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危命複活(十)

“真是的,現在繼續搜查工作!”

目暮将話題變了回來,不再繼續跟服部平次玩什麽鬼漫才。

“飲料是死去的蒲田先生自己買的嗎?”

“是我買的。”死者的朋友,叫做鴻上舞衣,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女性:“我在那邊的攤位買了四人份的飲料,然後把飲料帶到大家坐的位置那邊,然後我就把東西交給了三谷先生,然後就去了洗手間。”

“之後我留下了自己的烏龍茶和冰咖啡,其他的,”死者的朋友,叫做三谷陽太男人轉過頭,看向另一位同伴:“是野田小姐拿走的。”

“是的,是我把冰咖啡交給蒲田的。”

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野田夢美接過話。

“那麽四位是什麽關系呢?”高木例行公事。

“我們都是這裏的畢業生,而且都是話劇社的,又都在米花綜合醫院工作,所以每年都來看話劇表演。”

鴻上舞衣回答道。

“他還很高興自己的學說有可能受到認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野田夢美說道。

“不過為什麽只有你一個人買飲料呢?四杯很不好拿的吧?”毛利小五郎追加詢問。

“蒲田有想過來幫我,可突然臉色難看的回到座位上去了。”鴻上舞衣的出場非常之多,臺詞也非常之多,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龍套。

“大概是因為我是賣東西的人吧?”戴着很厚重的黑色圓形眼睛,梳着黑色蘑菇頭,看起來很有些聰明感的少女插入話題之中。

“彩子小姐?”野原夢美很是驚訝:“你是這裏的學生?”

然後在目暮詢問之前,繼續說:“她是我們院長的女兒,她以前跟蒲田先生有過婚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中止了。”

“那天蒲田約我一起出去喝酒,哭訴了很久。”鴻上舞衣再次接過話題。

“那麽,”毛利小五郎下定判斷:“給他們四個人裝飲料的人就是你喽?”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也就是有機會将毒藥放入杯子裏面的,就只有你們四個人沒錯吧?”

毛利小五郎斷言。

“等一下!”鴻上舞衣率先開口:“我跟蒲田兩個人都是冰咖啡,如果是我下毒的話,我一定會直接把咖啡交給他,以免自己誤飲的。”

同時還舉起杯子,搖了又搖。

“你們看,我的可全部都喝完了!”

“我也是诶,只是把飲料交給大家,根本沒有時間下毒。”三谷說。

“我也是···”野原說。

“我懂了,”毛利小五郎點着頭:“蒲田總是喝冰咖啡對吧?那就是說事先準備好摻有毒藥的蜂蜜和奶油球,再将附贈的東西調包就可以了吧?”

“那不是一開始就死了?蒲田的都快喝光了。”野田夢美反駁道。

反駁直中紅心,讓毛利小五郎啞口無言。

還不僅如此,高木涉摸了摸蒲田的口袋,默默的補刀。

“他的口袋裏還有沒用過的奶油球和蜂蜜!”

“因為他喝的不是冰咖啡,而是可樂。”蜷川彩子說道:“我以為這樣他會過來找我,問我為什麽接觸婚約。”

“怪不得我的也是可樂,害我差點就把蜂蜜跟奶油放進去!”鴻上舞衣抱怨着。

服部平次點點頭,有些成竹在胸。

“犯人就是那個鴻上舞衣,可樂跟咖啡在暗中差不多,她明明說了去廁所在開演前才回來,卻能夠分辨咖啡跟可樂的區別?”

服部平次坐在對案件完全不感興趣的杉畑黛旁邊,說着自己的見解。

“你聞聞看這個,”用筷子夾着一個塗滿了白色醬汁的壽司遞到了服部平次的眼前:“是什麽醬汁?”

服部平次完全不嫌棄,用手抓過壽司,然後一口吞了下去,噼裏啪啦的咀嚼着,然後下定了判斷。

“有點甜還有點辣,這個好像是黃芥末啊?我還以為是蛋黃醬呢。”

杉畑黛不自覺的嘴角抽動着。

我讓你聞聞結果你就這麽吃了?!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雖然行動上有些不一樣,不過姑且都認出了是黃芥末。

“就視覺上很像,味覺、嗅覺上差距還是相當大的對吧。可樂、咖啡,聞起來一定不一樣,別說在黑暗中,閉着眼睛也能分辨吧。”

服部平次點點頭,表示理解:“不過犯人應該還是她,這個手法只有她才做得到才對。”

服部平次有些意猶未盡,回味着不久之前吃過的壽司的美味,只不過是很常見的蔬菜壽司,黃瓜、胡蘿蔔、紫菜搭配上米飯與黃芥末,卻構成了難得的美味。

“對了,工藤那家夥去哪了?沒看見柯南呢?”

服部平次胡亂的搭着話。

“你一會兒就會看見他了。”

“哦?那家夥在哪裏?”服部平次四下張望着,在人群中找尋着工藤新一的身影,當然這沒什麽用,如果找得到早就找到了。

“你幫我拿一下。”

将手上的壽司遞給了服部平次,站起身在人群中尋找着工藤新一所假扮的黑色緊身衣變态的身影,拿手點指。

“就是···”

一邊指着,一邊看向服部平次。

然而,回過頭的時候,哪還有服部平次的身影。

“奇怪的家夥。”

杉畑黛碎碎念的抱怨着。

······

另一邊的現場中,毛利小五郎将話題帶着跑向了異常奇怪的地方。

“警部你看,死者是不是自殺的啊?”

“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目暮十三整個人都懵了,看了看吃着壽司異常開心,跟着黑衣話劇演員亂轉的服部平次,又看了看坐在觀衆席上跟同伴聊的非常開心的杉畑黛。

這兩個人幹嘛呢?

難不成在等這只小五郎沉睡?

目暮十三翻了個白眼。

“并不是自殺,”

忽然間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目暮十三左右張望,很快鎖定了目标。

發出聲音的,是穿着黑色緊身裝,戴着頭盔,打扮的好像是話劇演員一樣,大概是帝丹中學的學生吧。

難道說這個人是···

目暮暢想着。

“這是謀殺,蒲田先生是被毒死,而且對象是知道他所擁有的小小嗜好的人,甚至于證據現在還留存在兇手的身上,”

青年慢慢的摘下頭盔,露出自己的真實面貌,以及後腦勺上長着的一根呆毛。

“你說對不對,鴻上舞衣小姐?”

工藤新一!

場面一時間異常的噪雜着,龍套群衆都因為工藤新一這種知名人物的登場而議論紛紛,場面異常喧嘩。

“我說,”在遠離人群的觀衆席上,灰原哀詢問着情況:“這更說好的不一樣吧?不是說悄悄的見面嗎?明晃晃的跳出來,沒問題嗎?這裏的情況肯定會讓組織的成員知道的。”

“一旦他們知道的話,就會朝着工藤新一的那個方向調查,然後在調查工藤新一的途中,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動,這樣才利于我們行動。”

“也就是說,你打算把大偵探推出去當成靶子供對方瞄準,而你只要待在最适合瞄準大偵探的位置上,就可以很輕松的抓到犯人,不過組織也有可能不去行動。”

宮野志保提出的問題沒能得到答案。

杉畑黛只是報以微笑,以此回應。

“工藤!”“工藤!”“工藤!”“工藤!”

場面越演越大,充分的顯示着作為名偵探的工藤新一的人氣之高。

“噓!”工藤新一刷着帥:“要慶祝也要等到這沾染鮮血的舞臺結束之後!”

一言一行充分的表露出工藤新一本人旺盛的表演欲望。

“新一···”

毛利蘭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工藤新一。

柯南沒出現在這裏,那果然就是新一了?

從心底裏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出來,但最終的話語只能彙集成一句而已。

“你真的是新一?”

“笨蛋,”

以同樣的高度直視着朝思暮想的人,工藤新一有種熱淚盈眶的錯覺,即使是那樣激動的心情,也不得不壓抑着,因為屬于他的舞臺還沒有結束。

‘難得變回去,就鬧個痛快吧。’

得到了這樣叮囑,那自然是沒有什麽妥協的理由啦。

“蘭,我今晚約了米花中央大樓的瞭望餐廳,我想在那個地方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

心髒劇烈的跳動着,散發着活力、喜悅,比面對任何險境、怪盜、犯人還是惡黨的時候,都要劇烈的跳動着,仿佛是在從內心深處的罪惡感中解脫出來一樣愉快。

高中生的青梅竹馬互相對視着,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看着這樣的情景,杉畑黛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然後意識到自己是單身狗,媽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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