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冉以初避閃不及,感覺肚子上一痛,才知道眼前這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手上有刀。

“這是給你的警告,以後再敢去招惹別人的男人,就沒這麽幸運了。”黑衣男人抽出了刀,一把推開冉以初,威脅道。

冉以初沒說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眼睜睜地看着行兇男人從安全通道逃走了。

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後,他非常冷靜地走到茶幾旁拿起手機叫了救護車,然後捂着肚子出門坐電梯下了樓。

坐在綠化帶邊沿,他想起了之前穿越時系統提示的內容。

命運坎坷,運氣極差。

果然是真的。

冉以初自嘲一笑。

一個月內,肚子上挨了兩刀。

冉以初支撐不住地躺在了綠化帶上捂着肚子蜷縮着身子,卻感覺身體異常的冷。

明明已經是夏天了,為什麽會這麽冷?

“冉少爺……”

冉以初聽到了月嫂李姐焦急的聲音,可他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皮了。

“哥哥~”還有一旁嗚咽的Nicole。

牧一鶴接到李姐的電話時,瞳孔一收,飛快地沖出了家門驅車趕去醫院。

一想到冉以初渾身是血的模樣,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Advertisement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分手,卻低估了他和楚栩的影響力,間接害了冉以初。

也難怪冉以初會一直拒他于千裏之外。

“幫我查一下今晚是誰跑到冉以初家裏行兇的。”牧一鶴撥通了自己的好友電話。

“拜托,現在都幾點了。”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滿是困意。

“淩晨三點。”牧一鶴看了眼時間。

“你打電話報警比找我更有效力吧。”

“你不是警察?”牧一鶴問。

“今晚不是我值班啊。”那頭的人滿是怨氣。

“上次你背着莊辛和別的女人接吻的視頻我還沒删。”牧一鶴漫不經心地開了口。

“把地址發過來。”那頭的人咬牙切齒道。

牧一鶴這才挂了電話迅速發了個地址過去。

當他趕到李姐說的醫院時,冉以初還在手術室裏沒出來。

“牧先生來啦?”李姐抱着Nicole朝他走了過去。

“跟我說說情況。”牧一鶴說。

“我是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動靜才起來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可當我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冉少爺不在,燈是開着的,滿地都是血,就去他房間找他也沒看到他人,感覺出大事了,急忙給您打了個電話出去找他,然後我和妮可尋着血跡在樓下的花壇看到他渾身是血地倒在草裏已經不省人事了。”

李姐描述的越詳細,牧一鶴的臉色就越凝重。

“這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啊,太造孽了,傷才愈合沒多久,又被人捅傷。”李姐心疼得快要落淚了。

“家裏寶寶沒人照顧,你先帶Nicole回去睡覺吧。”牧一鶴看了一眼臉上還挂着眼淚的Nicole,說。

“好。要是有什麽事,請給我打電話。”李姐說。

牧一鶴點點頭,然後摸了摸Nicole的頭發溫柔地安慰了句:“哥哥會沒事的,你回去睡一覺明天就可以見到哥哥了。”

“真的嗎?”Nicole淚眼婆娑地看着牧一鶴。

“真的,回去要乖乖睡覺。”牧一鶴親了親她的小額頭。

“舅舅晚安。”Nicole也親了親他的臉頰。

送走了李姐和Nicole,牧一鶴坐立不安地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走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才滅了。

當他看到醫生護士出來後,立馬上前詢問冉以初的狀況。

“還好這一刀捅的不深,也沒捅到病人之前的傷口,只是傷到了肚皮而已,縫了針,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好。”醫生說。

“謝謝。”牧一鶴松了一口氣。

冉以初被推出來的時候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态,牧一鶴握住了他滿是血跡的右手,喉嚨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他想道歉,可是,道歉了又有什麽用?

冉以初還是因為他受傷了。

到了病房,牧一鶴剛準備找東西給冉以初擦擦手上的血跡時,電話就來了。

他看了眼昏迷的冉以初,走出病房接了電話。

“查到了。”電話那頭的人說。

“人找到了麽?”牧一鶴問。

“我讓同事去抓了。”

“嗯。”

“還有監控視頻,我等下發給你,你自己看吧。”

“好。”

挂了電話,果然沒過多久,牧一鶴的手機就收到了一個視頻。

他靠在牆上點開了視頻。

這個是樓層裏安裝在冉以初家對門監控,視角剛好對着冉以初家門口,畫面一覽無餘。

監控中,一個黑衣男子從安全通道走出來站在了冉以初家門口警惕地環顧了下四周,又趴在貓眼看了幾次後,拿出了一把亮晃晃的水果刀別在了腰間。

整個過程,牧一鶴的眉頭都快擰到一起去了。

明明知道是什麽結局,他還是不希望冉以初開門。

監控是有聲的。

牧一鶴聽到視頻裏的黑衣男子在敲門,心也跟着一懸不禁屏住了呼吸。

冉以初似乎也是一個比較警惕的人,無論門口的男人說什麽,他都沒有開門。

随後,牧一鶴看到男人在走廊上來回走動了一下,然後蹑手蹑腳地躲在了一個死角裏。

果然,沒過多久冉以初開門出來了。

接下來的畫面,牧一鶴看得青筋暴出,直接一拳砸在了牆上。

他關了視頻給好友發了個消息過去:

人找到後,交給我。

很快,對方也回了消息:大哥,你想幹嘛?

接着,又回了一條:我可是人民警察,你可別知法犯法啊。

牧一鶴看完消息,沒有回對方,直接回到了病房看冉以初。

當他看到冉以初表情痛苦時,就知道他又夢魇了,于是坐在床邊溫柔地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像哄小孩子一般輕輕地拍着他的胸口。

“牧一鶴……”

突然,他聽到了冉以初虛弱地喊了聲自己的名字,眼睛頓時一亮以為他醒了。

“別再來煩我了……”冉以初閉着眼睛喃喃道。

牧一鶴的手一頓,目光落在了冉以初的臉上。

原來,連夢裏都那麽讨厭他麽?

靜悄悄的病房內,牧一鶴一臉複雜地望着冉以初不知坐了多久。

當冉以初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床邊一臉擔心地望着自己的Nicole。

“哥哥,你終于醒啦?”Nicole見冉以初睜開了眼睛,立馬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冉以初被她的笑容給感化了,心情也随之變好,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你來這裏多久了?”

“一上午了,哥哥一直在睡覺,阿姨剛剛回去做飯了,說等下過來。”Nicole說。

“你怎麽那麽可愛啊,這麽關心哥哥。”冉以初忍不住憐愛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舅舅更關心你。”Nicole說。

“你舅舅也來了?”冉以初的笑容都僵了。

“他昨天晚上一直陪着你都沒有睡覺!”Nicole點點頭說。

聽完Nicole的話,冉以初發了下呆。

很快,他回過了神來拿起手機看了下網頁。

熱搜上全是楚栩道歉的消息。

冉以初随手點開了一條。

是一條楚栩今早八點多發出來的道歉微博,大意講的是和牧一鶴因為性格問題才分的手,讓大家不要牽扯到無辜人員,以及最後一句“在此,鄭重地向冉以初先生道歉”。

底下網友也紛紛留言給冉以初道歉,表示誤會他了。

看到這,冉以初冷笑了一聲,把手機丢在了床上。

“哥哥,你笑什麽?”Nicole好奇地看着他。

“因為哥哥看到好笑的東西了。”冉以初找了個借口。

“我也要看。”Nicole調皮地爬上了病床。

無奈之下,冉以初只好找了些網上好笑的視頻給她看。

在醫院住下的日子裏,冉以初算是清閑了許多,沒人打擾,每天好吃好睡,也沒再見到牧一鶴的身影,倒也松了一口氣。

這天晚上,冉以初剛從樓下散完步回到病房,就有人來敲門了。

“請進。”冉以初躺回床上,透過門上的一塊透明玻璃看了一眼,只看到身影卻看不到臉。

聽到回應,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冉以初好奇地看向了來人,見他手上抱着一束黃玫瑰戴着口罩和帽子,隐隐約約猜出了是誰。

“身體好些了嗎?”楚栩把花放在一旁的桌上後,摘下了口罩。

“嗯。”

“很抱歉,這幾天比較忙,現在才抽空來看你。”楚栩說着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看向冉以初。

楚栩長得很好看,屬于古典美男子的類型,特別是他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特別迷人。

“你找我有事嗎?”冉以初問。

“我來,是為了前些天無辜牽連到你的事道歉的。”楚栩的語氣很真誠,沒有半點虛情假意。

“我接受了。”冉以初說。

“謝謝。”

見楚栩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冉以初又問:“你還有什麽事嗎?”

“有。我想和你談談。”楚栩說。

“可以。”冉以初欣然接受了。

“我想知道,你還喜歡牧一鶴麽?”楚栩問。

聽他這麽一問,冉以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我對他早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楚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知道我為什麽會和他分手麽?”

冉以初搖了搖頭。

“我和他分手并不是說我不愛他了,剛好相反,我愛他愛到快要失去理智了。”楚栩停頓了一下,自嘲一笑繼續道,“就是因為太愛他了,才無法接受他慢慢喜歡上你的事實。”

“喜歡上我?”冉以初愣了下。

“對。”楚栩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寫着寫着偏向主攻了???

這幾章有點虐,後面會好起來的,撐住!

emmm還有就是,給大家講講女孩子一個人住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去年就遇到入室的變态了,住在十八樓,變态還能半夜進來,還好沒發生什麽大事,僥幸脫離那次的險境。

你們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把門窗檢查好保險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