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就難怪他會招惹到那戶人家屋裏的喪屍了,原來是技癢了麽?
司晨出了2703室,去了樓梯中間的那戶人家查看情況。
剛一打開房門,司晨就聞到屋裏彌漫着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出了玄關左側就是廚房,味道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廚房裏有一個大約三歲的小女孩兒,趴在地上,身上是淩亂的刀痕,黑紫色的血液流了一地。那帶着腥臭味的黑紫色血液,表明了小女孩兒的喪屍身份。
幾只清洗幹淨,還未擺放進壁櫥的碗,碎在地上。廚臺上的一應零碎和刀具也散落了一地。
廚房的冰箱門打開着,有着明顯的被翻動的痕跡,由于停電已有幾日了,裏面食物有些變質。冰箱前面地上有塊,吃剩一小半有些風幹的糕點。
司晨拉起小女孩兒的小手,她胖胖的小手,不再白嫩,取而代之的是帶着死氣的青黑,小小的指甲裏,有一小塊新鮮的帶着血的皮肉。
這就是抓傷那男人的喪屍了,怪不得會傷在那種位置上。
司晨大致勾勒出了當時的情況,那男人撬開這家的門,找吃的,餓急了的他被屋內的安靜所迷惑,放松了警惕,只顧翻找食物,他打開冰箱,忙不疊的往嘴裏塞食物,他因食物而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和急迫的吞咽聲,蓋過了小女孩兒喪屍的腳步聲,以至于被小喪屍一把抓傷了腰眼。
由于身高差距,即使成了喪屍,小喪屍也不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被男人反身一腳踹開,男人随手摸起一把刀,慌亂間,将廚臺上的東西帶下,散落一地。
他抓住菜刀對被他一腳踹開,趴在地上的小喪屍猛揮,狂砍,喪屍的血液噴濺了他一身。也流了一地,地上有邊緣已經凝固的血腳印。
作為一個非常有職業道德的小賊,登堂入室之後,當然要搜索一番。
地上的腳印直指主卧,說明了一切。
司晨順着腳印,一路跟随,到了主卧,主卧如同剛剛那戶人家一樣,被翻的淩亂,衣櫃裏男主人的衣服被扔在床上,供人精心挑選。
洗手間的把手上有黑紫色的血手印,也就是說男人換好衣服後,去了洗手間,簡單清洗後,脫下了滿是喪屍血液的破舊皮鞋,換上了拖鞋。
腳印不見了,司晨好奇他是怎麽招惹到另外一個喪屍的,要知道他可是逛了好幾個房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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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看了眼房門,門是往裏推的,那麽喪屍就應該是被困在了某個房間裏,以為自己已經占領這裏的男人,在巡視領地時把它放了出來。
這樣蠢,都沒被吃掉,那男人還真是幸運呢!
…………
龍宇軒領着男人進了家門,龍父立刻皺起眉頭,表達他的不悅。
龍母是個心眼極好的人,知道他是被救下的人,臉上仍舊挂着如常的和藹笑容。
“媽,給他弄點吃的。”龍宇軒的想法是先讓他吃飽,然後他會幫他把門打開。一個防盜門而已,還難不住他。
小個子男人,餓急了,“不用麻煩,給我弄點現成的就行。”說完肚子還應景的,叫了起來。
龍母覺得這人不錯,怕麻煩人家,寧願吃些剩飯。就熱情的張羅飯菜。
“媽,就聽他的,弄些現成的吧!”那聲肚子叫,龍母沒聽見,站在男人身邊的龍宇軒,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知道這男人不是客氣,而是餓極了。
龍母一向都聽家裏兩個男人的話,聽兒子這麽說,也就不在堅持,将剩菜飯端出來,放在桌上。
男人看見食物,立刻奔過去,狂吃海塞起來,形象全無。
龍父就在客廳裏,看着他粗魯的吃相,心中更是不喜。
男人吃了好幾碗,知道飯菜都見底了。他吃東西的動作,才漸漸慢了下來,他一邊吃一邊,考慮該如何下手。
他看了下客廳裏坐在輪椅上的龍父,計上心來。他可沒忽略那老東西,看自己時那嫌惡的眼神。真真可恨!
男人放下碗筷,問道:“我能借用下洗手間麽?”
“可以。”龍宇軒指着洗手間,“那就是。”
去洗手間必經客廳,這就是他的想要達到的目的之一。
男人站起身,皺着眉,捂着肚子,似乎很是難受的樣子。
龍宇軒側身讓出地方,讓他經過。
此時驟變突起,男人經過客廳,在路過龍父身邊時,一把抓過龍父,手竟然還裏夾着一塊鋒利的刀片。
龍父苦于身體行動不便,閃避不及。
“你要幹什麽?”父子倆同時出聲,倒是默契的很呢!
龍宇軒知道那是慣偷常用的作案工具,用來劃開衣兜和包包,以便行竊的。此時卻成了催命符。
男人諷刺地笑,用手掌拍着龍父的臉,“老東西,從一進門你就看我不爽是吧!如今還不是落在老子手裏。”
“放開我爸!別傷害他。”龍宇軒緊張不已。
龍母聽見聲音,放下正在清洗的碗筷,走了出來。
龍母捂着嘴,吞下嘴裏的尖叫,顫聲問道:“你要做什麽?”怎麽會這樣?這,這男人不是被龍龍救下的人麽?怎麽就劫持了老伴呢?
男人看見龍母出來,指揮道:“去找繩子,把你兒子綁起來。”即使有人質在手,他也放心不下龍宇軒,他仍記得龍宇軒殺喪屍時,幹淨利落的手法。
龍母楞在那裏沒有動,男人将刀片往龍父的脖子上,一貼,龍父的脖子頓時流出鮮血。
“我們聽你的,你千萬別傷害我父親,媽你去找繩子。”龍宇軒擡手,制止男人。
龍父眼睛一瞪,“不許去,我這把老骨頭,死了又怎樣,何苦受他擺布。”長期高高在上的龍父怎甘認人擺布?
男人手裏的刀片離龍父脖子又近了些,另一只手,握成拳頭,狠狠地打在龍父胸口,拳頭砸在老人身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可憐龍父,若不是坐在輪椅上,早該癱倒在地了。
龍父嘴角溢出鮮血,卻仍舊不吭一聲,硬氣的很。
“魂淡,住手,別打了,我去拿繩子。”龍宇軒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