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死死遠點

為什麽是他?

這個問題問得多可笑?

喜帖上那人是他從高中見面就一直惦念着的人,惦念了整整十年,要不是有這個狗皮膏藥纏着,他早就把人帶回家這樣那樣了好嗎!

心裏回答着,季寒止了咳,猛吸兩口将煙蒂杵滅,極有技巧的吐出一個煙圈,偏着頭,極認真的回答:“因為老子愛慘了他!要不是因為他,你以為老子會跟你上床?”

他這人生性涼薄,當初 陸恒在他面前割腕,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還是 陸恒臨了怕死自己叫的急救車。

活了快三十年,他從沒對誰說過喜歡,唯獨對那人的感情,直白熱烈,不加任何掩飾。

陸恒渾身冰涼,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盡,他看着季寒,不知是生氣還是嫉妒,肩膀微微的發着抖,啞着聲道:“你明……明知道他……”

“老子知道是他把陸震送進監獄的,也知道是他讓人把你賣進夜店的,怎麽,你還指望老子替你主持公道?”

季寒冷冷的譏笑,像在笑一個沒腦子的白癡,又像在笑一個跳梁小醜。

這幾句話壓在 陸恒身上,硬生生的将他整個背脊都壓得佝偻彎曲起來, 陸恒後退兩步抵着門,紅彤彤的眼眶終究還是掉下淚來。

他是半路被接回陸家的私生子,從小看人臉色長大,陸震這個大哥長他近十歲,極為霸道強勢,訓得他成天跟驚弓之鳥似的,他性子便軟得沒法看,任誰都能把他搓扁捏圓。

最後一點渺茫的希望破滅,他像被抛上岸的魚,瀕臨窒息。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褲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下,拿出來一看,是鄭立發來的短信:什麽時候下來,新雇主想見你。

手機變成了燒得通紅的炭火,燙得他拿捏不穩。

他人還沒走出這間屋子,新的雇主就來接手了,怎麽想都是床上那人幹的好事,所以剛剛那幾回合大戰,是最後的施舍麽?

咬牙忍住眼淚,他拉開門準備離開,季寒卻還是不肯放過他,沉聲叮囑:“想死死遠點,婚禮那天要是敢鬧事,老子親手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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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惦念了十年的人,精心籌備了許久的婚禮,自然要排除一切不确定因素,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他就待那個人那樣好,好到連 陸恒這棵雜草都要鏟掉。

陸恒沒說話,帶上門徑直離開。

進了電梯,他打開那張請帖,請帖上兩個穿着筆挺西裝的人站得極近,旁邊光明正大的打着兩人的名字。

季寒,關邢。

兩人的名字用紅色愛心框着,旁邊有個Q版丘比特一箭将兩人的名字串聯起來,好像生生世世都不會再分開。

拇指摩挲着那兩個字,心痛得難以呼吸,電梯很快到了1樓,門打開,明晃晃的燈光和男人高大的身影将 陸恒籠罩。

“知道了?”

關邢看着他手裏的請柬問,下颚緊繃的弧線和那身筆挺的西裝一樣冷硬。

陸恒想起多年前這人在夜店包間踩着自己腦袋說話時的狠樣,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大步跨出電梯想要逃跑,手腕被扣住,那人将他拽回電梯裏,壓在電梯壁上,唇角泛起獰笑:“跑什麽?之前捅我刀子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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