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敵相見
童鑫到最後都不知曉自己是怎麽結束了跟親爸的通話。
親爸要不是親的, 要不是有“噩夢”的濾鏡在, 這樣的爸爸童鑫完全不想要！！！
至于某個問題實在是太細思極恐了，他完全不能費腦子去想象。
反正一招鮮吃遍天，拖拖拖拖拖，所有的問題拖到演唱會結束後再看看劇情的發展與現實的出入後, 再行深思。
于是, 童鑫望着不知不覺黑了的天, 放下導游用的小喇叭，又打着童愛豆的身份直接回了公司。除卻點了外賣犒勞田廬一行人過年也要加班，童鑫還聯系了林念念。
人電話不通，就直接找林念念的經紀人，問清了在哪裏。
趕到園林的拍攝現場，童鑫就見林念念一身大紅漢服，妝容精致，手彈琵琶, 看起來恍若從古畫裏走出來的大家閨秀一般, 溫柔娴靜。只不過這般的美人，哪怕妝容僞裝的再好, 大家都是專業人士，還是一眼能夠看得出林念念眼眶帶着的紅腫。
很明顯哭過。
整個拍攝現場因為女主帶着些哀泣，連曲子都透着些深閨怨的調調。絲毫沒有大過年的喜悅之氣。
“星哥, ”林念念的經紀人一看見童鑫，焦慮的面色難得帶着些喜悅，附手捂着耳朵悄聲道：“求您幫忙開解開解。這燕城旅游的新年祝福明天就得後期制作, 大年初一準時得登上電視臺宣傳用的。時間緊任務重，可念念這還有些小情緒。”
燕城歷史悠久，有不少古代園林，名傳天下。
星影衆多藝人跟在“星星活動”後面，撿了不少的便宜。林念念氣質不錯，古裝風韻更甚，于是就得了燕城旅游中的重頭戲—園林景觀宣傳的邀請。若是拍得好，對林念念來說就是能夠事業上一臺階的大好事情，天降的好事！
但萬萬沒想到平時挺有事業心的一個小姑娘，也挺努力的人，忽然間腦子進水了！！
女性本就容易被歧視，更別提在娛樂圈裏了。在娛樂圈，特別是小花們談戀愛之前若是沒站穩腳跟，很容易就迅速銷聲匿跡了。畢竟這一談戀愛一官宣，熒幕西皮的營業等圈中社交不去提。都有真人西皮的前提下，除非把角色演活了，否則一般吃不下熒幕西皮的安利。最為重要的是，小姑娘戀愛起來結婚生子這些關卡就繞不過。一旦生個娃，起碼一年空窗期。且哪怕産後複出有資源。可若是出來工作，壓根不能跟單身的時候一樣連軸忙，否則得被抨擊不是個好母親；不工作又被叽叽歪歪，不敬業鹹魚人、妻。
因為是公衆人物，某些人挑剔起來也就更加直白且猥、瑣。
且最為重要的是林念念下午這麽直白發言，竟然還因為暗戀顧總。他苦口婆心幾乎什麽手段都用盡了，才得了這麽一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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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知曉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妹子好牙口啊！
都想啃金剛石啊！
沒見童鑫發文用詞都是“家族聯姻”四個大字嗎？？！
而林念念一個沒背景，連個親人都沒有的孤女，還是得了童鑫青睐才一飛沖天的。暗戀的資格有，但沒有因為愛情破碎傷神，耽擱事業的道理！
越想，經紀人聽得耳畔傳來的一聲“卡”，面色驟然一沉。
童鑫瞧着眉眼間都不掩飾幾分火氣的經紀人，擡手拍拍人肩膀，“我去。你帶着些宵夜分給工作人員。”
安排了一聲，童鑫靠近導演笑着：“餘導，我這個妹子第一次一時激動掐個架，估計沒緩過來。你們受累了，我勸勸啊，馬上調整過來。她演戲很有天賦的。”
看着本次活動最大的金主如此和顏悅色，一副替自家幹妹妹撐腰的模樣，餘導笑笑：“星星啊，其實我說這個宣傳片，偶爾來一些深閨怨也別有風趣。正好也可以宣傳宣傳古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拘束，是不是？”
“對對對，還是導演您考慮全面。”
寒暄幾句，童鑫走向林念念。
林念念哭着還真挺好看的，月光浮動，疏影橫斜，美人默默泣類，頗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姿态，甚至還帶着幾分的倔強。像極了小說中描寫的白蓮花，哭着很是動人，勾人心弦。
可惜他童鑫好像欣賞歸欣賞，可心理毫無波瀾。
下意識的揉揉心口，童鑫壓下自己先前聽聞親爸虎狼之詞的翻騰起的驚濤駭浪，讓助理牽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林念念去保姆車。
等關上了車門，迎着車內的暖氣，童鑫自己喝口茶，望着從始至終沉默的林念念，沒好氣的開口：“林念念，你開口說一句話成不？哥直接隔着千山萬水，手機就罵着石峰去了。你呢？我都還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忙完了也跑片場來找你。”
“算夠憐香惜玉了，也對得起我們的友情了。”
說完友情牌，瞧着林念念還低眉順眼的，沒個明顯的反應，童鑫猛得給自己灌口茶消消氣，沉聲：“好歹從名分來說，我現在算你情敵。情敵見面，你就沒什麽想說的？還不如顏之毅呢，對方找上門來噼裏啪，至少爆竹會炸！我就奇怪了，你喜歡顧嘉楠什麽？若說英雄救美吧，我也救過你，你怎麽不喜歡我呢？”
林念念聽得這話，擡眸愕然的看了眼童鑫。
幽幽的盯着對方似乎說得很認真，百思不得其解的眸子，林念念咬着牙好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帶着些回憶往昔的痛苦：“我爸爸犧牲後，伯伯幫我轉到了王城高中。那是最好的高中……”
“念念等一下。你有伯伯？”童鑫懵逼：“你……你……你家庭背景造假？”
林念念是孤兒，不然他童鑫當初也不會直接讓老爸給打個折賣房。就是覺得人身世太凄慘了，才那自己的零花錢去補折扣的。
聽得這聲的質疑，林念念臉色倏地蒼白了起來，聲音都帶着些顫抖，唯恐童鑫誤會，連聲解釋道：“那……那其實不是我的親伯伯，是我爸爸的戰友。”
童鑫回想着先前的“犧牲”用詞，心中咯噔一聲，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眼淚滾滾的林念念，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念念啊，對不起啊。你繼續。”
這個世界法則怎麽補全的？
說好的孤兒……等等，好像小說後期描寫顧嘉楠狙擊常豐娛樂的時候，是有提及過一筆，有某位姓林的警官詢問林念念遇害的檔案。
童鑫恍惚着去冰箱拿了兩瓶溫牛奶，一瓶遞給了林念念，一瓶自己捂在手裏慢慢吸。
喝牛奶長智商。
若真是這般有隐藏的線，難怪顧嘉楠會去祭拜林念念了。
必然也是查到了什麽，否則以顧嘉楠那麽珍惜時間的性子，又豈會浪費時間去祭拜一個有“黑歷史”的女藝人。
沒有察覺到童鑫的惶恐，林念念捧着被塞進手裏的溫牛奶，像是汲取了其中的溫暖，讓她有足夠的勇氣去回憶那一段的黑暗歲月，緩緩道：“我其實也沒見過伯伯，那個時候很怕生。第一次到大城市有些事情都沒聽聞過，也融入不進班級。還被班級某些人叫了年紀的混混來欺負，因為我學習不錯，有參加競賽的資格。在我都要絕望的時候是顧學長聽到動靜，幫了我一把。我……”
永遠記得自己那時是什麽心情，柳暗花明又一村，在絕望的深淵中忽然落下一束光芒。
那時候的顧學長不像現在那般時時刻刻專注事業，冰冷無情。人雖然有些冷峻，卻也帶着些肉眼可見的溫柔。
容貌又俊美，恍若嫡仙下凡，誤入凡塵一般，不帶人間煙火的氣息，俯瞰着世人的眼神中有仁愛。從被廢舊的圖書館中伸出手，帶着她往外走。
對陌生城市的惶然與害怕，在這一刻，慢慢散去。
原來真正的世家子弟，其實也很平易近人。王城的人和事，沒有那麽可怕。而她先前也過于敏感，不敢去接近。
所以她嘗試着邁出第一步，漸漸交到了朋友，漸漸融入了班級中。壞蛋只是少數人，大多學生還是以學習成績定輸贏，不會一口一個土包子，鄉巴佬。
漸漸的，她鼓足了勇氣，也有了同學們的浪漫。等着顧學神高三畢業的晚會上，送出一封表白信。哪怕對方不受，卻也是青春的勇氣與無悔。
可萬萬沒想到顧學長竟然連畢業晚會都沒有參加，更是以高分報考了燕城大學，無視最頂尖的大學在王城之事。
簡直驚駭住了所有人。
沒有外出留學沒有在王城，反而抱了離家千裏之外的燕城。
鬼使神差的，她就追着顧學長的步伐，來了陌生的燕城，甚至加入了娛樂圈。
童鑫聽完林念念的整段暗戀史，百感交集，掏出紙巾遞給人，籲口氣：“那你別哭了，去鼓足勇氣表達才是正經事，默默流淚，你永遠有個遺憾在。他不喜歡你那是他性向錯誤！這是天生的溝渠，沒有辦法更改的。若他喜歡女人，肯定會喜歡你的！”
聽得耳畔這聲聲坑錢有力篤定的寬慰，林念念手攥緊了紙巾，紅腫的眼裏迸發出一絲的決然倔強，聲音哽咽着：“星哥，你就那麽篤定嗎？知不知道給了人希望又毀滅是何其痛苦的事情。”
“怎麽就不篤定了？你雖然是愛豆出身，但學歷不錯人又勤奮的，事業有成，長得有好看。”童鑫道：“私下也溫柔還甜的。我要是喜歡女的，你肯定是我校園女神，妥妥要追到手的。”
“每個人審美都不一樣的。就好像……”緩緩拉長了音調，林念念就好像沙漠中的幹渴的新人遇到了綠洲，帶着些希望，一字一頓：“星哥，你喜歡顧總嗎？”
童鑫在聽聞自家親爸那“愛慘了”的虎狼之詞之下，此時此刻面對林念念這聲明顯情緒有點激動之下的問話，顯得特別的淡然，有理有據：“我壓根不會喜歡他那麽正經肅穆的啊，我比較喜歡司徒欽這種能吃喝玩樂都有共同愛好的。”
只不過回答完之後，童鑫目光卻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林念念的表情，唯恐人處于精神崩潰的情緒之下幹出些什麽事情來。
就見對方狠狠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着牙問道：“你會像與溫慕白一樣，與顧總分手嗎？”
就連開口的聲音相比先前的低沉，此刻這一句問話都帶着些肅穆，裹挾着肅殺之氣，十分具有威嚴感。
見狀，童鑫驚愣了一瞬，眉目緊蹙，不急不緩帶着些反問：“那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問，總覺得你的說話神态怪怪的。可別給我搞什麽抑郁症之類的。”
“沒……”林念念目光定定的盯緊童鑫，“他是王城顧家的大少爺，你知道嗎？司徒欽的司徒家雖然也很厲害，但家世按着十分制的話，司徒家只有十分，而顧家是十的平方。”
童鑫：“妹子你這個打分标準是不是太偏心眼了？”
“先前撫養我成年的伯伯與司徒家的三爺也算戰友。”林念念聲音低沉了一些：“伯伯他忙，但過年也會帶我參加一些宴會，所以我聽聞過一些事情。顧家還有個更加深藏不露的海顧在。所以是平方。”
“所以你若是……你若是談着談着又分手了，顧家生氣起來或許後果很嚴重的。”
看着說着還緊張兮兮的林念念，童鑫拍拍人肩膀，和聲安撫道：“所以我用的是聯姻不是？我們是家族聯姻。對方瞧中我這個性格好，顯得十分有活力，正好總和總和顧嘉楠那一臉死魚臉的模樣。”
頓了頓，童鑫将空牛奶瓶扔垃圾桶裏，沒忍住湊近了林念念一些，小聲：“念念啊，你覺得顧嘉楠除了對你英雄救美還有什麽好的？怎麽一個兩個的都喜歡他呢？我不是戳你心肝脾肺腎，只是都失戀了長痛不如短痛，痛痛快快說出來，沒準心情就好了。哥給你分享個顧嘉楠青梅竹馬類型的失敗案例。”
将顏之毅為愛勇闖化妝間宣戰的事情連筆帶劃的描繪了一遍，童鑫一聳肩：“你看，還有人比你更慘呢？性向對上了，可顧嘉楠跟個金剛石一樣，還是巋然不動，不給任何的眼色。”
“所以啊，你別喜歡了，走出失戀的陰影好不好？不許去喝酒買醉知道嗎？外面的世界可危險了。你要是覺得心情不好，多做幾套物理題，你就冷靜下來。”
看着童鑫如此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勸說，甚至唇畔都好像因為說得太多有些起皮，林念念望着比自己心目中的哥哥還偉岸高大靠譜的童鑫，咬着牙齒都帶着些血珠。
“你幹什麽呢？咬唇妝好看嗎？沒事拿自己身體開什麽玩笑！”
童鑫看着那瞬間有些殷紅的唇畔，面色一冷，帶着些惱怒：“林念念，你在這樣戀愛腦，我接下來會讓保镖二十四小時守着你！對了，從今後你身邊多兩貼身的保镖，錢哥出。”
必須得保證接下來的兩年劇情內，林念念不會去酒吧喝酒！
聽得突如其來帶着些冷喝，卻不掩飾擔憂的話語，林念念眼眸一閃，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帶着些信任看着童鑫，連連搖頭：“其實……其實我只敢暗戀顧學長，都沒有勇氣去表白。但我都龜縮了那麽多年，也不會因為人聯姻而崩潰。我……”
擡手扣住了童鑫的手，林念念眼眸裏滿是驚恐：“我爸爸是緝毒警。當看到你最後的宣言時，我……我害怕。”
“不怕。”童鑫連忙拍拍林念念的後背，安撫道：“不怕不怕。我就發個文章而已。”
“不，我都很少見到爸爸。可是……”林念念顫抖着：“可還是被報複了，我……我……叔叔們都沒讓我見到媽媽的最後一面。”
手不經意間就抓住了童鑫的手，林念念帶着哀求，“星哥，你能不能不要去接任何的話題。安全第一好不好？這些成熟的産業鏈背後都有大毒、販，手段狠辣的，你要是毀了他們的利益斷了他們的銷售渠道，什麽樣喪盡天良的報複都灰有的。壓根不會在意你的家世背景。區區一個房地産，對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威脅的。求求你，我就遇到你和顧學長同齡的貴人，不想你出任何的事情。假設的可能都不能有。太危險，太危險……”
看着看着聲音都逐漸尖銳起來，渾身瑟縮的，好像受驚的小動物，整個人陷入自我的回憶之中。童鑫吓得跟着瑟縮了一下，一邊擡手不斷拍拍林念念的肩膀，寬慰道：“你別激動別亂想，沒事的。哥……我說實話還真沒想到你會有這麽一段過往，要知道我肯定不逼問你了。但念念去害怕，我們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去面對好不好？”
“其實就是一個宣傳而已嘛。我自己對毒、品的記憶都還停留在老師所宣傳的海、洛、因上，萬萬沒想到過毒、品都還有一代一代更替發展的。作為明星，我覺得我覺得自己能夠被選中去宣傳，簡直是天降的大餅了。畢竟作為一個男人，我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否則也不會那麽多次路見不平一聲吼了。”
“可很危險，都是血，血，子’彈穿過胸膛……”
看着還自顧自沉浸在自己回憶中的林念念，整張臉都刷白，哪怕這個妝容防水的，可嘴唇都泛着青紫了。一看就精神極度不對勁兒。
童鑫哆嗦了一下，沒忍住給親爸打了個越洋電話：“顧爸爸，怎麽辦？好像抑郁症還是什麽創什麽症的。你那麽聰明想想怎麽辦啊。”
一緊張他都想不起名字叫什麽來着？
明明上輩子他斷腿後還被診斷過什麽應激症。
啊啊啊！
甚至哭訴哀求的聲音好像有感染力一般，完全就勾勒出他童鑫心底裏那些對“斷腿”的惶恐，對“劇情”的不安。
顧旻：“雖然很高興你能想到我，但眼下你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打120。”
童鑫：“？！”
“別挂電話，開車去素問醫院，我讓人安排。顧嘉楠不再身邊嗎？”
“他忙着收集業內的傳聞給警察叔叔，而且還要聯系微播的公司整改，都三天沒合眼了。”童鑫聽得顧嘉楠一詞，下意識回過神來，唯恐顧偶像遷怒到顧迷弟身上，給人賣個慘：“我就怕他猝死了。”
顧旻：“…………”合着不考慮親爸的時差啊！
也就親兒子了！
“顧嘉鑫，爸爸在這，你冷靜下來，是個大男子漢了，要穩住。”顧旻回想着自己當年是如何哄顧嘉楠站起來走路，盡量讓自己語氣放柔些，不急不緩着開口：“星星，首先你要相信自己，先把你自己穩住了。明星有些特殊性，立馬說公司有要事，讓經紀人做好安撫導演一行人……”
童鑫聽得耳畔傳遞過來的清冷中的聲音，就像“噩夢”裏那富有魔力一般能夠安撫焦躁不安的斷腿引發焦慮，甚至自卑的弱小心理，童鑫漸漸冷靜下來，抓着藍牙挂耳朵裏，有條不紊的執行起來。
等一通忙碌過後，童鑫看着心理診室的大門，沒忍住直接癱在長椅上。
他好像的确是巨嬰了。
在家靠父母，工作了事業危機基本靠錢能擺平，田廬等團隊人員也都盡可能安排的妥妥帖帖。以致于他現在一遇到事情，就慌張了。
還打電話給顧爸爸。
童鑫正暗自反省着，就發現頭頂忽然有一片陰雲逼近，當看清來人的身影後，下意識的瞳孔一縮，帶着警惕：“你……你……你怎麽來了？”
“你沒事就好。”
一開口聲音都還有些急，顧嘉楠胸膛至今都還在起起伏伏，脖子都隐約帶着青筋，彰顯着先前的情緒以及飛奔來醫院是多麽的迅速。
說完，顧嘉楠望着童鑫瑟縮的模樣，帶着些強勢擡手十只相扣，緩緩蹲身與人視線持平，帶着些貪婪死死盯着人。
天知道他剛才收到顧董深夜親自打電話時是什麽心情。那一句“星星進醫院了”，他都完全懵逼了，甚至都沒聽清接下來的話語。
滿腦子都是先前高空墜物之時的畫面。
心髒好像被人捏緊了捏爆了，能活活疼死人。
童鑫緊抿着嘴，看着見所未見的過顧嘉楠，兩只眼都紅了：“我要是也有抑郁症了，你會怎麽辦？要是爸爸媽媽們都因此疼我，你會不會嫉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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