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假借送衣之名
中也的話讓太宰頓了頓，随即他笑着扯了扯中也的臉蛋，“沒想到中也這麽好心啊，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中也不耐煩的揮開了太宰的手，“我救你是因為你是港黑的人，你現在去死我保證攔都不攔一下。”
“這樣多好啊，如果沒有那些愛管閑事的人，我早就死了。”太宰治笑了笑。
“等我們分開你想去哪死就去哪死，想怎麽死就怎麽死，不要拖着我。我如果想死就不會跟你是現在這樣了。”中也抓住旁邊的枕頭抱在身上，他現在連動都不想動。
太宰的笑容淡了淡，中也這樣說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啊，“我忽然覺得我死了以後中也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逍遙快活真是太不公平了。”
“那就不要死啊。”“所以中也和我一起去死吧。”
兩句同時說出口的話讓整個房間內的氣氛凝固住了，太宰治居高臨下看着躺在榻榻米上的中也意味不明。
伸出一只手搭在中也的手臂上，然後動了動手指碰到蝴蝶結的邊角。
看到太宰的動作中也的臉色一變，另一只手按住了他那只手臂，“你不要亂來啊。”
“和我一起死不好嗎，中也。我仔細想了想不痛的死法根本是不存在的，如果是中也的話一定會給我一個痛快的吧。”雖然動作不快但是太宰卻異常的堅定。
中也猛然發現太宰的情緒不太對，居然放棄一直以來的準則。
“我才不想到黃泉以後還要跟你作伴！”中也朝着太宰踹了一腳，一個打挺站了起來。
“可是我覺得一路上有一個吵吵鬧鬧的中也也不錯。”
他只是有些脫力又不是真的『污濁』狀态後毫無力氣，對付一個太宰治綽綽有餘。
過了幾招之後，中也終于扣住了太宰的手把他按在地上。
“你就不能想點快樂的事情嗎？”中也覺得必須讓太宰放棄這個想法，要不然他真要扯掉帶子中也根本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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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太宰的語氣有些低落，這樣他想起了織田作，自從織田作死了生活就更加無趣了。
織田作死後為了完成承諾他經歷了兩年漂白來到了偵探社，偵探社待了兩年就發生了保衛橫濱的事件，當時真是刺激到他都想不起來自殺了。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本來有些新奇的偵探社工作也變得無趣了。
中也一直知道太宰的心理有問題，但他是個正常人始終不明白太宰那種毫無存在的意義是什麽感覺。他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現在已經發展到拖着他去死了，就不能不管了。
“這麽複雜的東西我搞不明白，你如果找不到人生的意義就去創造一個好了，比如說……”中也頓了頓，想了半天沒想出來創造個什麽好。
真是啊，他為什麽要解決這種麻煩事，為什麽不能和太宰治一直泾渭分明下去！！
“你嗎？”太宰有些意外中也的話，這可不像是中也會說出來的話。這麽長時間的對話他已經從異常情緒中擺脫出來了，不過他有些想看看中也會說什麽。
“随便啦，誰都行。”太宰的聲音有些輕，中也顯然沒聽清太宰說了什麽。
太宰忍不住笑出聲來，“不行了不行了，中也，快放開我，你假扮人生導師真的好搞笑！”
“滾！”中也一瞬間覺得自己被愚弄了，松開太宰并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中也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沒有和太宰再說一句話。
“好啦，我發誓我昨天晚上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太宰抱住中也的腰拉長了調子。
中也穿衣服的動作頓住了，他回過頭看着太宰說道，“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麽嗎？”
“什麽？”太宰眨了眨眼。
“像是一而再再而三出軌的丈夫對傷心透頂的妻子說的話，還有放開我。”也不知道太宰發什麽神經，中也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诶，中也你怕癢嗎？”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太宰開始動手動腳。
“等，哈哈哈哈，等等，你給我走開啊！”事實證明中也那一塊的癢癢肉很發達，只穿了一件襯衫正準備穿外套的中也被撓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我是真的覺得中也的提議不錯。”被中也踹了一腳閃躲到一旁的太宰說道。
“……什麽提議？”平複了一下心情中也開口說道，他突然發覺自己對太宰越來越不設防了，明明只是在一起住了幾天結果連他近身都不防備了。
“既然找不到活着的意義那就創造一個好了。”
說不定假的就變成真的了呢？太宰一直一直都在尋找活着的意義，如果不是抱有希望他早就走了。
“那你加油。”昨晚上并沒聽清太宰說了什麽的中也随口答道，只要不拉着他鬧自殺一切都好說。
收拾一切後兩人來到了偵探社。上班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跟社長彙報一下昨天的情況，對此編外人員中原中也并不想跟着太宰一起去。其實很想強拉着中也一起去的太宰在被他揍了幾下之後指得放長了繃帶的長度。
壞心眼的他将繃帶放的很有水平，以至于國木田走動的時候還被絆了一跤。
沒事情幹的中也翻開了太宰扔在一邊的《完全自殺手冊》，沒翻兩頁他就看不下去了，果然只有太宰治才能看的進去這種書。
正巧這時候泉鏡花搬着文件路過，中也說道，“我來幫你吧。”
“不用了，謝謝，我可以的。”鏡花欠了欠身。
“今天說不定芥川會來。”中也也沒強求，反而談到了另一個話題。
“？”泉鏡花疑惑的眨了眨眼，雖然經歷這麽多之後她和芥川的關系早就沒那麽僵硬了，但是她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麽理由會讓芥川來武裝偵探社，即使太宰在這裏。
“太宰說他會來。”中也聳了聳肩，雖然這件事情他跟太宰有些分歧，但是太宰說的事情沒有一件是不發生的。
“那我讓敦下樓避避。”經歷了這麽多芥川和敦的關系還是那麽糟糕。
正這麽說着，偵探社的門突然打開了，來人是拿着一個手提包的芥川。
偵探社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比起中原中也偵探社的人顯然是跟芥川龍之介打得交道更多。第一次見面就襲擊了偵探社的成員真的是讓人想忘都忘不了。
“芥川，真的是你來啊。”中也站起來想走過去卻發現繃帶的長度根本不夠他到門口。
“中原先生，您的東西。”芥川走了進來，微微點了點頭将手提包遞給中也，雖然兩個人現在是平級但是中也畢竟是他的前輩。
“鏡花，好久不見。”芥川看向中也身旁的泉鏡花。
“好久不見。”泉鏡花點了點頭。
這時候敦踉跄着沖到了兩人的中間，擋在鏡花的面前，“芥川，你來幹什麽？”
“來送東西。”芥川雖然看着前方，眼珠卻在不停的轉悠，顯然是在找什麽。
中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假借送東西的名義來看看太宰的。
“港黑人手缺到要你這個幹部來送東西了？”顯然敦的腦子比較直，沒想到這層。
芥川咳嗽了兩聲，低下頭沒有說話。
“喲，芥川。”這時候太宰剛好從隔間裏走了出來。
“太宰先生，好久不見。”芥川的注意力完全都被吸引了，眼前的人虎已經不存在了。
敦來回看了看兩人像是明白了什麽，幫鏡花搬資料往後走去。
中也看到鏡花一點也不推脫的把一大疊資料放到敦的手上挑了挑眉，他算是明白了，情窦初開的少女就是這樣不可理喻。但是中島敦哪裏好了，腦子不好使，家裏又沒錢，怎麽想小輩裏面還是芥川比較好。
太宰停在原地沒動，芥川有些僵硬的走了過去。等到一個正當理由來偵探社真的是不容易，他得知這件事情後就搶了中也下屬的活，親自跑了過來。
過于緊張的芥川沒注意到地上的繃帶被絆了一跤，如果不是旁邊是桌子怕是要倒在地上。
中也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很清楚的看到太宰在那憋笑，他連這也算計到了？
不再關注兩人的互動，中也低下頭打開手提包，看着包裏的一只手機和一頂黑色的帽子靜默了，他說了這兩樣，所以就只給他拿了這兩樣？？底下的人會不會辦事啊。
中也擡頭看了一眼芥川嘆了口氣，算了，來的人又不是他的手下，有什麽可說的呢。
順手講帽子帶在頭上，手機自然是沒帶電了。借了國木田的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開機，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紅葉大姐的好幾通電話。
想了想回了一個過去，他也好久沒跟紅葉大姐聯系了。
嘟嘟嘟三聲，電話接通了。
“事情我都從首領那裏聽說了，忍耐一下，身體好了就回來。”
中也頓了頓，這句話明顯是針對太宰的，“我知道了。”
“鏡花她怎麽樣了？”
“她很好，就是……”中也看了一眼嘴角邊挂着笑容的鏡花。
“怎麽了？”
“好像是談戀愛了。”想了想中也還是決定告訴紅葉，畢竟她對于鏡花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誰？是中島敦那小子吧？他們有什麽進展馬上告訴我！不要讓那小子占了鏡花的便宜！”
紅葉激動的聲音都擴大了不少，本來中也就站在國木田桌前，國木田隐隐約約能聽到紅葉說了什麽。
不禁望了望鏡花和敦兩人，“敦應該沒這個心思吧。”
“什麽？他還看不上我家鏡花？！”
中也趕忙搶答道，“沒這回事，鏡花這麽聰明伶俐，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呢。”
電話挂斷以後，中也松了口氣，紅葉大姐差點就要不顧一切沖到偵探社來了。
這如果讓她知道鏡花和敦早就已經同居好久了，怕是會炸，始作俑者太宰治恐怕不能活着離開了，一想到這裏中也居然有些幸災樂禍。
另一邊，芥川走到太宰跟前才發現中也手上纏着的繃帶來自于太宰。
“您跟中原先生是那種關系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看小蜘蛛啦，小蜘蛛真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