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毛毛哥哥

顧及到管萌,兩人沒做到最後。躺到床上時,管嚴肅輕拍着笑爺的背,有點慵懶地說,“癢癢爺爺誇湯炖得好。”

“管嚴肅,你說湯誰炖的了沒?”張口笑警覺地問。

“我說呀…”管嚴肅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說家裏請了個小保姆。”

“切。”

夜晚靜谧得催人入睡,管嚴肅親了下他額頭說,“晚安,周末去看房子。看完了陪我去個地方。”

笑爺含糊地應了一聲,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起了個大早,蹲在馬桶上一本正經地看書。為了培養和教育好管萌,張口笑最近買了很多教育類的書,就像手上這本《窗邊的小豆豆》。

有些同志會嫌小孩麻煩,比如墨魚仔和燒貝殼就打算過一輩子二人世界。不過笑爺覺得自己還挺喜歡這些會笑會哭會鬧的小家夥。

等他用完衛生間,管嚴肅已經下了趟樓買來了早飯。管萌同學乖乖地倒了一杯牛奶給爸爸,嘴上還叽叽喳喳地說着幼兒園的事情。

她才剛上幼兒園,整個人卻一下子開朗了很多,像只小麻雀說個不停。

“管萌你啊,真是跟哥哥越來越像了。”管嚴肅戳了下女兒腦袋。

“像我不是挺好的。”笑爺在餐桌邊坐下。

小丫頭吃了一小口牛奶,偷偷瞥了爸爸一眼說,“爸爸我們周末去科技館好不好?毛毛哥哥說裏面有變形金剛。”

管嚴肅聽到毛毛哥哥疑惑地看了女兒一眼,張口笑忙解釋道,“就是楊為文兒子。”

管嚴肅哦了一聲,随口答應了。 張口笑卻在心裏想,左一句毛毛哥哥右一句毛毛哥哥,管萌你也上鈎太快了吧?

吃完早飯,管嚴肅順手從衣櫃裏抽了根領帶,準備送兩人去上班和上學。

張口笑趁管萌不注意,偷偷親了管嚴肅一口,然後面對面幫他打領帶。晨光灑進來,空氣裏都是幸福的味道。

“爸爸,你們在幹嘛?”管萌轉過頭好奇地看着。

正享受着氣氛的笑爺手一抖把結抽太緊了,管嚴肅自己動手松了下,回答道,“打領帶。”

“哦,那可以教我嗎爸爸?”

張口笑摸了摸管萌的頭說,“癢癢現在還用不着。等上小學了,哥哥教你系紅領巾。”

“哥哥,什麽是少先隊員?”

笑爺愣了下,最後說道,“可能也許就是…共産主義接班人吧?”然後他眼尖地發現管萌偷偷往書包裏藏了一塊巧克力。

“癢癢。”笑爺叫了她一聲。

小丫頭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老實地說,“哥哥,我是拿去還給毛毛哥哥的,他對我特別好。我自己不吃的。”

管嚴肅在蛀牙問題上一向很嚴,小姑娘怕得很。笑爺用手做了個叉叉放在嘴巴上,表示明白。

“爸爸再見!哥哥再見!”

汽車停着幼兒園門口,癢癢吧唧各親了兩人一口,就自己背着小書包下車了。從背影看,除了那點一瘸一拐,和別的小朋友真的沒什麽兩樣。

“哎管嚴肅,你有沒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嗯。”

于是這一天張口笑都沉浸在喜悅之中,中午應酬的時候,還心情很好地替楊為文擋了幾杯酒。

兩人回單位路上,楊為文忍不住問他,“什麽事能把你樂成這樣?”

“領導,佛曰不可說。”

“傻/逼。”楊為文斜了他一眼,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由于挨得比較近,張口笑聽見電話有個女聲說道,“你是毛陽陽的爸爸嗎?他下午把同學打了,希望你過來一下。”

接完電話,楊為文跟張口笑大眼瞪小眼,于是讓出租車司機掉頭往幼兒園方向去。

路上楊為文還接了個電話,大概是毛毛哥哥的媽媽,他潦草地挂了電話說,“人我接走了,周末在我這兒過。”

“領導,我看你挺淡定的。被叫家長了呢。”張口笑看着楊為文問道。

“早習慣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小公子有一點叛逆啊。”

“何止一點。”楊為文無奈。

等他兩走進老師辦公室卻愣住了,辦公桌前圍了一堆人,最詭異的是管嚴肅也在。

只見管律師板起臉看着管萌,小丫頭一聲不吭地絞着手指。

他倆對面是一對母子,那小子黑黢黢胖乎乎的。而我們的毛陽陽小朋友雙手插兜,背對着衆人。一副桀骜不馴的小模樣。

“老師好,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楊為文趕緊走上前去道歉。

張口笑自然而然地站到管萌邊上,小丫頭像見着救星了趕緊拉住笑爺衣角。管嚴肅是正牌爸爸,出了事情也自然是喊他。

“是這樣的,毛陽陽和管萌爸爸。”老師努力做到溫柔而平和地說,“毛陽陽把程傑同學打傷了,管萌還去抓他臉。”

笑爺看着小胖子那張臉,果然有一道抓痕,鼻孔裏還塞着團棉花。

“醫藥費我們出,但還是先弄清楚前因後果比較好。”管嚴肅突然開口說道。

“好啊,我也不想冤枉人。”程傑媽媽也是咄咄逼人。

老師夾在中間有點難做人,但還是和和氣氣地說,“來,傑傑、萌萌和陽陽告訴老師,究竟是怎麽回事?”

管萌不自覺地靠近笑爺,咬緊嘴唇沒有說話。窗邊的毛陽陽被楊為文拽着領子拖到人群裏,梗着脖子一臉寧死不屈的樣子。

只有程傑臉色一變,突然撲進媽媽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小胖子哭哭啼啼地說,“老師,他們搶我球,還打我。”

“是你先打他的,我看見的。”一直沒說話的管萌突然出聲。

小胖子眼淚鼻涕哭得整張臉花花的,指着自己臉上的傷口說,“那這個是你抓的。”

管萌蔫了,一下子沒話說,她怯生生地擡頭偷瞥了爸爸一眼。

程傑今天一直霸占着球,管萌想借來玩玩他卻不肯,吵鬧間毛陽陽和程傑就打了起來,管萌一慌伸手就抓了他一下。

“說話啊,是不是?”楊為文拍了下兒子的後腦勺,這小子還是一聲不吭。

“還有,她還幫他做作業。”小胖子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彈,“我早上看見管萌從書包裏拿出兩本作業本。”

這話一出,管萌突然躲到了笑爺身後,管嚴肅面無表情地瞥了兩人一眼。

昨天留的作業是數學課的,根據數字畫蘋果,毛陽陽和管萌的作業果然一模一樣,蘋果葉子都長得一個樣。

毛陽陽依舊一副反骨模樣不肯認錯,張口笑見這樣下去收不了場了,索性拿了張購物卡出來,是中午應酬送客戶多下來的。

“程傑媽媽,實在太抱歉了。”張口笑這幾個大男人小男人都不會服軟,只好自己出馬了。

“喲你誰啊?輪得着你道歉?”

“我是管萌叔叔。”笑爺把程傑媽媽拉到一邊,然後把卡塞到她手裏說,“程傑媽媽,醫藥費我們全部報銷。你還是趕緊帶他去看看吧。”

程傑媽媽瞥了一眼卡片,總算是作罷了,可臨走前還非要趾高氣昂地說,“要破相了,我找律師告你們。”

“不好意思,我們這兒就有個大律師。”楊為文沒好氣地回她。

管嚴肅看了眼縮在笑爺懷裏的管萌,隔了半天才說道,“管萌,你這在法律上叫同案犯。”

“管嚴肅,你別拿你那套吓我們。”笑爺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又忍不住說,“你啊你,回去該剪指甲了。”

楊為文拎着毛陽陽的領子一路暴走,走到樓梯轉角處一把丢下他,這小子愣是從頭到尾犟着頭沒說過一句話,既不辯解也不坦白。

張口笑抱着管萌經過時,就見着楊為文要扒下陽陽的褲子打,紅內褲都露出來了。

笑爺趕緊放下癢癢攔住了領導,楊為文扯了下領導又罵着笑爺白癡,“還浪費我一張卡。”

“您放心我挑最便宜的給的…”

就這一會兒工夫,兩個小孩已經湊到一塊去了,管萌戳了戳毛楊陽的腰,笑嘻嘻地說,“紅色的。”

毛毛哥哥提了下褲子,說了第一句話,“你覺得不好看?那我明天換。”

張口笑突然彈了下毛陽陽的後腦勺,“說吧,那個小胖子是不是說管萌壞話了。”

毛陽陽看了笑爺一眼,避開管萌說,“他背後說她瘸子,我聽到好幾聲了。”

笑爺其實早猜到或許是這個理由,但沒想到這小子硬是咬着牙不肯在管萌面前說出這兩個字。

“我和你說,你下次踹他小雞/雞,痛死他。”

毛陽陽聽到這句話擡頭看了笑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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