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和你待在一起讓我惡心

之前僥幸逃離的慶幸都在這一刻化為了恐懼和絕望。

連累了學長的愧疚幾乎叫李擇期直不起腰來。

“別……”他緊緊地咬着牙,抓住顧安身的胳膊,求他,“是我錯了,和學長沒有關系,所以求你別傷害他。”

“可是我現在很生氣。”顧安身放開他,臉上什麽表情,他說,“你今晚走出了這道門,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梁宇明,和他在外面待了兩個小時,我給了你半個小時回來,可你遲到了五分鐘。”

他像一臺冰冷的機器,說出這些時間點,鳳眸微眯着,好似在欣賞面前少年臉上的驚駭,然後笑了起來。

他問,“小遇,你讓我怎麽原諒你?”

“顧安身……”李擇期擡眼看他,身側的拳頭握緊,很想就這樣再給他一拳,但是忍下了,他說,“只要你不傷害學長,以後沒有你允許,我就不再離開這裏半步。”

少年滿目決絕,他怕顧安身反悔,便又加了一句,“除非我死。”

被李擇期的眼神觸動,顧安身有些愣然,心跳的聲音被放大,他皺了皺眉,說,“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想到了什麽,他拉着李擇期的手,走小門進入地下室,給他看綁在椅子上的梁宇明。

這間地下室李擇期第一次來,看到牆壁上挂着的各種利器、棍棒還有一些看起來就讓人背後發涼的刑具,他的眼睛幾乎瞪圓了。

他不知道顧安身是什麽時候将地下室布置成這樣的,更不知道對方布置成這樣的目的是什麽。

可現在看到梁宇明被綁在椅子上,他心裏的恐慌便被拉扯到了極致。

他毫不懷疑顧安身會把這些東西用在梁宇明身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李擇期一把扯住顧安身的衣角,喊道,“放了他吧,你說了信我!”

可顧安身只是笑,并拂開了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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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一個鐵質臺子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副橡膠手套,慢條斯理地戴在手上,然後在李擇期驚恐的目光裏拿起了立在牆角的鐵質棒球棍。

“夠了!!”

李擇期沖過來,擋在梁宇明的面前,他渾身都在抖,看顧安身的眼神就是在看一個瘋子。

顧安身轉了轉手裏的棒球棍,鼻梁上的那道疤在地下室白熾燈的照射下,透出幾分陰翳。

“小遇。”他依舊在笑,“其實我很讨厭你這樣在乎他。”

“你是屬于我的,你應該只看着我,不應該去關注別人,可我觀察你的這一個月來,你和梁宇明在一起的時間甚至多過我,你對他笑的次數也多過對我。我一直在忍耐,我在等你主動離開他,可等了一個月都沒有等到。”

男人長嘆一口氣,手上的棒球棍杵在地上,他說,“我雖然答應了要信你,可是這依舊不能讓我原諒你這一個月的行為。”

李擇期看着他,咬牙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叫醒他吧。”顧安身對他眨眨眼睛,道,“然後當着他的面,主動吻我,并且告訴他你這輩子到死都只會和我在一起。”

“顧安身……”

“嗯?”

“你應該被送進精神病醫院。”

“那你可要失望了。”顧安身鳳眸微眯,道,“沒有人能将我送進去。”

梁宇明被叫醒的時候,顧安身已經将棒球棍放回了原位,也摘下了橡膠手套,除了嘴角上被李擇期打出來的傷,他的外表看不出任何狼狽,神态也冷靜的和瘋子搭不上邊兒。

梁宇明依舊被綁着,他看清周圍的環境,瞳仁縮了縮,問顧安身,“顧總,是你将我綁到這裏來的嗎?”

李擇期之前和他說了顧安身的處事手段,他還不信,可今晚被這樣五花大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全程毫無反抗能力,這樣的情況出現在法治社會幾乎不可理喻。

“确切來說。”顧安身居高臨下地看着被綁着的青年,“不是我綁的你。”

能讓打手來做的事,他沒有必要費力氣。

“不過,确實是我讓他們做的。”顧安身對一邊的李擇期招手,等人走近便一把攬在懷裏,手臂搭在對方的肩膀,對梁宇明說,“今晚叫你來,是為了談些事情。”

他示意李擇期說話。

梁宇明也把目光轉向李擇期。

“擇期,你沒事吧?他有沒有難為你?”他聯想這一系列鬧劇,瞪向顧安身,“顧總,就你今天的行為,我可以對你提起訴訟!”

“啊,你可真厲害。”顧安身笑,“那去吧,我歡迎你去。”

“學長,夠了,別說了。”李擇期吐出一口氣,他對梁宇明搖了搖頭,說,“之前都是我騙了你,顧爺對我很好,他也沒有想把我關起來,而且我已經決定了,這輩子到死都和他在一起,那個一年後的約定就作廢了吧,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

說完這話,李擇期用一只手扣住顧安身的脖子,吻了上去。

顧安身攬着他的腰在梁宇明的面前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把懷裏的人吻得因缺氧而面色發紅才放開他。

李擇期捏緊了身側的拳頭,把臉埋在顧安身的懷裏,拒絕再說話。

他覺得惡心。

和顧安身待在一起讓他覺得惡心了。

惡心的想吐。

“所以,看到了嗎?”顧安身對梁宇明陳述道,“他是我的,到死都是我的。”

最後,梁宇明被顧家的打手解開了綁縛手腳的繩子,送他出了別墅。

想起今天的經歷,梁宇明一腳踹在石牆上,心情暴躁到了極點。

但他也知道。

他根本沒有理由也沒有證據去告顧安身。

畢竟從始至終顧安身都沒有碰過他一根手指,而且他待在別墅的時長也沒有超過一定時間,所以無法構成非法監禁的犯罪條件。

他充分認識到了李擇期說的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

一個有錢有權還高智商的瘋子,任何一個人對上,都會覺得束手無策。

梁宇明即便再感到不甘心,暫時也沒辦法救李擇期。

不過好在,他發現顧安身應該暫時不會再傷害擇期,畢竟那個瘋子看擇期的眼神雖然充滿了可怕的占有欲,卻沒有殺意。

非要解釋,甚至可以稱之為溫柔。

想到這兒,梁宇明把自己都逗笑了。

如果真的溫柔,又怎麽舍得這麽對待擇期。

他還是要想辦法救擇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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