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少主将屋內簾子帳子一類通通落下,又将一條白绫子系在二公子眼睛上,以防二公子視力初初恢複時被光線灼傷了眼。
綁了這條布後少主也大膽了些,系好绫子的手順勢便撫過二公子素白的兩頰,捧起臉,摸上那對濕潤柔軟的唇瓣。
奕殊不自覺間已經靠了過來,低聲似在詢問他說:“我想親你……”卻不等二公子回應,徑直将嘴巴貼了過去。
後頸被人拿捏住,二公子擡頭承受着面前人施為。少主的親吻不似往日那樣帶了十足的柔情蜜意,唇齒間的推杯換盞從開頭便仿佛單方面的強勢掠奪,反觀不知所措的二公子更像被狼銜在嘴邊的幼兔。
身子随着親吻着自己的人後仰躺下,對方的親吻似乎不再局限于唇齒間。頸子被嘬的刺痛,便連胸前的衣裳也不知何時被人給扒了開……
風清朗月了百餘年的二公子被人帶着觸及到一個自己從未踏足過的領域。他眼睛瞧不見,身體其他感官便格外敏感,頰邊不自覺間染上情/色。
滑膩的唇舌落在身上發出帶着肉欲的啧啧水聲讓二公子的身子越發的熱起來。少主隐隐輕喘的氣音就在耳邊,他甚至聽到自己喉嚨深處漸漸不自覺的發出配合的哼吟。
身子赤裸着與另一具肉/體貼合滑蹭,兩腿被大打開,腿間各處被那人用手揉過摸過,連後/穴也被沾了脂膏的手指探訪個徹底。
忽的,覆在身上的人從他身上起開,下一秒身子被人翻轉過去。一條手臂圈着他下腹将整個下半身勾起跪伏,兩臀間的穴/口被炙熱漉濕的硬物抵住。
二公子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幻境中豔鬼被劍客貫穿的一幕,不知怎麽被他遺忘的畫面下一刻在他身上重現。
青筋虬結的巨物直挺挺的沉入了身子,被那物撐開的內壁甚至感覺到有經脈在跳動。強烈的異物感讓二公子不自覺張開了嘴巴,貫穿身體的硬物好似一直頂到了喉口。
少主深深呼出一口氣,像是極滿足被二公子包裹住的快感。
那張二公子印象裏精雕玉質的美人面上此刻充滿了情/欲之色,沉靜內斂的面孔像被色/欲完全地支配了,無端端生出一絲邪性的強勢滋味兒。
…………
二公子悠悠轉醒,他隐約感覺到自己枕在一條赤裸的手臂上,手臂勾起握住他肩頭。
後頸處有人正落下濕漉漉的親吻,身子裏的那東西從後面頂着他,慢悠悠的抽動着。
“你知道嗎雲卿,”身後人将下/身抽出,扳過二公子側躺的身子,又從正面肏進去,“你一醒過來,下面那張嘴兒就把我咬的緊緊的……”
…………
二公子靠着軟枕半坐起身昏昏欲睡,嘴邊是少主遞過來的勺子,稀飯裏摻着些不太好聞的藥味。
二公子扭過頭去,顯然并不情願喝它。
“乖,張嘴再吃個幾口。”少主哄道。
“沒胃口,”二公子神色恹恹着,頗有些任性的拽着眼上的白绫子說:“這東西綁得我難受,我不想戴了。”
像個軟乎乎撒嬌的貓崽。
“稀飯裏放了給你補身子的藥材,不能不吃,”少主将他扒着绫子的手指拿下來歸置好,自己卻自行湊過去将它解開,邊動作邊溫和道:“現在天黑着,松一時也不妨事。”
二公子撇撇嘴,不情不願的又咽了幾口便整個人側躺倒,任是怎麽勸都不肯再張嘴。
卻是少主将碗放下回來,二公子又說:“我想洗澡。”他動了動腿,小聲埋怨道:“那東西留在裏面濕糊糊的……”
少主卻與床上那時候大不一樣了,這話聽得他臉都憋紅了,滿心羞臊道:“師,師叔說修士的元陽對你身子恢複有好處,何況,何況還是,初陽……”這話說到後頭聲音越發如蚊子哼哼一樣小。
二公子嗤笑:“你怎的這樣聽話……”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二公子不經意的聊到自己身上,說怎麽也沒想到會跟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結道侶雙修,感慨人生無常。
“我們以前見過的。”少主說。
二公子困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幾乎是呓語喃喃着說:“我怎麽沒印象啊……”
少主愣愣的看着将睡過去的二公子,他拿了軟枕讓二公子躺好,自己也躺在一側,過了好久才說:“也不算我們見過,只是我見過你罷了。”
數年前少主曾在天門山小住過幾日。
他少時情緒多是漠然懶散少有起伏,更沒甚心思修行,便被父親逐了去天門山苦修。
少主畢竟是少主,自己混在一衆弟子裏揮劍不到半個時辰便蔫不出溜的跑到附近林子裏,停在處樹蔭底下小憩。
有回跑的遠了,還在林子裏迷了路。少主兜兜轉轉的晃了大半日,正想冒着被發現的風險直接禦劍飛到上空去,就聽到不遠處有點動靜。
他跑過去卻看到是個少年曬在太陽底下獨自揮劍。
少主本想等着他停下就尾随着人找到回去的路,結果這一等就是大半日,少主直等的饑腸辘辘,而那少年練劍直到深夜期間不曾停下半刻。
少主在一旁蔫蔫的看着,看着少年累極卻仍然明亮充實的眼眸,心裏第一次有了想修行的念頭。
次日少主又想偷懶時腦海裏不由浮現出昨日那個少年,半路開溜後順着昨天下山的地方潛入了後山,果然見那少年還站在同一處揮劍。
少主瞧了一會兒便悄悄的又跑回了校場。他時不時的便要溜過去看看,那少年仍然是獨自練習到深夜。
少主像是個傻子一樣,日日時不時的過去看一看,卻直到離開都沒勇氣走過去跟他說句話,問問他的名字。
那也只是他記憶裏在後山揮劍的少年人,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
少主怎麽也沒想到那日同自己結道侶的人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