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戰小史氏
賈赦和林海下了朝和徒禛打了聲招呼就一起走了, 徒禛也知道兩人分開這麽長時間，已經是奇跡了, 所以也不攔着, 林海帶着賈赦直接去了狀元府, 賈代善等人都在那兒等着賈赦呢, 一番行禮問安之後，賈赦驚奇的發現他兒子賈瑚會叫人了，而且還很清晰, 最主要賈赦一走三四個月，快周歲的賈瑚竟然還記得他, 發現自己的爹爹終于回來了，賈瑚抱着賈赦的脖子怎麽也不撒手, 誰哄都不行, 就是最喜歡的大爹爹也不行，把賈赦樂的屁颠屁颠的。
三公主聽賈赦誇兒子聰明，随他, 也樂道：“還別說，這臭小子真挺随你的, 啥話都敢說, 上回皇後嫂子生下長公主，滿月禮的時候, 皇兄讓把這臭小子抱去, 皇後指着長公主問他：福兒啊, 讓她給你當媳婦吧, 你可得好好對她啊。你兒子爬過去瞅了一眼，當啷來一句：真醜。完事就不讓人把公主抱走了，沒招我就和阿秋抱着他倆一起去內室，把他哄睡了才抱回來的。”賈赦吧唧親了一口賈瑚，笑道：“行啊，這麽小就知道給自己讨老婆啦~”
林母石氏看着跟小仙童似的賈瑚，眼巴巴的看着賈赦，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問賈赦道：“赦兒啊，你看這都兩年多了，你給思秋看看，我瞅着這兩年養的不粗，應該差不多了吧？”賈赦也知道林母盼孫子盼的眼睛都快發藍光了，就給孔思秋把了一下脈，說道：“子宮是養好了，現在懷孩子也成，就是懷上的時候得小心點兒照顧。”林母道：“咱們這樣的人家，還照顧不了個孕婦啦？”賈赦點點頭道：“這樣吧，我給你一些專門調理身子的藥，你先吃了，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三公主道：“那順便也給我看看，要是差不多，我和阿秋要一起要孩子，公主府也該早點生下繼承人了。”賈赦又給三公主把了一下脈，樂道：“行啊，你這身體恢複的比孔思秋還好那，也不用服別的藥，只要多吃點山楂丸走幾步路運動一下就行了。”
剛開始大夥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看到林海急忙對大夥說：“赦弟折騰了這麽長時間，我就先帶赦弟回去了，福兒就先抱走了，明天去給太太請過安再來。”拉着抱着賈瑚的賈赦就跑了，過了一小會兒，三公主咬牙喊道：“賈小赦，賈恩侯，你給我等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林海回回都能救得了你。”同樣反應過來的孔思秋低頭忍笑。一頭霧水的賈代善和石氏看着恍然大悟的林峰，尋求答案，林峰搖頭笑道：“這個赦兒啊，自己都當爹了，還這麽調皮。”看着倆人還是沒懂，只好道：“山楂丸助消化的，多走走可以減肥。”倆人先是一呆，接着趕緊忍笑。孔思秋趕緊去哄氣的臉通紅的色堇。
今年四月那會兒，雖然趕上新皇登基，朝中忙碌，賈赦又要在正日子去護國寺跪經，但賈代善仍然提前幾天給賈赦辦了盛大的冠禮，太上皇親自給賜了字“恩候”，太上皇還說：“這倆孩子結對是朕證得婚，倆孩子的字也都是朕起的，那朕就再給你倆一人一頂冠吧。”接着太上皇從私庫裏取出兩頂玉冠賜給兩人。這兩頂玉冠大小模樣一模一樣，都是從整塊極品玉石上挖出來，然後名家雕花鑲嵌寶石的，不同的是這兩頂冠一黑一白，分別是極品羊脂玉和墨玉做的，白色的上面鑲嵌着鴿卵大的紅寶石，黑色的上面鑲嵌着同樣大小的藍寶石，兩冠上面都雕着玉蘭花樣式。兩人磕頭謝恩後，帶上新的玉冠。
賈赦和林海抱着賈瑚回到林府正院，正在正院調戲鹦鹉的火苗，趕緊跑了過來，看着賈赦懷裏的賈瑚，有點着急，直打轉轉，林海彎腰抱了起來火苗，賈赦空出一只手給火苗順順毛，火苗才消停。就聽廊下的一只鹦鹉罵道：“這該死的火苗可下走了。”另一只道：“祝願他這輩子找不着媳婦。”賈赦當時就笑噴了，林海趕緊扶着賈赦護着賈瑚，火苗氣的嗚嗚一頓叫，倆鹦鹉把腦袋往翅膀裏一藏裝死去了。
丫鬟們伺候三人換了衣服，洗了把臉就退下了，三人一狐脫了鞋上了床，賈瑚和火苗在裏面玩，林海摟着賈赦聊天，互相說了說這段時間彼此發生的有意思的事兒，賈赦突然道：“海哥，你說福兒既不是師父轉世也不是小師父轉世，那這回她倆再生孩子應該就是了吧？”賈瑚百天的時候，魂魄一定，賈赦就用靈魂感應過了，令人遺憾的是，賈瑚靈魂純淨，絕對沒有印記。林海搖搖頭，道：“輪回轉世這事兒誰說的清啊，但早晚會見面的，咱倆着急也沒用啊。”賈赦一想也是，小師父也沒說會是倆人的孩子啊，但肯定是有再見面的時候。也就把這事兒暫時放下不多說什麽了，兩人又聊了些別的。
林海感覺肩膀越來越沉，低頭一看，賈赦已經睡着了，知道賈赦是真累了，賈瑚和火苗也團在一處睡得呼呼香，就把這爺倆和火苗擺正，看着兩人相似的臉，一人親了一口，就拉過被子摟着賈赦睡覺了。真慶幸這床夠大。
第二天，林海下了朝回來的時候，賈赦還抱着賈瑚睡覺呢，火苗早就跑出去找那兩只鹦鹉報仇去了，林海對着賈赦的紅唇親了下去，硬把賈赦給親醒了，正想和林海膩歪一會兒的賈赦臉色大變，扭曲着臉掀開被子，林海立即聞到一股尿騷味，趕緊忍着笑叫丫鬟進來收拾，正好賈瑚也被他爹給折騰醒了，自然也感覺到自己尿床了，不好意思的把通紅的小臉埋在枕頭上，堅決不出來，賈赦已經受不了去洗澡了。
林海哄着賈瑚道：“都是被子太厚了，我們福兒的小鳥都出汗了。快點給福兒的小鳥洗洗澡就好了。”賈瑚不信，林海小聲趴在賈瑚耳邊道：“你爹的小鳥也出汗了，現在已經去給小鳥洗澡了，你也快點兒去洗吧，要不他的幹淨了，就該笑話你了。”賈瑚這才好點兒，急忙起來讓奶娘幫着清洗換衣服，他大爹爹去幫着爹爹清洗換衣服去了。
賈赦滿臉紅暈的被林海扶着出來，早就洗好澡出來讓奶娘喂飯的賈瑚看看他爹道：“爹爹怎麽了？”賈赦一聽，死勁掐了一把林海的腰，林海咬牙忍着疼将賈赦放到椅子上，然後自己坐下準備吃飯，賈赦惱羞成怒的諷刺賈瑚道：“呦，這是洗香香了~都聞不着臭味兒啦~”賈瑚鄙視道:“大爹爹幫你洗小鳥還這麽慢。”一旁剛喝一口粥的林海被嗆得夠嗆，緩過來就趕緊對正怒看他的賈赦轉移話題：“快吃飯吧，再等會兒午時了，還得去那邊請安呢，再晚就不好說了。”
兩人快速的吃完飯就帶着賈瑚和禮物去了榮國府，三人到梨香院等了半天才被叫了進去，請了安，小史氏卻不叫起，賈赦直接抱着賈瑚，拉着林海站了起來，小史氏怒道：“賈赦，這就是你請安的規矩？都快到晌午了才過來，長輩不叫起，自己就起來，哪家是如此給長輩請安的？”
賈赦冷笑道：“哪家當祖母的讓不滿周歲的孩子跪在地上請安，半晌不叫起的？林海下了早朝就開始收拾東西過來給你請安，怎麽，還要埋怨皇上早朝時間拖得太久？耽誤給你請安了？”小史氏氣的直抖，罵道：“你個不孝的東西，還敢強詞奪理？準備東西？就是準備這些玩意兒？”小史氏看着下人遞上的單子，全是江南特色的吃食什麽的，完全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恨道：“我看你還不如拿去打發叫花子那！”
賈赦道：“也好，就聽太太的。”轉身吩咐下去：“就按太太的意思辦吧，将給太太送的東西分給城南的乞丐們吃吧，東西也折現買了米糧發下去吧。對了，別忘了說，這是榮國府老太太讓布施的。”賈赦手下答應了一聲就去辦了，小史氏氣的一個茶杯照着賈赦腦門扔了過來，賈赦一偏頭，茶杯越過賈赦打在王夫人身上然後彈到地上啪一聲碎了一地。
賈瑚吓得哇哇大哭，把賈赦林海心疼的都不行了，賈赦眼睛都紅了，将賈瑚交到林海懷裏，讓林海抱着賈瑚先去榮禧堂，林海知道，有些事并不是自己能參與的，說不好聽的，在賈府，林海頂多能算作妻子的地位，有些事賈赦能做，林海卻不能看，林海點點頭，囑咐賈赦悠着點兒，賈赦點頭，讓他放心。
賈赦看着林海抱着賈瑚邊哄邊走遠了，這才直接抽出腰間的鞭子，啪的一聲抽在地上，青磚的地面歷時四分五裂，小史氏色厲內荏的道：“怎麽你還想跟我老婆子動手不成？小心我去敲了登聞鼓告你不孝，就是賈代善也得不了好！”一邊使眼色讓底下的人趕緊出去找救兵，賈赦并不在意，只是大笑道：“你怕啥？我怎麽會那麽不知禮呢？太太您說是吧？”小史氏以為賈赦是怕了要服軟了，坐正身子剛要擺擺架子說點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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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直接從懷裏拿出一本賬冊和一些收據，其實是早先放在空間裏的，賈赦拍拍手，進來兩個下人，賈赦道：“去把賴大和賴大家的給我抓過來，還有，派人去金陵老宅，把內院兒管家金甲一家給我抓回來，他的家産直接給我扣住。順便把枝枝蔓蔓的都給我捋順了帶來！”小史氏一聽，急了，一拍桌子道：“賈赦你敢？你好大膽子，賴大家的和金甲家的可都是我的人！”
賈赦譏笑道：“可惜他們都是我賈家的家生子，做為家主，我為什麽不敢處理這些蛀蟲？說起來，這要是太太的陪嫁，史家的奴才，弄不好我還真處理不了了呢！可惜了這些害人的東西現在還被祖母派人守着那，是不能出來當禍害了~”小史氏急得不行，想上去搶賈赦手裏的東西，可惜被賈赦直接又揣道懷裏了，小史氏問：“你到底要幹什麽？”賈赦嘲諷的道：“我要幹什麽，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偷盜我賈家主宅庫房物品的，大部分銀錢又進了誰的兜裏？難道您不比我清楚？”
小史氏強自鎮定的問：“你想怎麽處理？別忘了賴大和金甲可是跟老爺上過戰場的，是老爺的心腹。”賈赦用鞭子把柄敲敲手心道：“我呢，只是會将賬冊和證據交給爹爹，追回賈家失物，至于這兩個奴才，想來爹爹也不會介意我處理幾個背主的奴才吧？”正說着，下人已經把賴大一家和跟他有親屬關系的奴才都綁了進來，呼啦啦的直接将屋子擠得滿滿的，有些還在院子裏被按着跪在地上。
賈赦拎着鞭子走了過來，踢了賴大一腳，譏笑道：“呦，人脈還挺廣的那~”賴大不知死活的道：“大爺怎麽能這麽對我？我爹可是跟老太爺上戰場最後護着老太爺戰死沙場的，我也是和老爺一起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就是有什麽錯，老爺也是不會讓大爺這麽對我的！”賈赦笑道：“看看，賴爺這嘴可真厲害，那您爹是否叫你偷盜主家財務中飽私囊？我爹可知道你判主？你還記得你家只是我賈家的家奴？”說着，一腳将賴大踢倒在地，揮鞭子就抽，霎時血肉橫飛，吓得王夫人尖叫着跑到小史氏身邊，跟小史氏抱成一團，倒是一邊的賈敏只是神色木然的看着，再不見一絲當日的靈敏。
賈赦的鞭子使得很妙，即便是鞭鞭見骨，但是絕不傷骨頭，而且賈赦還給賴大喂上了藥丸，保證賴大絕對不會暈死過去，其他的奴才只要誰暈過去，賈赦就會一鞭子下去把人叫醒，賈赦道：“人都說主辱仆死，剛剛你們小主子被吓得嗚嗚哭，你們怎麽能不感受一下？”賈赦也不理賴大告饒認罪，只是繼續揮着鞭子，賈代善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臉冷笑，雙眼通紅的賈赦，同是習武之人的賈代善馬上意識到賈赦走火入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