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吃醋?不可能的
“你還問我,那你呢?”
“你還問我,那你呢?”
又是異口同聲。
“你……”許川抖了抖皺緊的眉毛,還想再問,“嘿,許川你認識的人啊?”白景晨卻從後面走上來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
“嗯。”許川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的悶哼了一聲。
他現在有些生氣,他一直以為陸政是乖乖去大學上課了,沒想到陸政卻在這個地方打工,完全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而陸政原本看到白景晨對許川這樣勾肩搭背的樣子就覺得有些礙眼,現在又聽到許川模棱兩可的回答,臭臉一下子挂了下來。
“诶,你,你是不是……”
白景晨剛才在暗處沒有看清陸政的樣子,現在走近了,越看越覺得陸政像他見過的一個人。
“許川,你看他,他是不是那個樂隊的……唔唔!”
白景晨回頭正想對許川說,而許川卻一個伸手,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帶到了旁邊的卡座。
“唔唔……你,你幹嘛啊!”白景晨推開許川的手,在沙發上倒下,仰頭深呼吸了幾口氣。
“沒,沒幹嘛啊。”許川甩了甩手,心虛的飄開了視線。
其實他是怕白景晨在這裏認出陸政的身份,會給陸政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不管怎麽說,陸政還是有自己的一小群粉絲的。
“诶,你說剛才那個人是不是之前那個樂隊的鼓手啊,長得也太像了吧。”白景晨順過了氣,一邊和許川說着,一邊還往吧臺的方向看。
“不,不像啊,一點都不像。”許川趕緊伸手把白景晨的腦袋掰回來,“我覺得你可能眼睛瞎了,還是快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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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川說着把酒杯往白景晨的面前推了推。
“真的不像嗎?”白景晨低頭端起酒杯,嘴巴裏還在嘀嘀咕咕的。
“真的不像。”許川笑着搖了搖頭,繼續給白景晨洗腦,完全沒看到吧臺一角的某人已經快要用眼神把他盯出一個洞來了。
那個男人是誰?
為什麽要和他一起來這種酒吧?
還有說有笑的,還伸手摸他的頭!
到底是什麽關系!
陸政越看着許川和白景晨兩個人,捏着杯子的手就越用勁,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
“陸,陸哥……”旁邊長着一張娃娃臉的服務生看得心驚,趕緊出聲提醒了陸政一句,“陸哥,你別再用力了,杯子捏碎了是要,是要賠的。”
“賠就賠!”陸政的眼睛還死死的盯着許川的方向,十分豪氣的甩出了這句話。
娃娃臉的服務生弱弱的看了陸政一眼,小聲的開口,“這些杯子都是鄭總專門從國外空運回來送給徐姐的,都挺貴的。”
陸政本來還因為自己心裏無名的怒火有些焦躁,突然聽到身邊的服務生說了一句“都挺貴的”,整個人像是被人當頭澆下一盆涼水,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你說什麽挺貴的?”陸政轉頭瞥了娃娃臉的服務生一眼。
服務生弱弱的縮了縮頭,看了看陸政手裏的杯子,“它們都挺貴的。”
“你不早說!”陸政高聲的吼了服務生一聲,趕緊把手裏的杯子放下,轉而緊緊的攥着自己的拳頭,繼續盯着角落卡座裏的許川和白景晨。
許川原本今天從醫院出來後是準備早點回家和陸政好好談一談的。
畢竟陸政最近這幾天每天都那麽晚回家,許川心裏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他沒想到自己一出醫院門就被白景晨給堵了,最後反倒兩個人在這裏碰了個正着。
其實從科室裏出來,接到白景晨電話的時候,許川還在發愣的想着剛才醫生說的話。
許川感覺自從陸政住進來後,自己不能與人言說的隐疾就好了很多,今天他還特地請了半天假去醫院做了一番檢查。
檢查的結果讓人高興,許川的小兄弟各方面都很健康,還重新煥發了生機。
“醫生,我這是好了嗎?完全好了嗎?”許川激動的抓着醫生的手,使勁的晃着。
臨近退休的老醫生被晃得頭暈,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你的身體本來就沒有什麽問題,之前的症狀完全是因為心理原因。現在心結解開了,身體自然就好了。”
“心理原因?”許川微微疑惑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吃得下,睡得着,不應該有什麽心理問題啊。
“難道我有什麽隐性的心理疾病?”
“那倒沒有那麽嚴重。”老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你之前可能只是壓力太大了,現在找到了能夠有效纾解壓力的方式,一切就都回到了正軌。”
“纾解壓力?”許川還是沒想明白。
“那你是什麽時候能夠正常反應的?”老醫生補充的問了一句。
是什麽時候?
當然是在第一次見到陸政,并且還是在演出的時候啊。
許川那時候還當衆起了反應,被陸政比着中指,大罵了變态。
這種往事,許川自然不好意思和醫生說,只能含糊其辭的說是在看完一場搖滾樂隊的演出之後。
“那就對了。”老醫生露出了然的笑容,“大多數人在觀看樂隊演出的時候都會感到情緒高亢,或許這就是你釋放壓力的方式。”
“原來是這樣。”許川怔怔的點了點頭,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都要被醫生的解釋說服了。
原來自己不是對那個男人有反應,只是對音樂有反應啊。
許川心裏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摘掉變态的标簽了,可是轉念一想,那自己之後在家裏對陸政起反應又是怎麽回事?
要問醫生嗎?
許川擡起頭弱弱的看了老醫生一眼,對上醫生慈愛的眼神,又心虛的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還是不要問了,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吧。
許川這樣自我催眠着走出科室,還沒回過神,“嗡嗡嗡”,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許川啊,你在哪裏啊!”
許川剛接起電話,白景晨的聲音就急吼吼的闖了進來。
“我,我在市中心醫院啊。”許川下意識的就把地址報了出來。
“怎麽在醫院啊,你身體不舒服?”白景晨關心的問了一句。
“啊。”許川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擺了擺手,“沒,沒有啊,就是過來定期檢查。”
“哦,那就好。”白景晨也沒有細問,嘿嘿笑了幾聲,話鋒一轉,“我一朋友好像出錢開了一個同□□,聽說酒吧的老板長得比女人還好看,我們晚上去看看吧。”
“同□□?”許川拿着手機,嘴角微微僵了一下,“你什麽時候好這口了?”
“不是,不是。”白景晨趕緊解釋,“我就是好奇,你不知道我那朋友以前有多難搞,就是你問他三句話,他都不屑回你一句的那種。”
“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會出錢去開同□□,我當然要去看看,這個酒吧到底有什麽魔力。”
“哈哈。”許川打趣的笑了一聲,“我看你只是想去看看那個老板到底長得有多好看吧。”
“嘛,這個也算一個原因吧。”白景晨被許川揭穿了也不反駁,反倒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就這樣說定了,晚上我們一起去那個酒吧。”
“今天不行。”許川一邊說着,一邊往醫院門口走去,“今天晚上我要早點回家。”
陸政已經連着一周都晚出晚歸了,許川今天必須要逮住他和他好好聊聊。
“什麽不行啊,我們哥倆都好久沒有出來了,就今天了。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現在?”許川愣了一下,“你現在不用上班嗎?我記得你不是被你爸抓去公司服刑了嗎?”
“提前釋放了。”白景晨在電話那頭大笑了起來,“我才工作了一個星期就讓公司虧了一百萬,我爸氣得已經讓我再也別踏進公司大門了。”
“你這絕對是故意的吧。”許川在心裏默默心疼了一下白叔。
“哈哈,別管故不故意了,趕緊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找點樂子。”
“不行,今天真的不行,我有事,我……”
許川握着手機剛想編個借口,“咻”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猛的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你有什麽事?”白景晨靠在車窗邊,賊笑着朝他搖了搖手機裏的手機,順帶還抛了個媚眼。
白景晨長相風流,自帶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笑起來彎彎的盈滿笑意,一般女人絕對無法招架,但是這一招用在男人身上嘛……
許川卻猛的一陣惡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由的往後退了退,“好好說話,別發騷。”
“那就走呗。”白景晨配合的朝許川勾了勾手。
許川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認輸的上了車。
“今天老板怎麽不在啊。”
白景晨已經喝了兩三杯酒了,坐在卡座裏伸長了脖子朝四處看着。
他今天本來的目的就是過來看傳說中貌美的老板,可是現在坐了一晚上了都沒看到,難免覺得有些掃興。
“老板今天可能不在吧。”許川端着酒杯收回看向吧臺的目光,慢悠悠的應了一聲。
吧臺邊的陸政雖然兇着一張臉,但身邊卻還是圍了一圈莺莺燕燕,一個個臉上都笑得跟朵花似的。
用得着那麽開心嗎?這個男人還住我家呢。
許川不知道自己在堵什麽氣,轉頭一口将酒杯的酒喝光,卻正好錯過了陸政擡頭看過來的視線。
他們兩個已經坐了一個晚上了吧,到底是來這裏幹什麽的!
那個輕浮男怎麽還不走啊!
兩個人各自在心裏暗暗的腹诽着,這會白等了一晚上的白景晨終于坐不住了。
“許川,我看今天是等不到老板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白景晨說着站起來要走。
“回去啊。”許川有些猶豫的看了吧臺一眼,“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會。”
“嗯哼?”白景晨站起來的動作頓了頓,頗為玩味的笑了一下,“怎麽了?難道你在這裏看上了什麽小貓咪?”
“別,別瞎說。”許川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虛了一下,“我就是想再喝點酒。”說着舉了舉自己空了的酒杯。
嗯?什麽時候空的?
許川的手頓了一下,有些尴尬。
“明白,明白。”白景晨也不多問,笑着俯身下來拍了拍許川的腰,刻意壓低聲音在他的耳邊低語,“不過要記得保護好自己的屁股啊。”
“白景晨,你……”許川被摸得腰部一緊,剛想擡頭罵他,卻看見白景晨已經賊笑着溜向了酒吧的大門。
“你大爺!”許川朝着白景晨比了個中指,用口型無聲的罵了一聲。
什麽保護好屁股,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麽,肯定也是我在上面好嗎!
許川把手裏的杯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似乎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他之前是怎麽被陸政壓在下面的了。
而吧臺那邊的陸政已經盯着許川和白景晨看了一晚上,本來看到白景晨站起來要走了,陸政像貓抓一樣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了。
可是還沒等他松一口氣,他又看見那個男人暧昧的朝許川靠了過去,還伸手摸許川的腰!
你手往哪裏摸呢!
陸政氣得又捏緊了手裏的杯子。
“咳咳。”旁邊的娃娃臉服務生趕緊咳嗽了兩聲,提醒陸政。
陸政生氣的看了看手裏的杯子,又看了看許川,老子,老子……還是把杯子先放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徐媛去哪了呢?當然是被鄭霆打包扛回家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