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把劍

那個人悠閑的在鐵籠面前來回走動着,仿佛在欣賞着他們的困境一般,給人一種野獸享用獵物前要盡情捉弄的感覺。

“看見鐵籠那頭的武器沒有?你們可以自由選擇武器,時限三十分鐘,誰能活到最後便能過走出鐵籠,不限人數。”

男人說完最後一句話,空氣出現詭異的幾秒寂靜,鐵籠中的人面面相觑,眼裏有試探有遲疑,只是都沒有人先踏出那一步。

伏賀額上隐隐有冷汗直冒,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對了,忘了提醒。”惡魔般的男人慢悠悠的說:“那堆武器裏有不少殘缺品,越後面的....”柔和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直至聽不見,但是話語卻盤旋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終于那個小情侶中的小男生忍不出了,眼裏掠過一絲狠意,猛的竄起來朝那堆武器跑去。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便無法合上。

有了他做帶頭,其餘人都紛紛瘋了一般拼命沖去,争吵聲哀嚎聲不絕于耳,甚至還有人沒拿到武器,便被同伴刺穿胸膛

伏賀咬緊牙齒,眼裏露出兇狠的暗芒,将手裏的匕首準确的刺入面前中年人的心髒。

而因為大意,從後方小腹處也傳來一陣劇痛,猩紅的血液滲透衣衫。漸漸暈染成一團暗色。

不知過了多久,嘶吼的人聲越來越少,□□聲也漸漸微弱了下來,伏賀和面前的人互相往各自胸膛中刺入武器,然後雙雙倒在了地上,最終鐵籠裏迎來了死一般的寂靜。

若有若無的腳步聲緩緩響起,是皮鞋摩擦地面發出的輕微聲響。

伏賀努力的睜開眼,便對上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

“游戲結束。”那個人微微彎着腰,居高臨下的注視着他,看着伏賀此時的狼狽虛弱模樣,愉快的勾了勾唇角:“你贏了,不過你也快死了。”

“我....我不想死。”伏賀喉嚨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哀求。

他的臉上是失血過多的蒼白。雙眼睜大無神的看着倉庫頂,手用力的攥住他的褲管,鮮血沾染上了黑色的布料,暈染成暗色花朵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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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裏的人都要死。”男人語氣輕快,随意的從地上躺着的屍體一具具指過,仿佛在數着牲畜。

他的手指随意掠過剛才的那對小情侶中的男生,落到一個平淡無奇的中年女人身上。

冰涼無溫的嗓音慢條斯理的講述着這些屍體背負的一條條令人頭皮發麻的殘忍罪行。

“這裏的人無不身負罪孽。”男人的眸色愈深,緊緊的盯着伏賀,“你也是。”

伏賀雙眼睜大,嘴角浮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不停的喃喃自語,顯然已經陷入了回憶無法自拔。

“她該死她該死......”

那個人耐心的聽着伏賀絮絮叨叨的重複着,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伸手撫上伏賀的臉頰,将他臉上的血跡輕輕抹去,仿佛發現什麽有趣的寵物,饒有興趣的說:“不過我會救你,正好我缺一個聽話的寵物,所以你想當寵物....”他頓了頓,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道:“還是死人?”

伏賀攥住褲管的手不由猛的一收緊,用力到蒼白的手背隐隐凸顯出青筋,“我想....活下去。”

“我想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黑暗中傳來低柔的笑聲,這便是伏賀徹底閉上眼睛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卡!”

打板聲猛的響起,伏賀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驟然睜開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靜立着男人。

男人已經恢複了常色,剛才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已經消失殆盡,他面容沉靜,目光淡漠,轉身步履從容的走開。

“一次就過!大家表現的都不錯!”

監視器前的趙導站起身來鼓了鼓掌,沒想到竟然會這麽順利,懷舟的演技他是知道的,而那個叫伏賀的,竟然也沒有拖後腿,這倒是意外之喜。

伏賀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剛才的恐懼的貨真價實的,不光是他自己,連同鐵籠裏的其他演員也是發自內心的對胥懷舟感到害怕,是胥懷舟憑一人之力,将他們全都帶入了戲中。

接下來是中場休息時間,胥懷舟自然坐回了專位休息,他的經紀人李嚴虎視眈眈的警惕着伏賀靠近,但還是被他鑽了空子。

伏賀坐在胥懷舟身旁,本來想和胥懷舟搭話,結果看他正在看臺詞便識趣的沒有打擾他。

胥懷舟單手撐着下巴,膝蓋上放着臺詞本,另一只手漫不經心的翻了一頁,頭也不擡道:“你剛才表現的不錯。”

伏賀微微一怔,然後喜滋滋的撓了撓頭:“真的嗎?”

胥懷舟淡淡道:“至少比我預期的好。”

伏賀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那你想象我是有多差。”

胥懷舟看着他沒有說話。

氣氛正沉默時,伏賀忽然聽到自己的經紀人叫了他一聲,豐哥看見他和胥懷舟在一起,神情有幾分怪異,咳了一聲,才道:“我已經給那邊導演打了招呼了,你只是串場過來客串,并沒有什麽影響,不過現在你的時間安排就很緊湊了,這邊的客串戲份,打算今天一次性便拍完。”

說完話,看了一眼神色冷淡的胥懷舟,朝伏賀低聲道:“就算是拍馬屁也注意點分寸,別太過火,真的惹怒了胥懷舟,可沒什麽好果子吃。”

伏賀怔了怔,拍馬屁?他沒有拍馬屁啊。

不過這倒是個好主意,說不定這樣可以拉近他和胥懷舟的距離。

伏賀心裏正尋思着如何和胥懷舟搞好關系,忽然響起一道女聲打斷他的思考。

“懷舟,聽說你感冒了。”

蘇真真清麗的小臉紅彤彤的,不知是冷的還是羞的,她穿着白色羽絨服,更襯的膚色白皙,現在還沒到她的戲份,她本可以在保姆車中享受着暖氣,可她卻寧願下來吹着冷風,為的是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

胥懷舟的經紀人李嚴遠遠的看見這一幕,立刻警鈴大作,迅速趕來,搶在胥懷舟之前率先開了口,“有勞蘇小姐關心了,只是一點小感冒,不礙事的。”

誰當經紀人像他一樣,不僅得防着男人還得防着女人接近。

胥懷舟也朝蘇真真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蘇真真微微抿了抿唇,露出了淺淡的笑意,看胥懷舟低頭繼續看着臺詞本,這才依依不舍的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在一旁的伏賀身上,像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但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來。

“你是叫伏賀吧?我聽說過你,最近可是大出風頭,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了不得。”蘇真真半開玩笑調侃道,語氣裏帶着不易察覺的諷意。

她向來看不起走歪門邪道的藝人,伏賀這種十八線小透明,竟然膽子大到越咖碰瓷胥懷舟,也不看看自己和別人什麽差距。

伏賀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其實那只是個意外。”

蘇真真一臉不以為然,她又看向一旁默不作聲低頭看劇本的胥懷舟,柔聲道:“你也不要太辛苦了,你拍戲經常拼命一樣,該休息就得休息,不然你身邊的人會心疼的。”

她這話口吻倒有些過分親密了,聲音也越說越低,說到最後的時候低下頭來,臉上也染上了羞怯的薄紅。

空氣靜了片刻。

胥懷舟這才察覺到異樣微擡起頭,目光有幾分迷茫,“你在和我說話?”

蘇真真臉上的紅暈刷的褪去,身形似晃了幾晃,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是的。“

胥懷舟又低下頭去,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我聽你那形容以為你在和別人說話。”

蘇真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有些難堪的咬了咬下唇,“懷舟你別老逗我了。”

胥懷舟聽到這裏又将視線落在她身上,臉上浮現出幾分真情實感的困惑,似是不解她的意思。

蘇真真不等他開口,連忙道:“我等下還有戲就先走了。”

說完,便逃也似得轉身離開,與來時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胥懷舟意味不明的瞥了一旁看完好戲戀戀不舍的伏賀,“你可以表情不用這麽豐富。”

伏賀砸了砸嘴,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他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

****

與此同時,伏賀不知道的是他無意發的微博掀起了怎樣的滔天大浪。

@真柚:這是我家胥哥吧!為什麽會那個碰瓷蹭熱度的小透明合照。

@久元歐:胥哥的微博已經快幾個月沒有營業了,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別人的微博裏。

@杜康魚:胥哥哥竟然和fh同框了?!還說胥哥說他粉絲?

@胥旭:wtmxs,粉絲?不要碧蓮【嘔吐】

@是伏不是賀:nc粉什麽毛病??黑鶴寶反彈自家蒸煮【微笑】

@麽呀:我也是舟哥的粉絲,看照片兩人關系挺和睦的,兩家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別吵了嗎。

小道消息永遠是流通的最快的,尤其是胥懷舟的小道消息,那簡直以托馬斯旋轉加速的速度傳播開來。

一時間劇組的人看伏賀和胥懷舟的神情都有幾分怪異,一時間心思各異,有好奇,有懷疑,有興奮。

這邊胥懷舟的經紀人李嚴坐不住了,他找到胥懷舟,皺了皺眉,一臉擔憂:“懷舟,之前怎麽聽說你認識那個伏賀。”

他是絕對不相信胥懷舟竟然是他的粉絲,唯一的可能性是他有什麽把柄被那個叫伏賀的男孩抓住了,以此來要挾他。

胥懷舟擡了擡眼皮,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道身影,他似乎也在和自己的經紀人說些什麽,應該也看見了網上的消息。

胥懷舟轉頭望向李嚴,靜默片刻後,淡淡道:“我認識他。”

“什麽?”

胥懷舟面不改色,頓了頓,繼續道:“我還是他的粉絲。”

李嚴沉默了:“........”

果然還得有什麽把柄被人威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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