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顧淵和溫深

顧淵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轉身朝卧室走去。

路過客廳時,他看到沙發上的書包。

書包拉鏈沒拉好,露出文具盒。

顧淵無意間看到文具盒蓋上比克頭上的佐助,他腳步一頓,将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幾上,從書包裏掏出文具盒,看着上面的佐助貼畫。

忽然,他的腦海裏蹦出池魚說的那句話:這佐助正是你的翻版寫照。

一時間,顧淵對這個佐助來了興趣。

于是,他拿着文具盒,起身去書房。

顧淵坐在電腦前,在百度百科上,搜索‘佐助’二字。

這一搜不當緊,看着佐助百科,開始看時,顧淵還覺得這佐助倒是像池魚說的那樣,跟他有些像,長得帥,又聰明,而且家室好。

但是,看着看着,顧淵就發現不對勁了,直到将佐助百科看完。顧淵對佐助總結了一點,這佐助有中二病!

顧淵右手緊緊的握着鼠标,咬着牙擠出一句話。

“好你個池魚,你竟然用佐助來暗諷我有中二病!”

這時,一道富有磁性帶着愉悅的少年聲音響起。

“呵呵呵,顧淵啊顧淵,沒想到如狐貍一般狡詐的你,還是個重生的人,竟然被年僅16歲的池魚給耍了,真是有趣啊!哈哈哈~”

顧淵墨眉微蹙,清冷的開口。

“溫深,沒我允許,誰讓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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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深愉悅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玩世不恭。

“小爺我想出來就出來,還用得着你顧淵允不允許?”

此時,寬敞的書房裏,只有顧淵一人,并無其他人。

顧淵那雙美麗的桃花目,忽然眼眸一寒,語氣中帶着一絲冷意。

“溫深,前世,你我安然無事和平相處。我希望今世,你我也能相處的融洽。現在,在住處,沒有其他人,你随意出來也沒什麽,也不會被人發現。但是,在學校裏,沒我允許,你絕對不能擅自出來,否則,你我會有麻煩的。”

溫深蹙眉,他心中有些不悅。

“顧淵,我發現今世你比前世還要唠叨!”

顧淵:“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我想自由自在的活着,不被人關起來,你必須聽我的。”

溫深不耐煩的回答道。

“碎嘴婆婆,知道啦!”

顧淵長睫微垂,看着文具盒蓋上被貼的佐助貼畫,他溫深嘴角一勾淺笑。

“這池魚膽子是真大。”

此時,顧淵腦海中浮現出梧桐樹下,那個小臉泛紅的池魚,他嘴角的笑意濃了幾分。

“不過挺有趣。”

這世間沒有人比溫深更了解顧淵,他知道顧淵內心深處對池魚不僅産生興趣,更有着一股蠢蠢欲動的占有欲。

他就想逗弄一下顧淵。

“顧淵,你說,好不容易遇到這麽有趣的小東西,要不要把她囚禁起來?掌控在你我的掌心?”

顧淵呢喃自語:“囚禁?掌控?”

溫深繼續蠱惑。

“對啊,把她囚禁起來,成為你的私有品。怎麽樣?”

突然,顧淵想到前世墜海時,蘇玥那雙無比冷漠的眼神,他斷了心中萌發出來的邪念。

“不行!”

溫深唇角一勾,再次勸說。

“溫深,池魚跟蘇玥不一樣。蘇玥心中只有雲瀚,不會容下第二個人,所以你前世不管用什麽手段,都得不到蘇玥。但是池魚心中沒有人啊,以你這逆天的顏值,定是能把池魚拿下的。到時候她愛上你,對你死心塌地,定是願意被你囚禁,被你掌控的。”

顧淵有些疑慮。

“真的?”

溫深肯定的說道:“真的!顧淵,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

因為前世受了情傷,顧淵覺得愛情這東西,太他媽的傷人了。

雖然,前世他對蘇玥只有喜歡,因求而不得,就開始偏執犯病,導致輕生。

重生後,顧淵不想在沾染那些鬧心的愛情,他只想好好的活着,完成自己前世未完成的事業。

“溫深,重生這一世,我不想談情說愛,只想搞事業。”

溫深搖頭輕笑。

“希望你說到坐在到。”

這時,牆上挂的表,已經12點。

顧淵:“已經12點了,明天還要上學,得睡覺了。溫深,你也回去吧。”

溫深不情不願的說道。

“知道了。”

顧淵關掉電腦,拿起文具盒,起身走出書房。

将文具盒放入書包時,顧淵又看了一眼文具盒蓋上的佐助貼畫,他薄唇一勾輕笑。

“池魚,你的魚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

拉上書包鏈,端着水杯進入卧室。

顧淵拿起藥瓶蓋子,将裏面的五片安眠藥吃下,他靠在床頭上,等着安眠藥的藥效。

這一世的他跟前世一樣,常年患有失眠症。

前世,他年僅16歲時,每天都要吃五片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

到了29歲時,他吃十片安眠藥,也無法入睡。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那種痛苦,真是苦不堪言。

這也導致,他最後選擇拉着蘇玥跳海尋死。

其實,前世,顧淵跳海尋死,一部分原因是求而不得得不到蘇玥,還有一個願意是他已無法忍受天天失眠的痛苦。

顧淵本想着重生了,會改善他的失眠症,沒想到還是跟前世一樣。

安眠藥的藥效漸漸起作用了,顧淵嘆了一口氣,躺下閉上眼,慢慢的進入睡眠。

黎明的曙光,劃破黑夜,灑落在大地上。

黑夜已經褪去,白天慢慢襲來。

清晨的陽光,輕輕地爬上窗戶,穿過高檔窗簾交疊的微微縫隙,悄悄的射入卧室。

高檔歐式床頭櫃上被設置好的鬧鈴還沒有響,突然,床上的人卻驚醒。

顧淵一看床頭櫃上的鬧鈴才5點20,還沒到5點半。他擡手擦了一把額頭上冒的虛汗,想着剛才做的噩夢。

“唉,即使吃了安眠藥,依然睡不好,一整晚都做噩夢。”

他微微的嘆了口氣,掀開被子下床,穿着拖鞋,來到衣櫃前,拿出幹淨的校服穿上,出了卧室,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而與此同時,清晨的陽光,很是公平。它也輕輕地爬上工人家屬院裏每一家每一戶的窗臺,穿過遮光性不好的廉價窗簾縫隙,悄悄的射入卧室,偷偷的爬上床。

突然,老式床頭櫃上的鬧鈴鈴鈴鈴的響起。

池魚睡着正香,她伸手摸索了一遍,終于,摸到了鬧鈴,将鬧鈴關了。她正想再睡一會兒,這時,門外傳來汪蘭的大嗓門。

“池魚!鬧鈴都響了!你怎麽還不起?快起來洗臉刷牙,別上學遲到了!”

沒聽到應聲,汪蘭一把推開門,五步化作三步,來到池魚床前,一把掀開池魚的被子。

“你還睡!你這學還上不上!”

池魚掙開睡意朦胧的雙眼,埋怨道。

“媽,我幸虧穿了睡衣,要是啥也沒穿,你掀我被子,我不就春光乍現了。”

汪蘭冷哼一聲。

“春光乍現個屁!老娘從小把你拉扯大,你身上的那個部位老娘沒看過,有什麽春光乍現的。少廢話!趕緊起!”

池魚本來不想理會,想要在眯一會兒,但是她一看汪蘭手裏拿着鍋鏟,她怕汪蘭一動怒,拿着鍋鏟爆她的頭,就不好了。

于是,池魚麻溜地一個鯉魚打挺的坐起來,露出谄媚的微笑。

“好的媽媽,媽媽,我最聽您的話了。您讓我起來,我就馬上起床。”

汪蘭一愣,她一想鍋裏還炒着菜,她沒理會池魚,就轉身快步朝廚房走去。

見汪蘭一出卧室,池魚就耷拉個腦袋,嘆了一口氣。

“這高中生活真的是難過啊!現在才上高二,我得熬兩年,才能熬出頭啊!我的老天爺啊!”

池魚很是不情願下了床,穿着幹淨的校服,拖着慵懶而又沉重的步子,朝衛生間走去。

洗完臉刷過牙後,池魚擡起疲憊的眼睛一看,發現鏡子裏自己的頭發很是油膩。

于是,她趁着還有點時間,就快速洗了個頭。

洗了一頭,池魚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但是,她仍舊很困,扛起書包,跟爸媽說了一句。

“老爸老媽,我去上學了。”

說完,她打着哈欠,邁着慵懶的步子,朝樓下走去。

學校高二(19)班裏。

池魚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假裝讀書,好不容把早讀熬過去,又迎來上午第一節課。

這節是老貓的數學課,池魚怕被老貓訓斥,她忍着困意,連個哈欠都不敢打。

這一節課過得很是漫長,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時間,池魚想趁着課間休息時間,眯一會兒。

誰知道那個該死顧淵病嬌又來搗亂。

顧淵把他水杯,放在池魚的面前。

池魚困得趴在課桌上,滿是困意的眼眸輕飄飄的看着他,無力的開口。

“顧淵,你把你水杯放在我桌子上,你要幹嘛?”

顧淵活了兩世,每一世都是個睚眦必報的小人。

這不小心眼的顧淵,看着池魚一張笑臉寫滿‘困’字,他就想報複昨晚池魚用佐助暗諷他有中二病的事。

顧淵雙手抱胸,露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我喝了,你去給我接水。”

看着他那傲嬌的樣子,池魚暗罵:what?病嬌你沒有睡醒嗎?竟然讓我給你接水?你腦子有坑啊!神經病!

“為什麽讓我給你接水?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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