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位懷孕的女士的丈夫應該是去給老婆去取什麽東西去了,大衣還在自己老婆肩膀上披着,女士一臉的安詳,宛如外國那種的油畫,透露着一種母性的光輝。
打破這副寧靜是的是一個小孩子的笑聲,那個小孩子穿着精致昂貴的衣服,手裏舉着一朵一半紫紅一半粉白的玫瑰花嚣張跑來,後面他的父親也穿着昂貴的大衣,滿臉不耐煩地對着工作人員說:“小孩子不懂事,一朵花怎麽了?賠償?我當然會賠償,那麽一點破錢,我還不稀罕!”
那個工作人員一臉的苦逼,不斷地解釋着說:“先生,按我們的規矩,擅自摘下園中的花朵是要去我們的登記室按原價的三倍賠償的,而且小公子摘下的是珍貴的稀有品種,您現在就要跟我去登記室,先生,先生?”
男人一臉的不耐煩變為了暴躁:“你的意思是讓我扔下我兒子去你那什麽狗屁登記室?”工作人員一梗,立刻說:“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可以帶着您的兒子和我一起去登記……”
“得了!”男人打斷了他,輕蔑的說:“一朵破花而已,還什麽稀有品種,不就是想要順便多撈一些罷了,扯那麽多有的沒的,我又不會跑,看這麽嚴實,搞得好像別人都會把那種破玩意兒當做寶似的,還義正言辭規矩規矩,我可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你不懂嗎?”
那工作人員看樣子也氣得不輕,任誰被這麽胡攪蠻纏了一路都會氣得不輕,一邊說不在乎破錢又一邊往停車場走,還縱容着自己孩子随便亂揪花朵,說真的,他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上帝!他把別人的牡丹園當做自己家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正當那工作人員準備爆發小宇宙大吵一場的時候,那搶先跑到觀賞臺那邊的熊孩子卻忽然慘烈的哭了起來,那男人臉色一變,立刻不再和工作人員扯皮,而是急急忙忙三兩步跨上了觀賞臺。
觀賞臺上他的寶貝兒子正被一個健壯的男人單手拎了起來,然後不甚在意的随手丢到了一邊地上,那孩子摘下的珍貴花朵也被扔到了一邊,在塵土裏滾了一滾,沾染了不少塵土。
滿臉嫌惡地關培就是那個拎起熊孩子的人,他雙手抱着手臂,斜着眼睛看着坐在地上一邊打滾撒潑一邊嚎啕大哭的熊孩子,等着熊孩子的熊家長的到來。
就在剛剛,這熊孩子居然在人那麽多的地方橫沖直撞,舉着一朵花當做什麽武器,這也就罷了,可他居然一頭朝着石磐旁邊的孕婦的肚子怼了過去,一瞬間就讓他有些火了。
好歹當了那麽八年兵,有的東西已經被關培刻進了骨子裏,就算他喜歡搞事了點,但是絕對不會對弱小動手。
這是最基本的思想品德問題,這孩子父母沒有教過他嗎?
還沒等關培出手,坐在孕婦旁邊的石磐就動手了,果然不愧是受過特種兵頭兒關培教過的學生,石磐敏捷的伸出手一扯一拉,然後朝着在小孩子踉踉跄跄跌向他這邊的時候就用手一推,把小孩子推了出去。
雖然,那力度好像有點大,那孩子顯然沒有關培重,石磐那麽一堆,他就朝着身後飛了出去,然後被見勢不妙的關培一把拎了起來。石磐力度不懂得控制,熊孩子都快撞到桌角了。
對練對象只有關培的石磐一把推出去之後也有點不知所措,怎麽他就那麽輕輕一推,那個壞孩子就飛出去了呢?我什麽時候力氣那麽大了?
那小孩也有點懵逼,但是後頸的不舒服還是拉回了他的神志,他一看面前是一個又高又壯的哥哥,見勢不妙,立刻就使出了他慣有的招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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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熊孩子的邏輯,只要他一哭,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會立刻被爸爸解決掉!
熊孩子的邏輯嚴絲合縫沒有半點問題,但是今天注定是要弑羽而歸了,因為他遇到了一個比他爸爸還能胡攪蠻纏的對手--關培,尤其是關培正發着火,正是最難纏的時候。
所以等熊孩子的家長着急忙活的登上了觀賞臺,剛說了一句“小寶你沒事吧!”,就迎面怼上了一個拳頭。直拳!
正好砸在鼻梁上,一瞬間就把他給打蒙了!
跟在男人身後的工作人員:…………這是哪位英雄幹的!爽爆了!
男人沒站穩,一屁股就朝着後面坐了下去,捂着鼻子半天都沒說出來話,一瞬間電光石火,連身旁孩子的哭聲都停頓了一秒。
關培活動着手腕,居高臨下地瞅着熊家長,開啓了嘲諷模式:“你就是這個小兔崽子的家長?”
那男的估計沒見過這種一上來就揍人的流程,因為他基本上就挺不講理的,嘴巴也不怎麽幹淨,突然碰上來一個比他還要不講理的,一下子就讓他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他愣住了,後面憋了一路火的工作人員卻說話了:“這位先生确實是那個孩子的家長,請問他是做了什麽嗎?我們這邊還需要這個先生做個登記還有賠償。”
關培瞥了一眼哪個工作人員沒理他,而是直接單手把那個家長拎了起來,那個男人好歹身高一米七八,力氣也不是沒有,但是試着掰了掰關培的手居然半點都沒有掰動,這差距懸殊的實力差距一瞬間就讓他慫了,眼見着關培的拳頭就要揮舞下來,吓得他急忙叫道:“兄弟,兄弟,我兒子是幹了什麽事,我賠,我現在就賠!”
關培手下絲毫沒有停頓,直接無視了男人的話,而是又直接簡單粗暴地一個拳頭,讓這個熊家長閉上了嘴。
關培龇着牙,擺出一副活生生的不講理的小混混嘴臉,說:“老子問你是不是那個小兔崽子的家長,別給老子扯他媽其他的!老子缺你那點破錢?”估計是被打得很疼,那男的連連道歉,恐懼的不行。
一旁的陳昕蓉和常青看到這一幕,都有些驚呆了,畢竟關培在他們面前一直是‘雖然愛鬧了些,但是一直挺有禮貌’的形象,突然這麽一變臉,兩人一時間有點承受不來。
反而石磐比他們淡定多了,因為兩個人玩的時候,關培什麽顏藝石磐沒有見過?咳。
關培壓着一個大男人,以半恐吓的狀态逼着男人向那個孕婦道了歉後,就随手放開了人,直接把屁股交給匆匆趕來的老朋友擦去了,大老板一頭的汗水,估計是直接跑來的,等看到慫的跟鹌鹑似的父子兩個,愣了半晌後深深地嘆了口氣,覺得關培果然還是那個關培,苦笑着搖頭走了,工作人員拾起了那朵花,緊跟在老板身後。
事實上,所有人見了關培兇惡打人的形象之後都會有一種想要離他越遠越好的沖動,就拿那個熊孩子來說,走的時候還想壯着膽子再哭那麽一聲,被關培兇狠地一瞪,別說哭了,聲都不敢發出來了。
關培倒是繼續若無其事地開始和石磐搶吃的,卻沒見到整個觀賞臺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個孕婦蒼白着臉,活像被鬼追趕者一樣匆忙走了,連自己丈夫的大衣都沒有顧得及撿,還是石磐撿起來追了兩步還給她的。
關培似乎對周圍的一切毫無所覺,還有閑心給回來的石磐塞了一嘴的雞肉,兩個人依舊開心的賞花去了。
陳昕蓉,常青:阿培,我們兩個欠你一個奧斯卡獎杯啊!
等四個人賞完了花,回了家,不到一個星期,關培接了一個電話。
石磐不知道怎麽形容關培那個時候的表情,只是本能的覺得,阿培是真的生氣了,而且十分的可怕!
關培挂掉電話之後,對着像小動物一樣縮成一團的石磐說:“石頭,我要去工作了。”石磐睜大了眼睛,有些天真地看着他:“阿培要去工作?那阿培什麽時候回來呀?”
關培笑了笑,把臉湊到石磐面前,石磐懵懂地眨着眼,一動不動。
關培嘆了口氣,伸出手胡嚕了一把石磐的軟毛,并且按了按,堅定的說:“我馬上!就回來了!”
石磐不知道關培的馬上是什麽時候,但是他提起關培的次數卻從一天的無數次,慢慢減少,最終,歸于遺忘。
常青和陳昕蓉也不知道關培是去幹什麽了,不過陳昕蓉悄悄地問過自己的閨蜜關母,然後沉默着回來了。
在石磐徹底不再提起關培的半個月後,另一件大事占據了常青的心神,讓他再也沒法關注其他的事物。
陳昕蓉的初期症狀,終于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