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給他一腳

遲穗坐在地上,慢慢讓自己鎮定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

“王旭同志,沒想到你是這麽富有愛心的好同志!今天要是沒有你在這山坡上,我還不知道怎麽辦呢!”她語氣真誠,好像真的十分感激似的。

“你在我們村插隊,就是我們村的同志,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再說,幫助你這麽漂亮的女同志,那是我的福氣。”王旭被她一誇,心裏也得意起來。

“還是你說話好聽,像賀嶼州那個榆木疙瘩,就不會說點好聽的。”遲穗一邊抱怨,又默默的從空間裏面弄了一點萬金油,在腳踝上輕輕揉捏。

不得不說,這萬金油還真是好東西,擦在腳踝上涼涼的,然後又慢慢的發熱,像是有一股熱流,直接滲透到了關節處。

沒多久,聽到關節處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她再次嘗試着動動腳踝,那股疼痛感竟然消失了!

“你還真說對了,賀嶼州從小就是個榆木疙瘩,不知道你看中了他哪一點。”聽到她說賀嶼州的不是,王旭當然是積極附和。

他心裏已經打好了算盤,如果遲穗自己本身就對賀嶼州有意見,那麽他便可以借這個機會趁虛而入。

“我也不知道看中了他哪一點,可能更多的是無奈吧……”遲穗嘆了一口氣,眼神看上去也有一些空洞,好像真是在後悔一般,停頓了那麽一兩秒之後,她眼裏又冒出期待的光來,看着他,

“我感覺我的腳好多了,你幫我一下,我們準備下山吧!”

王旭一聽,更加心猿意馬,走到她面前,背對着她蹲下身來,“你上來吧,我背你!”

一想到城裏女知青嬌軟的身體靠在他的背上,他忍不住興奮地搓了搓手,再想到他有可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更是忍不住喜上眉梢。

“我有點重,你等會兒別背不起來啊~”遲穗慢慢的站起身來,聲音裏還有一點嬌羞的味道。

“你放心,我們在村裏面幹農活的男人,有的是力氣!”王旭低下頭,雙手撐在膝蓋上,屁股往後一撅,認真的做好準備。

遲穗瞄準了這個時機,擡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對方的屁股上。

他們此時處在山坡上,王旭弓背前傾的姿勢本就站不太穩,再加上她這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王旭來不及反應,往前一個跟鬥,沿着山坡就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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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穗毫不遲疑,快步向旁邊的小路上跑去,頭也不回的跑開老遠。

她往下沒走幾步,就遇到了沿着山坡上來的賀嶼州。

看見他,遲穗的心也落了地,莫名的眼眶一紅,說話的語氣也略微有些哽咽起來,“…你怎麽來了?”

“聽鄧芳說你上山了,這雨後的山上容易滑坡,我擔心你一個人上山會有什麽危險……”賀嶼州就算是再遲鈍也感覺出了異樣,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遲穗緊繃的神經此刻已經完全放松,委屈的勁還沒有緩過去,“我剛剛遇到王旭了…他想趁機占我便宜。”

像王旭那樣的人,讓賀嶼州多留一個心眼也是沒錯的。

“他對你做什麽了?他人現在在哪裏?”賀嶼州神情一斂,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其實那天莫名其妙喝醉以後,他就對王旭産生了懷疑,只是這些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還沒來得及去找人對峙,沒想到對方還有這樣龌龊的念頭。

絕對不能輕饒!

“他剛剛說要背我,我假裝答應,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了他一腳,他…滾下山去了。”遲穗現在想起來,略微有些後怕,那山坡那麽高,王旭滾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帶我過去看看。”賀嶼州從她肩上接過背簍,往自己背上一背,示意她往回走,這件事并不能就這麽算了。

兩人沿着山路往回走,很快就回到了她剛剛扭腳的地方,王旭從坡上滾下去老遠,可能是腳受了傷,此時正摟着腿坐在坡下面哀嚎。

看到兩人,他怒氣沖沖的喊,“遲穗,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好心要背你,你居然把我踹下山!”

他本來想着遲穗受了傷,再加上又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便放松了警惕,沒想到居然吃了這麽大個虧。

有了賀嶼州在,遲穗也不怕了,“你說你是好心背我嗎?就你那猥瑣的樣子,我又不傻!”

“嶼州,我們可是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你不能被一個女人迷惑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趕緊拉我上去!”王旭換了一副笑臉。

他剛剛從山坡上滾下來,膝蓋磕到了石頭上不說,小腿肚子竟然生生的被一個斜着砍斷的灌木枝丫給戳了進去,流了不少血,這會兒連站都站不起來。

賀嶼州把背簍放好,面帶着笑容走了過去,“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我就知道,我絕對沒有看錯你,你趕緊把我背到馬四眼那裏去,我這腿傷的不輕。”王旭心裏也落了地,他就知道,賀嶼州還是像當年那樣好騙。

“去馬定發那裏,你還有沒有醫藥費?要不要我幫你出?”賀嶼州仍舊笑眯眯的,一副關心的樣子。

“你也知道在家裏務農沒什麽錢,再說,今天我受傷,都是因為你對象!”如果不是遲穗,他也不至于傷得這麽厲害,這筆錢本就該賀嶼州出,王旭是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有你這樣背後捅刀子的好兄弟!”賀嶼州的臉上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沒了笑意,冷冷的看着他。

“你什麽意思?”王旭也眉頭一皺。

“那天我們喝酒,你是有意把我灌醉的吧?遲知青會出現在我家裏,也跟你脫不開關系吧?”賀嶼州擡起腳,往他那痛腳上使勁一踩。

幾乎與此同時,王旭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他那天給賀嶼州灌了足足有兩斤米酒,按道理來說,對方睡得跟個死豬一樣,根本不會知道,怎麽會露出馬腳?

“你不要冤枉好人!”他當然是死不承認。

賀嶼州咬牙切齒,“你可知道,就因為你的無知,很可能會毀了一個女知青的未來,也可能讓一個有正直的青年,一輩子背上罵名!”

如果那天晚上,被唐心雨那一撥人有心利用的話,可能他們兩個人都要背上罵名,名聲被毀了,遲穗就別想回城,他以後若想再走出去,也基本沒有可能。

“賀嶼州,你別不識好歹,如果沒有我幫忙,你哪裏能夠和城裏的知青處對象!早知道,老子就不便宜了你!”王旭知道事情也瞞不住了,索性撕破了臉。

雖然在知青隊伍裏,他是對唐心雨有意思,可是有意思歸有意思,能夠娶回家的才是最重要的。

遲穗看着他這絲毫不知悔改的樣子,就怒從中來。

原主的悲劇,很大程度上來說,就是從那件事情開始的,不管是王旭還是唐心雨,都是原主悲劇命運的推手。

她走到王旭面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擡起腳狠狠的朝他裆|部踢去。

緊接着,山間又傳出王旭殺豬般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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