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紀念日之夜(二)
罪案片看的人不太多,帶上秦翊辰和秋聆,一共也就十幾個人,這就給了秦翊辰挑選座位的餘地。他想都不想,就挑了最後一排角落裏的位置。
秋聆心中忽然冒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秦翊辰打算在電影院裏對他做點什麽嗎?
以往他們玩得再怎麽過火再怎麽瘋狂,都是在家裏。在外面做那種事,秋聆真的很難接受。
兩人所在的8號廳內已經關了燈,大屏幕上放着消防宣傳片,明滅的光落在秦翊辰的側臉上,照亮他唇邊噙着的笑。
秦翊辰是個英俊的alpha,笑起來很帥氣,而秋聆看到他的笑,只覺得背後一陣陣發涼。
為了防止秦翊辰真的對他動手動腳,秋聆決定先發制人。
“老公……”秋聆輕輕地叫他,柔軟的手掌覆上秦翊辰放在座位扶手上的右手,故意用那雙無害的黑眸望着他,語氣裏帶着乞求和依賴,“我有點怕,你握着我的手好不好?”
“你怕還看這個啊?笨蛋。”秦翊辰心情好的時候很吃這一套,他喜歡秋聆向他示弱。
alpha在心中暗自竊喜起來,緊緊握住秋聆的手,包裹在掌心裏,說:“沒事,老公在呢,別怕。”
秋聆又軟聲道:“不準放開。”
“好。”秦翊辰欣然答應了。他腦子裏那些黃色廢料以後自然多的是機會實施,相較之下,秋聆主動依賴他,要更加的難能可貴。
事實證明,看電影不能盲選。
秋聆随便挑的這部罪案片裏,有一樁案件就是長年被丈夫家暴的妻子終于忍無可忍最後用水果刀捅死了丈夫的慘劇。
主角們在熒幕上憤懑地大罵這個家暴男,秋聆聽得頭皮發麻,和秦翊辰交握的那只手掌心裏不停地冒着冷汗。秋聆忍不住用餘光去看秦翊辰的反應,生怕丈夫會因此生氣遷怒于他。
然而他轉過頭去,卻發現秦翊辰已經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秋聆稍稍松了口氣,暗自慶幸還好秦翊辰對罪案片不感興趣,加之白天工作太辛苦,才讓他躲過一劫。
Advertisement
alpha盡管已經睡去,但卻依舊兌現了剛才和妻子的承諾,一直緊緊地握着秋聆的手,以至于秋聆都沒能發現他已經睡着了。秋聆稍微使了點力,試着掙了掙,卻未能掙開。
這樣也好。秋聆重新把視線移回熒幕上。
劇情已經播到妻子被抓,在審訊室裏接受警察審問的部分了。電影裏那個披頭散發、神色恍惚的女人正在警察的引導下陳述案發前後的經過。這一段采用了回憶的形式。
回憶中,女人與自己的丈夫起了口角,丈夫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這是她第一次挨打。
清脆的聲響響起時,秋聆吓得緊緊閉上了眼,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臉。那一巴掌就仿佛扇在了他的臉上一樣。
後面發生了什麽,秋聆便不敢看了。肉體擊打聲、重物落地聲、男人的叫罵、女人的慘叫鑽進他的耳朵裏,撕扯着他的神經,令他難以抑制地回想起秦翊辰第一次對他施暴的那個夜晚。秦翊辰扇他的臉,踹他的胸和肚子,撕碎了他的衣服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他,徹底摧毀了他的尊嚴,也毀掉了他們的婚姻。
從那時起,對秦翊辰的恐懼就深深地刻入了他的骨子裏。
秋聆面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着,身體僵硬得像一根木頭。秦翊辰依然抓着他的手,秋聆怎麽抽也抽不出來。
終于,回響在放映廳裏的聲音停止了,四周一片寂靜。秋聆這才敢睜開眼。
熒幕上的男人把渾身是傷的妻子抱在懷裏,痛哭流涕地說“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傷害你”。
這一幕,和秋聆記憶中秦翊辰抱着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他的那一幕重疊起來——
那一夜他被秦翊辰折磨到淩晨,暴戾的alpha終于從癫狂中清醒過來,摟着他在他耳邊說:“對不起聆聆,我這麽做只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只要你願意永遠在我身邊,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好好守護你憐惜你,我保證。”
這是謊言。
電影裏的女人忍耐了五十六次,最終陷入崩潰,在深夜裏趁丈夫熟睡時,用水果刀捅穿了他的心髒。
而秋聆已經忍耐了不止五十六次,可他卻沒有勇氣去殺人。
秋聆用空着手擦去了額角的薄汗,轉過頭去看秦翊辰。alpha的睡顏平和而安詳,唇角挂着淺淺的笑,像個天真的小孩子一樣。
“秦翊辰。”秋聆壓低了聲音,輕聲道,“……這次,我可以相信你嗎?”
這個問句,像是在問秦翊辰,又像是在問自己。
秦翊辰明明睡着了,卻像是有了心靈感應一般,眼睫一顫醒了過來,看向秋聆的眼神裏有些迷茫:“怎麽了聆聆,你不開心嗎?”
“要是電影不好看,我們就走。”他又補充道。
這個案件的劇情正好已經播完了,後面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
但秋聆心中的陰影被喚醒,的确也沒心情繼續看下去了。
“那我們走吧。”秋聆道,“電影院裏好悶,我想出去吹吹風。”
于是兩人便又到電影院對面的公園裏去散了會兒步。大晚上的,有不少人在公園裏遛狗,狗叫聲和主人的呼喚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一只哈士奇拽着主人到處跑,跑到了兩人身邊“嗷嗚嗷嗚”地嚎叫。
這狗毛色漂亮,一雙藍眼睛明亮有神,四條腿筆直修長,爪子也緊湊,是只威風凜凜的大公狗。
秦翊辰忍不住蹲下身去逗它。那狗便擡爪站起來,搖着尾巴扒到秦翊辰身上去舔他臉。
“哎呀哎呀,你給我回來!”主人連忙把哈士奇拽回去,滿臉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關系。”秦翊辰擦了擦臉,站起身來,誇道,“這哈士奇長得挺好看。”
秋聆也附和道:“眼睛真亮。”
狗主人是個中年婦女,聽到有人誇自家狗子,頓時笑得花枝亂墜:“我們家天天啊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血統純正得很!和外面那些串串可不一樣!”
那婦女十分熱情地說:“天天媳婦兒最近新下了一窩崽子,有六只呢,我家裏都要養不下了!這位先生我看您和天天也挺投緣的,要不我送您一只,您帶回去給弟弟養着玩?”
“那個……”秋聆有點尴尬地說,“我不是他弟弟。”
“……哎呀。”那婦女一愣,馬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眼拙了,那您二位是?”
“沒事。”秦翊辰伸手攬過秋聆纖細的腰身,炫耀似的笑道,“他是我妻子。”
最後狗崽還是沒要,因為秦翊辰說他們馬上就要要孩子了,家裏養只狗不太方便,會累着他老婆。
離開公園之後,兩人回到了車上,往秦翊辰提前訂好的酒店去。馬上就要進行秦翊辰說的最後一步——“睡覺”了。
秦翊辰向來大手大腳,開房很舍得花錢,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一晚上就要花上三萬塊錢。他是不在意錢的問題,可秋聆卻覺得挺心疼的。
套房內請專人布置過了,king size的大床上鋪滿了玫瑰,落地窗邊有一個大得如同小溫泉一般的圓形浴池,裏面已經放滿了熱水,上面漂着片片鮮紅的玫瑰花瓣。
這家酒店位于繁華的商業區,他們的這間套房在二十五樓,站在落地窗邊便可俯瞰江邊夜景,火樹銀花,十分好看。
然而秋聆還沒來得及一觀夜景,就被心急的丈夫從身後抱住了。
秦翊辰動作很利落,沒幾下就把秋聆身上的衣服扒了個幹淨,扔在浴池旁邊,用愉悅的目光欣賞着赤身裸體的omega。
秋聆身上沒什麽肉,瘦弱得有些可憐。這具身體上的舊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皮膚光潔無暇,是可口的奶油白。而胸前嫩紅的兩點則被串着一對銀色的乳環——那是秦翊辰親自為他戴上的,每晚睡前他都要把手伸進秋聆的睡衣裏去摸一摸扯一扯,确認一下秋聆有沒有把它們拿掉。
“你真的要多吃一點了聆聆。”秦翊辰摟住他的腰,親了親他頸側的腺體,調笑道,“這麽瘦,懷寶寶的時候要遭罪的。”
秋聆揉了揉鼻尖,面頰微紅:“……知道了。”
秦翊辰抱着他一起沉入熱水中去,垂首含住秋聆柔軟的乳尖又舔又吮,伸手去揉捏妻子飽滿的屁股,手法極其下流。
“嗚、老公……輕一點。”秋聆的身體被調教得很敏感,一被愛撫就有點濕了,抻着脖子輕聲地哀求着。
“撒謊,你分明喜歡老公弄得重一點。”秦翊辰笑了一聲,變本加厲,取下了兩只乳環放在一邊,咬住秋聆的嫩乳,用舌尖去舔上面打穿的小孔。
平常兩人做愛時,秦翊辰的前戲總是粗暴又急迫,今晚他卻一反常态,格外的有耐心,用手指把秋聆玩噴了一次,才趁着高潮仍有餘韻,扶着早已硬熱的性器,帶着黏在穴口的玫瑰花瓣一起直直頂到了底,像要把那花瓣碾碎似的,大開大合地操起來。
秋聆嗚咽了一聲,随着頂撞的節奏漏出一聲聲嬌軟的呻吟。
秦翊辰用手扣住秋聆的腰,附在他耳邊動情地喊着,“聆聆”、“老婆”、“寶寶”換着來。那根東西卻絲毫不留情面,橫沖直撞地鑿開脆弱的子宮口。
“翊辰、翊辰……好深、太深了……”秋聆染上欲色的眼角泛着紅,漂亮的黑眸中蓄着透明的淚。秦翊辰進得太深,讓他的小腹有些脹痛,卻又欲罷不能,兩只手緊緊抓着alpha的後背,指甲在上面劃出好幾道紅痕來。
兩人浸在熱水中,僅憑着本能,盡情糾纏着。
“……聆聆,給我生個孩子吧。”再次抵達高潮的前夕,秦翊辰用帶着情欲的沙啞嗓音低吼了一聲,吻着秋聆的耳廓,對他這樣說道,“我想看你為我懷孕的樣子。”
“唔、我要懷孕,給老公生孩子……”秋聆腦子裏一團漿糊,幾乎不能思考,無論秦翊辰說什麽都只能胡亂地點着頭應下。
秦翊辰撞進他的宮口射了進去,用濃稠的精水把秋聆灌滿。
事後,兩人靠着浴池壁,抱在一起平複呼吸。
秦翊辰那根東西還捅在他身體裏,秋聆覺得小腹有點酸脹,便撒着嬌想讓秦翊辰抽出去。
“不行。”秦翊辰卻一口回絕了,“你忘了剛才答應過我什麽了嗎?”
秋聆吃飽了精液之後就開始犯困,靠在秦翊辰肩膀上困唧唧地說:“反正平常也很難懷上,要懷也是下次發情的時……”
話還沒說完,他便忍不住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