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許清樓人血饅頭1】

顧二喵:emmm我覺得我哥可能有癡漢隐形屬性

丘延平醒來的時候, 先是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随後想起自己應該是住在顧聞業的家裏, 怪不得看着有些陌生。

他這樣想着, 翻身坐直起來, 視線下意識随意一掃,就看到睡在床邊一張躺椅上的顧聞業, 他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從床上猛地一下子跳到了一兩米開外的空地上。

顧聞業被丘延平這樣的大動作驚醒過來, 他微微眨了眨眼睛,擡手揉了揉眼角, 道了一聲早安, “丘先生昨晚睡得還習慣嗎?”

丘延平:“……”

現在他全都想起來了, 昨晚雖然說是喝得有些小醉, 但還不至于說是喝到斷片,那些畫面現在全都跟破爛畫冊似的從丘延平腦海裏翻過。

他居然直接占了顧聞業的床睡了一整晚……顧聞業沒把他丢出去還真是好朋友了。

丘延平有些尴尬地扯了兩下嘴角, 又想裝得從容鎮定, 于是不自覺拉開了一個頗微妙的笑容, 說道,“顧将軍的床還挺舒服的,昨晚打擾了。”

“沒有關系。”顧聞業微微一笑, 他坐直起身體,丘延平看着他毫不費力地筆筆直從躺椅上坐起來, 又全靠着兩臂的支撐把自己從躺椅上挪到一邊的輪椅上, 他微微咂舌, 顧将軍的腰腹力量和手臂力量一定很好。

“丘先生先用衛生間吧。”顧聞業見丘延平看着自己,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由得好笑,丘延平這幅模樣就像是被一晚上睡在別人房間裏的事實弄得精神恍惚了似的,他索性出聲提醒道。

丘延平收回自己落在顧聞業腰腹和雙臂肌肉上的視線,意識到自己看着顧聞業看得有些出神,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點點頭走進衛生間裏。

沒過一會兒,丘延平又從衛生間裏跑出來了,他尴尬地舉着漱口杯子,問道,“那個……有新的杯子和牙刷麽?”

顧聞業愣了愣,好像是沒有……

丘延平最後還是回了自己的小別院,他一邊刷牙漱口,一邊在心裏槽着昨晚那瓶紅酒一定是假酒。

兩個人在飯廳裏碰見的時候,顧聞業正在和顧聞樂說着什麽,他一只手按揉着頭頸,大概是昨晚睡在躺椅上有些落枕,他見到丘延平,朝他微微點頭笑了笑,說道,“丘先生要是餓了的話就先吃吧,昨晚醉酒,對胃總是不太好的。”

丘延平臉上微燙,點點頭拉開座椅入座。昨晚他霸占了顧聞業的床一整夜,現在看到顧聞業揉着頭頸,更是心裏有些負罪感,都不怎麽好意思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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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聞樂眼睛瞪圓了一圈,驚訝自己居然看到丘延平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來,随即他又轉向自家大哥,醉酒?昨晚?感覺信息量頗大。

顧聞業沒有理會顧聞樂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

顧聞樂撇了撇嘴,索性直接自己開口,他挪到了丘延平邊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随便給自己拿了兩個饅頭放到面前,假惺惺地裝着吃早飯的樣子,旁敲側擊佯裝關心道,“丘先生昨晚喝醉了啊?”

丘延平微眯起眼睛,喝醉?他丘延平的字典裏就沒有“醉”這個字!

“醉了?沒有。”丘延平義正言辭地否認道,給自己舀了一勺白粥,慢悠悠地吹涼了送進嘴裏。

顧聞樂一噎,瞬間把他接下去所有想要八卦的意圖掐滅在了搖籃裏,顧聞業笑了起來,彎起眼角看着一臉正直又胡說八道的丘延平,還真是要面子。

三個人正吃着早飯,管家又進來了,說是昨晚來拜訪的男人現在又過來了。

顧聞樂糟心地看着這一桌還沒怎麽動過的早餐,許清樓這個男人還真是會挑飯點來,是不是要是再有第三次,就是正中午過來了?

他心裏雖說這樣腹诽着,但面上還是一副端端正正的模樣,他拿起一邊的擦手巾抹了抹嘴,說道,“那就讓他在接客廳裏等着吧。”

管家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顧聞樂無奈地看向顧聞業,說道,“這蒼蠅真是盯得夠緊。”

“走吧。”丘延平喝了幾口暖粥下肚,站起身看了眼顧聞樂,“蒼蠅叮臭肉,幹嘛這麽說自己?”

顧聞樂:“……”他看着丘延平率先走出去的背影,沒忍住低聲問了自家大哥道,“我怎麽覺得丘先生對我有點敵意?”

“錯覺吧。”顧聞業不怎麽走心地安慰道,心裏清楚多半是自家的傻弟弟先前說丘延平喝醉了酒,踩到了貓尾巴,貓炸毛了。

顧聞樂:“……”

許清樓在接客廳裏一直站着原地徘徊,見到有人來了,猛地擡起頭下意識大步走近了兩步,見是丘延平,又止住了步伐,直到看到顧家兩兄弟緊随其後過來,才又快步走了過去,“顧小先生!顧先生!”

顧聞樂見到許清樓先是愣了愣,才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許清樓看上去糟糕透了。

他臉色灰暗發黃,青色的胡茬冒了大半張臉,眼睛裏都是血絲,眼球微微外凸,眼袋黑而極沉,眼角周圍是一圈仿佛發炎一般的淡紫紅色,嘴唇幹裂,剛才一說話,就崩開了嘴唇上新結好的痂,烏紅的血滲了出來。

“……許先生?”顧聞樂話裏都帶上了兩分難以置信,一個人一晚上的功夫,狀态怎麽能差成這幅鬼模樣?

許清樓沉不住氣,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顧小先生,昨晚我說的,你考慮得如何了?”

顧聞樂幹笑了兩聲,推诿道,“許先生也太急了吧,這事情我還要與公司其他幾位董事開會商量,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啊。”

許清樓眼神裏染上幾分戾氣,看得顧聞樂心裏陡然升起一絲寒意,許清樓說道,“顧小先生這是在浪費時間……”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丘延平打斷,丘延平擡了擡眼皮子,懶洋洋地插嘴道,“許先生威脅人的做法就有些不太上道了,不如我來給許先生看看?”

“你是什麽人?”許清樓皺起眉頭,昨晚他就在将軍府裏看到這人,沒想到一大早居然還在,這人和将軍府有什麽關系?

“我是什麽人重要麽?”丘延平假笑了笑,他微揚起下巴,倨傲地斜睨了他一眼說道,“我要是許先生你,這時候聽到有人願意幫忙,早就恨不得搖着尾巴巴結上了,都快成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還有心思分神給不相關的人呢?”

許清樓被丘延平的态度和毫不客氣的一番話激得眉頭倒豎,顧聞樂見狀趕緊打圓場道,“丘先生是我們顧家請來的幕僚。”

許清樓聽到顧聞樂說的這句話,才稍稍抑住自己的脾氣,臉色稍緩。将軍府請來的幕僚,那能力肯定不在話下,他話鋒轉道,“原來丘先生是位大能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那……丘先生有何高見?”

丘延平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先伸出你的右手來。”

許清樓愣了愣,第一次被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他看了一眼顧聞樂,顧聞樂顯然也不知道還有這一個環節,傻傻地看着丘延平,連許清樓疑惑的眼神都沒接收到。

許清樓抿了抿嘴,伸出自己的右手。

丘延平看了一眼,張嘴說出了許清樓的生辰八字,問道,“許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顧聞樂張大了嘴,他看向自家大哥,手肘輕輕怼了兩下,極低聲問道,“這是什麽情況?他昨晚查了許清樓?”

“沒有。”顧聞業回道。

“那……”顧聞樂愣住了,顧聞業豎起食指擋在唇前,示意顧聞樂閉嘴,顧聞樂想繼續問下去的話戛然而止。

“都對。”許清樓說道,他頓了頓,問道,“丘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确認一下而已,免得算錯了人。”丘延平說道。

許清樓皺起眉頭,算錯了人?

“丘先生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問道。

丘延平輕輕噓了一聲,“別吵。”

“……”

“許先生六年前靠經營高端科技産品發家致富,到現在身價過億,一路順風順水,順遂得不行嘛。”丘延平說道,許清樓微眯起眼睛,聽見丘延平的誇贊,臉上的微笑還沒來得及挂上,就聽對方話頭一轉,“許先生,人血饅頭吃得還開心麽?”

許清樓臉色驀地一沉,他猛地收回手垂下收進袖子裏,冷聲道,“丘先生說話要過過腦子,張口就造謠可是要去蹲鐵牢的。”

丘延平聞言反而笑了起來,“我說的是真是假,許先生心裏門清。我就問許先生,六年前那款讓你得以把公司建起來的産品,是你自己的心血麽?”

許清樓沉聲道,“不是我的,難道還是別人的不成?丘先生大概是外面傳言聽多了,誤會了什麽吧,這一次我就當做沒有聽到,丘先生請謹言。”許清樓看在丘延平還是将軍府請來的幕僚份上,沒有直接撕破臉皮,他換了口氣,說完後便冷臉直接離開了,連招呼都沒打,甚至忘了自己來這裏的初衷,更沒強逼顧聞樂立即給他發聲。

丘延平看着許清樓步伐匆匆又蹒跚的背影,輕嗤了一聲。

顧聞樂咽了咽口水,問道,“丘先生……你認識許清樓?”

“不認識。”丘延平挑了挑眉,邊往外走邊問道,“怎麽那麽問?”

“那你怎麽知道他的生辰八字?還有……丘先生說的‘人血饅頭’,是真的?”顧聞樂遲疑地問道。

“算出來的。”丘延平說道,“你們不都知道他發家之初并不幹淨麽?踩着別人、啃着人血饅頭發家的路,走了六年才走到了現在,這許清樓的能力看來也不怎麽樣。”

顧聞樂聞言微噎,他想到先前丘延平說的“确認一下,免得算錯了人”,莫非就是在算這個?可是光憑看手就能推出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光憑生辰八字就能推出一個人的過去麽?這未免也太……兒戲了。

顧聞樂有些懷疑。

丘延平見狀也沒說什麽,畢竟這個世界的人沒見識過這般玄妙的東西,不能理解抱有懷疑也在意料之中。

“那丘先生知道那個人血饅頭,究竟是什麽事情嗎?”顧聞樂還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開口問道。

丘延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我說了,你會信?”

顧聞樂尴尬地輕咳一聲,自己剛才的小心思被丘延平揭穿了,實在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支吾起來,求助地看向顧聞業。

顧聞業沒有幫着解圍,信還是不信,在于顧聞樂自己,如果不信,問了也是白問,對另一個人來說也是一種不尊重,他是不贊同顧聞樂這種做法的,他開口道,“等你能接受這些事情的時候,再來問也不遲。”

顧聞樂嚼了嚼自家大哥的這句話,突然回過味來,他猛地看向顧聞業,嘴唇動了動,他先注意了一下丘延平那邊,見丘延平已經走出了接客廳,才低聲問道,“什麽叫這些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嗯。”

“你相信?”

“是的。”顧聞業回道。

顧聞樂盯着顧聞業看了幾秒,突然垮下肩膀,“這種事情你是怎麽接受得那麽快的?是不是因為丘延平的緣故?只要是他說的,你都信?”

#我家哥哥為什麽那麽癡漢又妻奴#

顧聞業微微皺眉,總覺得顧聞樂的話裏有話,他沒有搭理對方奇怪的後半句話,只是說道,“眼見為實,等你親眼見到了,你以後也會相信的。”

“……見到什麽?”顧聞樂心裏驀地爬升出一股密密麻麻的麻意,他渾身一抖,雞皮疙瘩都爬上了手臂。

顧聞業微微一笑,沒有在說什麽,這個反應反而讓顧聞樂更加受不了了,他像一只受驚的貓似的,猛地跳了起來,竄出了門外。

“哥!你又吓唬我!”外頭還能聽到顧聞樂既慫又不滿的叫聲。

丘延平沒有見到顧聞樂進屋,光是見到了顧聞業,他挑了挑眉毛問道,“剛才那一聲是怎麽回事?你吓唬他什麽了?”

“只跟他說,要他眼見為實而已。”顧聞業聳了聳肩膀,咧開一個純良的笑,他看着丘延平,問道,“許清樓今天的狀态很差,是不是和你之前提到的‘人血饅頭’有關系?”

丘延平“喲呵”了一聲,輕佻地笑道,“顧将軍分析能力不錯啊,這麽快就找到聯系了?”

顧聞業低笑了兩聲,“是丘先生提醒得太明顯。”

“的确有關系,只不過我不明白的是,明明六年前發生的事情,要說報複,早就該報複了,為什麽留到現在才開始實施?”丘延平說道,他微皺着眉頭,下意識咬着食指思考,“肯定有什麽契機,只不過暫時我還沒有找到。”丘延平自說自話起來。

“也許許清樓自己更清楚?”顧聞業問道。

丘延平想了想,點點頭,“也許吧。”他一笑,帶着确鑿自信的口吻,說道,“我看,用不着等到今晚,許清樓又會過來了,就看他今早這樣的狀态,今晚太陽落山後能不能撐得過去都難說,到時候什麽要瞞的秘密不用我問,他自己都會主動交代了。”

顧聞業腦海裏浮現出許清樓剛才的模樣,微微點頭,那副模樣的确看起來憔悴得可怕。

——甚至“憔悴”兩個字都不足以來形容許清樓了。

顧聞樂不知道這兩個人後來又說了什麽,只知道到了晚上,果不其然掐着飯點的時候,許清樓又來了。

顧父顧母兩人已經聽說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見又是許清樓前來,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他們就算不知道許清樓身上發生了什麽,短短一天的時間裏來回跑兩回,足見事情的緊急性了。

“丘先生!”

這一次許清樓一進屋沒有再找顧聞樂了,他甚至連表面上彬彬有禮的虛僞模樣都沒有精力端着,他直接撲向了丘延平,差點就要撞到丘延平身上去了,顧聞業皺着眉頭,在丘延平之前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把扯住了許清樓。

“許先生,有話好好說。”顧聞業聲音冷淡道,他手勁極大,即使坐在輪椅上,照樣能把一個成年男人的沖勁巧妙地擋住化解掉,他蹙眉看着許清樓,許清樓披頭散發,身上的衣服看起來都像是急匆匆披上就跑出來的,渾身透着一股糜爛又驚懼的氣息,這幅模樣要是被星際狗仔隊拍到,之後一天財經新聞板塊的頭條就該是他的了。

丘延平被顧聞業這一手驚詫到了,本來他還想要自己出手擋一擋了,沒想到顧聞業在他身邊直接把人拽了個急停,他低聲道了聲謝。

顧聞業微搖了搖頭,他松開手,問道,“許先生這次來又是因為什麽?”

許清樓直直看向丘延平,噗通一聲跪下,“丘先生救救我,您一定有辦法的……”他說着,重重磕了一記響頭,把顧聞樂意外得眼睛瞪圓了一圈。

早上還眼高一等口出威脅的男人,這才隔了一個白天的功夫,居然跑來下跪還磕了響頭?

他不由得把驚奇的目光投向丘延平,這個男人是怎麽做到的?

丘延平看着許清樓,說道,“救你?我以為我要救的不過是你的公司罷了。”他假笑般扯了扯嘴角,“許先生何來此話?”

許清樓身體抖了抖,用力揩了下鼻涕,接下去要說的東西是他曾經費盡心思想要瞞天過海六年的秘密,直到這一刻,他心裏依舊在做着矛盾鬥争,他知道一旦他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他現在的一切就都毀了,但是他又怕,萬一他什麽都不說,沒人幫得了他,那他就連命都沒了。

早上丘延平那句似警醒一般的話讓他警鐘敲響,當年的事情他瞞得很徹底,活着的、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就只有他一人,可是丘延平卻直接點了出來,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句暗示已經足以讓他寒毛豎起了。

他知道,如今正有奇怪詭異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如果說有誰能夠幫得了他,那麽早上莫名其妙知道他秘密的丘延平,一定是唯一的人選了。

“許先生要是有所隐瞞,那我就什麽都幫不了你了。”丘延平淡淡出聲道。

許清樓心頭一顫,他的事業、他的名聲可以毀,但性命只有一條,要是沒了,就真的什麽都沒了。許清樓一咬牙,開口道,“這件事情我想單獨和丘先生說。”

丘延平微微眯起眼睛,他盯着許清樓看了幾秒,然後微微點頭,“好。”他看了眼皺眉并不贊同的顧聞業,對他笑了笑安撫道,“總是離死亡越近的人,秘密越多。顧将軍能不能借一間房間一用?”

顧聞業抿了抿嘴,沉默了幾秒後開口道,“随我來。”

許清樓被丘延平那句不怎麽吉利的話說得渾身又是一抖,他現在就如驚弓之鳥一般,對這些字眼尤其的敏感介意。

顧聞樂跟在他們身後,剛跑出去又轉了回來,急匆匆對顧父顧母道,“爸媽你們先吃,我們去去就來。”他說完,一眨眼就又跑了出去。

丘延平和許清樓兩人進了小房間,兄弟兩人被留在了外面,顧聞業低聲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後,便和顧聞樂兩人在門外等着。

顧聞樂看了眼顧聞業,問道,“我們就這麽在外面幹等着?”

“嗯。”顧聞業點頭。

顧聞樂沉默了幾秒,幹等着不是他的個性,他抿抿嘴,又跑去自己的那屋裏,拿了幾個小玩意兒出來。顧聞業看着那幾個小玩意兒眯起了眼睛,這幾個小東西他看得極其眼熟,是他們軍處裏用的竊聽器。

顧聞樂輕咳了一聲,塞到顧聞業手裏,他悄悄繞到屋後頭,往裏面丢了一個接收器,然後試了試音量,正好能把裏頭兩人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丘延平自然是注意到了顧聞樂的小動作,不過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張又臨近崩潰邊緣的許清樓卻是沒注意到那麽多了,他緊張地搓着手,聲音不穩地開口道,“六年前,我和我的朋友曾經一起研發了一個産品……”

那款産品正是後來許清樓得以發家的東西,他們兩人在産品後續的開發利用上起了争執,許清樓堅持要走私營化,另一人卻覺得這個産品應該賣給星際軍處,考慮到産品本身存在一定的危險性和能動性,私人使用并不是最佳的,但是賣給軍處就意味着這是一筆壟斷的交易,顯然,私營化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許清樓見友人無法被說服,并且揚言他絕不會讓這款産品流入市場,投入了太多心血和期望在其中的許清樓咬牙做下了一個決定。

他獨自拿着産品的設計概念、草圖和成品去申請了産品的所有權,同時為了防止友人的申訴,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利用媒體輿論将友人打成了偷竊作品不成、氣急敗壞的小偷。

後來他成功将這款産品投入市場,并且靠此賺取了建立公司的第一桶金。

在公司建立的同一年,與許清樓一同設計出這款産品的友人郁郁而終,而他卻飛黃騰達。

許清樓哆嗦着嘴唇看着丘延平,顫抖着聲音說道,“丘先生,是卓林他來找我了,是他要來報複我……你救救我,救救我!”他緊緊攥住丘延平的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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