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的冒着白煙。
容和眼底一沉,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氣息變得有些不穩,眼底似有波濤湧動。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哦。”她嬌笑着,弓起一只腿,剛好抵在了他下腹,他氣息又粗了幾分。
這個女人媚然天成的淺笑,假面下眼神促狹,紅色的緊身短裙如火似霞,燃燒着他的一切。
女人的眸光在他臉上滑動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雪白雙臂勾住了他的脖頸,仰頭,彼此的唇就差那麽幾厘米,“怎麽?不急了嗎?”
容和一怔,忽的往後退了一步,盯着她看了片刻,這個女人很了解自己的身體!
沙啞着道:“你是誰?”
女人雙手抱胸,傲人的身材,神色有幾分的慵懶,“你猜!”
她媚媚的笑着,猶如妖冶的玫瑰,他唇角緊抿,清冷猶如深秋的朗月,兩人截然不同的表情,彼此就這麽對視着。
忽的他雙手抓住了她的肩,又一把将她按在牆壁上,手勁很重,仿佛一放手她就會消失般,“你,是小白?”
她看了眼緊握着自己肩的手,臉上的笑容收了幾份,淡笑道:“容先生,好久不見!”
就這麽一句話,他仿佛洩氣了的氣球慢慢焉了下去,最後無力的收回了手,良久,聲音低沉,“好久不見。”
她嘴角漾着媚笑,看着他,對,四年了!是很久了!
“什麽時候回來的?”他假面下一臉的平靜,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昨晚。” 笑意浮在臉上,假面下的眸光如平靜的波瀾不驚的湖,冷,很冷。
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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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你去哪裏了?”
這個女人,一如當年,還是人間尤物!欲近不能,欲遠不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自己意亂情迷的,除了她還有誰呢?
“去讀書了。”
容和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過于簡潔的回答,亦或是她不想跟自己聊天,使得後面的那些話如鲠在喉。
“你過的好嗎?”
白堤曉哥哥的嬌笑了起來,嚣豔迷人,好似聽到了好聽的笑話,“容先生,你忘了我是怎麽離開寧城的了?”
容和頓覺得臉上被人狠狠地打了幾個耳光,低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容先生為何道歉?是為四年前狠狠地踩了我一腳?還是為忘了剛才問的問題?”
咄咄逼人,宛若株滿身長滿刺的玫瑰!
她是白堤曉,可又不是四年前的白堤曉了!
又是一陣沉默,舞池的DJ喊麥的聲音鑽進包廂內,嗡嗡的響着。
“這麽多年,一直很想當面跟你說句抱歉。”
白堤曉笑容未變,水漾的眸子猶如被冰封了般,透着一份寒意,“晚了!”
就這麽兩個字,擲地有聲,振聾發聩。
容和沉默了片刻,這個答案是他預期的,不過,“恨我總比你忘記我好!”
白堤曉慵懶的看着他,扶了扶自己的發髻,“容先生,我恨你,不是你壞,是你過的比我好!不過現在看來,你過得不怎麽樣,我就放心了!”
她的言語明明是那麽的輕柔,卻像一把刀,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胸口,痛意擴散,席卷了所有的神經末梢,讓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過得不好,那我就放心了!
第 2 章
白堤曉是接到導師的電話才急匆匆離開包廂,她的導師,綽號伏地魔,ST大學最嚴苛的導師,沒有之一,以脾氣火爆和工作敬業而聞名,每年手中不能畢業的人數位居ST大學榜首。
“good morning……”寧城晚十點,伏地魔剛好白天,而且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ok……”
她收起剛才的慵懶和媚笑,急匆匆的遠離了舞池區,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推開一個房門,扯下假面扔在了桌子上。
“I cannot totally take your point,But by and large I think yours is reasonable(我不能完全同意你的觀點,但大體上你的觀點是有道理的)……ok……”
突然門‘咔噠’一聲被打開,她回頭,進來了戴着彩色的小醜假面的男人,手還搭在門把手上,修長身材,看似猶豫着要不要進來。
她想着許是進錯房間了,微側了個身,繼續道:“I will revise these questions.but(我将修改這些問題,但是)……”
很快身後傳來鈴铛晃動的聲音,她再轉身,小醜正朝着她走來,頭頂的幾個觸角的鈴铛随着他走動而晃動,發出不成串的響聲,在她身旁站定後,低頭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遞過來,【我能給你做指甲嗎?】
白堤曉不相信似得又看了眼男人,做指甲?美甲師?今晚的單身趴邀請牛郎過來已經讓她有點驚訝了,沒想到連美甲師都邀請了!
“This is my general idea.(這是我大概的想法)”她一邊繼續說着,伸出左手。
他溫熱的手握上她略微冰涼的手時,她莫名心跳漏掉了一拍,不由的又轉頭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一眼,又将注意力回歸到導師的問題上。
“……ok,I can revise the paper as soon as possible.”
她挂上了電話,長長的舒了口氣,腦海中将導師的問題細細的理了一遍,轉頭。
呵!鮮紅的指甲油,每個指甲都被塗得嚴嚴實實的,厚薄不均不說,就連指甲縫都被填上了!
一個字,醜!
兩個字,很醜!
三個字,非常醜!
她驚訝的擡頭看着那個還在努力‘工作’的男人,問道:“你不是美甲師?”
他也擡頭,假面下的眼眸眼睛黑白并不分明,是她熟悉的桃花眼。
“原來你不是美甲師。”白堤曉略微抱歉的笑了一下,不是美甲師,應該也不是賓客,那就是今晚特意叫來的CANDY店的牛郎!
“你們這一行都是全能型人才!”現在的牛郎除了聊天喝酒外,還要幫女性做美甲。
他不明所以的繼續看着她,眼罩下那雙灼灼其華的桃花眼讓她心頭一顫,心頭莫名的湧起了一股熟悉感,“第一次塗?”
他點頭。
她舉起被他塗得有點慘不忍睹的手,又看了一眼他的手,他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半圓的指甲,看着不是做粗重活的人。
“我幫你塗一個!”她拿起他的手,他的手其實比她的大很多,端詳了一下,挑了個中指,低頭塗了起來。
“塗指甲油的時候不要一次性成型,先薄再重複,刷子不要按壓而是刷,甲床周圍留點空隙……”她邊解釋邊塗,細致的好是在研究上好的古董。
小醜面具的男人片刻詫異後,唇角柔軟了下來。
塗完一個後,對着他手指又輕吹了口氣,“看看,怎麽樣?”
他看了看手指,嘴角上揚,露出了個淺笑。
“不好意思我這裏不需要你陪,不過,謝謝你幫我塗的指甲。”她轉身拿出錢包,抽出了美金遞了過去。
他看了看錢,又狐疑的看了看她,沒接。
不夠?她将包內的所有美金都拿了出來,“我只有這些,全給你。”
他有點明白她将自己當什麽了,一笑,出聲:“經常去這種店?”
有點熟悉的聲音!
她愣了幾秒鐘後随即反應過來,這是套自己的底?還是欺負自己不懂他們的行情?
“恩。”她胡謅的應了一句,日本的同學給她科普過這方面的知識。
他淺淺的笑着,慢慢的欺身靠近。
“那,今晚要服務嗎?”磁性的聲音,莫名的撩撥着她的小心尖一揪一揪的。
她輕聲咳嗽幾下,身子往後傾,聽說日本那邊的牛郎只是陪酒聊天的,賣身很少,國內這方面開放程度什麽時候超過日本了?
“不……不用了。”
他繼續向她靠近,“怕沒錢嗎?可以給你便宜點。”
這,還可以讨價還價的?
見她沒回答,“給你免費?”
還免費?那他們圖什麽?打廣告拉客戶?
他的視線在她沒戴假面臉上停留了片刻,從她的額頭滑下,到眼睛,過鼻梁,一路向下,停在她的唇上,紅紅的,讓人禁不住想一親芳澤,“初夜?”
她一愣,垂眸,再擡眸,眼底已是一片清明,眉眼一彎,媚态橫生,“你們還關心這個?”
男人身子一僵,順帶着唇角那抹笑也僵了一下,就這麽一個眨眼的功夫,這個女人宛若換了一張臉,跟剛才截然不同的兩張臉!輕柔道:“放心,我會溫柔一點的。”
白堤曉媚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