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潛水艇在蔚藍的深海中穿行,蕭野帶路臻新到的這個休息艙采用了四面透明防壓材質,內部和一般的現代科技休息室差不多。
整個休息艙的高度并不高,淡藍色水波紋印在科技材質的內壁,讓艙內現出一種純淨的冰藍色。
裏面東西不多,主要分為兩個部分,地板較高的那邊是斜頂設計,最醒目的就是直接放在地板上面的那張兩米寬的床墊。
純黑色的被子随意搭着,有一邊的邊角落在地板上,頂上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直接看見海底的情況,整個設計,讓這方空間看起來私密又安靜。
路臻進門的時候,回身剛準備問蕭野,發現他就貼在自己身後,所以腦袋直接撞進了他懷裏。
蕭野随意在他腦門上揉了一下,提醒:“進去吧。”
“這裏是你住的?”路臻抓了抓前額的頭發問。
“嗯。”蕭野跟在他後邊進來,說:“前段時間住過,這邊不會有什麽人過來來,登陸前的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這裏。”
路臻哦了聲,走到床邊直接坐下。
他試了試,墊子很軟。
路臻知道蕭野讓他過來這邊也是因為他特殊時期,一旦發情期的信息素蔓延,後果會很麻煩。
蕭野看了看他腕上的時間,催促路臻:“去洗個澡。”
路臻扯了扯領口,蹙起眉。
他其實能明顯察覺這和之前的發情期情況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來,路臻想起自己第一次發情讓蕭野給打抑制劑的經歷,沒說什麽,拿着蕭野給他衣服進了衛生間。
路臻自己沒帶多餘的衣服,手裏的那套有些大,是蕭野的。
衛生間裏熱氣氤氲,路臻洗到半程就開始覺得呼吸有些苦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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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了水,撐着洗浴臺,伸手抹開鏡面上的霧氣看到了裏面的自己。
他不喜歡那樣的自己,應該是發情期的自己,因為眼尾露出的那抹情潮顯得過于脆弱和豔麗,完全不像平常的他。
由于他磨蹭時間過長,超過了蕭野卡點的時間,所以浴室的門最終被敲響。
“路小臻。”蕭野在外面叫他。
路臻正扣着襯衣的扣子,但因為手腳發軟,扣眼又太小,半天沒弄完。
蕭野又敲了一次,節奏比剛剛快了一點,聲音也沉了。
路臻喪氣般地放棄了,走過去咔噠一聲打開門,光着腳踩在地板上,貼近蕭野的胸膛理所當然地說:“你給扣。”
蕭野垂眸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水汽蒸的還是體內信息素的緣故,路臻的脖子到胸前的大片皮膚全部染上了一層粉色,他本來就白,所以非常顯眼。
而且他穿衣服前也沒擦幹,水珠浸透布料,全部貼在他身上。
穿和不穿也沒多大區別了。
蕭野自然是沒給他扣,看着他的樣子問:“難受了?”
“嗯。”路臻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直接磕上蕭野胸膛,毫無戒備地向他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後頸,說:“你幫我。”
蕭野沒多說什麽,嗯了聲,下一秒手擡着路臻的下巴将他的頭往旁邊轉過去,推着他整個人翻身,将他困在牆壁和懷抱中間,低頭咬上他腺體的位置。
路臻哼了聲,踩在地板上的腳趾全部蜷縮起來。
臨時标記蕭野很熟練了,路臻也不是第一次,但刺激之下依然想逃。
蕭野的手扣緊他的腰,因為衣服沒扣所以溫熱的手掌直接貼在腰腹的皮膚上,另一只手扣着路臻的下巴。
路臻完全動不了,脖子向後仰,露出個動人心魄的角度和姿勢。
标記完整個人就軟了,被蕭野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
水珠沒幹透,将黑色被子洇出點點深色痕跡。
路臻無知無覺,在床上滾了兩轉睡下。
這次發情期的不同就在于路臻能清楚感覺到臨時标記的作用并不大,像是岩漿依然在翻滾沸騰,只是暫時被壓制,不知道哪一刻就得爆發。
事實上,蕭野沖完澡出來不到半小時,剛睡着沒多大會兒的路臻就醒了。
海裏并不能明确察覺是白天還是黑夜。
距離臨時标記不過一個小時,路臻就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來一樣。蕭野剛坐到床邊,路臻就循着冷杉氣息貼上來。
他半夢半醒,似夢非幻。
蕭野的皮膚難得比他涼,路臻迷迷糊糊地就一個勁兒往他懷裏擠。
蕭野摟着他防止滾下地,整個人被路臻壓躺在床褥裏。
手安撫式的拍了拍他的背說:“先起來。”
“不要。”路臻說。他呼出的鼻息帶着灼人的熱氣,将衣服揉得皺巴巴的,唇沿着蕭野的臉一路蹭到脖子。
但是不行。
那種不上不下,始終不得其法的無措逼得路臻整個人越發難受起來。
最後像是被逼得不行了,語氣裏帶了委屈:“野哥,難受。”
蕭野像是早就預測到眼下這種情況,任由路臻一通胡作,不過任憑一個人意志力再強大,這種情況下也難免被蹭出火。
蕭野在路臻的牙齒咬在他肩膀上的時候,手卡着他的臉推開,反身将他壓倒。
路臻的眼睛全紅了,眼中像是蒙了一層水。
被蕭野壓着也不安分,他下身就套了件短褲,兩條又細又直的腿無意識地蹭着蕭野的腰。
蕭野一巴掌拍他屁股上說:“別動。”
路臻不聽。
下一秒蕭野将他的雙手合在一起舉過頭頂,長腿一伸壓住路臻亂瞪的腿,嘴上道:“好了,知道你難受。”
一邊安撫着,另一只手沿着細腰一路往下。
路臻哪兒受過這樣的刺激,手腳被縛完全是任人宰割。
蕭野畢竟是個成熟的成年男人了,技巧不少,在極短的時間內,讓路臻在□□中體會到食髓般的感受。躲不開,掙不掉,落在蕭野手裏憑他搓揉擺弄。
很快,路臻的腰就猛地擡起,悶哼一聲眼角迅速蹿紅。
一滴生理性的晶瑩眼淚從眼角滑落,打濕了睫毛,讓他看起來有幾分脆弱不堪的可憐。
蕭野低頭吻掉了那點濕度。
路臻這過于青澀的反應和速度讓他挑了挑眉毛,湊近了抵着路臻的臉,低聲笑問:“自己沒玩兒過?”
路臻大腦一片空白,後知後覺發現蕭野問了什麽之後,惱羞成怒:“起開!”
蕭野輕笑了兩聲,松開壓制住他的手。
路臻終于得了自由,擡腳要踹他。
但是腰目前還是麻的,也沒幾分力。
而且很快路臻就意識到剛剛那就是個餐前菜,一次根本就沒什麽用,熱度卷土重來。沃倫不讓他用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和第一次發情,一針抑制劑下去就沒事了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所以路臻後來的那段記完全斷層。
尤其是到了發情期最巅峰的那幾個小時。
那個渾身濕透,被蕭野抱在懷裏,不斷蹭着他脖子哭求的路臻他即使記得都不太想回憶起來。而且頭頂就是海洋,各類魚群在上面穿梭停留,路臻在這種如同露天一樣的環境中浮沉,在隐秘的羞恥感和混沌的意識中一次次達到極致。
飲鸩止渴一樣,路臻後來忘了具體有多少次了。
不過有一段記憶最清晰,那是中途,蕭野的衣服已經被路臻胡亂給扯掉了。
他被路臻鬧得一身汗,去衛生間之前被路臻纏着不肯放,最後蕭野掐着他下巴壓着他陷進床褥中給了他一個窒息一樣的深吻。
腦子像一團漿糊一樣的時候,路臻能明顯感覺到蕭野某些體征的變化,那程度讓他本能犯怵,而且蕭野身上的熱度和他差不多,甚至隐隐更高。
蕭野一邊給他臨時标記,一邊再次把他送進了雲端。
這種情況下路臻都還記着姚安的話,擔心失控下,不讓蕭野做得太過。
鬧到後來,路臻被某個位置硌得完全沒法忽略,爬起來投桃報李要幫他。
他自己在這方面都是空白的,更別說幫蕭野,路臻不知道那場混亂到底是如何結束的,他不讓蕭野走,又一個勁兒纏他。
作天作地的,跟故意報複蕭野差不多。
最後他是幫了,是蕭野無奈之下借用他的手,帶領着他幫的那種。
他記得蕭野性感粗重的喘息,上下滑動喉結上的汗珠,記得他最後結束在自己手上時候的所有克制又隐忍表情。
比他自己那部分清晰無數倍。
路臻度過最重要的那段時間後,潛艇出海,任務結束。
路臻走出那間休息艙的時候,裏面兩種交織的信息素散開,尤其是路臻身上幾乎全是蕭野的味道,這讓一早等在岸邊的艾維等人面面相觑。
也就沃倫知道大概內情。
他湊近蕭野,驚訝地問他:“蕭爺,你終于還是沒忍住下手了?”
“沒有。”蕭野說。
他就是差不多充當了個伺候人的工具人,蕭野在回想起那極其混亂的幾個小時,對自己的自制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沃倫嘴角抽了抽:“就這程度,叫沒下手?”
尤其是在沃倫看到路臻一臉木然地走出來的時候,默認路臻被某個禽獸給做傻了,無語道:“別告訴我你沒爽?”
蕭野一眼睨過去,“視線收回來。還有收起你意淫的畫面,否則開除遣返。”
“這麽狠?”沃倫信了,“果然是欲求不滿的老男人。”
蕭野找人要了根煙點燃,腦子裏閃過那張黑色大床上扭動的某道影子,那黑白對比下的畫面是極其刺目的。
他眯着眼睛任由白色的煙霧彌漫在眼前,幾米外的路臻看過來,隐約覺得蕭野的眼神過于侵略,和在床上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咬着煙尾的動作,像是咬住了自己喉嚨。
路臻猶如荒原被猛獸盯住的獵物,無處可逃。
可他現在某個位置隐隐作痛,清晰提醒他過猶不及的道理,而且他一想到是自己一次次求着蕭野要的,就更覺得痛起來。
蕭野沖他招手,跟逗貓的動作類似,示意他過去。
路臻不情不願地靠近,問:“幹嘛?”
蕭野丢給了他一個白色的東西。
路臻低頭看了一眼,是藥。
蕭野說:“早晚一次,記得擦。”
路臻看着蕭野半天沒找着合适的表情。
蕭野問他:“看着我幹什麽?”他說完蹙眉教訓道:“伺候舒服了就不管不顧,磨紅了,還有點破皮,要小心發炎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