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天衆人約好了去最近的神仙廟裏祈福,走在最前面的陳昕蓉和關母,活像一對連體嬰,甜甜蜜蜜,你我不分。關父和常青委屈地走在後面,感覺自己在【預定】老婆有了閨蜜之後就十分地被嫌棄。
關慧和她男友走在後面,也是甜甜蜜蜜,石磐和關培走在她們右邊,石磐裹得像一個球,還在不斷地往自己身上纏圍巾,旁邊的關培手裏拿着暖手器,只等石磐裹好了圍巾好塞在他懷裏。
關朝死魚眼走在四個人中間,不知道到底該擔心哪一對比較好,感覺無比的心累。
進了廟門,買了香,一行人走進正殿,慈眉善目的沙彌迎了上來,熟練地開始介紹各項業務,這邊的旅游區也是最近剛發展起來,神仙廟也是最近才整修翻大的,但是氣氛什麽的倒還是有模有樣,青煙缭繞,佛祖的面容顯得悲憫衆生。
石磐從邁進廟門開始就竄到陳昕蓉旁邊,誰都叫不走,臉埋在圍巾裏,看上去很怕和端坐在臺上的佛像對視,看的關培好氣又好笑,他早就發現了,石磐那個人看上去很好騙對誰都很聽話,但是一旦有什麽事情首選還是陳昕蓉。
說句不知道合不合适的話,石磐真心挺戀舊的。
舊的陳昕蓉拍了拍兒子的手,站到了一邊,看上去不是很想去上香,但是常青卻顯得無比的虔誠,不但認認真真詢問了許多事項,在聽說廟裏有大師祈福的保命符的時候,陳昕蓉攔也攔不住,就直接掏了錢包。
不過常青在最近都是這種一有風吹草動就病的不清的情況,陳昕蓉也就無視了他的抽風。
其實陳昕蓉真的挺想直接出去的,因為石磐真的不是很适應那些氣氛比較詭異的地方,好像小孩子都有這個毛病,看到什麽未知的事物就會感到好奇或者害怕,但是石磐被陳昕蓉教多了,也就一有什麽不對的就直接選擇了慫,絕不往上靠。
其實這也是一項保命技,看什麽都想上去摻和一下的熊孩子型顯然比看什麽都想後退的慫孩子型出事幾率要高的多。
就像名偵探O南那裏面的三只一樣,要不是主角在作死那麽多次之後早就被殺人犯給抹脖子了。
關培也發現了石磐的膽怯,也就放下了自己那點小小的不爽,走過去站到了石磐旁邊。
其實石磐很想直接搓石磐一頓,丫的真的是養不熟,勞資陪你玩了那麽久轉眼就跑掉了,這樣的話啥時候才能直接拐到手?
咳,在人家正經母親還在地情況下想這些其實有點不大好,但是關培還是暗搓搓的想了,至于沒興趣了之後?
額,看現在關培的樣子,顯然是比幾個月前更感興趣了,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什麽沒興趣之類的想法了。應該說,沒興趣之類的已經是關培嘴硬的說法了,關朝就十分清楚,才顯得那麽憂心忡忡。
關慧和他的男友也去了一邊很感興趣地買了姻緣線,據說也是有高僧開過光的,無比靈驗,當然關慧是不會相信這些的有的沒的,他可是堅定地唯物主義者,但是也架不住自家親親的撒嬌賣萌,最終還是陪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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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氣的男人一旦撒起嬌來意外的很萌,關慧完全無法抵擋男友的攻擊,毫無節操的妥協了,就算她一分鐘前還在嗤笑。
關慧男友:啊啊啊丈母娘很難搞定的樣子,親愛的就陪我買一條吧就算讓我安個心也好呀。
咳,其實關慧男友是真的很方,因為丈母娘明顯就是很不滿意他的樣子,讓他恐懼着會被棒打鴛鴦。對此關慧也只能愛莫能助,母親大人顏控的屬性已經深入骨髓了,總不能為了母親滿意讓自家男友去整個容吧?反正婚後和母親又不住在一起,就委屈男友被親媽刁難幾天吧,反正最後親媽總會順從她的選擇的。
關母着看着大女兒和男友互動,一臉的官方笑容,吓得關父也沒敢提議自己也想要買姻緣線,關朝死魚眼,看着老爹從小到大都慫的如此清新自然,完全不想說話。
到最後抽簽的環節,關培不用看都知道石磐會抽出什麽簽,陳昕蓉完全沒有抽簽,反正她也完全不相信那些,最後的結果,關父和關慧沒有抽,關朝抽了下下,關母中上簽,關慧男友抽了個上中,笑的宛如一個智障,常青抽了一個中下,臉色實在是好看,石磐不然不負衆望,抽了一個上上,被陳昕蓉拉着手去解簽文了。
關培看了眼自己的簽,鮮紅的朱筆寫着兩個字:下下!
關培盯了會兒自己的簽文,嗤笑了一聲,把竹簽随手扔掉了。
被随手丢在桌子上的竹簽上,黑色的筆寫着這麽一行字:春心莫共花争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從溫泉回來之後,日子還是一如往常,常青已經把手頭上的所有工作都交給了常榮,專心待在世嘉裏,常榮卻還是像沒斷奶的孩子一樣,時不時就往世嘉跑,一邊問一些有的沒有,一邊徒勞的想要把常青拉回到正途上。
來的多了,石磐也不怎麽害怕這只紙老虎了,甚至能在常榮說的口幹舌燥的時候給他遞過去一杯水。
常榮:走開,敵人的小孩也是敵人,然後就一口喝幹淨了水杯裏的溫開水。
石磐直接無視了常榮的狠話,因為他壓根不懂他話的意思,就歡脫地跑到另一邊去找自己的拼圖了。
臨近過年,張易桐也回來了,在外面被凍得鼻涕直流,還被石磐嫌棄了。
石磐其實都不記得張易桐了,張易桐在學校一連好幾個月都不回來,那點記憶早就被石磐給遠遠的丢在歷史的長河中去了,但是兩個人到底是從小到大都是一直在一起的,身體比腦子要熟悉張易桐的靠近,所以不過半天,兩個人又親密地在一起玩游戲了。
張易桐從小到大已經被石磐遺忘了無數次,最開始的時候也別扭過,鬧過,小孩子嘛,發現自己的小夥伴兒把自己忘得一幹二淨,只有自己傻傻地抱着期待和回憶,不發脾氣才怪。
但是這種事發生了成百次後,張易桐也就麻木了,反正石頭還是那塊石頭,記憶什麽的也沒辦法不是?況且就算石磐什麽也不記得,陳昕蓉母子依舊是他父子倆的恩人,一輩子的恩人。
這就是張易桐和雲帆最大的不同了,對雲帆來說,記得他的石磐才是他要感謝的人,而忘記了一切的石磐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對于張易桐來說,石磐不管記不記得他,他都是張易桐的弟弟,不會改變。
關培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石磐窩在張易桐的身邊,發着呆,乖巧是乖巧,但是總感覺缺乏了一些活力,說實話,看上去有點心疼。
所以關培今天帶來了一項新的提議:我們來玩真人CS吧!
張易桐:????你腦子沒壞吧?讓石頭玩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況且你覺得就憑你能把石頭拐出門?
沒法把石磐拐出門的關培微笑着給了張易桐一巴掌,抽的張易桐暈頭轉向,雖然他知道這是事實,但還是很不爽。
石磐:“阿培阿培,真人CS是是什麽?在家裏能玩嗎?”“只要給我一個空間,我就能給你造場地出來哦。”關培笑的像一朵太陽花,要多燦爛有多燦爛,石磐也跟着傻笑,雖然他不還是不大明白,但還是乖乖地跟着關培去找陳昕蓉了。
張易桐:呵呵噠你們想的太簡單了,陳姨怎麽可能讓你這麽搞。就算她再寵石頭,也不可能把酒樓空個一層出來吧。
陳昕蓉,陳昕蓉答應了!
一聽關培說石頭好沒有活力啊對身體不好啊偶爾松松筋骨也能讓石頭開心一些呀的拉拉雜雜的話,陳昕蓉就拍板了,她的時日已經不多了,再不趁着這個時候對自家石頭一些,她睡在石頭下面也不會安心的。
張易桐:我高估了一個兒控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