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淵源X賭注X奴良鯉伴

其實說是席位,也只是在亂石中大刀闊斧鑿開了一個可供觀賞的平臺,除了背後石壁上那蒼勁有力的“大江山”三個字,上面連張小桌子都沒有,非常的糙。

席位分着三階,第二階和第三階才是能坐人的地方,應該是為了劃分等級。等林笙捂着耳朵反應過來的時候,茨木已經抱着他從上方一躍而下,将他放在了第三階。

對于妖怪對高度完全不感冒,并且還非常喜歡“自由落體”的行為,林笙是非常拒絕的,看着威風是一回事,自己體驗真的是另一回事!

當然他更拒絕的是剛才茨木抱他的方式!他只是腿有點軟,又不是真的站不住!而且……林笙摸了摸他有些微紅的耳朵,這家夥是故意的嗎,老是喜歡在他耳邊說話,明明是個怎麽召喚都抽不到的ssr,現在這麽“平易近人”有個毛用啊!

茨木剛坐下,看着身邊抱着個小箱子的人類往旁邊挪了又挪,眼看都要挪到邊界了,終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他,“你坐那麽遠做什麽?”

林笙:“……”當然是想離你遠一點啊!

不過他倒也不是真的想離很遠,只是想保持那麽點“安全”距離這樣。畢竟這種陌生的地方還是呆在熟人身邊比較有安全感,雖然其實算起來他們也不怎麽熟。

茨木當然沒注意到林笙那點微妙的抗拒,對他來說公主抱或者打橫着抗在肩上,大概就是一只手或者兩只手的差別。

只是每當他在那個人類耳邊說話時,那種愣神之後想要瑟縮的樣子讓他覺得很有趣。明明表面上看起來總是淺淡而不動聲色的,卻在某些小地方上格外的有意思,難怪摯友會看上他。

鬥技場邊的戰鼓被擂得轟隆隆的響,散發着不詳氣息的黑紫色妖刀依舊穩穩的插在場地中央。林笙盯着那刀看了許久,終于知道他為什麽眼熟了,那不是刀妹,妖刀姬的刀嗎?!

聽到他無意識中說了刀主人的名字,茨木有些意外,“你知道妖刀姬?”

林笙幽怨的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

在鬥技場上,他已經不知道被那個喜歡露胖次的大妹子砍死多少次了好嗎!每每對上這些技能好養得又吊炸天的ssr,林笙心裏都是血淚,只能抱着他家頂梁柱痛哭。

“她是這次的擂主。”雖然不知道林笙為什麽會露出那天酒後的怨怼,不過茨木的語氣中還是帶着隐隐的興奮,“石林這邊的人,所有有資格參加鬥技大會的妖族,都可向她挑戰,但是所有挑戰者只有站到最後的那一個人有直接對戰的資格。”

石林的鬥技大會每三年一次,所有排的上名號的妖族将會獲得第一手參加的資格,最後打敗擂主一方者,方可獲得下一屆舉辦資格,無勝者,便由上一個家族延續。

其實這個鬥技大會并不只是鬥技,反而更像是賭博和以物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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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妖族與人類不同,天生桀骜,并且擁有強大的力量。它們沒有所謂的信仰,沒有所謂的皇權統治者,也沒有像人類社會中的生活律法,有的只有弱肉強食的本性,力量為尊,這便是妖族默認的規則。

資源、領地,各種各樣的鬥争在妖族間此起彼伏,勝者為王,妖族天生桀骜不馴的本性導致整個妖族四分五裂。即使各方妖族首領漸漸崛起,但也無法改變妖族開始漸漸被他們看不起的人類壓制以及驅逐。

為了整頓妖族之間的争鬥不休,一些大妖怪想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法——鬥技。

以賭注換取參加鬥技資格,賭注不限,領地寶物活物死物皆可,但必須是有價值之物。舉辦方會将拿來當賭注的物品按照賭注珍貴度的等級進行劃分,并一一銘刻于主席臺前的石板。

獲取參加資格之後,同一等級便可挑戰其他賭注的持有人,勝者将可獲得賭注,敗者則留下賭注退場。高等級可挑戰低等級賭注,但低等級無法參加高等級賭注的挑戰,如有多人一同挑戰,則贏者方可與賭注持有人對戰。

而大鬥技場只有向擂主或者,高級賭注的挑戰才會用上,而那些小賭注之間的小打小鬧這是在鬥技場周邊的空間結界中進行,這也就是為什麽鬥技臺周圍還圍着一圈小鬥技臺的原因。

雖然這個方法也有着不少缺陷,但是在各大妖族的支持下,鬥技大會還是舉辦成功了,并且在當時減緩了不少妖族之間的鬥争和傷亡。雖然比起現在早已經沒落,但是每當三年之後的今天,石林鬥技場依舊會格外的熱鬧。

因為熱衷于賭博和戰鬥的妖怪,就像是沉溺于權力和美色的人一樣,從來不會缺少。

而被視為四大最強的妖族則可以作為上賓,無賭注參與,在挑戰之後亮出賭注,并且有挑戰擂主的資格。當然作為上賓的妖族也不是完全固定的,而是視家族實力以及名號決定,只是妖族生命長久,變遷不會太大。

“不過那個老家夥還真是舍得啊,竟然用西郊月那塊地來當賭注。”茨木眯起了眼。

舉辦方必須先亮出賭注,這是鬥技大會的規定。而西郊月那塊地,不僅靠近大江山,而且還有傳說中的神酒之泉,想必摯友一定會感興趣的吧。

看着茨木童子如此興致高昂,林笙深深的懷疑他其實只是想找個借口出來打架,帶他來見識力量什麽的大概是……順便的?=_=

不過說到妖族的四大家族,林笙有些好奇的轉向了旁邊的席位。

大江山的席位就在主席臺的對面,放眼就可将整個鬥技臺收在眼底,是個非常好的觀賞位置。這個鬥技場的建造結構跟現代的球館差不多,場地在最下方,而觀衆席則将整個鬥技場完全包圍,層層遞增。因為是圓弧的形狀,即使隔着樓梯,林笙也能看到每個家族的席位。

四大妖族雖然受邀,但是來不來全憑自願,所以林笙他們左手邊和右手邊全是空的。倒是斜對面那裏坐着好幾人,其中一個身着黑綠色條紋衣服的年輕男人正靠在一個矮桌前喝酒,并時不時跟旁邊一個頭發黑白相間的白衣女人說着些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林笙的目光,年輕男人放下酒盞,忽然擡頭對林笙勾唇一笑,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慵懶邪魅。

林笙呆呆的看了他幾秒鐘,因為離得比較遠,他其實的看不太清楚臉的,但是當他看到那凸得飛起的特色後腦勺時,整個人都有些斯巴達了。

?!這真的不是在逗我嗎?!Σ(っ°Д°;)っ

林笙覺得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在坍塌,這裏不是手游陰陽師的世界嗎?為什麽他會在這裏看到時間線完全不同的滑頭鬼?!

還沒等林笙消化完這個驚人的這個發現,周圍忽然一片驚呼。

一個身着暗紫色短裙身材窈窕的少女從妖刀那扭曲而不詳的氣息中走了出來。她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觀衆席,伸手握住了身邊的黑紫色的妖刀,那頓時膨脹的妖氣揚起一股強烈的妖風,席卷了整個鬥技場。

不知道是不是迫于她的氣勢,原本有些吵雜的觀衆席忽然間安靜了不少,而那些曾躍躍欲試想要挑戰擂主的妖怪則是紛紛出現了退卻之心。

當然,這不包括他身邊的茨木童子。

看着他随着鬼氣的盛起而衣袂紛飛的背影,林笙遲疑的了一下問他:“我要在這裏等你嗎?”老實說他真不想呆在這種陌生,身邊又都不是人的地方,但是茨木要上的戰場,他……

“你在說什麽傻話?”茨木童子回過頭,燦金色的眸子微微發亮,“別忘了我帶你來這的目的,在這麽遠的地方,可是感覺不到什麽力量的。”

林笙愣愣的看着他湊近自己,然後在又一次蛋疼的“自由落體”運動之後,他随着茨木童子站在了執刀而立的冷面少女面前。

近距離的妖刀姬看起來比傳記上說的還要冰冷,手游中勝利後會搖起胖次的場景在現在的她身上,完全是想象無能_(:3」∠)_

可惜的是想要挑戰擂主的不只是茨木,斜對面那個在悠閑喝着酒的青年在茨木下來之後,也帶着家臣也一同落到了鬥技場上。

黑色的頭發,金色的眼,黑綠色條紋的外衣,以及腰間顏色質樸的退魔刀,外加标配的雪女和首無,錯不了,他真的是奴良組的奴良鯉伴……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應該在江戶時代才統領百鬼的奴良二當家為什麽跑到了在這裏?!

林笙有點懵逼。

四大妖族雖然有直接挑戰的資格,但同樣是采取優勝者挑戰的制度,也就是說想要挑戰妖刀姬,他們就必須要戰勝對方。

茨木倒是無所謂,“原來浮世繪町的小子,有意思,你賭什麽?”反正都是要戰鬥,多一個少一個對他來說并無太大差別。

比起茨木的不屑,奴良鯉伴倒是不卑不亢,“在下并無什麽珍貴之物在身,唯有這把彌彌切丸,不知前輩能否看得上眼?”

茨木雖然對刀劍之類的沒什麽興趣,但是光憑氣息也能感覺到這是一柄不錯的刀,他點點頭,問道:“你想要什麽?”他身上并沒什麽東西,能賭的也就只有身體上的東西,不過賭什麽都無所謂,他不可能輸。

奴良鯉伴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越過茨木童子看向了他身後的林笙。

林笙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奴良鯉伴看着他開口道,“我想要前輩身後之人,不知可否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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