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急促的電話聲喚醒了正在沉睡中的關切,她迷迷糊糊中找到枕邊的電話,舉到耳邊沒好氣的叫了一聲,“喂?”

誰知電話那頭傳來了虛弱的女聲,“關切,我發燒了。”

關切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混沌的思維還沒有變清晰,她沉默了三秒,好讓反射弧完成這次長途運輸,她将手機悄悄拿開,看到屏幕上的字,沉重的眼皮忽然睜開,一下坐起身,“徐銘?你燒了多久了?”

“從今天早上開始,吃了退燒藥不見效。”

“你怎麽不早通知我?”關切一邊責備着徐銘,一邊快速的找着衣服。

“我今天看你在忙,以為吃藥能好的。”徐銘伸出手揉着發漲的額頭,嗓子裏又幹又痛,

“那你也不能随便吃藥!都不知道為什麽發燒。”關切換下衣服,走到鏡子前抓了抓頭發,短發就是這樣,不用打理,抓幾下倒是省了不少時間。現在的年輕人,身體都太虛了。“你還有其他症狀嗎?”

“我嗓子疼。”徐銘在電話裏乖乖的回答道。

“你等着我,我馬上過去。”關切挂了電話,迅速的跑到廚房,從冰箱中拿出蜂蜜跟檸檬,她将檸檬切片,放了三片到玻璃瓶中,加了一大勺蜂蜜在裏面,灌入溫水,徐銘多半是病毒感染,最近流行病多發期,不多多注意,要嚴重很快。

關切拿起手邊的車鑰匙,向徐銘家開去,

“砰砰砰。”徐銘聽到敲門聲,身上裹着被億拖着沉重的步伐開門。

關切看到站在門前的徐銘,臉色發白,身體發抖,怎麽這麽嚴重了。

關切皺着眉頭,将徐銘扶進屋子,将玻璃瓶遞給徐銘,“蜂蜜水,喝了舒服點,快點穿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啊,我不去醫院!”徐銘抗拒的說道,她從下就怕打針,還不要了她的命。

關切伸手摸摸徐銘的額頭,燙得吓人,“體溫表計呢?”

徐銘指了指床頭櫃,關切拿起體溫計,沖個徐銘的額頭測了一下溫度,38度5,都這溫度了,還強撐,“不行,溫度太高了,必須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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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徐銘支撐不住躺在沙發上,“這不是有你嗎?”

“我又不是醫生,聽話,去醫院。”

“嗚嗚嗚,我不去。”徐銘哼哼唧唧的躺在沙發上,已經沒有力氣起身了。

“你真的不去?”

徐銘點點頭,算是表達加立場,

“你今天要是不去醫院,我讓你挂科!你知道我這門課,學分很多的。”

“你!你有必要這麽狠嗎?”

“去不去,麻利兒的,”關切扶起徐銘,将沙發上的衣服套在徐銘身上。

“關切,這件衣服沒洗。”徐銘沒有力氣掙紮,只能任由關切擺布。

“醫院那麽髒,穿舊衣服去就行了,”

“扶我起來化個妝,”

“姑奶奶,化什麽化,你都這樣了化的那麽妖豔幹啥,都兩點了,沒人注意你!”

徐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牛仔衣裏面套了白t,勉強接受吧,“你給我拿個口罩。”

“在哪兒?”

“卧室床頭櫃第二個抽屜。”

關切走進卧室,打開抽屜,裏面擺滿了不同色系的蕾絲內衣,還有半透明的同色系內褲,就是沒有口罩,她想翻找,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關切,在右手邊的櫃子,不要打開左手邊的。”

關切看着滿抽屜的胸衣,尴尬的不知所措,來不及了…

她趕緊輕輕的将抽屜推回去,千萬不能讓徐銘發現!

“吶,口罩。”關切将口罩戴在徐銘的臉上,扶起她走向門口。

剛站起來的徐銘覺得天旋地轉,頸椎疼的擡不起頭,踉踉跄跄的依在關切的懷裏,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關切看到徐銘站不直身體,對她說道,“我背你吧。”

“不用了,我可以的。”

“行了,別逞強,還得走一段路呢。”關切彎下身子,将徐銘背起,原來她這麽輕,“年輕人,別總顧着減肥,就是太瘦了才容易生病。”

徐銘吐吐舌頭,關切怎麽跟個老幹部似的,“你是老人家嗎?這麽啰嗦,你自己也很瘦。”

“我運動的好吧!”關切将徐銘放進副駕駛,駛向醫院。

淩晨兩點的急診,看外科的居多,不是喝醉酒打架打得頭破血流,就是發生意外出了車禍,幸運的是,醫院挂號屏幕上顯示,內科只有一個人在排隊。

“你坐在這裏等我,我去挂號。”

關切将徐銘扶到就診室外的椅子上,三步并作腳步趕緊跑向護士臺,“內科。”

護士臺的小護士熟練的輸入信息,“旁邊繳費。”

關切拿過病例跟磁卡,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入秋後天氣多變,正是流感的高發季節,急診的醫生看了看驗血結果,開出了處方,“門口繳費,二樓輸液。”

“醫生,能不能不打針。”徐銘到最後一刻還是在争取不打針的機會,

醫生搖搖頭,表示不可以。

徐銘看向關切,露出請求的眼神,

關切搖搖頭,打消了她的想法。

“好吧,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徐銘默默地說服自己。“我可以我可以的。”

護士站的護士将輸液瓶挂到架子上,對徐銘說道。“別緊張啊,不疼。”

她一邊放松徐銘的情緒,一邊将針紮進徐銘的血管。

紮進的那一瞬間,徐銘狠狠地掐住了關切的大腿,

“啊~”關切忍不住叫出聲,

“她打針你叫什麽?肅靜,這是醫院!”值班護士驚訝的看向關切,鬼叫什麽!會吵到別的病人的。

關切又羞又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徐銘,“你掐我幹什麽?”

“這樣我不疼。”徐銘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誰讓你帶我來紮針的,我明明那麽怕,活該。

“你你,你生病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你好了,你等着。”關切默默地想着,要是不好好上課,我就挂你!到時候可別哭!

“恩,我等着。”徐銘挑挑眉毛,靠在關切的肩膀上,“別動,我睡會兒。”

“你臉皮怎麽這麽厚!”關切真是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可偏偏她生着病,自己不好發作,

“別動!”徐銘騰出另一只手,挽上關切的胳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着了。

關切看着頭頂上的三袋鹽水,要吊完起碼三個小時,時間滴答滴答地溜走,靜谧的輸液室,安靜的夜晚,還有熟睡的徐銘。一切都那麽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是想吐槽一下中山醫院的護士們,真的脾氣都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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