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甘情願
林清河隔着被子抱着他，“你怎麽這麽色？腦袋裏不會天天就想着這事吧？”
“你怎麽知道？”萌萌本來就難受着呢，這一被他抱着就更難受了。以前沒覺得什麽，現在倒覺得在他面前自己弄是一件羞恥的事。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幹脆把手機拿出來玩連連看。
林清河沖他挑挑眉，“不弄出來了？”
“不弄了，我還是別總想着那事了，對身體也不好。”
“你都一個星期沒弄了，不算太頻繁。”
萌萌眼睛盯着屏幕上那些花花綠綠的小豆豆們，才沒有功夫看林清河，“算了，我這一弄起來沒完沒了了，我勸你也別碰我，你要是開了這個頭，手給你累斷了也不叫你停不下來。”
林清河看着他這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說這事，身上的燥熱又多了幾分，恨不得撲上去不管不顧就把他給辦了。
“沒事，我這手斷了也心甘情願，有句話怎麽說來着，為你千千萬萬遍，我現在為你千千萬萬下。”
萌萌翻了個白眼，“千千萬萬下根本不夠好嗎，明天還要上課，你去預習預習得了。”萌萌剛說完，林清河的手指就伸了過來摸了摸他的嘴唇。
“那讓我親一口總行吧？”
“我發現你就是賤的慌，以前總親你，你也不珍惜，現在不讓你碰了，倒上趕着跑上來了。”萌萌見他這樣，如果在床上呆下去肯定得擦出火來。于是他放下手機，掀開被子把褲子穿上蹦下了床，“走，咱們倆出去溜達溜達吧，別在這思淫｜欲了。”
學校附近有一條小吃街，賣啥的都有，開學前一天大部分同學都返校了，這裏還挺熱鬧的。
林清河站在路口大手一揮，特別豪邁地說了句，“想吃什麽随便買，我請客。”
萌萌見他這樣，噗嗤一聲樂了，“你怎麽跟個土財主似的。”
“不管是什麽，能養活的了你就行呗。”
“你要養活我啊？”萌萌上下打量他，“你可養活不起，我能把你家底全敗光，我就是那種看見什麽都想買，看見什麽都想要，別人有的我也得有，別人沒有的我也得有。”上輩子就是，小時候窮怕了，後來長大了有點錢啥都想買從來都攢不下來錢。
林清河攬過他的肩膀，“那我就拼命賺錢，讓你花錢花到手抽筋，看到錢就犯惡心。”
“為啥犯惡心？”
“密集恐懼症呗？”
“行，那今天就先敗敗家，咱先來十串鐵板鱿魚！”萌萌帶着他去了平時總吃的那個攤位。這家的鱿魚烤的香醬料也好吃，買的人超級多，老板做的還慢，怕不熟吃壞人肚子，所以做的超級仔細。
等鱿魚的時候，萌萌就饞的直吞口水，“你們去海邊沒少吃海鮮吧？”
“你沒來太可惜了，我們那天吃的鱿魚可比這家的大多了。”
“那也沒有他烤的好吃吧。”
林清河點頭，“是差點意思，不過也挺好吃。”
“你們仨誰烤的？”萌萌見識過林清河刷碗的樣子，破壞力太強，這要讓他燒烤，烤架都得讓他炸了。
“我和馮雨烤的呗，要讓歐陽澤烤，不得把烤架炸了啊。”
萌萌斜着眼睛看他，“你确定？”
“好吧，什麽都瞞不了你，馮雨烤的，我和歐陽澤湊一塊，那就是四個二。”
“四個二？”萌萌反映了一下，“你們一塊玩鬥地主了？”
萌萌耷拉着腦袋，有點羨慕，“我也想去了，可惜錯過了，下次能湊一塊玩是不是得等五一了？”
“不該有年假嗎，過年咱們好好玩玩，要不去旅游吧？”
萌萌眼睛裏是有那麽一點期待，但是那期待的小亮光閃了一下就滅了，“算了，我沒錢。”
“我有啊。”
“你得了吧，我花你的錢算怎麽回事啊？”說話間，鱿魚已經好了，兩個人一人五串邊走邊吃。
“一會去吃前面那家肉餅吧，他家燒餅裏夾的肉特別香，放假這幾天我夢着好幾會，回回都是口水流太多把自己嗆醒的。”
“瞧你那點出息。”林清河手裏拿着鱿魚一口沒吃，盯着萌萌看，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又把自己的遞了過去，順手擦了擦他粘在嘴邊上的醬汁，舔了舔手指，感覺比吃了鱿魚還要香。
“你不吃？”萌萌不客氣，以為他吃不習慣。以前從來沒見他來過路邊攤吃東西。
“我不吃，你能告訴我奶奶死後你去哪了嗎？那天你說家裏有事，沒來海邊，是家裏人生病了嗎？”
萌萌想了想，“差不多吧，也不算生病，就是去了趟醫院。”
“是誰生病了？你媽媽？”
萌萌搖搖頭，“我家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不跟你說，是怕把你繞暈。”
“沒事，我學習沒你好，但又不是傻子，你說着，我聽不懂了問你。”
“好。”萌萌拉着林清河去路邊一家燒烤店，邊吃邊說，順道把晚飯也解決咯。
“那年暑假，你走了之後，我爸媽回來了，奶奶讓他們留下來別走了，奶奶說萌萌還小離不開人照顧，後來他們就因為這事吵起來了。”
“為什麽吵架？”林清河想了想，萌萌以前的家庭條件确實不怎麽好，那個鎮子也很窮，年輕人想去外地打工也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麽他爸媽出去打工了還這麽的窮？
“我一開始也不明白，後來聽了吵架內容才知道，原來他們不是我爸媽，我爸是我大爺，我親爸出去打工的時候摔死了，就把我交給我大爺養，我大爺不樂意，所以對我不管不問。”
萌萌說話的語氣挺平淡的，看樣子不怎麽痛苦，可是其中的苦水他只能往自己的心裏咽，如果自己說自己有多慘，只會讓別人認為他在賣慘，挺膈應人的。
林清河靜靜的聽着，伸手握住了萌萌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那只手有些涼，都說手涼的人沒人疼，以後他要好好疼他，讓他熱乎起來才行。
“後來奶奶被氣病了，她病了也不歇着，天天偷偷的去撿廢品賣，最後勞累過度去世了……她去世後，我大爺大娘就把房子賣了，也不管我拍拍屁股就走了。”上輩子他也發生過這種事，但是那時候他已經上高中了，能自己打工養活自己了，這輩子他遇到這事的時候才十歲，想做什麽都做不了，只能自己挨餓。
“好在後來有人收養了我，沒讓我餓死街頭。”萌萌說的輕描淡寫，林清河聽的胸口堵的慌，都把萌萌那只手握紅了。
“要知道你過的這麽慘，當初就算被我爸打死，我也要把你帶回我家啊。”
“嗨，說那些沒用的做什麽，現在我過的不是挺好嗎，有吃有穿還有學上，還有烤串吃。”萌萌說完拿了一串羊肉往嘴裏塞，這個年代就是好，啥都實惠便宜，等再過幾年烤串上的肉小一圈，價格還貴一倍。
林清河還想問問他現在的情況，正說着呢，歐陽澤和馮雨路過，也湊了上來，“你們兩個太不夠意思了，打電話也不接，原來跑到這來快過了。”
兩個人一聽這話，才發覺誰都沒帶手機。
“吃飯帶什麽手機，你們不是聞着味就過來了嗎。”
“你說誰是狗呢？”
眼看着兩個人要打起來，萌萌趕緊勸架，“你們倆要打回去打，把桌子掀了老板得跟你們拼命。既然來了就一塊吃呗。”萌萌說完還招呼服務員來幾瓶啤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