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把劍
伏賀還沒睜眼便聽到了點滴嘀嗒的聲音,他動了動身子,緩緩轉過頭睜開眼,看着旁邊安靜斂眉的男人,神色還有幾分恍惚,似還沒有完全從夢中清醒過來。
旁邊人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動靜,緩緩地掀起眼簾,看見他醒來時,微微一怔,然後伸手撫上他的眼角,溫柔的替他抹去淚痕。
“為什麽哭了?”
伏賀眨眨眼,扯了扯嘴角,語氣輕快道:“沒什麽,做了個夢,夢見了以前的事。”
他說完便連忙笨拙的轉移話題道:“我怎麽會忽然摔下來,劇組那邊怎麽樣了?”
胥懷舟道:“劇組給的解釋是工作人員檢查威亞時出了問題,現在戲已經停拍了,等你康複出院。”
伏賀沒心沒肺的笑了笑:“還好我皮糙肉厚經摔。”
他已經死過一次,不可能再死一次。
胥懷舟面色平靜的看着他,替他撚了撚被角,淡聲道:“也是,醫生說你身體沒有什麽問題,但就是一直沒有醒來,看來是被吓暈的。”
伏賀怒了,漲紅了臉道:“才不是被吓暈的。”
胥懷舟氣定神閑的看着他跳腳的模樣,挑了挑眉,“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麽暈過去。”
伏賀瞪眼看着他,正氣悶着,忽然心中一動,看了胥懷舟好幾眼,咧了咧嘴,嘿嘿笑道:“那既然我沒什麽的大礙,那你為什麽在這裏守着我不走。”
胥懷舟神色微頓。
伏賀心中只覺好不容易将了胥懷舟一軍,立馬得寸進尺的湊到他的跟前,乘勝追擊道:“是不是這樣啊?”
胥懷舟蹙眉看了一眼湊到自己面前的放大笑臉,微微側過臉,緊抿薄唇一言不發。
“你怎麽躲開啊,關心我就直說嘛,我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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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賀沾沾自喜道,神色是掩不住的得意。
胥懷舟的眼神在伏賀身上仔細端詳了片刻,直看的伏賀背皮發麻,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反省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火了。
只見他沉默片刻,忽然開口道:“看來你的精神已經很好了,我去把你經紀人叫來。”
等伏賀想要說“不”的時候,胥懷舟已經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伏賀看着他的背影一臉欲哭無淚。
真小氣,他還想多休息一會呢。
豐哥知道伏賀醒過來的消息後,果然連忙趕了過來,先是要伏賀在病房裏拍了一張照片發微博安撫粉絲,而後便急急忙忙的開始着手通知劇組那邊。
病房裏堆滿了不少粉絲送來的禮物,有花籃水果還有親手寫的信,周元年和鐘嘉到時,便看見伏賀一邊削着蘋果一邊看着粉絲的信。
鐘嘉從水果籃裏拿了個橘子,坐在一旁翹着二郎腿,一遍剝橘子一邊道:“你着日子倒過的悠閑,你知不知道周元年知道你摔傷後連工作都推了來看你,不過當時你沒醒。”
周元年接過被伏賀削的狗啃似的蘋果,熟練的削着果皮,不一會便剝落了完整的果皮,他将削好的蘋果遞給伏賀,沉聲道:“身體怎麽樣?”
伏賀接過蘋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沒什麽傷。”
周元年看着他,沉默片刻後道:“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伏賀愣了愣,仔細思考了一會,搖了搖頭誠實道:“太多了記不住。”
鐘嘉:周元年:“.......”
忽然伏賀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微微皺了皺眉,他想到了江岩的那些話和怪異的舉動,跳威亞之前江岩臉色不太對,他本來以為是江岩害怕,現在看來沒有那麽簡單。
鐘嘉搖了搖頭,無可奈何道:“你可真是.....”
頓了頓,又道:“對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粉絲被人帶了節奏有些成群結隊的跑去官博下面去攻擊劇組,我看了一眼,大多言論有些偏激,還有不少黑粉渾水摸魚。”
如此大規模有組織的攻擊劇組,而且還是在合約存續期間的合作方,對伏賀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鐘嘉看着伏賀皺着一張小臉,又忍不住勸道:“這種事也實在難辦,處理不好便會掉粉,你也不用愁了,豐哥不會坐視不理的。”
伏賀一想也是,于是搖了搖腦袋也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又和鐘嘉聊起了圈裏的八卦。
兩人嗑着瓜子正聊的起勁,旁邊一直沉默的周元年看了看手表,出聲道:“我們要回去了。”
伏賀只要戀戀不舍的和他們告了別。
應了醫生說需要觀察後續情況的要求,伏賀又在醫院休息了幾天才住院。
出院那天胥懷舟也來接他了,豐哥看着他來一臉欲言又止,在走廊間逮了個沒人的地方才逼問着他到底和胥懷舟什麽關系。
伏賀眨了眨眼,一臉純真無邪的反問道:“朋友?”
豐哥道:“我是在問你。”
伏賀糾結的皺起眉頭,要怎麽給豐哥解釋他和胥懷舟的關系,想了好一會後,在豐哥期待緊張複雜的眼神下,才緩緩地憋出幾個字。
“我和他的關系太複雜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豐哥道:“不急,現在有的是時間。”
伏賀一噎,然後視線落在他的身後,誇張的大喊了一聲,把豐哥吓得險些一激靈。
“呀,胥懷舟已經在等我了,我先走了,到了之後我給你打電話啊。”
說完便再也不看他的反應,落荒而逃的跑出了醫院大廳。
而伏賀出院的消息不多時便傳了出去,他雖然現如今稱不上一線大腕,但是因為先前與胥懷舟的緋聞炒作,雖不是他的本意,但是确實蹭了胥懷舟的熱度,至少在觀衆眼裏混了個臉熟。
再者他的演技在同齡小鮮肉中确實沒的嘲,之後的綜藝節目又為他吸了一大波粉,确實可以成為流量明顯中的佼佼者。
而這時的江岩自然也知道了伏賀出院的消息,他臉色沉暗的望着車窗外,眼神晦暗不明。
威亞的事是他做的手腳,但是他沒有蠢到讓伏賀摔下去,那個高度根本死不了人,再加上本來下面就有墊子,最多只會受些皮外傷,如果那個工作人員沒有犯蠢,那麽“意外”掉下去的就會是他。
他已經和營銷號串通好了,在他意外出事故後,便會有劇組知情人物爆料他和伏賀不和,暗示內涵背後有人做手腳,再将一段僞造的錄音發出去。
那段錄音自然不是伏賀說的話,只不過是從他日常說的話中截取的只言片語造成歧義,錄音也會模糊處理音效,他也不在乎這個錄音的真實程度別人會信幾分,反正這個錄音不是他發出來的,一切都不會和他有任何關系。
他只要把這盆髒水潑到伏賀身上就好了,
這出苦肉計如果沒有出那個差錯,現在想必已經成了一大半,現在網絡上肯定是對伏賀鋪天蓋地的聲讨聲,而不是如今的狀況。
正皺眉出神着,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看,微微一怔,随即面色一喜。
是宋玺斯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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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鍋蓋別打我,今天剛考完試準備收拾東西回家,在高鐵站裏碼的字,太累了,回家後休息一下,明天粗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