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福氣包系統?空間靈泉?還有錦鯉護身符?!

謝安安剛想高興高興,那些玄幻小說裏才有的金手指,沒想到她也能有了!

可看到眼前滿屋子劍拔弩張的人,謝安安決定還是先處理好眼前的事兒再說吧!

聽到老爺子要留下這孩子,老太太第一個反對:

“這孩子啥來歷啊,你就留下她?!咱家現在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啊?多少張嘴等着吃飯呢!大毛上學要學費,再過兩年三毛也要上學了!錢從哪裏來?!你上嘴唇碰碰下嘴唇,說的倒是輕巧!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咋養活?!我可養活不了!”

正說着話,謝家幾個兒子也陸陸續續的下工回來了。

幾兄弟路上就聽到不少人在那嘀咕,說他們老謝家添丁添口了。有些不怕落井下石的,還笑的別有深意,問道他們啥時候擺酒,弄得幾個兄弟丈二和尚摸得着頭腦。

一進院門就覺得不對勁,平日裏這個點回來,午飯早就該好了。可今天從院落到各個屋,全都空落落的,只有主屋那聚滿了人。

一進主屋,瞧着老爺子腿上居然坐着一個小姑娘,不免都蹙了蹙眉頭。

老四謝建民看到自己媳婦臉上的五指印,臉色黑了黑,上前問道:“哪個打你的?”

謝建民雖然是幾個弟兄裏長得最瘦弱的,但全家都知道他是把這田愛紅放在心上的。要是田愛紅在外頭受了什麽欺負,他是真的可以出去跟人玩命的。

這幾年要不是因為沒孩子這事兒鬧得,他也不會這麽聽田愛紅的話,對陳玉蘭他們那麽忍讓。

田愛紅的性子就是這樣,能讓一步就讓一步。

謝建民可不這樣。

田愛紅捂了捂臉,側了側身子:“沒事兒,沒人打我。”

謝建民:“你當我瞎啊?”

謝安安知道,這謝建民雖然是有那麽一點混蛋,但他對田愛紅,确實是不錯的。

謝安安從老爺子腿上跳下來,絲毫不露怯的走到他倆跟前,沖着謝建民指了指陳玉蘭說道:“是那個人打的,”頓了頓又指了指老太太的方向說道,“還被那個奶奶打了下雞毛撣子。”

原本她還打算低調做人的,可想到自己居然有什麽福氣包系統,還有什麽錦鯉護身符!雖然不明白究竟有哪些好處,可光聽名字也知道是很厲害的!

那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杠啊!

田愛紅蹙了蹙眉頭,将謝安安拉到身側,連連搖頭,讓她不要說了。

謝安安撅了撅嘴:“為什麽不說?她們确實都打你了呀!要不是爺爺回來了,我們還得挨打!”一臉的童真。

田愛紅:……

謝建民聽到這話,頓時便炸了鍋,擰着眉頭沖到陳玉蘭跟前。

老大謝建華瞧着老四要犯渾,立馬上前擋住:“老四,有話好說。”

謝建民沖着大哥嚷嚷:“你咋不教教你媳婦有話好說啊!”

謝建華一時語噎,陳玉蘭卻根本不怕他。老爺子老太太都在這呢,她就不信了,他還真敢對自己動手?!

果不其然,老爺子皺着眉頭喊道:“老四!”

老太太在邊上更是氣鼓鼓,上前用指尖狠狠戳了下謝安安的腦袋瓜,說道:“屁大點的娃,居然就知道挑唆了!看我不把你扔到亂葬崗去喂野狼!”

說罷,便要抱着謝安安往外走。

田愛紅一瞧,連忙上前拖住:“媽,媽,你不能帶走她!”

老太太恨恨道:“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當!”

謝安安人小力氣小,被老太太這麽打橫夾在咯吱窩下,難受的直蹬小腿,啊啊啊啊的亂嚷嚷。一邊嚷嚷,一邊哭着喊爺爺。

老爺子瞧見了,立馬大步向前。

陳玉蘭原本想上前助婆婆一臂之力的,可這天煞的謝建民橫在自己跟前,讓她根本沒辦法動彈。加之自己的手背還在流血,她也實在是愛莫能助。

而老二老三家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只瞧着公婆和老四家的在争鬥。

老爺子雖然已經五十多了,可身板硬朗的很,比老太太高一個頭都不止。上前便将謝安安給搶了過來,抱在肩上說道:“這事兒就這麽定了!這孩子咱家養了!就放在老四家名下!趕明兒我就去找支書,給咱上人頭!”

句句都是不容置疑的。

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一屁股跌坐下來,嚎啕大哭:“你個天煞的啊!居然要養這個小野種!她非得把咱家吃空了不可啊!”

老爺子擰着眉頭哼一聲:“一個奶娃娃,能吃你幾口糧食?!別在這犯渾,兒子們都餓了,趕緊做飯去!”

說罷,便将謝安安放下地,讓田愛紅帶着孩子跟他一起去裏屋一趟。謝建民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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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詳細問了問這孩子的來歷,田愛紅也都有一說一了。

發現她真的是在路邊撿來的孩子,而不是找那些不正當的路子弄來的孩子,老爺子這才稍稍安了安心。

拿起大煙袋,一邊抽煙一邊說道:“這娃兒是有靈氣的,既然來咱家也是咱家和她有緣分。不過,再有緣分也抵不上人家和自己爹媽的血脈緣分。要是人家爹媽找上門了,可千萬別藏着!”

謝安安沒想到這老爺子想的還挺長遠,可惜了,田愛紅根本沒有聽老爺子的話。不然,估摸着原主也不會死的那麽早。

田愛紅點頭說知道了。

老爺子一窩煙絲抽完後,便收起了大煙袋子。到五鬥櫃的最底層拿出一個小木盒子,背着他們拿出了什麽東西。然後又将木盒子歸置好後,才轉身将手裏的東西交給他們。

田愛紅低頭一瞧,居然是五角錢!

頓時驚了。

老爺子:“既然要當我們老謝家的三丫頭,那也得置辦兩身新衣裳才是!”

謝安安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時代的錢呢,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仔細的看着。

老爺子瞧着這孩子滿眼透着靈氣,忍不住誇贊道:“是個機靈的孩子,比你們兩口子都強!”

田愛紅沒想到公爹居然真的同意留下這孩子,又忍不住想哭了,老爺子最煩人掉眼淚的,連忙擺擺手:“要哭你回屋跟你男人哭去,別在這哭!”

“謝謝爹!”田愛紅哽咽道。

老爺子想到謝安安手帕上的那個“安”字,又想到謝小花謝小蕊兩個孫女,便說道:“就叫謝小安吧!”

謝安安聽到這,頓時反對:“爺爺,我叫安安。”

老爺子沒想到這孩子這麽不怕生,居然跟自己提起意見,便笑道:“你不怕我麽?”

謝大河長得人高馬大,別說他們溪河大隊了,就連整個公社裏都很難找到第二個這麽高壯的。不僅又高又壯,皮膚還黝黑的,平日裏說話粗聲粗氣的,跟口大鐘似的,所以遠近的孩子們都有些怕他。

謝安安搖搖頭:“爺爺對我好,我不怕爺爺。”頓了頓,歪了歪小腦袋,又補充道,“爺爺對我好,我也要對爺爺好!”

兩句孩子話,逗得老爺子哈哈哈哈大笑了好幾聲,對這謝安安,又猛誇一頓。連帶着平日裏他不怎麽待見的田愛紅,他都誇了幾句。

弄得田愛紅還挺不好意思的。

而在竈房裏頭忙活飯的幾個媳婦,全都聽到了老爺子那振聾發聩的大笑聲。面面相觑,覺得今天的太陽可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老太太恨恨道:“下午等他上工去了,我就把那害人精給丢進亂葬崗!”

王芳正在幫陳玉蘭包紮傷口,陳玉蘭疼的龇牙咧嘴的,一邊疼着一邊也不忘附和道:“對!丢進亂葬崗!”

然而,陳玉蘭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啪嗒”從天上掉下一坨鳥屎。

正巧就落在她手背上的傷口上!

驚得陳玉蘭“啊啊啊啊”的亂叫着,連忙讓王芳給她弄掉。

王芳也只能重新用水給她清洗,可那刀傷是新的,皮還外翻着。用水一沖,更是疼得不行。陳玉蘭疼的眼淚都出來,嘴巴裏倒是也不放過。天殺的,小妖精,災星,小雜種,什麽話髒她罵什麽。

聽得王芳都忍不住頻頻搖頭。

喊到最後,連老太太都聽不下去了,直接說道:“算了吧,就這麽包着吧!指不定這鳥屎也能治病呢!我瞧着隊口的那赤腳大夫經常在那曬鳥屎!”

“真,真的嗎?”陳玉蘭疼的後牙槽都在抖。

老太太點點頭,總算糊弄過去了。可心裏頭卻更加深了要把謝安安趕出家門的念頭。

她一來,大媳婦就又是被刀傷了,又是被鳥屎砸中的。雖然看樣子這娃兒不是田愛紅在外頭生的小雜種,但肯定也是個禍害!是個災星!

指不定那孩子的爹媽就知道她是災星,才把她丢走的呢?!好死不死的被那生不出蛋來的田愛紅給當成寶了!

哼,田愛紅瞎,她可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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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謝家的午飯吃的比較遲,剛丢下筷子,那頭的上工鈴聲就響起來了。

老爺子用手背擦擦嘴,拿出腰間的長煙槍,一邊吧嗒吧嗒的抽着大旱煙,一邊讓老大下午去跟大隊長請個假,他下午不去了。

謝建華:“咋了爹,不舒服啊?”

最近天氣悶氣壓低,不少人都身體都不大舒服。最近這個月的工分,估摸着有一大半人都拿不全。也就是謝大河身板硬朗一直堅持着,大隊裏像他這個歲數還堅持每天上工的,已經不多了。

老爺子一邊抽煙一邊擺手說道:“我這身子骨能有啥?我是去找支書,給咱三丫上人頭!”

“三丫?!”衆人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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