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集訓
為了更好的讓演員們體會揣摩劇本，Moffat直接抽了一天帶大家集體來到了季柘所屬的數獨俱樂部進行參觀。俱樂部不算大，但比起印象中光線昏暗布滿久遠年代的酒吧式俱樂部，這裏簡直就是異類般的存在，兩層建築，北歐極簡風格淺色系為主，一樓的中央有個環繞式吧臺，二樓的光線充足，幾片區域都擺放着軟墊加底的座椅和白色長桌。
幹淨，明亮，整潔。倒像是咖啡館的樣子。
“它的前身就是一家咖啡館，只不過店主要去挪威定居，便賣給了David，”吧臺後正熱情給大家做咖啡的Vila熟練向大家介紹着這個俱樂部的發展，“David和我決定保留它的原有部分，只是在這基礎上多加一些……元素。”
“David和Vila是我在競标賽上認識的，他們倆因此結緣，結婚，買下了這裏，漸漸聚集起了我們剩下在倫敦的愛好者。”
大多數同好都是上班人士，所以在今天工作日，帶着俱樂部的人并不多，David出去采購去了，Vila一聽季柘這後面一大群知名人士此行的目的後，十分爽快的供大家參觀。
“你們的俱樂部實在是太棒了。”
“你們還招人嗎？數獨新手那種？”
光是在一樓看了一圈，大家就紛紛贊嘆無比喜歡，再等參觀到二樓，西牆上占據整堵牆面的數獨方格震驚了大家的視線。
湊近了看那些黑色的線條其實是四五厘米寬的黑色木條，被安在了牆面上，而在這些有黑木條組成的一個個小方塊裏，擺滿了三四種顏色的正方形木塊，每個木塊的四角有凹進去以供手抓的地方，而木塊的中間，寫着不同的數字。
“哦，這是我們的特色數獨牆。”季柘指了指另外一邊幾個整齊碼在架子上的白色塑料箱，“那裏面是不同顏色的數字塊，這面牆就是大家交流的地方，每人選一種顏色去補充上一位空下的位置，直至最後完成整個數獨。”
“在線多人游戲。”不止是誰冒出了這麽一句，卻也無比貼切。
“對，多人游戲，”季柘看着這次新的數獨牆，上面已經留下了三種顏色，“可以只塞進去一塊，也可以填完所有塊，看自己的喜好。”
“天才……”
這面牆讓人久久無法移開視線，上面顏色鮮明的數字塊字黑色邊線裏組成的大小形狀不一的圖形就像是小時候看見的彩色世界地圖，每一塊顏色都代表着不同的意義，代表着不同的人，而大家卻同時把熱情集中在了這裏。
“Clara，如果我想在這裏拍攝，你覺得David和Vila會答應嗎？”沒過幾秒，Moffat突然出了聲。季柘本以為是在開玩笑，但扭頭看見這位著名編劇“閃閃發亮”的眼神，這個提議想必不是一時興起。
“在這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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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很多原汁原味的數獨元素，想到的想不到的，”Moffat上前仔細研究的了一下這面數獨牆，語速都不禁加快，還伸手向後招呼着編劇過來，“這裏讓我有了很多新的點子，Kit？來這裏，我有一個想法……”
兩個人湊在一起開始讨論靈光乍現的點子，季柘悄悄退幾步離開，想要下樓去幫Vila收拾吧臺，卻在下樓前被身後的陌生謙和的聲音叫住。
“這裏很棒，我不敢相信自己從這片經過了無數次，卻從沒有一次進來看過。”
是那個最後敲定的私車專員，不過季柘到現在還是沒記住他的名字，而且不僅他的，連之前的也沒有記住……除了Tom外唯一一個被季柘“幸運”記住的，是Highmore，他此時正在書架前對着上下五層的書籍研究着什麽。
Highmore，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記。
那麽問題來了，眼前這位和自己說話的，是誰？
Andrew看着這位數獨小姐看着自己有些遲疑的表情，再回想起Moffat前面說過她不關心娛樂圈，而且還不怎麽認人，心裏便很快明白過來，這位Clara估計是記不清自己叫什麽了。
“哦，看我，還沒有正式和你介紹自己。”為了不讓人家女士尴尬，Andrew先伸出手來，“我叫Andrew Scott，演員，這次很高興可以接觸到這個領域。”
“Clara，很高興認識你，”季柘在心裏感激着對方的體貼，并努力把對方的名字記下，以免之後又出現類似窘迫的場景，“能為電影出一份力，我也很榮幸。”
“正好，Clara”Moffat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結束和編劇的讨論來同樣來到了樓梯口，關于電影有了新的點子，這讓他心情開心不已，伸手拍拍季柘的肩，示意可以就在今天給大家來此集訓。
就着這裏的環境和随處可見的數獨因素，集訓的效果會比在辦公室光禿禿的牆來的效果要好得多。
關于數獨，季柘感覺沒什麽需要……講解的。就是框裏面橫豎，大小框裏不能出現相同的數字。再複雜些，就是形式多變，進階後的方格需要更多的耐心去理解。
但是Moffat讓她提前給大家開一個培訓班？
呃……培訓？自己應該說什麽？你們自己做做看，記住數字不能重複？
是不是有些太随意了……
這就是數獨電影開拍集訓前的沉默場面。季柘對着眼前排排坐，本子紙筆準備齊全的衆人，有些尴尬。
“嗯……其實具體如何操作，我想大家都不陌生，九個數字，按推理出的逐一填進方框，并不能重複。”季柘站在那面數獨牆前，Tom坐在左邊的角落正看着她微笑。關于季柘和Tom的關系，在場的除了他們本人，再知道的就只剩下Moffat，說起了，兩人之間牽紅線的事情也有他一份。
“我認為在數獨進行中和那些複雜的數學公式并沒有什麽聯系，數獨需要的更多是推理能力，只要你認識九個數字，你就可以拿着筆去做數獨。而基礎的數獨格的難度并不高，它一開始出示的數字很多，你只需要填少量的數字便可以完成。而随着不斷的進階，數獨格裏的顯示數字會越來越少，你所需要填的數字則會相應增多。于此相同的，你完成一個數獨格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多。”
它不僅是個打發時間的游戲，在季柘看來，她能從那些空白的格子裏看到無數的可能性，即使，最終的正确答案只有一個。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大半，如果說基礎數獨還讓大家有信心能KO,那接下來的進階數獨直接讓他們傻了眼，對角線數獨，迷你數獨，甚至鋸齒數獨他們都能理解，可是緊跟其後的連體數獨和Killer數獨又是什麽東西……
不是說好的九個框框組成大框框嗎？為什麽到後的框就多的數不清了……
誇張些說，季柘都可以看見眼前一排人眼裏打轉的混亂圈圈。
“所以……我個人認為如果沒有太大的興趣，還是在基礎數獨上研究研究就夠了，進階有些……過于特別。”
何止是特別，季柘感覺自己剛開始接觸的時候，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殺人，進階後的數獨有一部分直接屏除了一開始的固有思路，各成一派，各不相同。天知道自己當時花了多久才摸透這些個折磨人的變态格子。
但不得不說，看別人也想當初的自己那樣頭疼傻眼，她心情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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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結束今天的俱樂部之行，大家也就在門口各自告別，Moffat留下來還在和David與Vila商讨着拍戲租下整個店面的事情。季柘捉摸着回去晚飯吃什麽，突然想起通心粉沒了，酸奶和藍莓也剩的不多。
一直都說要去采購采購，每次都忘記，貼便利貼都沒用。
人已經走了大半，季柘收拾好東西，發現自己外套落在了二樓。本着快些去超市的想法，她快步上樓去找衣服，但還沒緩過神就被人攔腰一抱，拉進了書架後面的休息單間。較封閉牆面那種，書架和花藤交錯産生的隔檔壓抑感要小的很多，光線透過縫隙落進走廊，朦胧漸變的弧度像是牆面本就帶有的裝飾。
“Tom？”不用轉身看，熟悉的味道就沖進空氣。季柘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你今天都沒理我，”某人很是委屈，僅有的幾個眼神對視和往日差了太多，“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不是一開始和你說話了嗎？”季柘輕拍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說多了我害怕會被人看出來，今天這一屋子不是演員就是編劇導演，每個人都不是我這個級別的……”
“那他們是什麽級別？”把下巴搭到季柘的肩上，他忍不住撇撇嘴，“最高級？”
“反正都很厲害，雖然我不了解他們……不過我閨蜜告訴我，Moffat選的演員沒有一個普通人。”
“你閨蜜對我評價很高。”Tom厚着臉皮的把閨蜜的形容全部算在了自己身上，“你的男朋友不是一個普通人。”
“那是什麽？”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厚臉皮了。
“I'm Loki”這句話對的飛快，“神之子。”
“……”
你這麽帶着笑一點都不正經的說出這句話，沒什麽氣勢好嗎……倒像是假扮Loki的T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