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是,我沒有!

白景晨直到下午才把樂隊的名字發過來。

顯然又是和那個女人雲雨了一番,只不過這次是誰上誰就不知道了。

許川在心裏為他這位兄弟默默的哀悼了一秒鐘,就迫不及待的點開了短信。

“phoenix,不死鳥。”

許川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立刻打開電腦的浏覽器,在搜索框裏輸入了樂隊的名字,彈出來的相關信息條大多都是沒有用的。

這個樂隊似乎才剛剛成立兩年,還沒有自己的網站。

許川翻了好久才找到一個所謂的官方微博,不過也只是簡單的發布了樂隊的演出行程,微博數量少的可憐,也沒有微博的藍V認證。

許川就把這麽十來條微博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最後鼠标停在最新發布的微博動态上。

“明天晚上十點将在暗夜酒吧……”

“嗡嗡嗡”,許川正在看着微博內容,白景晨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許川,你是不是對這個樂隊感興趣啊!”許川接起電話,白景晨的聲音急吼吼的闖了進來。

“不感興趣。”許川冷淡的回了一句,手卻已經在地圖上搜索暗夜酒吧在哪裏了。

“不感興趣,你問我樂隊的名字幹什麽?”

“随便問問。”許川點開地圖上紅色的圖标,默默記下暗夜酒吧的地址。

“明天他們還有演出,我們一起去吧。”

“不去。”許川立刻回絕,備忘錄上卻已經記好了“明天十點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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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一起去吧。”白景晨在電話那頭循循善誘,“這個樂隊最近換了鼓手,勢頭挺猛的,好多小女生都在追她們的演出。我們一起去正好可以釣一波妹子。”

“昨天那個還不夠你受的啊?”許川想到白景晨今天中午的慘叫,不由的笑了笑,“你再這樣下去小心腎虧。”

“別提那個了,我剛送走她,差點就要那個什麽盡什麽亡了,現在二十幾歲的女人都已經猛如虎了嗎?”白景晨在對面嘆氣。

許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了,你剛說什麽換了鼓手,他們樂隊的鼓手叫什麽?”

“叫,好像叫……”白景晨想了一下,“叫陸政。對,就叫陸政,好多小女生都是沖着他去的。難道現在都流行這種不良了嗎?許川,你說是我們老了嗎?”

“是你老了,可別加上們。”許川損了白景晨一句,“好了,不說了,我這邊還要工作。”

“許川,明天就一起去吧,那裏真的有好多妹子,你不去你會……”

白景晨的話還沒說完,許川已經“嘟”一聲挂斷了電話。

明天的演出他當然會去,只是不過他不是去釣妹子,也不是去釋放壓力,只是要去再驗證一遍自己是不是真的開啓了新世界的大門。

畢竟只偶爾一次,許川還可以安慰自己,這是小兄弟一時興起,在和自己開玩笑。

接下來的第二次,許川也還可以勉強解釋,這是小兄弟一時走錯了路,以後還可以改過自新。

但是如果有了第三次,許川就真的……

不不不,不會有第三次的。

許川趕緊把這個念頭從腦袋裏趕跑,自己可是一個鋼鐵直男,怎麽會為一個男人神魂颠倒,絕對不可能的。

可話雖這麽說,但在去看演出之前,許川還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在網上搜起了關于陸政的消息。

陸政只是一個普通人,所在的樂隊又沒什麽名氣,許川加上“phoenix”,“鼓手”,“陸政”這些關鍵詞才好不容易在一個論壇上找到了關于陸政的帖子。

那個論壇大概都是搖滾迷妹們的聚集地,帖子下面好多人都在叫着“老公”,“鼓手大人”,“我要嫁給他”之類的話。

許川一邊在心裏呵呵這些三天兩頭就換老公的善變女人,一邊一個不落的把每個回複看完。

三四個幾千條回複的高樓,他就這樣熬着夜,像出方案找資料一樣看得眼睛發酸。

熟不知自己現在這樣的行為就已經很像剛掉進坑裏的迷妹了。

“啊!”許川終于把論壇裏的帖子掃完,伸了一下腰,“啪”合上了電腦,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

從一衆“好帥!好帥!”,“啊啊啊啊!”的無用信息裏,許川只得到了兩點有用的信息。

第一,陸政今年二十歲。二十歲啊,許川心裏小小的感慨了一下,自己都已經快是一個奔三的人了。

第二,陸政現在就讀于某音樂學院。沒想到還是一個正統路子出身的鼓手,不過黃發,耳環倒是十分張揚了。

收集完這些信息後,許川第二天戴上帽子,全副武裝後一個人偷偷的去了暗夜酒吧。

因為晚上安排了樂隊演出,來酒吧的人比平常多了一倍,門口排着長隊只能依次入場。

許川鬼鬼祟祟的縮在隊伍裏,四處張望,生怕撞見白景晨,一不留神卻和正要從酒吧裏出來的一行人撞了個正着。

“啧”,許川聽到被撞的人不滿的啧了一聲,他下意識的擡頭往上看去,正好對上了陸政沒有溫度的眼神,眉頭微微的皺起,滿臉都寫着不耐煩。

“看不看路啊!”陸政暴躁的低吼了一聲。

“不,不好意思。”對視的瞬間,許川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撲通”跳了一下。

他連忙別過臉去,伸手把自己的帽子更往下壓了壓。

“你……”可面前的男人聽了他的道歉,好像并沒有想走的意思,反而似乎有什麽話想說。

“阿政。”和陸政同行的男人在酒吧門口回過頭來叫他,“快走啊,愣在那幹嘛。”

“來了。”

許川看見男人的腳在自己面前停了一下,然後還是挪開了腳步,往同伴的方向走去。

“呼。”許川松了一口氣,跟着隊伍走進了酒吧。

“啊!嗨起來!每個人都燥起來!”演出雖然還沒開始,但是酒吧裏已經在鬼哭狼嚎了。

許川捂了耳朵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在外面等着的時候喝了太多水,許川突然覺得有點想上廁所。

“讓一下,讓我過去一下。”許川在擁擠的人群裏,艱難的挪動着,好不容易擠到了酒吧的廁所邊,就看到了一對男女在女廁所門口吻得熱火朝天。

“唔,唔。”許川似乎還能聽到兩人舌頭交纏的聲音。

男人見許川在看他們,一手按着妹子的腦袋,一手朝許川狠狠的豎了中指,眼神好像在說,看什麽看,鄉巴佬!

切。在我剛出來玩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許川在心裏反豎了中指回去,但因為尿急還是轉頭走進了男廁所。

兄弟,我現在放你出來溜溜,等會你可不要再搞錯對象,随便一個人就立正敬禮啊。

許川一邊在和他的小兄弟打商量,一邊解開了褲子。

“砰”這時候又有其他人推門進來。

許川正在放水也沒在意,直到男人走到他的身邊,他瞥到了一點耳環的反光,整個人才忽然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不會是那個鼓手吧?

許川偷偷飄過去一點眼神,金黃色的頭發,滿是耳釘的耳廓,還有那個輪廓分明的側臉。

沒錯!就是那個男人!就是那個說自己變态的男人!

許川突然有點想逃,可是人好像越緊張,排水系統反而會越緩慢。

許川覺得自己別扭得連尿都要出不來了。

“你幹嘛!”這時候耳邊突然想起陸政低沉的聲音。

“啊!”許川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對上男人的視線又一下子覺得自己暴露了,慌慌張張的垂下眼睛,卻又正好看到了男人同樣正在放水的兄弟。

這尺寸竟然比自己的大。

許川正在心裏默默的比較着,忘記了挪開眼睛。

“你他媽的往哪看呢?”

旁邊的男人一下子暴怒了起來。

“我……我……”

陸政立刻抖了抖,利落的拉上褲子,手臂一下子揮了過來。

許川以為自己要被打了,害怕得趕緊閉上眼睛,“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

“砰”,許川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背上猛的一痛,自己已經被陸政抓着衣領一下子按到了牆壁上。

“果然是你這個變态!”男人兇狠的瞪着許川,“剛才在門口,我就覺得……”

許川被男人瞪得兩腿發軟,“噓”,突然好像有什麽防線失守了一般的錯覺。

伴随着一點水聲,陸政猛的往後跳了好幾步。“啊!你他媽找死啊!”

可是已經晚了,剛才許川以為堵住的排水系統被陸政一吓,突然間就通暢了。

許川看着陸政褲子上被濺濕的痕跡,又看了看男人那張想殺人的臉。

許川瞬間覺得變态這個罪名,他已經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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