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賈赦打拐

林海忙着公務, 賈赦閑極無聊帶着賈瑚和賈琏觀察民生，順便吃揚州特色小吃，爺三個走一路吃一路, 優哉游哉的，走到一趟人煙稀少的街道, 坐在賈赦脖子上的賈瑚小手指着一邊的胡同對被賈赦抱着的賈琏說：“弟弟，你看那個爹爹是怎麽對待孩子的？不聽話就使勁揍, 然後扔到麻袋裏拎着，你再看, 咱們爹爹都從來不這麽對咱們, 所以你得孝順爹爹。”賈琏想了想，使勁點點頭，抱着賈赦吧唧親了一口，正要回吻兩個兒子，突然回過神來, 賈瑚這話不對啊。

賈赦急忙問賈瑚：“兒子，你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賈瑚不明白他爹怎麽了, 自己在教育弟弟呢，爹爹怎麽插話呢？賈琏乖巧的道：“哥哥說的那個人都已經坐大馬車往那邊走遠了。”賈赦一聽, 趕緊叫來後邊兩個大包小裹的随從，交代他們趕緊護着小主子回府, 找到林海讓他等着自己的信號帶人過來。就趕緊放下兩個孩子, 倆孩子很懂事的知道爹爹是有事情要做了, 并不鬧騰, 只是交代爹爹快點回來。

賈赦看四周沒有人了，趕緊将空間的兩只大狗放了出來，帶着大狗來到賈琏指的位置找到新的車轱辘留下的印記處，兩只大狗聞聞，朝一個方向跑去，賈赦運起輕功跟着，沒想到盡然出了城，最後來到一個小村子。

賈赦對這裏并不陌生，因為這是賈赦和林海的莊子，賈赦将兩只狗收回了空間，莊頭看到賈赦過來，趕緊給東家請安，賈赦問：“今天可有車輛出入？”莊頭道：“回東家，咱們莊子今個不曾有車輛進城。但是有過路的車子過去。”賈赦問：“你可知道是哪裏的車從這兒經過？”莊頭道：“舊年小興莊遭了災，很多農戶将地都賣了出去，後來來了個財主，花高價把整個村莊都買了下來，從別的地方調過來佃戶，他們很少和附近的莊子來往，只知道東家不是本地的，我們也沒太打聽，剛剛過去的車就是他們莊子的。”

賈赦聽了以後，覺得可能問題大了，并不敢直接進入，萬一打草驚蛇呢？事實後面也證明了，賈赦的擔心并無多餘。急忙放了信號，在莊子上等林海帶人過來。林海在得到下人回報時，就趕緊召集了人手，看到賈赦的信號就趕緊趕了過去。

賈赦和林海讓人先在原地等一下，二人先過去，到了地方，二人就是一皺眉，這裏的佃戶明顯不是專心耕作，而更像是警戒，農人拿着鋤頭，卻不時的四處張望，地裏的農田雜草叢生，與自己的莊子中間只隔兩個村子，産出情況卻天壤之別。

兩人用神識觀察，不看還好，看了以後，賈赦和林海只想殺人，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吧？整個村莊從表面上看，和正常的農家村落沒有什麽區別，只是整個村子的地下都是空的，而且有四個出口，分別是挨着最大的財主住的別墅旁邊的茅草房房後，通向後山的一個山洞，通向海邊的一塊大岩石，那裏還停着一艘大船，最後一處通向挨着自己莊子的那個村的一戶空着的年久失修的沒人要的房子裏，幸好事先沒有直接過來，不然這些人早就跑沒了。

整個巨大的地下空間，用栅欄間隔出大大小小的牢房總共關着不下500名孩子，大的不過七八歲，小的僅有三四歲大，有一些可能是剛抓來還不曾處理的，被五花大綁堵着嘴仍在大廳裏，剩下的女孩子那邊大部分都是被長得兇神惡煞的老麽麽教導着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只有極少的長得實在不怎麽樣的跟一些男孩子練習偷術。

他們面前都放着燒開的滾油，大人在一邊往裏扔銅錢，小孩去空手撈，慢了銅錢掉到底，就會被鞭子往身上抽，這和街上賣藝的油鍋撈錢是兩碼事，是真的直接用手去撈。更殘忍的是那邊還有壇中人，将孩子的腿腳硬是去掉，放到壇子裏，以備戲耍只用，就在賈赦覺得這已經不能有更殘忍的事兒的時候，竟然發現一個密閉的隔間內，堆着很多男孩的屍體，只是都沒有了下面的器官。

四個出入口都拴着十來只惡犬，地上堆着它們沒來得及磨完牙的孩子們的骨頭。神識輕易的看到一只只呆滞的孩子的靈魂，來回游蕩，有的可能時間太久了，已經馬上就要消失了。他們實在受不了了，林海讓賈赦留在原地看着，他馬上帶人過來。

林海先是讓人遠遠的包圍了村外的三個出口，然後領着人出其不意的将僞裝成農人的站崗放哨的拐子控制住。二人迅速的領着人來到第三個出口，不等狗叫，賈赦已經往裏扔了足量的迷藥，賈赦讓後面的士兵服下解藥，就往裏沖去，趕着沖，趕着投迷藥。

最後統計出的結果簡直觸目驚心，解救出來的被拐兒童高達540人，抓捕拐子72人，據交代外面還有40多人在全國各地偷盜兒童尚未回來，林海命人化妝守株待兔。而丢失器官的孩子竟然是因為江南這些土財主們為了養身，據說童男的可以延壽，滋補自己虧損的精元，這些拐子就把賣不出去的年齡太小的孩子和不聽管教或者妄圖逃跑的孩子都給處理了，然後把新鮮的賣給這些有需要的鹽傷之類的土財主們。

更加令人氣憤的是，這事情并不是沒有官家知道，只是一來他們得到了孝敬，二來被偷來的要麽是遠場的孩子，要麽就是農家無背景的孩子，而且他們偶爾也會嘗個鮮，滋補一下自己的精元，江南官場又一次被進行了清洗，賈赦從此被稱為江南官場劊子手。

那些剛被抓來的孩子自然是直接就可以送回去了，可是這些之前就被拐來的孩子基本都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有些連人販子都不記得自己從什麽地方把孩子拐來的，根本不知道往哪送，更何況這些孩子早就被人販子用藥壞了身子，賈赦必須慢慢為他們調理回來，但最麻煩的還是那些被做成壇中人的孩子。

打開壇子以後，賈赦才知道這些喪心病狂的惡魔們将孩子的脊柱都給打斷了，離開壇子後，孩子們連站立都做不到，其中一個年齡大的孩子對賈赦說：“哥哥，殺了我吧，我不想這樣活着，我好疼啊。”賈赦當時就淚流滿面。

賈赦想了想對孩子們說：“你們再忍一忍，哥哥幫你們治好，只是要疼一疼，你們能受得了嗎？”孩子們的眼裏霎時有了一絲希望，顫抖的問：“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還能站起來，還能走路嗎？”賈赦鄭重的點着頭道：“只是會很疼，很難受，但只要挺過這幾天就會好的。”孩子們都很興奮表示自己不怕疼痛，那些疼痛對他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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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命人将小屋子裏還是完整的屍體都搬了回來，利用空間裏的靈藥激活**細胞，一個個的幫他們拼接身體，用空間水幫他們養護身體，接下來将近兩個月的時間，賈赦白天幫助孩子們手術，解毒，天稍黑下來就進空間打坐恢複體力和耗盡的靈力，好了之後馬上就去那個地下室超度亡靈，送他們去投胎。

林海雖然心疼，也只是默默地關心賈赦，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幫助他，就像之前賈赦幫他一樣，同時，林海開始加緊收拾鹽商這些害蟲的腳步。夫夫兩人配合默契，江南打拐行動震驚全國，四個月內，此次犯案的所有的涉案人員均被抓獲，皇上下旨：所有罪犯當衆淩遲！九族之內七歲以上全部腰斬！日後遇到拐子均按照這樣處理。

全國百姓聽到旨意後無不拍手叫好，百姓們自發的捐贈香油為皇帝點長明燈，和尚道士自願為那些往死的孩子念經超度，一時間康泰國上下民風空前的好，百姓發現拐子立即群起攻之。只是無奈的是這樣的事永遠杜絕不了，只希望能夠越少發生越好。

一年之後，奇跡發生了，當日被做成壇中人的孩子們都健康的活了下來，賈赦的醫術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被百姓尊稱小醫仙，因為年近而立的賈赦，若不看他頭上帶的冠，總是被人當成十五六歲的少年，同樣停止生長被百姓尊為青天老爺的林海，卻可以用胡須掩飾，無奈賈赦身體除了頭發和眉毛以外，連根汗毛都沒有。

這些被救回來卻無處可去的孩子被徒禛接走了，無論賈赦将他們治得多好，但是心靈的傷害永遠無法磨滅，這些孩子對貪官，對惡人尤其是拐子，恨到了骨子裏，徒禛安排他們去學了本事，以後做些幫徒禛處理明面上不能處理的惡人，心甘情願成為徒禛手裏一把鋒利的刀。

賈赦和林海在徹底處理好這件事後，兩人都因為大量的功德和信仰增加了好幾倍的神識，只是事情有好的一面自然就有壞的一面，賈赦神奇的醫術給他招來了很多麻煩，首當其中的就是史源夫妻不遠萬裏的從京城趕來巡鹽禦史府大罵賈赦假仁假義，對自己的親表哥見死不救，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被賈赦命人用泔水潑了一身，賈赦直言：“別在這兒大發厥詞，我只有兩個表哥，就是史鼒和史鼎，現在還好好地在軍中任職那，別亂攀關系！還有，整個京城沒有不知道我賈赦三不醫的，你們就是那三不醫中的看不順眼和亂嚼舌根的。”之後又命人在巡鹽禦史府門前挂上了三不醫的明細告示。

要說賈赦在醫術上受人尊敬，百姓視他為神，但別說壓根不會多想的徒禛，就是太上皇都不會介意他名聲太過，因為他壓根沒什麽好名聲，不說官場視他為煞星，就是百姓中也流傳着賈赦不孝的名聲，在老百姓心裏即便那是你的繼母，對你也不好，但你仍然不能忤逆他。而不孝的人，無論做出多大的功績，多麽有才華，你都仍然遭人诟病。

更何況賈赦也不光是這點遭人诟病，嫡親的妹子出嫁，賈赦妝都未添。親侄女大年初一出生，賈赦只是按照規矩送上表禮，一絲不多一絲不少，端得是不近人情，可見他對手足親情看的有多淡漠。這樣一個睚眦必報，不孝，無手足之情的人，誰吃飽了撐得去忌諱他的名聲？至于林海的名聲，那就是被賈赦連累的，只是林海并不介意罷了。

大年初一，王夫人生下一女，小史氏說：“這大年初一出生的孩子必有大造化，又是咱們家嫡長孫女，就起名元春吧。”賈元春出生就被小史氏抱到身邊教養了。小史氏想讓三公主留在榮國府的教養嬷嬷幫着教養規矩，教養嬷嬷冷冰冰的拒絕了。

小史氏寫信給賈赦說，讓賈赦求三公主将嚒嚒讓出來一個，元春乃是大年初一生的，是個有大造化的，有那一天也不會忘了你這個當大伯的不是？再說，那教養嬷嬷閑着也是閑着，府裏還白白的出銀錢養着。賈赦回信：沒事兒，我不用她記得，要找教養嬷嬷讓賈政花錢請去。我自己有錢願意養着，管別人什麽事？

後來，小史氏仍不死心，又來了幾封信游說賈赦，希望賈赦能以“大局”為重，發下往日恩怨，為賈家未來着想，賈赦被煩的煩不勝煩，直接交給了三公主處理，他自己繼續領着兩個孩子玩樂。經過打拐事件後，賈琏小朋友詭異的覺得自己的爹爹是最棒噠~竟然跟賈赦親近了起來。

賈赦發現，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和自己一樣，對除了四書五經的所有學問都很感興趣，賈瑚喜歡醫術，每天抱着本草綱目不撒手，而賈琏卻更喜歡做生意，每天袖子裏都藏着一個小算盤，從他會打算盤開始，家裏的賬本只要到他手裏，一定要用算盤巴拉一遍确定對錯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