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七章、上京

何春花瞬間覺得自己的頭上砸下個井字,她再不起來家就給拆了有木有,而肇事之人還一臉淡定滿臉笑容,她能不氣嗎?再說他又去找程虎麻煩了,昨天明明将人打傷了也不知好沒好。

正想着的時候程虎走了出來,她的眼神剛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就被一個白色的身影擋住了視線。

蔣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程大哥沒事,他還答應幫我們看着房子和東西。”

“是嗎,那謝謝程大哥。”她想當面說謝謝的可是根本看不到人啊喂!

蔣涵又道:“餘先生請了人護送我們回京,這些動物你都喜歡我就讓他們都帶着了。衣服什麽的都不要帶了,路上随時買就是。你還有什麽喜歡的就帶着,別落下了什麽到時候又想了。”

“我去給你拿藥,昨天斷了半天總要吃的。”其實她還真有點舍不得這個小家,進屋去到了藥店向外拿藥,結果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藥店竟然要收錢了。

以前明明蔣涵的藥是不收錢的,為什麽突然間收錢還要了她一兩銀子之多?

皺着眉出來,雖說一兩銀子是幾天的量,但是為什麽呢?想了想明白了,兩人以前的關系是夫妻,可是自從蔣涵姓了蔣她又将婚書撕了,所以關系已經改變,所以才會收錢?

走出來後眉頭就緊皺着,蔣涵就怕她想到什麽反悔不與他走,就連忙問她道:“怎麽了?”

“收錢了,藥店竟然收了你的藥錢。”何春花似自語又似對他講開口說着。

蔣涵知道她講的藥店就是所謂山神的賜藥的地方,當然也知道那裏面如果外人用藥是會收錢的,所以她才會收別人的錢。不過自己用藥或者她自己用藥都是不收錢的,這突然間收錢是不是與那張被撕了的婚書有關?

他皺了下眉馬上安慰她道:“不急,回京之後我會馬上再弄一張婚書便是。”沒想到連山神也不承認他們的關系了,他心中不免更為擔心。

何春花只有點了點頭,還好蔣涵現在有錢了也不怕收。她随意的收拾了些東西,因為總想着要回來所以并沒有将東西全部拿光。

等她們收拾完的時候已經将近中午,程虎在院子裏對着何春花點了點頭,昨晚将事情說出來後似乎一切就已經結束了。蔣涵其實并沒有與他講什麽,只是道:“昨晚你一直在窗外吧,所以應該知道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明日我們就會離開,這個房子就交由你管。”

程虎昨晚是在他們窗下,可是當聽到他們到最後竟然辦起了夫妻之事後就離開了,同時知道自己确實沒有任何機會,因為蔣涵對她也是有着相當情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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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不知要與何春花講什麽,所以只是沖她微微一笑并點了點頭。何春花對他還是很感激的,可是剛要講話就被蔣涵給叉了過去,道:“村兒裏來人了。”

村兒裏确實來人了,而且來了不少。看來是聽到消息他們要走所以來送行的,只是這些人中有何家的人,所以何春花以為只怕沒有那麽單純了。

何春花先與小妮子講了幾句話,她的人哭的亂七八糟,還道:“你不要去京城享了福就把我們忘記了。”

“不會的,我會回來的,你與楊大叔楊大叔還有楊大哥要多多保重。還有,我收拾了一筐子東西在屋裏,是給你們的,這院裏的菜還有地裏的土豆就由你們和程大哥平分了吧,明年春天若我不能回來,那地就由你們兩分全開種了。”何春花真正感激的只有這兩家人,自己的娘家根本不想去理。

但這讓田氏挑了理,她沒想到那個呆書生竟然是京城的富貴人家出身,雖然不知道他的根底但是既然女兒要跟着去那她以為可以得到些好處。

但是來了之後發現女兒不但沒有給他們留一點東西,還将買來的地和地裏的東西全給了楊家與程家,這讓她不高興起來道:“春花,你這地怎麽能給外人呢,要給也是給自己的父母啊!再說,你一人去京城享福去了,怎麽也不能看我們在這裏遭罪,是吧女婿?”她聰明的不對何春花講話而是轉向了那個一直瞧不起的痨病鬼。

眼前的他已經非過去的他,那通身的氣派讓人心驚。最重要的是他連瞧也沒瞧他們而是潇灑的上了車,道:“既然講完了就上車吧,餘先生會幫你将事情安排好。”他講的餘先生是餘月南,他早已經在下面伺候半天了,可是現在的他卻不敢擅自過來插嘴。

別人不知道蔣涵的身份他卻是知道的,所以不想惹來一身禍事。蔣涵的脾氣,并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好。

何春花也不想理自己的這個母親,教唆自己的女兒殺女婿,現在又來占便宜,這臉皮也太厚了一些。

最終她只是從身上取出十兩銀子給她,轉身就一言不發的上了馬車。那田氏還追上來道:“喂,何春花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嗎,如果身上沒現銀也将在京城的住處說下,我們也好上門去串個門兒。”

何春花皺眉,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好不好,這一天她都在震驚與迷糊之中度過,哪有心思去過問餘涵的住處是哪兒?

“京城武王府。”蔣涵說完馬車就已經行動了,留下一群瞪大眼睛的人。

武王府是前朝武王爺所建,他本是一名将軍,因為戰功卓越被封為武王。傳言,武王府大門沒有任何人守着,只要能打開門者就是武王府重要的客人,會受到主人熱情款待。

但是能打開那座門者,少之又少。

傳言,如果你是平民又想進武王府,那麽必須能接受一定的條件,甚至有人被打的斷手斷腳也不一定能進去。

這樣的傳言很多,所以在場的衆人除了程虎之外大家都覺得何春花這次是有去無回了。

何春花問了下武王府的事情,蔣涵大略的解釋了一下,他講的很簡單,無非是祖父打拼下來的結果,封了個沒有什麽實權的外姓王而已。

前朝最後一位皇帝十分的小心眼,生怕兵權握在外姓人手裏不安全,所以老早的就将老王爺的兵權給削了。這讓老王爺心中郁悶,最終心情憂郁的撒手人寰。

坐着馬車雖然很顫還有點悶氣,何春花就将車簾子打開了。現在已經路過了鎮上,前面則是一座小城了。

她還是頭一次離開鎮子以外的地方不由得好奇的四處看看,現在的季節很好,入眼滿是青青綠綠,只是官道上有些塵土飛楊,有點嗆。

何春花打着扇子,道:“天氣還真熱。”

“忍一忍,馬上就要到城裏了,已經有人去安排住處了,我們到那裏沖個涼再趕路也不遲。”蔣涵将簾子放下,親自拿了扇子替她扇着。

何春花很是受用,閉着眼睛享受了一會兒這馬車就進了城。

他們這一行大約有二十幾人,三輛馬車,一輛裝着物件與人,一輛裝着那些小雞牛奶們。

進了客棧人家還在奇怪,這遠行的客人帶着這些小雞們是為了哪般?

可是看他們出手還算大方就也沒說什麽,先是提了溫水進屋伺候兩位打扮看起來一般的客人。不過很快有人就去成衣鋪子置辦了幾套料子比較好也比較新穎的服裝回來給他們換洗。

等洗完澡換上了新的衣服何春花覺得自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只是這頭梳的有點太過普通了。結果還是跟來的一個婆子進來替她梳好,而且還帶上了兩只金釵與珠翠。

等她打扮完了出來道:“感覺怪怪的,頭發上的東西太多了有點重。”

蔣涵擡頭瞧見時還是驚豔了一翻,他本就不是什麽好色之人,但眼前的何春花身上哪有一點村姑的氣質,整個人清新自然竟不比那些大家小姐差半分。

何春花被蔣涵瞧的不好意思起來,道:“有什麽問題嗎?”

“不,很漂亮。”蔣涵拉住了她的手,道:“原來我的娘子這麽美,以前都沒有注意到。”

“胡說八道。”何春花推了下蔣涵,然後坐下道:“是不是可以吃飯了?”她總覺得蔣涵的眼神有點火熱,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蔣涵原本心裏有事,見她今日心情極好就道:“今天下午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不走了,等吃過飯我有事與你講,但是這次你一定要聽完不要說走就走。”

“你還有事瞞我?”何春花皺了下眉頭。

蔣涵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

何春花哪裏肯信,但蔣涵卻真的忍到她将飯吃完了又喝了會茶才開始講。其實他這般是用了個心理戰術,先讓何春花在心理盤算出最壞的打算,然後才不至于突然間的受不住打擊而跑掉。

現在她好像都準備好了,就道:“娘子,其實在遇你之前我曾有一未婚妻。”

“什麽?妻子也就算了還有未婚妻,你……我走了。”何春花怒了,可是覺得他能将這事說出來一定還有別的解釋。

還好他馬上就開口道:“不過,自我病後歸來她毫不猶豫的嫁給了我的二弟。因為我死之後,能繼承世襲王爺之位的就是我那個二弟。”

好吧,她瞬間同情他了。怪不得整個人死氣沉沉的,被未婚妻背叛,被新婚妻子嫌棄,他也真夠慘的。

“那你還喜歡她嗎?”總覺得他之前對那個未婚妻還是有好感的,否則不會因此受傷。

蔣涵擁着她道:“年少輕狂,曾一心改朝換代無心婚姻之事。她小我四歲,自小與我訂親甚至因我長年争戰在外等了我幾年。本來我心中對她有愧,想着戰事平靜之後終身只她一人足矣。可惜,她對我并不是真心實意,而一切都是建立在家族利益之上的游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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