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蝴蝶效應(12)

“對,以現在這個樣子看,脾髒是保不住的。”醫生說道。

“誰幹的?”李賀回頭問道。

“現在還沒證據。”裴清淮回了一句。

李賀看着病危通知書,将醫生拉倒一邊:“需要多錢?”

醫生看了李賀一眼:“手術至少得三萬,在加上的後續治療....”

“等一下。”李賀将醫生的話打斷:“成功的幾率大嗎?”

醫生說道:“切除的話,後續可能比較麻煩,但如果不切除的話,那存活的幾率可能微乎其微。”

李賀的眉頭動了動:“我和我太太商量一下。”

說完,便将張雲依拉走,張雲依依舊是小鳥依人的樣子,臉上看起來有些焦急:“老公,要不簽吧。”

李賀看着張依雲:“雲依,我剛聽醫生說了,手術風險很大,就算成功,之後也是折磨,我不想讓小蕊受苦。”

張雲依臉上露出不可置信,擡着手捂着嘴巴:“真的嗎?”

李賀嗯了一聲,随後又一正言辭的開口:“我一定不會放過傷害小蕊的那群人。”

“嗯,都聽你的。”張雲依看起來似乎很難過,最後還是被李賀攙着出門的。

李賀看着醫生:“我們想好了,不打算簽。”

醫生愣了一下,又看了一旁的護士:“這...切除的話,人存活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李賀低下頭,搖了搖腦袋:“存活率大,但是我不想我家小蕊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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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有些無話可說,頓了頓:“想好了嗎?後續如果情況後果自負。”

“想好了。”李賀開口。

說到這,醫生的語氣都冷了幾分:“小李,去打印同意書讓他們簽字。”

“好。”一旁的護士聲音弱了弱,應到。

話音剛落不到一秒,,裏面便有醫生沖出來小聲開口:“患者內出血一直找不到出血點,現在血壓和脈搏正在急速下降。”

醫生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臉難過的李賀和張雲依,又看了一邊的城烨等人,只能微微搖頭,重新進了手術室。

另一邊,城烨臉色也不是很好,但還是把即将脫缰的方源拉住,淡淡開口:“這是家屬意願,我們幹涉不了。”

方源咬着下嘴唇,啧了一聲:“兩個人渣。”

李賀懷裏摟着張雲依走到城烨跟前,擡眼掃了四個人一眼:“警官我女兒...”

話還沒說完,裴清淮便搶先了一步開口:“打算讓對方賠多少?我學過幾年法律,可以幫你參謀一下。”

裴清淮的聲音很輕,雖然單聽着這句話沒什麽問題,但現在在這個場景下,一句話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就連方源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裴清淮。

城烨原本想直接回絕對方,結果直接被裴清淮這句話打了回去,将話重新吞進肚子裏。

張雲依一把甩開李賀的胳膊,瞪着裴清淮:“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嗎?”裴清淮嘴角微揚起一個弧度,盯着張雲依,張雲依被看的發毛,白了裴清淮一眼,轉頭又把李賀挽住。

李賀倒還是有點腦子,趕緊将這個話題繞開:“不管怎麽說,我女兒已經成這樣了,總得抓到罪魁禍首吧。”

城烨拉着方源的手有些顫抖,沒人比城烨更懂現在這個局面,當年他就是眼睜睜的看着李江在自己眼前沒了氣的,而他什麽都做不了,現在也是同樣,明明只需要簽個字就能救活一個孩子,可親生父親卻選擇放棄。

一個上市公司老板,因為一己私欲,放棄了自己的親骨肉,現在又舔着個僞善的臉來求助警察是誰傷害了自己的女兒?

說到底這和間接殺人有什麽關系?鑽過法律的漏洞,去彰顯自己所以為的威風,讓法律替他辦事,人心終究還是逃過了法律。

他有罪嗎?并沒有,在外界看來,這只不過是家屬商讨後選擇的放棄,他并沒有錯,錯的只是那一顆污穢不堪的心髒罷了。

手術室的燈光滅了,郭蕊的死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城烨看了一眼便轉過腦袋:“陳曉暖,方源,去學校把監控調出來。”

“是!”

“是!”

兩人齊聲應到。

監控拿到手裏比預想的要順利一些,雖然他們很聰明躲過了大部分監控,但總有一部分還是将三人拍了進去。

方源将情況告訴城烨之後,直接将人帶回警局,雖然中途被攔了幾次,但畢竟有警察這層身份在,在怎麽不情願,還是只能妥協。

家長是一切的源頭,三個學生的家長都不約而同的來到了警局,一個比一個吵得厲害,但這一切,三人卻一概不知。

“你要解釋點什麽嗎?”裴清淮将監控視頻擺到其中一個男生面前,開口:“李天琪,17歲,家住在泰安路78號。”

說着,眯起眼睛手上翻着什麽東西:“小朋友,你這網站看起來逛的不少啊,父母知道嗎?”

李天琪嗓子一緊,眨巴着眼睛看着裴清淮,裴清淮輕笑一聲,将手裏的東西扔在桌面上:“還有不少小女友啊。”

“你怎麽...!”李天琪睜大眼睛看着裴清淮,随即又皺起眉頭:“你這是侵犯我得隐私!”

裴清淮一臉無辜:“你不是搞錯了,在這裏,你沒有隐私可言。”

“來吧。”裴清淮将監控視頻重新打開:“選擇一個,一,說出事情經過,二,我将你幹的這些事,包括幾分幾秒,在哪個酒店和誰全都一字不差的告訴你的父母。”

“我說!”李天琪急了,吞下一口唾沫:“別告訴我父母。”

“那天我是找郭蕊了,我就是看她一直一個人,才找她的。”李天琪淡淡道:“結果誰知道,她根本不領情,直接伸手打我!”

李天琪揚起脖子,用手指着:“你看,血痕還在呢。”

說完,又低下腦袋:“我就是氣不過,才打了她幾下,其他真的什麽都沒幹。”

裴清淮臉上沒什麽表情:“怎麽打的?用什麽打的?說清楚。”

李天琪撇了一下嘴:“就是踢了她幾腳,删了幾個巴掌而已,真沒那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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