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整場壽宴裏,不斷地有人給冉老爺子送大禮,各種讨好。

冉以初見大家都差不多送完禮了,這才朝冉老爺子走去。

在場的人都知道“冉以初”有多叛逆,所以一個個都看戲一樣盯着冉以初的一舉一動。

“冉少爺這次是要給老爺子送什麽大禮,竟然來壓軸。”有人幸災樂禍道。

“冉家就數這個少爺最無能,聽說前段時間還被爆出來插足牧一鶴和楚栩之間被人捅了一刀。”

“可不是,好像還給牧一鶴生了個女兒。”

“啧啧啧……”

“牧一鶴那樣的大佬也能看得上這種廢物?”

“再怎麽廢物,家庭背景也擺在這,況且這個冉少爺長得也不錯,一勾引,哪個男人受得了?”

“我看,冉老是要被氣死了吧。”

……

聽着周圍人在議論冉以初,一旁的冉芊芊心情大好。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爺爺。”冉以初站在了冉老爺子面前叫了他一聲。

冉老爺子心情不錯,随之臉色和悅地看着冉以初。

“我沒什麽名貴的禮物送的出手,只能給您看一樣東西希望您見到了能開心。”說着,冉以初拉開了身上的工裝包,從裏面拿出了那份錄取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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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冉老爺子看到冉以初手上那份通知書臉色頓時微變,随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冉以初:“這是……”

“齊大的錄取通知書。”冉以初微微一笑。

一聽是“齊大”,冉老爺子果然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過冉以初遞過來的通知書立馬打開仔細地看着裏面的內容。

當他見到“冉以初”這三個字時,手都在顫抖。

禮物不在貴,而是一份心意最重要。

底下的人也明明白白地聽到了冉以初的話,一個個表情都震驚了。

齊大啊,國內數一數二的名校,不是說有錢就能進的,這冉以初要麽就是作弊了,要麽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真的假的?就冉以初之前那樣的成績能進齊大?”之前一直把冉以初和自己兒子比較的中年婦女頓時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差距,表情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好!”半晌,冉老爺子才發出了個肯定的聲音。

底下的人齊刷刷地看着他們。

“這才是我們冉家的好孩子!”冉老爺子一臉欣慰地看着冉以初,而眼眶裏因為太開心含着淚花。

“恭喜冉老啊,真是家中人才濟濟啊。”

底下一片祝賀,中間也不乏夾雜着檸檬。

“就冉以初那種貨色也能考上齊大?中間肯定有貓膩。”冉芊芊妒忌地盯着不遠處的冉以初,咬牙切齒道。

“一定是作弊了。”她旁邊的表妹連忙附和到。

“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什麽時候。”說着,冉芊芊站直了身子提高了音量,“以初,你今天給爺爺準備了什麽節目沒有?”

這話,無疑是想讓冉以初下不了臺。

衆所周知,“冉以初”除了小時候學過琴,之後不知因為什麽原由徹底放棄了音樂之路,就連冉老爺子都拿他沒辦法。

“對啊,怎麽說也是從小在音樂中熏陶大的,冉少爺肯定也有一門拿得出手的才藝。”有人附和。

“他能幹什麽?撬別人牆角?當小三?”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了起來,又很期待冉以初當衆出醜,一個個看戲一樣盯着他。

冉老爺子心裏也清楚“冉以初”的底細,怕他出醜讓自己失了臉面,于是幫忙打圓場:“今兒個高興,我來為大家獻上一曲。”

不等衆人做出反應,冉老爺子便朝三角鋼琴走去。

既然冉老爺子要親自上陣,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只能安靜下來聽冉老爺子彈琴。

不過好在冉老爺子的演奏水平屬于大師級的,很快就把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大家也沒再追究冉以初會什麽才藝。

畢竟,有了爺爺在前面擋着,其他人也不敢再造次。

等冉老爺子彈完一首曲子,周圍的人這才散開來在人群穿梭着尋找有價值的人聯絡感情去了。

冉以初也随之隐退到了角落看手機。

李姐給他發了個消息,Nicole和小家夥一切都正常,讓他放心玩。

“各位,今晚我們還有一項節目。”突然,臺上的主持人開口說話了。

得知還有節目,衆人紛紛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望着主持人。

只見主持人朝後臺打了個響指,宴會廳裏傳出了華爾茲的音樂。

“請大家帶着自己的舞伴盡情跳舞吧。”主持人激#情說完就下了臺。

剛剛還一片光明的宴會廳瞬時間暗了下來,整個場面的氣氛也随之而來。

宴會廳的中間變成了舞池,一對對男男女女手牽手跳起了舞來。

生前不會跳舞重生後更沒跳過舞的冉以初悠閑地喝着酒,欣賞着別人的舞姿,耐心地等待宴會結束。

“可以和你跳支舞嗎?”這時,一個女生走到他面前一臉羞澀地問。

“我不會跳舞,抱歉。”冉以初笑着搖頭拒絕了。

“哦哦,那打擾了。”女生禮貌地走開了。

冉以初雖然在宴會上不受很多人喜歡,可也有想和他攀關系的人。

畢竟,攀上冉以初就等于攀上了冉家,對很多人來說,也是一條捷徑之路。

喝着酒的冉以初百無聊賴地環顧了下周圍,就見離自己不遠處的司九祖被一群人給包圍住了,那些人似乎都想邀請他跳支舞,可司九祖仿佛沒看見般,雙手環胸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舞池跳舞的人群。

見司九祖和自己一樣對跳舞不感興趣,冉以初勾唇一笑,喝了口酒同樣望着舞池的人跳舞。

“會跳舞嗎?”

聽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冉以初擡起了頭,就見司九祖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的身旁看着自己。

冉以初搖了搖頭表示不會。

“我教你。”司九祖不由分說地牽起了冉以初的手摟着他的腰轉進了舞池。

“我會踩到你的腳。”冉以初一臉尴尬地被司九祖帶着轉圈圈。

與其說是華爾茲,還不如說他們在跳機械舞。

冉以初的身體很僵硬,腳上的步伐淩亂不堪,時不時地就踩司九祖一腳。

“配合我一下。”司九祖附耳輕聲道。

冉以初不明就裏地點了下頭,硬着頭皮繼續跳下去。

司九祖比冉以初高出半個腦袋,從冉以初的角度看他的臉,棱角分明的輪廓在暧#昧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妖孽。

而司九祖那雙邪魅美眸下的那顆淚痣,給本就過分漂亮的五官增添了幾絲妖嬈。

這簡直就是小說裏所描述的男色!

冉以初心中默念着清心大法,眼睛卻像釘在了司九祖的臉上一樣怎麽也挪不開視線。

很快,周圍的人也不跳了,全都圍着他們看。

原本熱鬧的舞池就剩他們兩個人在跳。

“要不要休息一下?”冉以初用餘光瞟了眼周圍,感覺大家的表情很古怪。

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看戲的。

“好。”司九祖停下了腳步,卻還拉着冉以初的手。

正當冉以初要抽回去時,就看到對方非常紳士地朝大家鞠了個躬,于是他也跟着一起鞠了個躬。

周圍頓時爆發出一片掌聲。

“謝謝。”司九祖輕聲道完謝後,這才松開了冉以初的手。

當冉以初和司九祖離開舞池時,卻突然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還沒等他多想,大門外就走進了一對非常登對的夫妻。

男的高大帥氣,女的則是漂亮且特別有氣質。

“是冉木成!”眼尖的人立馬就認出了男人。

“爸!”冉木成挽着妻子的手在無數雙目光下,徑直走到了冉老爺子的面前。

“剛下飛機?”冉老爺子望着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關心地問。

“嗯,還是來遲了。”冉木成說。

“不遲,來的正好,以初今天也在。”冉老爺子說着往人群裏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冉以初的身上。

冉木成也随着冉老爺子的目光望向了冉以初,緊接着一愣,感覺哪裏不對勁。

“以初!”冉老爺子朝冉以初招了下手。

很快,冉以初領會地走了過去。

“幾年沒見到你爸媽了,都不喊人的麽?”冉老爺子見冉以初傻愣着,冷哼了一聲。

“他大概是不記得我這個母親了。”青木谷子面無表情地看着冉以初。

冉以初咬了咬下嘴唇,卻怎麽也開不了口喊這對陌生男女一聲“爸媽”。

因為在另一個世界裏,他的媽媽是個非常溫柔的女人,而父親是個很斯文的男人,一家四口永遠都是和和睦睦,溫馨舒适。

“以初啊,你考上大學的事我下飛機的時候聽你叔叔說啦,很不錯。”身為歌唱家的冉木成連平日裏說話的聲音都帶着氣息與鼻腔,外行人聽了都能知道他是個唱美聲的。

“謝謝。”聽到對方誇贊自己,冉以初只是禮貌地回了句。

“你果然是長大了。”見冉以初這麽有禮貌,冉木成感慨了嘆了口氣,“快陪陪你媽媽說話吧,這些年,其實她很想你。”

冉以初擡頭看了眼冉木成身旁的青木谷子,點了點頭別扭地開了口:“媽……媽。”

天知道他喊完這聲“媽媽”心裏有多難受。

他想自己的媽媽了,非常非常地想念她。

青木谷子見冉以初突然哭了,剛剛還在擺臉色的她一下子慌了神,有些緊張又不知所措地一把拽住冉以初的手擁進了懷裏。

“對不起……是媽媽錯了。”青木谷子也哭了起來。

旁人見他們“母子”兩終于化解了多年的仇恨,于是小聲議論了起來。

“傳聞母子不和是真的啊。”

“可不是,剛剛兩個人還跟仇人一樣互相不待見。”

“終究還是親生的,一個動作就和好了。”

“早年聽說這位谷子小姐有虐待孩子的傾向。”

“不清楚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臉,慢慢打回去

換了個書名,不知道會不會雷人,聽說這類的書名比較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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