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花菲瑤的決心

花菲瑤癱在床上,她身體提不起力氣,意識卻十分清晰。

“你要做什麽?”看到披頭散發的李樹生靠近自己,花菲瑤嫌惡的皺起眉頭。

“做什麽?”李樹生冷笑,一把扯下花菲瑤從不離身的軟鞭。

花菲瑤覺得腰間空空的,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她急忙喊道:“你放開我。”

李樹生也不看他,用手摩挲着軟鞭,喃喃道:“這倒是個好東西。”

鞭子柔軟而堅韌,一個主意在李樹生腦中成型,他嘴角的笑意放大。

從花菲瑤的角度看去,李樹生此時的表情就像一個瘋子,她知道此時不能激怒瘋子,強令自己換上柔順的語氣:“你先放開我,你不痛快我知道,我替你出氣。”

“好啊,你替我出氣,哈哈哈……”李樹生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花菲瑤見他笑得前仰後合的,心想這人是真的瘋了,她的腦中飛速轉動起來。可恨腦中想法千千萬,手中力氣半兩無。

李樹生意味深長地看了花菲瑤一眼,突然将手中的鞭子放在床上。他一把抓住花菲瑤的雙手舉過她的頭頂,用鞭子緊緊縛住綁在床頭。

花菲瑤大驚失色,“你……你想幹什麽?”

不會吧?李樹生要對她下手?

“你瘋了!”她脫口而出。

“我瘋了?”李樹生冷哼一聲,“你不是老覺得我是瘋子嘛?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瘋子,哈哈哈……”

李樹生低頭在花菲瑤身上扒拉起來。

花菲瑤突然覺得身上一涼,身上的衣衫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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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花菲瑤羞憤不已,見李樹生沒有要停的意思,花菲瑤害怕起來,聲音中有了幾分哀求的意味,“樹生哥,不、不要。”

李樹生還從來沒有見過花菲瑤有向人求饒的時候,見她這副模樣覺得十分稀罕,他索性團了張帕子塞到她口中看她可憐巴巴地哀求起來。

花菲瑤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的屈辱,眼淚不受控制地滾了下來,很快枕邊就濕了一大塊。

李樹生越看越興奮,他的眼裏閃着奇異的光芒,他心念一動,笑着解下兩人的腰帶。他褪下花菲瑤的裙褲,将她兩只腳分開綁在床尾兩側,使她呈人字躺在床上。

接下來一個時辰裏,花菲瑤重新認識了變态二字,她簡直想死。

期間李樹生雖然興致盎然,可因為身上的傷,終究不能完全盡興。

他慢條斯理地擦着從花菲瑤體內退出來手指,一邊打量着花菲瑤。

不得不說,她習武也有習武的好處,身子倒是比尋常女子緊致幾分,一點贅肉也沒有。

花菲瑤此時兩眼空空地望着床頂,聽見李樹生不斷啧啧出聲,花菲瑤終于沒忍住,惡狠狠瞪向他。

李樹生不客氣地瞪了回去,“你看我幹什麽?要不是因為你,我至于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嗎?”

變态!花菲瑤此時只有兩個字來形容眼前這人。

她的眼淚早已流幹,她此時如墜冰窟,心上的寒意不及身上的半分。

李樹生望着那雙巴不得生吃了他的眼神,不覺打了個寒顫。他冷笑一聲果斷穿好了衣衫,而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花菲瑤不知道自己這樣躺了多久,她不斷嘗試活動身體,直到恢複了點力氣,她勉強蹭掉了口中塞着的帕子。

她不敢呼救,她不想讓其它人見到她如今的樣子。

她流着淚忍着痛掙脫了雙手,等到顫顫巍巍将衣服套在身上之後,待看到床上那刺目的紅色,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幾聲,她又想起不能讓人聽到,又竭力壓抑住哭泣咬着嘴唇無聲抽泣起來,口中一口腥鹹。

花菲瑤不敢讓自己悲傷太久,萬一過來照料李樹生的仆人看到。

她用力擦幹淚痕、死死握着鞭子、目無表情地向雨霖院走去。

小青正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她聽說花菲瑤向來準時,早已将食盒拎來。許久不見花菲瑤的身影,她十分不安。不知道是該繼續等花菲瑤,還是将食盒先送回廚房将飯菜熱一熱。

看到花菲瑤出現,小青精神一振,她小跑到門口迎了上去,熱切道:“花姑娘回來了,奴婢現在擺飯吧。”

花菲瑤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向內室走去。

小青心中嘀咕,花姑娘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有些衣衫不整的,怕是練武練得太投入了吧。

“花姑娘……”小青跟了上去,想問花菲瑤要不要洗把臉。

花菲瑤腳步一頓,突然轉頭看向小青。

小青只覺得身上一痛,等她意識過來時,花菲瑤已經收回了鞭子,“備水,我要沐浴。”

小青看出花菲瑤心情不好,為免繼續挨鞭子,她忙不疊點頭出門。

備好水後,小青準備上前伺候。

花菲瑤冷冷道:“出去。”

小青不敢多作停留。

花菲瑤面無表情踏入浴桶中,等将整個身子泡在水裏之後,她迫不及待用力搓了起來。

脖子上、肩膀上、胸口上……花菲瑤覺得,每一寸被李樹生摸過的地方都無比肮髒。

她巴不得立刻就将人捆到面前,不将他碎屍萬段不足以消她的心頭之恨。

洗漱完畢之後,花菲瑤已經收拾了一下心情。

她叫人問了一下李樹生的下落,知道他牽走了一匹馬。

花菲瑤心中暗忖,李樹生牽的竟然不是最快的那匹。她默默套上夜行衣,騎上了最快那匹馬奔了出去。

她想過了,李樹生還不知道山上的情形,此時定是回山找他那變态的老爹去治病。

李樹生必須死,她要阻止他進山。

海棠院裏的人也必須死,因為齊天平她不會親自對胡湘靈動手,但胡湘靈必須死。

花菲瑤快馬加鞭,在離明月山還有二裏地的地方,她果然看到了李樹生。

李樹生離開胡府以後,經過夜風一吹,他腦中清醒了幾分,也反應過來對花菲瑤下手太草率了些。

花菲瑤必定得找她哥哥花厥訴苦,老爹那裏也得有一番說辭,他得想好怎麽應對才能進山。

不知不覺,李樹生放慢了前行的步伐。

花菲瑤遠遠看到了李樹生,她一騎絕塵如流星般追上他。

李樹生聽到動靜後好奇地回頭,心想也不知道是哪位兄弟回山。

白月高懸,星光熠熠,借着夜光李樹生看清了那雙眸子,此時殺氣騰騰直逼天際,李樹生望着迎面飛來的鞭子暗道不好。

第三十集 李樹生的下場

長鞭如游蛇般撲出,牢牢将李樹生的脖子鎖住。

花菲瑤用力一扯,李樹生頓失重心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他雖有武藝在身,但一來身手不及花菲瑤,二來花菲瑤突然發難,他有心自救無力掙脫。

花菲瑤殺心早起,從未想過給他喘息的機會,不等李樹生站穩花菲瑤急叱一聲。

日行千裏的良駒立即利落地轉頭,而後甩開蹄子拖着李樹生狂奔起來。

也不知道那鞭子是什麽材料做的,李樹生只覺得頸間的束縛越來越緊,他全部的力氣不得不用在防止鞭子勒斷他的喉嚨之上。他此時頭暈眼花,肺中如同澆了一大瓢開水一樣滾燙,背部更是仿佛打入了千根鋼針。

他的腦中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他一定要堅持住,他一定不能死。只要能活着回去,今日受的苦他日必定能找花菲瑤百倍讨回來。

并且,她堅信花菲瑤頂多只能拖一拖自己出出氣,他不敢讓自己死。

“籲……”花菲瑤一聲長呼,棗紅色的駿馬立即停了下來,綴在馬後的李樹生也停了下來。

呼吸突然變得輕松了許多,也不用再擔心馬蹄踏在臉上,李樹生的臉色也輕松了許多。

花菲瑤能做的也就這些了,他想,花蕨那裏還得仰仗他老爹。

花菲瑤下馬。

李樹生心中卻是一喜,她要放開自己了。

“咱們兩清了。”李樹生從喉間擠出這麽幾個字。

他率先表明了姿态。他此時處于被動地位,向她說句軟話并不打緊。

同時,他心中無比後悔。要早知道她菲瑤也這樣瘋,他當初就不該手軟,直接将她結果了事。

花菲瑤眼中的殺意更甚,她懶得跟李樹生費唇舌,冷笑了一聲之後朝李樹生的身後走去。

花菲瑤蹲下身。

李樹生臉上有些得意,果然不出他所料,花菲瑤并不敢傷他性命。

但當花菲瑤一腳重重踩到他腹部上後,他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

李樹生本能地伸手去摸被踩的部位,花菲瑤趁機用鞭子的另一頭捆住他的一只手。而後,花菲瑤又是重重幾腳猛踢,李樹生被迫從躺着變成趴着的姿勢。

花菲瑤踩着他被拖得血肉模糊的後背,彎腰拽過他的另外一只手,将兩只手捆在一起。

為了保險起見,她重新檢查了一下他脖子處的鞭子。

“你要幹什麽?”李樹生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恨花菲瑤踩得太緊,他根本動彈不得。

“幹什麽?”花菲瑤冷笑一聲,“等下你就知道了。”

“瑤瑤……瑤瑤……”李樹生感受到了花菲瑤眼中的瘋狂,他這下是真的害怕了,開始服起軟來,“瑤瑤你放了我,我讓我爹力挺你哥,以後我們李家與花家同氣連枝,助花大哥拿下幫主之位。我用我爹的性命發誓……”

“我當時難道沒求過你……”花菲瑤咬牙切齒道,“到了陰曹地府你再慢慢發誓吧。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你爹那些寶貝藥方我哥早就拿到手了,想報仇,給你爹托夢去吧……”

李樹生驚恐地睜大雙眼,喃喃道:“怎麽會?”

花菲瑤眯着眼看了看眼前的深谷,她将全力灌注在右腳之上,踢出了她設想好的一腳。

她想過了,李樹生這樣被踢下去,即便不被摔死也會成為野獸的口糧,即便躲過了野獸,最終也會餓死。

她本可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但她不想李樹生痛痛快快的死,她要讓他眼睜睜看着他自己死,讓他先體會一把生不如死。

山谷中傳來李樹生不知是因痛苦還是害怕發出的慘叫聲,花菲瑤聽着有些快意。

她的視線射向能掩蓋一切的黑夜,心上的石頭像是突然被移開了。

殺了李樹生,就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受辱于他了。

當天夜裏花菲瑤直接回了胡府,三天後的她親自回了一趟明月山。得知李樹生沒有回山,花菲瑤顯得憂心忡忡,她去見李樹生的爹李江懷。

李江懷聽手下說花菲瑤來找她時,他十分開心。

“快請。”李江懷一把推開貼在他身上的女子,迫不及待跳下床來。

論整個明月山最讨他歡心的,排第一位的要數花菲瑤,兒子會和他搶女人,花菲瑤這個小姑娘會給他找來各式各樣的女子。

花菲瑤有些日子沒有給她送女子過來了,山上的這些他早就膩了。

匆匆套好衣服後,李江懷一陣風似地沖到堂屋。

“瑤瑤來了。”李江懷滿面春風,他湊到花菲瑤面前沖她眨了睡眼,“瑤瑤這回親自給我送好東西來了?”

見手下的人還忤在那裏。李江懷喝道:“還不将我新研制的好茶端上來。”

花菲瑤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臉憂慮,“李伯父,樹生哥回來了沒有?”

“他不是去你那裏了嗎?”李江懷脫口而出,“別管他了,快和李伯說說,這一次是什麽類型的?”

“樹生哥失蹤了。”花菲瑤不答他的話,滿面愁容道。

“怎麽回事?”李江懷疑惑道,他這個兒子體質特殊,得靠女人和他的丹藥續命,那丹藥保存期限只有十天,他不可能走遠的。

今日已經是第十天,那小子一向掐着點回,今日天黑之前他肯定會回來。

“樹生哥看中了胡府少夫人的兩個丫環,被她們打傷了,在胡府休養了四天之後他突然不告而別,那幾天他心情特別不好,我以為他回了明月山。

“之前說好讓他不管怎樣回家後給我個口信的,我一直沒有收到,不放心所以來問一聲。

“沒想到他根本沒有回來。”

“他為何會受傷?傷在哪裏?”李江懷急切道,他不擔心李樹生不回來,比較關心誰會傷他。

花菲瑤見有下人端了茶上來,沖李江懷使了個眼色。

李江懷讓下人退了下去。

花菲瑤于是只得十分難為情地将李樹生的受傷情況如實相告。

知道兒子傷的地方特殊,花菲瑤特意避開下人只說給自己聽,李江懷不得對花菲瑤高看了一眼。同時,對讓他兒子受傷的女子恨了起來。

見李江懷臉色不好看,花菲瑤讪讪道:“我本想一道将人捆上山來交給伯父發落,但她們是由齊天平護着,我不好下手。”

“放屁!”李江懷啐了口,道:“你們一個個都念着狗屁的大局,哪有我兒重要。你給我說,那人姓甚名誰,人在哪裏,我親自去綁。等我兒回來了,讓他親自報仇。”

花菲瑤見李江懷要去綁人,她倍感輕松。

誰都知道李江懷是個變态,變态做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大勢已成,胡湘靈終于不用她去除了。

第三十一集 又被綁了

李江懷一聲令下,帶人闖進了胡府。

花菲瑤故意晚一個時辰回到胡府,在她的默認下李江懷帶走了木蘭、林雨薇與小蠻。

另外,留春院裏的那六名丫環也被李江懷順路拉回明月山。

花菲瑤回胡府後發現李江懷并沒有将胡湘靈帶走,這讓她十分氣餒。

木蘭她們一行九人此時擠在一輛被罩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裏,不知道身在何處。

剛醒來時,大家都慌亂不已,直到李江懷的手下将叫得最大聲的那個再次迷暈之後,車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了。

阿元擠到木蘭身邊,看着昏迷不醒的林雨薇,一臉哭喪地低聲道:“現在怎麽辦啊?”

木蘭嘆氣。她們這一群人裏面,數林雨薇身手最好,結果她不能接受又一次遭到暗算嚷着要與人單挑,吓得木蘭怕暴露己方實力果斷将她的嘴捂了起來。

阿元也是個妙人,在木蘭去捂剛醒的林雨薇的嘴時阿元死死地抱住了林雨薇的胳膊不讓她反抗。

結果是,她們二人正好給對方對方二次迷暈林雨薇提供了便利。

“走一步算一步吧。”木蘭低聲道,“你穩住與你一起的那幾位姑娘。”

阿元點頭,她清楚廢李樹生的主意是木蘭出的,對木蘭的話有幾分信服。

耳邊哭哭啼啼的聲音沒了,木蘭感覺腦子清靜了許多。

這一次的綁架簡直莫名其妙,她們呆在海棠院裏好好的,突然沖進來一個一臉陰郁的中年男子及他四名青衣手下,那幾名手下二話不說就往她們面前撒下一包藥粉,然後再醒來就在這輛馬車上了。

聽車輪聲,只有她們這一輛車。海棠院裏有五人,為何單獨抓了她們三人?胡湘靈她們怎沒樣了?

木蘭扯了扯阿元的衣袖,阿元立即湊近。

“你們是怎麽被抓起來的?”木蘭問。

“自己走上馬車的。”

阿元的回答出乎木蘭的意料。

“怎麽回事?”。

“管家說今日主顧家來人了,帶我們去新的做工地點幹活,我們就上了這輛馬車。”

木蘭掃了眼阿元剛才在安撫的那幾名女子,壓低聲音道:“既然你們是自己上的馬車的,怎麽她們是一副驚恐的表情?”

阿元眼中閃過一絲尴尬,低聲回答,“我之前勸她們管家的話不可信,她們不相信我。看到你們三人人事不知地被擡上馬車于是信了。”

“你既然知道其中有問題,怎麽沒有想辦法跑了?”

“萬一真的能拿錢呢?五倍工錢呢!”阿元感嘆道,“富貴險中求嘛!”

木蘭不說話了,要錢不要命的。

不過,那幾名女子自願上車木蘭也能理解,阿元說過她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子,聽管家說可以去更多工錢的地方去做工人人心生向往。她們就算有所疑慮,想的也是新的地方規矩多活細,做得是能吃苦用心做的打算。

那裏給的工錢和待遇連不缺衣少食的阿元都會動心,何況她們呢?

既然管家讓阿元她們來的,木蘭肯定她們這次被綁是花菲瑤授意。

之前胡湘靈從齊天平那裏保下了她與林雨薇,顯然也得到了花菲瑤的默認。

然而對方此次連小蠻都綁了,也不知道是齊天平改變了主意,還是齊天平與花菲瑤之間出了裂痕。

無論是哪種情況,現在逃是不可能了,木蘭注意到那幾人沖進海棠院時身上攜帶了刀劍,對方還有迷藥,就算林雨薇醒了帶着她們逃跑的希望也不大。

馬蹄聲達達作響,車輪滾滾向前。

木蘭心中唏噓,想不到轉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點,她與林雨薇還是逃不過要被送往明月山的命運。

“籲……”

車外一聲長呼,車內東倒西歪,馬車驟然停了下來。

“下車!”

外面有人在喊。

門鎖落下,車門打開。

車內衆人被催促着下車,中年男子已經不見,青衣男子手中的刀尖劍尖對着下車的女子。

女子們面露驚恐地自覺聚成一團。

車內只剩下了林雨薇與木蘭,木蘭低頭在林雨薇耳邊喊她,“醒醒,醒醒……”

以林雨薇能動手絕對不動口的性子,得和她溝通好才行。

外面的人又在催促了,林雨薇卻毫無知覺,木蘭不覺間冷汗涔涔。

“遲大哥,我去看看吧!”站在最遠處的青衣人史玉見頭目遲重的臉色不好,一臉谄媚道。

其它兩個下人對視一眼後牽了牽嘴角,難道他們不知道車裏還有一名女子沒醒麽?這小子也是豁得出去,什麽馬屁都敢拍。

山路難行,今日帶着這些女子不能走捷徑,要是再背個人上山,雖說可以與美人親近一點,但絕對是得不償失。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不知道其中的艱難。

姓遲的男子面無表情地點頭,史玉立即沖入車上。

木蘭見到有人過來,往林雨薇身前擋了一下,警覺地看向來人,“你幹什麽?”

史玉看到眼前女子的五官愣了一下,冷冷道:“該下車了。”

“知道了。”木蘭沉聲回答。

史玉上前準備去抱人。

“你幹嘛?”木蘭見他要碰林雨薇,心中大警。

“背她上山啊。”史玉見木蘭面色不善,他也沒有好脾氣,“難道你自己背。”

“我自己背。”木蘭脫口而出,這幫人并非好人。然而說出口後又為難起來,她背不動。

史玉上下打量了一眼木蘭冷笑,這女子還挺能逞能。

“你來。”史玉索性撩起衣服下擺往旁邊一坐,一副等她将人背起的樣子。

車外的人聽到裏面的人似乎聊上了,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離馬車最近的那名下人揚聲沖車內喊道:“史玉!你他娘的到底在磨蹭什麽?還上不上山了?!”

“來了!”聞言史玉立即彎腰起來,一把抱起昏睡中的林雨薇。

木蘭連忙追了出去。

“遲大哥,我來了。”史玉見遲重冷冷地看着自己,沖他燦爛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走。”遲重轉身,率先邁開腳步。

另外兩位護衛瞟了史玉一眼,催着木蘭和先下車的那些女子跟上。

史玉背着人,很自然落在了後頭。

木蘭放慢了速度,慢慢落在隊伍的後頭,她擔心林雨薇,要親自看着她才放心。

山路陡而窄,遠離石壁的一側即是懸崖。越往上走,向下看時越吓人。

“我不去了……”

一行人原本膽戰心驚地走着,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帶着哭腔的女聲。

一旦有人開頭,其它人憋在心中的恐慌似乎找到了出口,也紛紛打起退堂鼓來。

一時間裏,隊伍中都是喊着要回去的聲音。

“不許停!快走快走!”隊伍第三位青衣人催促道。

“我就不走,我就要回去。”見到有人回應自己,第一位出聲的女子道。

接着又有附和聲。

“要回去是吧?”青衣人冷笑,“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說完,他三兩步沖到那名女子面前,将她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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