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晚上宋吉回了宿舍,看見他軒哥光着上身在宿舍晃蕩。
“靠!軒哥你想再感冒一次?”
顧軒拿起床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老子換件衣服,出了一身汗。”
宋吉:“吓我一跳。”
“你他媽可真不驚吓!”顧軒扯了扯衣服下擺,“程程最近忙什麽呢?每天回來那麽晚。”
宋吉笑,“程程忙着處對象呢!”
“操!哪個妞眼光這麽差?”
宋吉又笑了幾聲,“好像是文四的,挺漂亮的。”
顧軒挑挑眉,能有我男朋友漂亮?
“軒哥。”宋吉頓了頓,“你和江老大準備以後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你是不是知道了?”
宋吉:“中午我問他了。”
“他怎麽說?”
“他說你們在一起了。”
“是嗎?”顧軒松口氣,“我還以為他會否認呢。”
宋吉:“軒哥,這條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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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軒煩躁地擺擺手,“老子知道。用你說?”
“那你……”
正說着,宿舍門“咚”地一聲被撞開了,接着程度屁股着地跌了進來。
宋吉吓了一跳,差點咬了舌頭。
“操!程程你他媽幹什麽呢?”
程度從地上站起來,沒理宋吉,盯着門外的人不放。
宋吉這才看見外面站着一個男生,個子很高,長得也很壯,樓道燈光太暗,他盯着看了半天才認出來是理二的牛駿豪。
門裏門外兩人互相瞪着,沒人說話。
牛駿豪知道顧軒在裏面,不敢輕舉妄動。
程度剛才被踹了一腳,又摔了一下,渾身疼,需要緩一下。
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不動,看熱鬧的人不滿意了,有挑事兒的喊了句,“還打不打了?”
程度朝外面吼了一嗓子:“他媽的有你什麽事兒?給老子滾!”
“還有你!”他指了指牛駿豪,“你他媽把話說清楚,老子怎麽惹你了?”
牛駿豪嗤笑一聲,“自己幹了什麽事自己不知道嗎?”
程度特想沖上去給他一巴掌,“你他媽倒是說啊!老子幹什麽了?”
牛駿豪動了動嘴唇,“你自己清楚!”
“操!”程度都要氣笑了。
“以後你離心語遠點兒。”牛駿豪放完狠話準備離開。
不料一直沒出聲的顧軒突然走到門口,“等會兒。”
牛駿豪剛擡起的腳又放了回去。
顧軒眯了眯眼,“你誰?”
牛駿豪噎了一下。
“不說?”
“牛駿豪。”
顧軒看了他一眼,“打完人就想走?”
“你想怎樣?”牛駿豪豁出去了。
“把話說清楚了。”
“有什麽好說的?程度耍了我妹,我不能來給她出口氣麽?”
程度一聽這話就跳了起來,“你他媽的別當着軒哥的面胡說,老子什麽時候耍你妹了?”
“那她今天為什麽哭?”
程度說不出話了。
顧軒踹了程度一腳,“說話!”
程度支支吾吾說了半天,顧軒才弄清事情真相。
那叫什麽心語的是牛駿豪的表妹,程度這段時間就是和她談戀愛呢。談了一段時間覺得沒感覺了,程度就想分手,可那心語不依不饒,死活不同意,今天在班裏哭的時候有人告訴了牛駿豪,牛駿豪二話不說就找來了。
顧軒又踹了程度一腳,“程程,你很牛逼啊!”
程度都快哭了,“軒哥,我錯了。”
“你哪兒錯了?你不是一直以為自己做的挺對麽?”
“軒哥你不懂,感情沒了就是沒了,勉強在一起也沒什麽意思。”
顧軒氣笑了,這回直接踹到程度屁股上,“老子不懂?你再說一遍老子不懂?”
“懂,軒哥你最懂!我說軒哥,你給我留點面子啊!這麽多人呢!”
顧軒看了眼周圍,“人多嗎?”
正在看熱鬧的人一哆嗦,立馬作鳥獸散。
好巧不巧的,這一幕正好被趕來的米主任看了個正着,“幹什麽呢你們?”
他一嗓子吼出來,大家跑的更快了。
米主任快步走過去,看到顧軒雙手插兜靠在牆上,明顯一副要打架的樣子,立馬就怒了,“顧軒!又是你!怎麽哪兒都有你?”
顧軒眯了眯眼,這話怎麽如此熟悉?
“聚衆鬧事!打架鬥毆!還有什麽是你不敢幹的?啊!你說!這個學校是不是容不下你了?你這是要上天啊!”
米主任被氣的不輕,剛進家門就接到宿管的電話,說樓道裏聚了一幫子人打架,讓他快點來處理。
本來他還不信,想着大概是學生玩鬧,沒什麽大事。結果一來就看見一幫學生驚恐的往自己的宿舍裏跑,有人甚至喊着“快跑快跑,軒哥打人不留活路的”,再看到一臉兇神惡煞的顧軒,怒氣直接往腦子裏竄,他想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他就白當這麽多年主任了!
米主任的效率很高,第二天,顧軒,程度,牛駿豪,還有倒黴的宋吉被全校通報批評,顧軒被記大過。
處罰公告就貼在校門口正對的公告欄上,醒目的幾個黑體加粗的大字放在第一行,進校園的學生想看不到都難。
江越進校門的時候沒太留意,路過的時候聽到人說昨天有人在宿舍打架了,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畢竟他有一個愛惹事還住校的男朋友。
放好自行車後他特意繞過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顧軒的名字。
江越冷笑一聲往教室走,半路碰上了正準備去校門口等他的顧軒。
江越輕飄飄看了他一眼,“病剛好就打架,你很嚣張啊,軒哥。”
顧軒摸摸鼻子,“我要說我沒打架你信嗎?”江越沒理他,繼續往教室走。
“越哥。”
“小越。”
“我真的沒打架。”顧軒抓住他的手,“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江越停下腳步,“那你說,究竟怎麽回事?”
顧·冤枉·軒委屈巴巴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和自己的男朋友簡單說了一遍。
江越:“所以,你其實是做了一件大義滅親的好事?”
顧軒:“……”
操!
雖然事就是這麽個事,可怎麽從他男朋友嘴裏說出來這麽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