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确認身份

想到那沒有聲息的女子可能是忍冬,胡湘靈忍住內心的悲傷,昂首揚聲道:“忍冬左耳後有一顆紅痣。”

若是可以,她情願永不見忍冬,也不願意二人以這種狀況相見。

聞言,柳媽媽低頭看向女子左耳後,待尋到那一處記號後,頓時悲從中來。

她不知道明明出了府的忍冬怎麽會變成了馮媽媽口中的兒媳。

柳媽媽眼神如刀,掃向正嚎哭不止的馮媽媽,她一把揪住馮媽媽的領口,恨恨道:“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忍冬怎麽會死在這裏?”

馮媽媽沒有想到她這一番痛哭引來的是柳媽媽等人,剛看到她們時确實有些慌,但幾次嚎啕下來,她已經理清了思緒。

她停止哭泣,甩開柳媽媽後沖圍在外面的衆人作揖,“請諸位好心人助我将我可憐的兒媳擡回去,老婆子日後必有重謝。”

人群中的人基本上都認識馮媽媽,也知道她是花菲瑤身邊的紅人。很快就有人擡來了門板,只等馮媽媽一聲令下,就可以将屍體擡到她的住處秋桐院去。

“慢着!”胡湘靈走出人堆冷眼瞧着人群,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這是忍冬的屍體,自然由她來收殓。

馮媽媽走在隊伍前面,悲痛欲絕道:“還請少夫人成全,早日讓兒媳入土為安。”

說完她撥開胡湘靈,昂首向前走。

林雨薇想起自己的身份,伸手攔住馮媽媽,“讓你走了嗎?”

馮媽媽對林雨薇印象深刻,無法假裝不認識,她怕林雨薇硬搶,仗着人多大聲喊到:“青天白日,難道你還敢動手不成。”

“不動手難道想我動腳?”林雨薇說話的同時出手如電,瞬間就将擡着門板的四人定在原地。

木蘭她們四人見狀,十分有默契地擡起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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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薇斷後,無人敢上前。

人群中開始言論紛紛,卻也只敢小聲譴責林雨薇她們。

走了沒幾步,木蘭她們迎面出現幾人。走在前面的男子越過木蘭她們,沖人群呵斥道:“都圍在這裏幹什麽?活都幹完了嗎?”

衆人認識來人,是曹管家帶着家丁來了。

說起來,曹管家才是主子真正的心腹,衆人雖然心裏好奇他來之後會發生什麽,見他面色不善只得紛紛散了。

于是,井邊只剩下了死去的女子,馮媽媽和她的女兒以及木蘭她們。

“曹得旺,是你啊。”柳媽媽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柳媽媽,好久不見。”曹管家回了個友善的微笑。

柳媽媽對他的套近乎嗤之以鼻,去年這個時候曹德旺不過是區區一個二等管事,如今他穩坐胡府大管家之位,自是平日裏沒少逢迎姓齊的與姓花的。

柳媽媽最看不慣逢迎齊天平和花菲瑤的人。

“馮媽媽,你也是府裏的老人了,在這裏大哭大嚎成何體統。還不速速離去。”看到一向注重形象的馮媽媽此時瘋婦一般,還引起這樣大的動靜,曹管家覺得有些頭痛。

馮媽媽看了曹管家一眼,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來人,将人帶走。”

林雨薇見有人要搶女屍,立即起身阻止。管家那邊人多,又有馮媽媽在一旁煽動人群,一來二去争搶激烈起來。胡湘靈不忍忍冬屍身受擾,讓馮媽媽暫時帶走了。

曹德旺和馮媽媽帶着忍冬離開後,柳媽媽扶住了胡湘靈。

胡湘靈雙拳緊握,雙眼噙滿了淚水向柳媽媽道:“柳媽媽,我要知道忍冬的死因。”

“好。”柳媽媽點頭,眼神裏也是堅定。

回到海棠院後,柳媽媽扶胡湘靈進了內室。

木蘭和林雨薇一臉茫然,抓着小蠻打聽情況。

原來,當初胡家出事以後,胡家的掌家權落在了齊天平手裏。齊天平十分信任花菲瑤,所以內宅裏的事務最終相當于是花菲瑤在管。

胡湘靈之前的貼身丫環被花菲瑤誣陷偷盜,花菲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她發賣出去了,所以所有人都認為忍冬早不在胡府了。

“那馮媽媽究竟是什麽人?”木蘭問道。

小蠻道:“馮媽媽也只是個二等婆子,替姓花的辦了幾件事情姓花的比較滿意,所以姓花的比較看重她。”

“之前沒有聽過馮媽媽兒媳的消息?”

“聽過,但沒見過。只想着是某個可憐的女子,馮媽媽的兒子是個傻子,見着人只會傻笑流口水的那種。”

“胡媽媽住在哪裏?其它人也沒見過馮媽媽兒媳?”

“就住在府裏啊。胡府的院子多,花菲瑤對替她辦事的人極其大方,像馮媽媽那種級別的,都有自己的院子的。聽說她兒媳足不出戶。”

木蘭一聽,花菲瑤還是個大方的,舍得下本,也難怪短短一年之內,她身邊就聚焦了一大幫替她辦事的人。

雨霖院,花菲瑤和李樹生用過午飯,兩人一人一杯茶,對坐在堂屋裏話家常。

曹管家躬身進來,“花姑娘,都處理好了。”

花菲瑤擺了擺手,表示知道。

曹管家退下。

花菲瑤抿了口茶将茶杯放下,神色淡淡地說道:“你看你,一來就給我惹禍。”

李樹生不以為意,“這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麽大事。”

“也是。”花菲瑤道,想起了自己的鞭子,她問李樹生,“你也快活過了,總能告訴我這次前來家裏有沒有什麽安排了吧?”

李樹生把玩着杯蓋,道:“說了你又不信,我真不是為正事來的,純粹就是想看看你弄丢的那兩個極品貨色。”

他虛吹了一下杯上的不存在的灰塵,道:“你也知道的我老爹的性格,每次都讓我用二手的。今日親身體會,雛兒的滋味真是令人回味無窮。”說着嘿嘿笑了起來。

“別和我說這些。”花菲瑤自是知道李樹生父子倆的惡趣味,聽他說起這個話題只覺得一陣陣惡心。

李樹生沒有錯過花菲瑤眼中的嫌惡,但他渾不在意,喝了口茶水後笑道:“食色性也,天經地義。你也別假正經,你和老齊下山這麽久,這男女之間的妙處自不用我說。”

“別瞎說。”花菲瑤瞪了李樹生一眼。

“你們不會還沒有那個吧?”李樹生一臉驚訝。

“要你管。”花菲瑤拿起了鞭子,她不想和李樹生讨論齊天平,果斷轉移了話題,“之前那兩名絕色女子你別想了,齊天平打過招呼了,那二人你不能動。”

“所以我這不是來了嗎?”李樹生哈哈一笑。

“你別亂來。”花菲瑤見他眼中起了淫意,出聲提醒道。

“怕什麽,老齊只說不許将人帶走,又沒說我不能動。”李樹生嘿然道。

他知道花菲瑤一心向着齊天平,也知道她的小心思,他想了想,道:“你放心,我得手後自會在老頭子們那裏替你說好話,到時齊天平還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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