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把劍
伏賀愣愣的看着他,嗫嚅道:“什麽?”
胥懷舟沉默的看着他,兩只手撐在他的頭邊。
伏賀下意識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忐忑的等着他的話。
胥懷舟似是心不在焉的撫上他的耳垂,有一搭沒一搭的揉捏着,表情漫不經心。
“你到底怎麽看我,只是一把劍,還是別的什麽?”
伏賀一怔,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劍就是劍,胥懷舟就是胥懷舟,兩者并沒有什麽沖突。
不過胥懷舟這樣問了,就把他都搞混了,一時間也迷茫了起來。
認真皺眉糾結思考着問題的胥懷舟,自然沒有發現這個姿勢動作的暧昧。
胥懷舟神情專注的注視着他。
伏賀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猶豫片刻,還是斟酌着開口道:“.....我也不知道。”
胥懷舟微微垂下眼睫,掩住了幽深的目光。
伏賀頓了頓,思考了一會,又嘟囔着總結道:“反正是很重要的人就對了。”
胥懷舟眸色一動,唇角微勾,揚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只見他微微俯下身子,漸漸與伏賀拉近距離。
伏賀睜大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是伏賀第一次清醒狀況下看到胥懷舟如此動作,自然吓得不輕,本能的就要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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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賀連忙就要翻身避開,一邊躲一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高聲道:“不行不行,這可是初吻。”
胥懷舟面不改色的挑了挑眉,對他的“初吻”這一詞不置可否。
他伸手的拉住伏賀的手,讓他無法動彈,緩緩的湊近兩人雙唇的距離,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反應。
伏賀渾身僵硬,瞪大眼睛看着他越來越近的俊臉,從這個角度望去,很難讓人不将視線從胥懷舟唇上移開。
他的唇極薄,緊緊的抿着。随之而來的是冷杉木清香,帶着淡淡的清冷味道。
忽然胥懷舟在離他唇幾毫米的地方頓住,停了幾秒後,然後緩緩的拉開了距離。
等伏賀平複心情再望去,胥懷舟已經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完全看不出剛才的事是他幹的。
伏賀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厲害,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你怎麽忽然怪怪的。”
胥懷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在練習。”
伏賀:“.....什麽?”
胥懷舟不鹹不淡道:“新戲是一部同性戀題材的電影。”
所以剛才自己的那些窘态只是胥懷舟在取材?!
伏賀簡直要被他理直氣壯的厚臉皮弄自閉了。
第二天一大早,伏賀便被工作人員叫起床了,因為他有起床氣的緣故,工作人員只叫了兩聲,便馬上逃也似的離開。
伏賀打了個哈欠,看着已經穿戴整齊的胥懷舟,睡眼惺忪道:“你已經好了嗎?”
胥懷舟嗯了一聲後,極為自然道:“穿好衣服吃完飯後,順便出去逛了一圈。”
伏賀:“......你其實可以不用說這麽詳細的。”
胥懷舟不理會他,自顧自道:“剛才說到哪裏了,我出去逛了一圈,然後發現謝見原的帳篷裏沒有人了。”
伏賀哦了一聲,随即反應過來道:“....不對,你怎麽會去謝見原的帳篷。”
胥懷舟:“你有沒有發現你的重點沒太對。”
伏賀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搖頭誠實道:“沒有。”
胥懷舟似是無奈的捏了捏額角,沉聲道:“是葉梓給我說的,她去叫謝見原吃早飯,半天都沒有動靜,又不好直接進去,所以就叫我去看一下。”
走出帳篷外,便看見節目組的導演手裏拿着小喇叭,就等着他們出來。
“謝見原因觸發關鍵詞,被淘汰出局,殺手仍然在你們之中。”
節目組的導演是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男,帶了個鴨舌帽,他故意壓低嗓音想營造氣氛,雖然看起來沒有絲毫效果。
伏賀興致沖沖的扒着胥懷舟的胳膊,“你說殺手是誰?”
葉梓神情凝重,手摸了摸下巴,道:“殺手看來就在我們三人之中。”
她說這話時,眼神一直在胥懷舟和伏賀身上的打轉。
伏賀連忙将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自證清白。
“不是我。”
胥懷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不打自招”這個成語嗎?”
伏賀一噎,他還真不知道。
露營結束,剩餘三人決定繼續出發,節目組的人在收拾帳篷裏的攝像頭時,忽然一個工作人員納悶的撓了撓腦袋。
“怎麽了?”另一個工作人員問道。
“怎麽壞了個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是哪裏的?”
“伏賀和胥懷舟那個帳篷的。”
“.......”
叢林中有不少灌木叢,樹木茂盛遮天蔽日,三人一起出發去那個山谷找箱子,一路上搜集的小箱子都由葉梓保管,伏賀走在最前面,身後的葉梓和胥懷舟一直在說着話,生怕第一次收到了冷落的滋味。
“前輩也喜歡那部電影嗎?最後維茨曼到底愛上了娜塔麗了嗎?”
“愛不足以概括他對她的情感。”
“我不明白,如果他愛她的話,為什麽會最後會向警方告密,僅僅是因為大義滅親嗎?”
“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維茨曼認為娜塔莉對自己而言,充滿了不可掌控性,所以他想讓她留在自己的視線內,滿足自己的控制欲,不過這種人格本身就是畸形的,并不可取。”
葉梓喃喃自語:“原來如此,不過這種畸形的人格大概也就只有在電影中才存在了。”
胥懷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伏賀終于能插一句嘴了,逮住空隙連忙道:“快到中午了,你們餓不餓啊?”
于是話題便從高深複雜的電影觀感到了今天應該吃什麽。
三人決定暫且停下來休息一下,胥懷舟出去找食物,葉梓和胥懷舟留在原地。
“小賀以前和前輩認識嗎?”
葉梓笑眯眯的看着他,溫聲問道。
這個問題對伏賀來說并不陌生,他撓了撓腦袋,含糊道:“算是吧。”
畢竟是一起睡了那麽多年的交情。
葉梓心中暗忖着果然如此。
“那以你對他的了解來看,他是不是在說謊。”
伏賀一怔:“什麽說謊。”
葉梓看着他,神情鄭重,一字一句道:“我懷疑他就是殺手。”
明明是綜藝節目,葉梓看起來卻十分嚴肅,說起殺手兩個字時,語氣不由自主壓低,搞得伏賀也十分緊張。
“為什麽這麽說?”
葉梓給了他“真相只有一個”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開始自己嚴肅客觀的推力分析,忽然聽到一聲播音響起。
“葉梓out,葉梓out。”
伏賀愣了:“奧什麽?”
葉梓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道:“我出局了,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前輩太厲害了。”
葉梓被帶走後,伏賀有些緊張的待在原地,左顧右盼了一會,還是決定就在這裏等胥懷舟。
不知過了多久,胥懷舟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伏賀本能的想站起來迎接他,又想起葉梓的話,于是有些躊躇。
當視線不經意的瞥到胥懷舟手上提的東西時,伏賀頓時僵在原地。
因為胥懷舟他提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他們一直要找的箱子。
伏賀幹笑了幾聲,“你怎麽一個人去了那個山谷找箱子。”
胥懷舟挑了挑眉,信步朝他走了過來。
吓得伏賀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胥懷舟面不改色道:“那個山谷名字是我随口瞎編的。”
伏賀緊張的捏緊小拳頭,“那小箱子裏面找到的拼圖上面是什麽?”
胥懷舟道:“關鍵詞的線索,就是節目組讓我抽取的每個人對應的關鍵詞,謝見原是“快慢”,易奚的是“後悔”,葉梓的相比之下最難,她的是“畸形。”如果你們破解了關鍵詞,就能提前避開。”
伏賀聽完後,想起他當時睜着眼睛說瞎話便氣不打一出來,于是氣急敗壞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萬一我們之中有誰看出了拼圖上的真正線索,你怎麽辦?”
胥懷舟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奇怪他為何這麽發問,如實道:“沒有。”
伏賀:“.....”好吧。這個他們确實看不出來。
他頓了頓,又氣鼓鼓道:“這不公平,這個游戲明明對殺手更有利。”
“不,你記得找到的那些小箱子上面的數字嗎?把那些拼湊起來便是最終箱子的密碼,也是我的生日,也是在暗示殺手是誰。”
伏賀又抓錯了重點,“不對,你的生日我怎麽不知道。”
節目組的導演比了個手勢,胥懷舟瞥了一眼,看着伏賀。
伏賀也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如果他也被淘汰,那麽胥懷舟便毫無懸念的贏了。
一時間只覺千斤重責壓在自己身上。
伏賀正思考着自己該怎麽辦時,忽然聽到節目組導演拿着小喇叭的聲音。
“伏賀OUT,伏賀OUT。”
節目組似乎對伏賀一臉懵逼的表情十分滿意,給了他好幾個臉部特寫。
“其實你才是應該最早出局的,你的關鍵詞是“保護。”你是唯一一個不需要我引導,自己說出這個詞的人。”
伏賀:“.......”
他快被自己蠢死了。
事實證明節目組的決定是正确的,這期節目一經播出,便引起了網友們的熱烈讨論。
@阿懶:23333影帝原來是個心機boy,一個人把大家耍的團團轉。
@江小魚:我原本還以為影帝這種高冷的性格沒有綜藝感,現在看來意外的很有趣。
@羲芬:節目組的百萬後期牛逼,看後期做的字幕笑的我腦瓜子疼。
@hwusk:在水裏那段伏賀踢到工作人員是最騷的。
除了一些路人之外,還有不少CP粉留評。
@我日我自己:哭遼,第一次zqsg嗑CP,wdm太甜了8。
@糊粥上了床叫我:嘻嘻野營帳篷Play,不過攝像頭好像壞了,這屆的攝像頭是個莫得靈魂的攝像頭。
@糊粥沖鴨:姐妹們冷靜點,圈地自萌鴨,不然會給兩個小可愛招黑的。
果不其然,只要胥懷舟和伏賀出現在一起,就免不了雙方毒唯撕逼,轟轟烈烈的撕出了個熱搜出來。
不過這對綜藝的節目組來說,這是他們樂見其成的好事,畢竟越撕熱度便會越高。
伏賀在化妝間裏聽着旁邊幾個造型師小聲的在談圈裏的某個八卦,忽然心中一定,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給胥懷舟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才不緊不慢的被接起。
胥懷舟的聲音似乎微微有些沙啞,懶倦道:“什麽事?”
伏賀正準備說話時,忽然聽見那邊的背景音,是一道嬌嗔的女聲。
“懷舟,你輕點嘛,弄疼我了。”
胥懷舟:“........”
伏賀:“.........”
一定是我打電話的方式不對,再打一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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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們別激動,穩住,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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