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暴戾的溫深
見顧淵臉紅,池魚以為他是發燒感冒了。她有額窦炎的,一旦感冒,就會犯額窦炎,頭就會疼。現在,她是顧淵的保姆,需要跟他同一屋檐下,她怕顧淵這感冒傳給自己,
她趕緊關心道。
“顧淵你臉紅了,是不是感冒了?我帶你去校醫那裏看病吧?”
聽到她的關心的話,剎那間,顧淵心中的怒氣消了一半。
“不用,我沒感冒。”
池魚以為顧淵是不喜歡校醫那裏的消毒水味,她趕忙說道。
“感冒雖是小病,但也不能忽視。我去校醫那裏給你拿藥吧?”
說着,她站起來,就要出去,卻被顧淵攔住。
“真的,我真沒感冒。”
池魚狐疑的問。
“是的?”
顧淵點點頭。
“真的。”
顧淵想着剛才池魚關心他,着急的要去校醫那裏給他那藥,他心中怒氣已煙消雲散。而且此時,他心中竟然有股甜甜的開心。
他把自己的練習冊拿回來,說道。
“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你只是我的員工,也沒賣身給我,我是沒有權利讓你幫我寫作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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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魚驚訝的看着他,她以為顧淵會用她的把柄來要挾她寫作業,但是她沒想到顧淵竟然要自己寫作業!她覺得他一定是感冒發燒把腦子燒的不清楚了!
見池魚又開始寫作業,顧淵忍不住心中疑慮,還是問出口。
“池魚,你是不是喜歡卓然?”
池魚斬釘截鐵開口。
“卓然那個傲慢的家夥,我才不會喜歡他。”
顧淵:既然你不喜歡卓然,那你為什麽要給卓然寫情書?
“那你……”
她擡眸顧淵,奇怪的問。
“我怎麽了?你幹嘛問我喜不喜歡卓然?”
顧淵心中一虛,沒有與她對視。
“就是随便問問。”
“哦。”
池魚也沒在意繼續寫作業。
忽然,池魚想到一件事。她從口袋裏掏出490元,放在顧淵的課桌上。
顧淵看着桌上的錢,奇怪的問。
“池魚,你給我錢做什麽?”
池魚:“之前,我不是劃破你文具盒了嗎,這是賠你的錢。”
顧淵早已把這件事給抛之腦後了,他把錢放在池魚課桌。
“我這人向來大方,看在你這段時間做保姆做的盡職盡責的,你欠的那錢不讓你還了。這錢就當你獎勵你了。”
池魚驚訝的張着嘴巴。
“你……你真的是獎勵我?要是你以後在讓我賠怎麽辦?”
顧淵無奈的逃出筆記本,将那張立有池魚寫下字據的紙,撕得粉碎。
“這下沒了字據,你應該相信了吧?”
池魚發現只要顧淵開心,他就大方的不像話。突然,她發現她找了一條發家致富的秘訣,那就是紅顧大少爺開心!
她開心笑着說:“相信了相信了。”
看着她臉色的笑容,他那張俊臉上陰暗之氣早已悄然散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為何他只要見到池魚開心的笑,他也會心中開心。
雖然,顧淵親口聽到池魚否定喜歡卓然,但是他心裏還在惦記情書的事。
這時,顧淵看到卓然走進教室,忽然,顧淵站起來,朝卓然走去。
卓然看到擋在他面前的顧淵,他微微蹙眉。
“顧淵,你擋我路幹什麽?”
顧淵清冷的開口。
“跟我來,我有事問你。”
見顧淵說完就走,卓然覺得顧淵很是奇怪,但他也跟着顧淵走出去。
而池魚看到顧淵和卓然出去,她也沒有在意,繼續寫作業。
走出教學樓,穿過操場,來到一片僻靜的小樹林。
卓然耐着性子跟着顧淵一路過來,看前面的顧淵停下腳,卓然不耐煩的開口。
“顧淵,你說要問我事情,你倒是問啊。你把我領到這小樹林做什麽?”
顧淵嘴角挂着不帶任何溫度的有禮貌的溫笑,而他的眼眸确實一片清冷,淡淡的開口。
“午飯期間,在小賣部旁邊的梧桐樹下,池魚給你那張紙,拿出來給我看。”
卓然向來不可一世,他豈能受得了旁人指揮他做事,更何況這人還是他最讨厭的顧淵!
聽到這命令般的語氣,瞬間,卓然心中很是不悅,語氣清冷的說道。
“顧淵,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讓老子幹啥,老子就給你幹啥!”
聽到這狂傲的話,顧淵眼眸中的冷色一濃,他環視四周,見私下無人,在心裏與溫深交談。
“溫深,你出來。”
溫深傲嬌的冷哼一聲。
“這一到動手幹架的時候,你就想到小爺我了?就想讓小爺我出來?顧淵,小爺我告訴你!小爺我也是有脾氣的!你讓小爺我出來?小爺我就乖乖的出來?!你做夢吧!”
顧淵很是不悅:“随便你,就算你不出來,我也能收拾卓然。不過我警告你,溫深,我可是給過你出來的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既然,你不想出來,我有法子讓你永遠也出不來!”
溫深最是了解顧淵性子,這顧淵就是一只千年的老狐貍陰的狠!他知道自己是玩不過顧淵。于是,溫深便很不情願的屈服了。
“知道了!小爺我出來還不成嗎!顧淵,你就知道整天吓唬小爺我!你有意思麽!”
瞬間,顧淵那雙眼眸滿是冰冷和狠戾,這樣的他與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截然相反,想換了一個人一樣。……不!此時,他已不是顧淵,而是溫深。
溫深嫣紅色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
“小子!在小爺我面前自稱老子,你活膩了吧!”
卓然一愣,他覺得面前的顧淵(溫深)好像變了一個人。
就在卓然愣神時,溫深一把捉住卓然的衣領,猛地使勁一拽。
卓然沒想到平時裝的人模狗樣兒的顧淵(溫深)會先出手,他沒有防備一個趔趄。
待卓然想借着身邊的樹,穩定自己的身形時。他的後頸被溫深用手死死的掐着,他正要掙脫時,而溫深掐着卓然後頸的手一用力,将卓然死死摁在樹身上。
卓然反手握拳想要朝溫深腹部重擊,卻被溫深識破。
溫深空出來的一只手,如大鉗子一般緊緊地鉗住卓然的手腕一擰,将卓然的手緊緊的固定在他的後背上。
此時,卓然俊臉壓在樹身上有些變形了,而他的雙手被溫深緊緊的鎖在背後,他不得動彈。
卓然心中很是驚愕,他是個校霸,平時在學校裏不是跟其他班的小混混幹架,就是外校的學生幹架。他以為自己是幹架的老手,沒想到今日竟在顧淵(溫深)這個沒打過架的小白身上栽了跟頭。
卓然心中很是惱火,怒吼道。
“顧淵,你他媽的有種放開老子,老子一定能打死你!”
溫深不屑的冷哼一聲。
“就算把你放開,你小子也不是小爺我的對手!再說了你現在就是個手下敗将,小爺我為什麽要松你開!”
說完,他手上加大力道,卓然雙臂傳來劇痛,痛的他忍不住‘啊’了一聲。
聽到這聲慘叫,溫深很是滿意。
“卓然,你小子跟別人裝大爺可以,但你丫的少在小爺我面前裝逼!這次只不過給你小子一個教訓。還有你想罵小爺我可以,顧家的人你随便罵,小爺我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你不能罵羞辱我的母親,若是再有下次……”
他頓了一下,陰測測的笑着。
“小爺我就捉一條蛇,活生生的塞進你丫的嘴裏!讓你知道生吞活蛇是怎樣的一種享受!”
一提到蛇,卓然就想起以前,顧淵徒手捏死小蛇的一幕。頓時,他心裏又恐怖又惡心。
“顧淵,你到底要幹什麽?!”
溫深淡淡開口。
“把池魚只給你的那封信,拿出來給我看。”
卓然忍着痛開口道。
“在我褲兜裏。”
此時,顧淵在內心對溫深說:“溫深,可以回來了。”
溫深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小爺我才剛活動精骨,沒有盡心,你丫的就讓我回來,你真不是個東西!”
顧淵不耐煩的說道。
“溫深,你了解我的,我不喜歡說話,說第二遍。”
溫深癟了癟嘴,埋怨道。
“知道了!回去就回去,有什麽大不了的!”
瞬間,那雙桃花美目中的嗜血的戾氣已消散,換上往日的如大海般的深邃。
顧淵松開鉗制卓然的手,在卓然褲兜裏掏出那張紙,打開看着。
沒了鉗制,卓然活動着自己生疼的雙臂。
“你為什麽要看池魚給我這張紙?”
顧淵擡眸,冷冷的開口。
“我的事不用你管。”
卓然一愣,他覺得眼前的顧淵好像換了一個人,剛才顧淵跟他動手時,那雙眼睛就如一頭發狂的野狼一樣駭人的兇狠。現在顧淵的眼眸只是冰冷。
卓然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也沒多想。
顧淵看完這張紙信,才知道這紙不是池魚寫給卓然的情書,而是池魚給卓然追求顧妍的計劃書。頓時,他心情大好。他那桃花眼中的冰冷已消散,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他将那紙還給卓然。
“祝你能追到顧妍。”
說完,不待卓然開口,顧淵邁着優雅的步子離開。
看着顧淵漸漸走遠的身影,卓然低聲罵道。
“靠!真他媽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