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容嬷嬷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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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特意在鏡子前練了練姿勢,露出的鎖骨,隐現的陰影,都是最美的樣子。可是你只看有什麽用,再過一會兒她都要泡成胖頭魚了。

而且看的人西裝革履,還帶着之前工作時的金絲眼鏡,坐在那裏靜靜欣賞。

她卻渾身□□泡在水裏,只等待別人大快朵頤。

好矛盾,好背離,好.......帶感!

他就這麽看着她,沒有動作,她本來只是演戲,身體卻不由熱了起來。

嗲聲嗲氣地,她說:“老公,浴巾在那邊椅子上,你幫我拿過來呗。”

顧央還真走過去拿了浴巾過來,遞給她的時候被她拉住手,拽到了她面前。

浴巾落在水裏,穆然兩只手挂在他脖子上。

吐氣如蘭,呼吸可聞,全身濕漉漉的,像是誘惑船員的美人魚。

這狗男人居然還很淡定地提醒她:“別鬧,把我衣服都弄濕了。”

???

這麽好看的嘴巴怎麽能說出這麽不做人的話?

她的手又滑,力氣又小,如果不是這人自己樂意,能被她拽下來?

穆冉心裏翻了好幾個大白眼,臉上還得裝出害羞的樣子:“老公......”

“那天我給你發照片.......”她故意吞吞吐吐。

“嗯?”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洩露了些許情緒。

“就是為了勾引你......”

“隔着那麽遠勾引我?”他垂眸看着她羞紅的臉。

“想勾引你,想讓你一直想着我,不想讓你外面被別的女人勾引走。”穆冉羞答答又帶着試探地看進他的眼裏。

顧央眼神幽暗,聲音低啞:“你可以檢查一下。”

“嗯?”她不懂。

他微微一笑,随即俯身攫取她的呼吸,她被他扣在懷裏,半個身體都離開了水面,金絲眼鏡掉進水裏,已經沒有人在意。

即使酒店裏中央空調恒溫,從水裏出來身上還是冷的。

皮膚都顫栗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過很快她就不覺得冷了。

套房裏的浴缸不小,但是裝着劇烈運動的兩個人還是勉強了些。

所以後來穆冉趴在落地窗前,像大船汽車裏的傑克那樣,在玻璃上伸出了罪惡的那只手。

很快另一只更罪惡的手按在上面,插進指縫,印成交纏的姿勢。

玻璃好涼,夜景好晃,身後的人好兇殘。

等到結束之後,顧央叫了份餐點送過來,穆冉裹着浴袍癱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眼角還是紅的,心想:消耗那麽多卡路裏,您老可是得多補補。

晚上也沒點什麽別的東西,牛排紅酒,穆冉其實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但是多少得陪着點。

這男人,又給她錢花,長得也不錯,每次都給她不錯的體驗,而且還經常不回家,如果不對他好一點,那些錢她拿着都覺得虧心。

她之前就有紅酒打底,又喝了幾杯,整個人進入微醺狀态。

吃完飯後,抱着他不撒手,癡癡纏纏:“老公,我真的好愛你啊~”

她平時那些爛俗的花言巧語一大堆,這倒是第一次說愛他。

顧央失笑:“怎麽,就因為我給你辦了張卡?”

穆冉反駁他:“什麽叫辦了張卡,那是七位數!七位數!流動的活的花了之後還會有的七位數!”

看她醉得眼睛都開始發怔,可還是據以力争的可愛模樣。

顧央順着她的話說:“嗯,七位數,怎麽穆家小千金七位數就能收買了?”

“我才不是什麽穆家小千金。”穆冉很不滿這個稱呼:“我明明是小可憐。”

她甕聲甕氣地說:“我以前和媽媽在鎮上,她帶着我只能給人家打零工,還要交房租、吃飯、供我上學,就沒有錢給我買衣服。我那時候穿的衣服很多都是鄰居施舍的,有的是男孩的有的是女孩的,也并不是都那麽合适,有時候大的袖子要挽好幾個褶,有時候長褲都穿成七分褲。去上學的時候很多人看見我就笑話我,我上了幾年學就被笑話了幾年,我裝的不在意,也不跟媽媽講,可是那時候別人一看我,我就會很緊張。他們小聲說話,我都覺得是在取笑我。”

講完了悲慘經歷,她長長出了一口:“有錢了好啊,有錢了我就可以住大房子,買好看的新衣服,再也不用每次學費都被老師催好幾次才交得上,也不會班級裏有活動不敢參加。我可以買很多東西,那些他們都舍不得的衣服、包包、手表,讓他們都知道,其實我過得比他們都好,讓他們再也不會在背地裏說我,而是都來羨慕我。”

可能是剛剛分享過極致的愉悅,又喝了些酒,顧央難得的對別人的事情發表自己看法。

“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努力上進做出一番事業給那些人看?等你站得夠高,不需要炫耀,別人也會羨慕你,不需要什麽衣服首飾的點綴。”

穆冉深情款款地說:“老公,你就是我的事業啊,我最驕傲的偉大的事業。”

顧央目光掠過她鎖骨上的吻痕:“那你以後還要更努力一點。”

他口中贊許,眼裏卻沒多少溫度。

他會給自己的妻子最大的尊重和體面,最大可能可能的盡到自己的義務。但是對于穆冉這樣的生活态度,他是不以為然甚至有些鄙夷的。

無論什麽性別,他欣賞的都是獨立堅韌的那種人。

命運要把握在自己手裏,而不是交托在他人手上。

但是做為他的太太,他需要的恰恰是穆冉這樣依附于他的人。

只有依附才會産生敬畏,這樣才能維持穩定的關系。

在這一類人裏,穆冉也稱得上翹楚。

美麗、乖巧、可愛,有讓人沉醉的身體,又那麽容易滿足。

一個女人如果可以被錢輕易滿足,那男人就勢必不會在她身上花費其他功夫。

顧央最不缺的就是錢,最懶的花的就是功夫。

唯一要預防的就是不要讓她的胃口過早的被養太大。

所以他刻意壓低了她花銷的額度,好給她的貪婪足夠的成長空間。

晚上兩個人還是分房睡,反正套房裏房間夠多。

睡到半夜,穆冉醒來,覺得口幹舌燥而且身上酸疼,她喝了水也沒有改善,每個骨頭都是酸的,讓她再也睡不着。

這樣硬撐到了第二天顧央醒來,看到她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摸了摸額頭才發現她在發燒。

顧央公司還有事,不得不離開,張秘書帶了醫生過來。

果然還是昨天胡天胡地,着了涼才發燒。

打了退燒針舒服一些後,在她堅持下,張秘書把她送回家。

醫生說這種高燒還會反複,起碼要三天才能完全降下來。

醫生開好了藥,按時吃就行,不需要一直在這裏守着她。

張秘書一個大男人,加上還有其他工作,也不合适留下。

而穆冉,居然找不到一個能照顧她的人。

唯一一個有這項義務的狗男人,給她找來了一位在顧家呆了幾十年的人來負責她這幾天的飲食起居。

據說這位容媽很會做藥膳,善于調理人的身體,老太太這麽多年身體不錯她可謂功不可沒。

如果不是孫媳婦生病,老太太也不會讓她出來。

——平時她可是只照顧老太太一個人的。

最後一句是張秘書原話,穆冉在心裏翻譯了一下:

這是太皇太後身邊的人,您可得小心着點伺候。

想起之前見顧老太太的情形,那個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每一條皺紋都寫着閱歷,每一根白發都閃爍着威嚴。

穆冉立即表示自己沒事,甚至可以下樓跑八百米。

就不勞煩這位大駕光臨了。

她的婉拒當然沒有作用,沒一會兒容媽就帶着東西來了這裏,只鍋就帶來了四個。

進來跟穆冉打招呼時,雖然臉上笑着,但是三角眼在她身上巡梭了好幾次。

這也姓容,八百年前跟容嬷嬷是一家吧。

穆冉覺得自己這會兒才是名副其實的小可憐。

臨近元旦,各項工作都在結算,公司很忙,顧央這兩天都是在公司的休息間簡單休息一下。這天晚上一早有約,還是忙到了八點多才過去。

私人會所裏,只差他一個,進去就被罰了幾杯酒。

本來外面的人罰他酒也就算了,可在裏間打牌的陳彥青和周澶,居然還忍着牌瘾看他喝完罰酒才又繼續,可見怨念極深。

不過這也難怪,他這忙起來,已經半年多沒參加過聚會,上次見面還是在他的婚禮上。

陳彥青打趣:“大忙人榮譽歸國,不再喝幾杯接風酒?”

周檀說:“要喝得雙倍的,這都回來兩次了,就是沒時間見咱們。”

林朝周比較厚道:“算了吧,他可是把新婚小嬌妻都扔下了幾個月,何況我們幾個,要真是常來見咱們,我心裏反而犯嘀咕。”

陳彥青誇張地避嫌:“那還是周檀比較細皮嫩肉,跟我可沒關系。”

房間裏有不少女孩,高挑嬌小,冷豔可愛,性感清純各種都有,牌桌旁也坐着幾個,聽了這話一陣嬌笑。

顧央不搭腔,周檀對面那人站起來:“顧哥,這邊手氣不錯,您坐這。”

顧央也沒客氣,走過去坐了下來。

這裏運氣确實不錯,坐下沒一會兒,他就摸了三把。

陳彥青話最多:“在外面賺老外的錢就算了,回來對兄弟也這麽狠,還讓不讓人活了?”

顧央向來不多話,打牌也不例外,只垂眸看牌,根本不搭理他。

陳彥青對他身邊的女孩說:“去,坐他邊兒上,壓壓他的運氣。”

這裏的女孩都是人精,顧央那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坐下來之後沒人敢湊上去,連剛剛還歪在站起來那人身上的女孩都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那女孩坐過去,顧央眼皮都沒動,反手又是一張自摸,清一色一條龍。

陳彥青誇張地指責那女孩:“讓你去壓他運氣,不是讓你給他旺財運的。”

陳彥青這人就愛大呼小叫,其實心裏沒什麽。

可這女孩明顯被吓着了,臉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顧央淡淡地說:“自己沒腦子,吓唬人家小姑娘倒是挺有能耐。”

陳彥青“嘿”了一聲:“我這不是能耐,要說能耐也是你能耐,我說怎麽讓走就走,讓回來就回來,把自己心血都留給別人。結果顧宇森一去就暴雷,你說海外那項目是不是你使了手段,不然顧宇森只是去摘個桃子能吃這麽大的虧?”

顧央打出一張八萬,才擡眼看他,不緊不慢地說:“回去跟你家裏人說,有懷疑讓他們盡管查,不用派你來探口風。”

陳彥青無奈:“早不知道多少人查了,不就是查不出來才讓我來探口風的嘛。”

顧央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陳彥青哭喪着臉:“這讓我回去怎麽說啊?”

周檀說:“這有什麽不好說的,我早就跟家裏說過了,原話是‘根據我對顧央的了解,即使要耍手段,他也不會用宏城這麽大的項目來做筏子,更何況他也不需要耍這種手段。’”

陳彥青張大嘴巴:“他們想找出顧央下絆子的證據,就是想證明顧宇森是被暗算了。你這麽說這跟直接說顧宇森是傻X,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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