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拿回自留地
不知道林秀梅是真暈還是假暈,反正有好事者速度麻溜的去通知了賀青松。
連帶着,賀家那老兩口子也跟着過來了。
“這個惹事的婆娘,大中午的飯不做飯,被一個小孩拿捏,還暈倒在外面,丢人!”賀嶼州的爺爺賀平江已經年過花甲,可是身子骨硬朗的很,罵起人來毫不含糊。
等一行三人來到賀嶼州院子裏時,林秀梅已經被人扶了起來,正坐在竹椅上抹眼淚,她一看到賀平江,連忙垂下腦袋,不敢直視。
林秀梅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賀平江卻是她的克星,早些年。她不是沒想過要确立自己的家庭地位,可是被對方一頓狠揍,腿傷半個月沒有下得了床,從此便再也不敢造次。
“青松媳婦兒,你說這大中午的,你不在家好好做飯,出來鬧騰個啥子。”賀嶼州的奶奶岳菊花看着自家媳婦兒這個損樣,也忍不住說叨兩句。
但是兩個老人抱怨歸抱怨,在看到賀嶼州從裏面走出來時,便選擇了一致對外。
“嶼州啊,你都回來好幾天了也沒見來看看爺爺奶奶,你堂妹都要上初中了,估計你連樣子都忘了吧。”賀平江在院子裏的石墩上坐了下來,決定采用迂回戰術。
這個時候院子裏已經來了好些人,有的手裏還端着飯碗,明顯就是過來看熱鬧的。
“爺爺,您這話說的,當初我爸死了後,您早就說過,這輩子便只有大兒子,大孫子大孫女…這話您不會忘了吧?”賀嶼州跟他保持着四、五步的距離,毫不留餘地的打破這虛僞的親戚關系。
賀平江一時語塞,沒想到對方當時年紀雖小,但這麽記仇,這話他确實說過,當時聽見的人也不少,
只好虛咳了兩聲,趕緊轉移話題,語氣也淩厲了起來,“你嬸子這是怎麽回事兒?好端端的到你這來,怎麽成了這副樣子?”
見他變臉如此之快,賀嶼州早就看透了眼前這些人的真實面目,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嬸子懷疑我偷了她的雞,哭哭啼啼的要來我院子裏搜,可是在大家夥的見證下,我廚房裏可是連根毛都沒有。”
“我明明都聞到了有肉味,而且肯定是雞肉味…”那股雞肉鮮香的滋味,林秀梅哪裏會搞錯。
她也不知道哪裏出了錯,剛剛進廚房,确實瞧不出半點異樣來。
“剛剛嬸嬸可是說過,若是在廚房裏沒有搜到雞,一是要賠禮道歉,二是要幹脆利落的把後院旁邊那塊自留地還給我家,您不會忘了吧?”其實賀嶼州自己也覺得奇怪,他出來也就一會兒的功夫,怎麽廚房裏收拾得如此幹淨,不過當下,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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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小事,沒拿就沒拿,大不了就是弄錯了,哪有你這樣胡攪蠻纏的小子!”賀青松眉頭一皺,就拿出長輩的威嚴來。
以前的賀青楊總被他哥哥這個身份壓下一籌,現如今,他是賀嶼州的大伯,俨然想故伎重施。
賀嶼州并不吃他這一套,“大伯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做人嘛言而有信,吐出來的唾沫就像釘子一樣,那是要算得數的,至于那塊自留地,本就是分給我家的,談不上胡攪蠻纏。”
“哎吆,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跟長輩這樣說話了!那塊自留地是分給賀家的,給誰由我說了算,哪裏有你說話的份!”賀平江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同樣打算用輩分壓人。
遲穗眼瞅着馬大寶帶着一位身杆挺直的老人,已經到了院子門口,适時的跑出來給賀嶼州幫腔,“ 賀爺爺這話就不明道理了,像小孩子都知道有借有還,怎麽到了這裏就成了有借無還了! ”
“哪裏來的丫頭片子,信不信我抽你!”賀平江怒發沖冠,眼見着就要動手。
賀嶼州也處在戒備狀态,動作迅速的就将遲穗拉向了自己。
從十幾歲起,他就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處處遭人看不起,當時去當兵,也數他個子最瘦小,沒少受欺負,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像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一樣,不顧一切的站在他這邊。
“叮,好感度+1,陽氣值+10,您目前累計獲得陽氣值34,陽氣值等級一級為28陽氣值,恭喜您成功進入陽氣等級一級,并獲得一次變美的機會!”
遲穗一副柔弱的樣子躲在賀嶼州的身後,聽到系統所說的內容,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老江啊,你這樣偏心,還欺負小輩就不對了!”說話的是賀家村老一輩裏頗有聲望的李德興。
李德興讀過不少書,寫的一手極漂亮的毛筆字,在五六十年代經常去給村民做見證人。
“咋的,這家事你也要管?”賀平江語氣仍然不善。
李德興也不介意,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你們父子若是因為家常而吵架,就是私事,若是自留地的事,那便也有我的事……這屋後那塊自留地就是你家老二的,你不要欺負他家裏現在沒有人。”
這句話一出來,自留地的歸屬權再清楚不過。
“若是你覺得我老了糊塗了,便把老王也叫過來,他手裏應該還有一份公正詞!”
當年老大、老二分家時,李德興和王大佑都是見證人,真要把公證書拿出來打臉,賀平江偏心的标簽就貼死了,畢竟要在村子裏生活,當然也怕別人的閑言碎語戳穿自己的脊梁骨,
“行行行,今天傍晚下了工,青松把那塊地裏的菜拔了,地還人家!”
說完,氣鼓鼓的離開了。
事情塵埃落定,賀嶼州跟李德興道了謝,看熱鬧的人也慢慢回去了,院子裏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遲穗借着貼身口袋的遮掩,從空間裏把用桐子葉包着的禾雞肉拿了出來,樂呵呵的往前一遞,
“咱們趕緊吃飯,這馬上就要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