人沒事人一般彈起，剛準備逃離鋪子，就被趕來的維持食神節秩序的管理人員抓了個正着。
“不好意思，因為擾亂了公共秩序，這人先給我們帶回去備案調查。給諸位造成的不便，很抱歉。”
雙手被箍住，中年男人動彈不得。聽到對自己的處理方式，頓時雙眼一翻，厥了過去。
“好了，大家。這事就這麽揭過吧，很抱歉打攪到了大家的用餐環境，本店會以贈送八折券的形式來補償大家，希望大家用餐愉快。”姜阮不着痕跡松了口氣，看向了圍觀的顧客，淺笑着帶着慕澤析走到了一邊。
“我來處理這件事，放松點，就當它是意外。背後肯定是有推手的，我得去跟進一下。不能讓他們按流程走，幾分鐘就把人給放了，乖。”慕澤析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伸手揉了一把姜阮的發頂。
“嗯，我知道的。我晚點快收工了就來找你，我們一起回家。我也覺得不對，你要把後面的人找出來。”姜阮緩緩地點着頭。
“會的，下午給你結果。如果我想的沒錯，背後的人八九不離十是榮家。若不是有個靠山，這種無名小卒也不會這麽大膽。要是你态度沒有如此強硬，估計此事就沒有這麽順利能解決。”慕澤析語氣冷淡，眼中帶上了一絲痛恨。
“本來不想着這麽早，但沒想到他們這麽不知死活。我手裏的證據，足以讓榮家今天下午就搬出食神節專區。”
“什麽證據？”姜阮疑惑地皺眉。“你是說多年前的事情嗎？就是我跟你說的，賀一笑父親的事？”
“不止，還有不少熱乎的黑料。”慕澤析搖頭，“你別管了，好好做完剩下的工作。等快下班了就來找我？我會給你個好消息的。”
“嗯。”姜阮笑了笑，拍了拍慕澤析的腰，示意他趕緊走。
組委會看着兩人談話結束，紛紛跟着自己老大往組委會大樓走。轉角食肆又回複了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曾經經歷過一次危機。
***
華燈初上，街角食肆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揮別其他烹饪師同伴，姜阮帶着給慕澤析準備的便當，來到了組委會大樓。
果然，大家都還沒有離開工作崗位。一看到姜阮的到來，便坐在工位上笑着招手。
“姜姜！那個中年人一直在被扣着！我們監控了他的賬戶，果然在事發的幾個小時內，有榮家資金進賬！我們已經提交給監察機構了！”
“老大的私人要求完成了，等着媒體半夜給他們爆料吧哈哈哈！”
“姜姜！你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嗎？我在寫剔除榮家參賽資格的通稿！”
“榮家完蛋了。不是我們主動趕他們走，是協會那邊要求我們暫停他們的活動接受調查。”
“他們估計還不知道呢，但是我們決議書都拟好咯！”
“我等會兒給他們發郵件，他們肺都會氣炸的吧？”
“這麽快？”姜阮眨眨眼，怎麽一眨眼，榮家的事情就暴露了呢？
“對啊，老大回來之後都一直冷着臉，打了雞血一樣布置工作。協會那邊不知道為什麽，格外配合，一下子流程就走完了。”一位女委員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拍着胸脯。“快去拯救我們，老大那樣子太吓人了！”
“哦。”姜阮點了點頭，轉身往慕澤析辦公室走去。辦公室門是虛掩着的，姜阮随手敲了敲。“澤析，我進來了。”
說着，伸手推開了門，入眼就是慕澤析一臉嚴肅地敲着點觸光腦的樣子，一副職場精英模樣，卻在看到愛人，已經愛人手裏的食盒之時，徹底破了功。
“來了？給我帶的飯？”慕澤析期待地搓了搓手。
“嗯，熱的。裏頭有份脆皮豬腳，還有一份涼拌香油手撕雞，趕緊吃。”姜阮把食盒放在桌上，“工作做完了嗎？”
“沒有，估計要到很晚。”慕澤析不急着吃，反身從櫃子裏掏了兩個抱枕和一條毛毯出來。“知道你喜歡這些，到時候坐沙發上就有東西靠着蓋着了。”
“嗯，真好。那我那這些東西在沙發上回信息，你吃完繼續工作。”姜阮心裏是十分滿意的，抱着柔軟的抱枕就往沙發上走去。
這次的食神節，榮家從往年的前五，一下子掉到了第八，這讓榮祿心裏十分不爽。特別是知道之前那個與他作對的姜阮，也沖進了前十，瞬間心裏不平衡了起來。
家族裏沒有別的能人，也就只有一個游手好閑的油子在表忠心。說是幫他整一整姜阮，拍着胸脯保證絕對不會出事，事成之後給筆錢就好。
果然，他在其他人嘴裏聽到了姜阮店裏的麻煩。不管是組委會還是協會，似乎都不知道這件事是他主導的。一筆錢就可以去給姜阮添堵，劃算！
多好！傷不到姜阮，那狠狠氣他一把，也是好事！
榮祿撫掌，摸着身下女人柔軟的身軀，滿心滿眼的得意。
榮家的手藝沒傳到他這兒，真能在食神節裏效力的人都去A21區了。他這個榮家的家主，象征性地出現一次就好，更多的活他懶得做，還不如好好和美人溫存。
“來，給哥哥我揉揉——”
上次的那個女人，估計是看着在他這裏讨不到更多的好，也找着由頭走了。不過他也不在意，玩膩了，正好換一個。這新來的美人可比前一個放得開了，剛來了就哥哥哥哥地叫，叫得他心都酥了……
情到濃時，剛準備更深入一步，火氣上頭的榮祿就被劇烈的拍門聲打斷了。
“不好了不好了！家主！我們被食神節除名了！協會的人都到門口了！”
“什麽？”榮祿把身下美人一推，破門而出。“除名？我去看看！誰敢除名我榮家？”
“烹饪師協會有這個膽子，有什麽問題嗎？”李徽正帶監察廳的同事趕到，看着榮祿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眼中輕蔑之意愈甚。
“你什麽意思李徽？！你以為協會了不起啊？沒事闖人家裏？”榮祿不怕李徽，但看到了李徽身後監察廳的制服，色厲內荏起來。心裏想着，是不是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油子，在什麽地方露了馬腳。
可不能讓監察廳帶走了，他們那群瘋子的手段全帝國都聞名了。要是落到他們手裏，他就難過了。
“兩宗罪，你好好聽着。第一，派人抹黑對手，擾亂食神節參賽秩序，證據确鑿。第二，我們收到公民舉報，說榮家在多年前曾涉及盜取他人食材，并有可能涉及命案。現在協會帶着監察機構，請榮家當家的走一趟，去監察廳好好解釋一番吧。”
李徽展開手上的紙質通知，毫不留情地甩到了榮祿身上。
“你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幹了這事？诶！別抓我！”
榮祿剛想反駁，就被監察廳的工作人員控制住，往門外帶着，壓上了監察廳的飛行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