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笑,這樣的貨色還想跟他的寶貝比,林家,看來不用他動手,也撐不了多久了,要不要燒上一把火呢?
“澤宇。”段聿景手插褲兜,溫和地叫了一聲,雖然林家人可惡,可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傷到自己弟弟,段聿景從來都是把事情考慮得全面。
沈澤宇回頭看了一眼,随即驚喜道:“聿景哥,你怎麽也在這裏?”
“別鬧了,把事情解決了快回家,估計你二哥要帶嫂子回去了。”段聿景勾唇,如果有機會,他肯定會為林家的滅亡出一把力,不過現在幾個孩子的事,也不能讓他們胡來。
“哎,嫂子?!真的嗎?”沈澤宇了然,也不想跟這些人糾纏,亮明了自己老板的身份,直接讓保安把他們請出去。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調戲莫子流,他才沒空搭理這些目中無人的少爺,當自己是誰,連局面都看不清的人。
林子聰看着那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只說了幾句話,這場鬧劇就平息了,心裏憤憤不平,随後看到杜言之也在,表情就不怎麽好看了,整個海市都知道,杜言之是最出色的年輕一輩,杜家的産業他也漸漸接手,而他呢,他父親怎麽也不肯放手讓他到公司,非說要他好好學習?!
以前那些人總拿林青歌跟他比,林青歌那個病秧子怎麽能夠跟他比?現在他好不容易是林家的大少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那些人又開始拿他跟杜言之比。
林子聰輕蔑地笑笑:“杜少爺怎麽也在這裏?莫不是海市混不下去了,準備來青市吧?”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這裏可不是海市,林家,可嚣張不了多久了。”杜言之不在意地笑笑,無勇無謀的草包罷了,随即跟段聿景告辭走了。
沈澤宇看林子聰吃癟,樂呵呵地笑了:“你看人家可比你厲害多了。”
段聿景拍拍他的肩膀,溫聲道:“澤宇,我先回去了,和你朋友別玩太晚。”許是自己也有弟弟,段聿景對沈澤宇總是當成弟弟一般,會像兄長一樣叮囑他。
“好,聿景哥改天來我家玩,帶上小青歌。”沈澤宇擺擺手,讓他們先回去了,自己帶着莫子流和張夏鋒進去包廂。
陳涵開車送段聿景去醫院接青歌,問道:“學長,沈總真的有人了?誰啊?我認不認識?長得好看嗎?”
段聿景正在看青歌更新的小說,聞言擡頭道:“算認識吧,就是穆堇穆天王。”
陳涵一驚,差點踩錯油門,不可置信道:“不會吧,穆天王哎,真是一朵鮮花插丨在牛糞上,可惜了。”
段聿景勾唇:“我也覺得。”
醫院裏,穆堇無奈地看着那個聊着天就睡着的人,輕嘆一口氣,叫護士拿來被子,給他蓋上,自己也靠在床頭看書。青歌陪他聊了一下午,很久沒有這麽酣暢淋漓地說過話了,不是沒的說,不是不會說,只是沒人聽,不知道說給誰聽,而青歌卻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可是,這孩子的防備也太低了,對着他這麽一個才見了一次面的人,就可以直接熟睡過去,要是把他賣了可怎麽辦啊?
“咚咚咚”
穆堇啓唇輕聲道:“請進。”
段聿景走進來,手上還提着一個水果籃子和一袋吃的,看到被子裏鼓起的一團,無奈地笑了,都忘了寶貝習慣睡午覺了,估計也是累了才會直接睡過去了。
“穆堇你好,我是段聿景,來接青歌回家,今天麻煩你了。”段聿景笑道,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同時把打包的飯菜遞給他,“你先吃飯吧,寧宇應該很快就來了。”
穆堇笑笑,也不推辭:“謝謝,段總不用客氣,是青歌陪我說了一下午話,才累得睡着了,我該謝謝他。”
“青歌平時也不愛說話,跟你聊的來也很好。”段聿景把青歌的手機,書都放進他的書包裏,從裏面取出一件外套,這才去看那個窩在被窩裏的人兒。
穆堇挪了一下位子,好讓段聿景把人抱起來。
段聿景把人半抱起來,熟門熟路地給他套上外套,又蹲下去給他穿鞋子。
“唔,困~”青歌不滿地蹭蹭,扁了扁嘴,每當這個時候,就說明寶貝的起床氣要發作了,段聿景俯下身去,在他額上印下一吻,輕聲哄道:“寶貝,是我,我們回家了,乖啊。”
剛剛鬧騰的人瞬間安靜下來,窩在段聿景懷裏,乖巧得像個貓咪,卻是又睡熟過去了。
段聿景把人抱起來,給他戴上外套的帽子,完完全全裹嚴實了,手臂穩穩托住他,對穆堇笑笑:“那我先帶他回去了,你好好養傷。”
穆堇心裏驚詫,不過面上不顯,沒想到這個外面冷淡疏離的段總會有這麽溫柔的一面,點點頭:“沒事,段總幫我謝謝青歌。”
“好。”
段聿景抱着青歌回到家的時候也才七點,弟弟正在客廳裏練習素描,整個客廳都散落着素描畫,看見他們回來,笑着去廚房端了晚飯出來。段聿景則把青歌先抱回房間了。
“哥哥,先吃飯,小哥哥要不要叫他?”聿塵笑道,。
“不用了,一會叫他吧,他沒睡夠不會起來的。”段聿景坐到弟弟旁邊,看了一下他的作品,溫聲道,“這幾天學的怎麽樣?有沒有很辛苦?”
“沒有,都是很簡單的,而且老師人也很好,同學也是,我喜歡這個。”聿塵嘿嘿一笑。
“還有差不多兩周就要開學了,明天哥哥不用去公司,陪你出去買點衣服和生活用品好嗎?喜歡什麽也買點,最近忙,忽略你了。”段聿景笑着把畫本遞回給他,“這學期就是初三了,要不我們不住宿了,晚上上完課,讓司機接你回來,回到家還可以給你做個宵夜,營養要跟得上,而且家裏也不像以前那樣沒人,小哥哥也在家,你一個人也不害怕。”
段聿塵從小就怕黑,所以他甚少一個人在家,實在迫不得已就把家裏的燈全都開了,以前哥哥公司實在很忙,他就去學校裏住宿,一住就是一年了。現在家裏有青歌在,段聿景也不想讓弟弟住校,擔心他營養跟不上。
“好。”段聿塵笑着應了,以前住宿不過是為了讓哥哥放心一點,不用擔心自己一個人在家,既然哥哥公司都已經穩定了,哥哥也不會像以前那麽忙,而且家裏還有小哥哥,他自然是更喜歡在家的。
☆、23.買戒指
23
很快,兩個多月的暑假就過去了,還有一周就要開學了,在段聿景的幫助下,小路癡青歌上周終于通過了考試,現在也是一個有駕照的人了。
今天沒什麽事,青歌剛從銀行出來,手上拿着賬單,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真正是柴米油鹽的生活。青歌每個月都會在備忘錄記好,按照規定的日子過來繳費,畢竟家裏的財政大權在他手上不是。
現在還沒到中午,街道上沒有什麽人,青歌發了條信息給景哥說自己會晚點回去,準備随意逛逛,上次拿到自己賺的錢就想給景哥買個禮物,可是沒想到送什麽好。自從跟了景哥之後,自己還沒給他送過禮物,這次一定要送個有意義一點的。
青歌不知不覺就晃悠到珠寶店,看着裏面琳琅滿目的飾品,他勾唇一笑,知道買什麽了,随即擡腳走進去。
導購員看見有人進來,微笑迎上去,語氣恭敬又不顯得谄媚:“這位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麽嗎?送給愛人,送給親人,或者送給朋友,随便看看,我們這裏是品種最全的珠寶店,當然也可以接受訂制的。”
青歌淺淺一笑:“有沒有男士對戒?”
導購小姐表情一愣,随即又若無其事地開口道:“有的,請到這邊來。”現在優秀的男人都去搞基了嗎?這可是一枚優質美少年啊!
櫃臺裏擺了各種各樣的男士對戒,簡單的,奢華的,款式不同的,材料不同的,做工也不同的。青歌慢慢浏覽,忽然被一對纏着花紋的對戒吸引過去了。他伸出手指了指那對銀戒,微笑道:“麻煩你把這對拿出來給我看看。”
導購員連忙拿出來,笑容滿面地介紹道:“先生真有眼光,這是世界第一設計師最新的作品,他設計的作品都是不會有同樣的,換言之,就是僅此一對。而且它的款式簡單大氣,隐隐透露出複古的格調,上面的花紋是玉蘭花的花紋,代表着忠貞不渝的愛,送給愛人再合适不過了。”
青歌拿起來試了一下尺寸,自己的合适了,按照記憶裏景哥手指的尺寸,估摸着也不會錯的,畢竟天天簽自己的手,大概的感覺還在。他揚起笑容,滿意道:“我要這對,有沒有相配的銀項鏈,拿來我看看。”
“好的,請稍等。”導購員做成了一筆價值不菲的生意,更是熱情地給他介紹銀項鏈。
青歌左挑右選,終于挑了合适的銀鏈子,随即想到小塵也是自己的弟弟了,當然也要給他買個禮物。老人常說男戴觀音女戴佛,所以青歌又挑了一件小的玉觀音,剛好可以讓他戴在脖子上。畢竟是初中生,不要太打眼。
這麽一挑下來,青歌自己寫文賺的錢就不夠看了,幸虧上個月他已經把兩只股票抛售了,賺了不少。他拿出自己的卡,刷刷地一滑,十幾萬就不見了,小青歌看到手機的餘額短信,心痛地表示要快點寫小說賺錢,不然怎麽養老攻啊!股票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他真的不記得了……
青歌提着袋子走出珠寶店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是企鵝消息。
且行且歌:“流殇大大,在嗎?最近有沒有空?想找你幫忙。”
且行且歌是青歌在錦江上認識不久的一個網友,因為是他的粉絲,兩人又聊的來,青歌就同意了他的加好友請求。後來聊天才得知,且行且歌也是上面的一個作家,不過只寫一下短篇小說,點擊率就沒有那麽高。
清歌流殇:“有事嗎?”
且行且歌:“有啊,大大你會寫小劇本嗎?我們學校的迎新晚會要表演一個舞臺劇,實在沒找到人寫,我就想到你了。”
青歌攔了一輛出租車,拿着手機沉吟了一下,回道:“你怎麽自己不寫?我沒寫過這種劇本,不知道寫出來效果怎麽樣。”
且行且歌發來了一個慶祝的表情:“我最近在忙畢業論文的事,學弟找到了我就問一下你,我看了他們寫的,那叫一個不忍直視。沒事的,大大你可以的,等你消息喲~”
青歌哭笑不得,好像無意中給自己找了活幹,不過舞臺劇,應該不難吧,給他回複了一個“我試試”,準備回去上網搜搜資料。穆哥上次說的他也有點心動,他也可以試試寫個小劇本,如果不錯的話,就可以認真去嘗試一下,反正都是接觸自己最喜歡的文字,也算是興趣愛好了,一舉兩得。
青歌晃悠到公司的時候,段聿景正送一個客戶出門,剛巧就是上次在包廂談生意的杜言之。
段聿景見到自己的小戀人,臉上溫和疏離的笑意不知不覺變成了寵溺的笑容,身旁的陳涵無奈扶額,不管什麽時候,只要老板娘在,老板整個人都散發着溫柔的氣息,天天吃狗糧的他也是夠了夠了的。
“景哥,你還有事忙嗎?”青歌還叼着一根巧克力棒棒糖,沒辦法,他又不能吃那些膨脹化食品,所以饞嘴的時候,要麽是段聿景做吃的投喂,要麽是吃糖。
青歌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也從來不碰那些個東西,畢竟難受的可是自己,而且他的口袋裏常年被景哥塞滿各種高級糖果,所以從來從來不饞。
“已經忙完了,累不累?去辦公室等我,一會帶你去吃飯。”段聿景把人拉過來,伸手到他額上探了探體溫,這是他每天都會做的,生怕不小心就讓人生病了,所以做多了,動作自然得仿佛就該是這樣。
青歌站在那裏乖乖讓他動作,因為天氣熱,臉蛋也紅撲撲的,他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道:“不累,今天想吃上次的鲫魚豆腐湯。”
“好。”段聿景一笑,捏了捏他微涼的掌心,叮囑道,“不許吃那麽多糖了,一會吃不下飯,快上去吧,上面空調涼快。”
“我記得的,那我上去了,你快點啊。”青歌笑眯眯地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段總,這位是?”杜言之看到林青歌還不太敢相信,眼神有點複雜,對頭的兒子好像跟自己的合作夥伴有不一樣的關系,這裏面到底是怎麽回事。
“杜總,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林青歌。”段聿景一笑,把人摟過來,“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會變,我們的目的也是一樣的。”
青歌聽見這話還有點懵懂,雖然他是知道杜言之這個人,以前也有人拿他和杜言之作比,因為他們兩個的身份,可是他都兩輩子,加起來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他了,所以他剛才也沒認過來,只以為這是景哥的合作夥伴,想着如果景哥不說,他就不問,平常他也不會幹涉這些的。
“杜總你好,我是林青歌。”青歌也微笑伸出手去打招呼,暗暗打量。這個杜總長得還不錯,就是沒有景哥好看,也可能是閱歷不夠景哥多,景哥是那種經過了很多事情沉澱的成熟,當然,這不是說他老,而是他身上散發的是成熟男人的魅力,讓你不會忽略。
“林青歌,你不記得我了?”杜言之看他沒有認出自己,失聲問道,難道是被趕出林家受打擊太大失憶了?不然他怎麽會認不出自己,他們兩個從小就被拿來對比,可謂是熟悉得很。
段聿景摟着小戀人細腰的手一緊,這不會是觊觎他寶貝的人吧,要不要考慮中斷合作?
青歌臉上的表情一僵,你是誰啊,我為什麽要記得你?你不是我老攻的客戶嗎?大庭廣衆之下別說那麽暧昧的話啊喂!
陳涵和杜言之的助理無語擡頭望天,你這話說的太暧昧了,搞的好像人家跟你有什麽似的。
“林大少爺,我們是海市杜家的,這位是我們的總裁杜言之,唐突了。”身旁的助理連忙出來救場,老板掉鏈子,關鍵時候就得助理頂上。
“哦,是你啊,抱歉,我剛剛以為你是景哥的合作夥伴,一時沒認出來。”青歌才想明白,在同一輩中,杜家繼承人和林家繼承人當然會常常被拿來比較,他自然是知道杜言之這個人的,只是實在記不住那臉了。
“……沒事,只是沒想到你跟段總是這樣的關系,有些吃驚,抱歉。”杜言之微微笑道,禮貌性地跟他握手,只是眼神帶着點惋惜,如果林青歌不是身體不好,如果他有那個心思,林家那些人還真不夠看的。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杜總。”青歌淺淺一笑。
“既然杜總跟青歌相識,那我們一起去吃飯吧,當是朋友敘敘舊。”段聿景一笑,得到幾人的同意後,驅車去了附近的餐廳。
段聿景牽着青歌走在前面,杜言之他們走在後面,眼神微微閃爍,傳聞林家大少爺為了男人脫離家族,連繼承權都不要了,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杜總,黃助理,你們随意,這裏的菜色做得都不錯。”段聿景把菜單遞給客人,自己又拿了一份給小戀人看。
陳涵坐到旁邊搖頭,學長這個夫管嚴啊,只要有老板娘的場合,估計他是不會看見別人的,身為稱職的助理,只能苦哈哈地看菜單,時不時招呼一下客人。
“這裏就有鲫魚豆腐湯,要不要試一下?還有你喜歡的甜菜心,蘑菇炖雞也來一個好不好?”段聿景看了一下菜譜,指着平時小戀人最喜歡吃的菜,微笑問他。
“不要蘑菇炖雞,我要這個,糖醋小排,栗子雞煲。”青歌興沖沖地翻着菜譜,美食什麽的果然是多多益善。
“好。”段聿景喚來服務員,點了一份鲫魚豆腐湯,糖醋裏脊,栗子雞煲,湊過去問道,“還要什麽嗎?這裏的糕點不錯,要不要打包回去給你當零食?”
另外的杜言之兩人早就動作迅速地點好菜了,看着平時一本正經的段聿景毫無保留地寵着一個人,那眼神已經不是吃驚而是震驚了。陳涵悠閑地喝茶,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有一次他還看見老板在辦公室強吻(?)老板娘。
“嗯嗯!景哥,這個千層馬蹄糕,杏仁酥,紫薯糯米糍,還有這個,這個桂花糕也要!”青歌笑眯眯地把自己看上的都點了。
一旁的服務員自然是記住了,剛想下單。
“把這個杏仁酥去掉,換上紅豆山藥糕,再加一份梨子雪耳羹,糕點打包,雪耳羹直接飯後上來。”段聿景把菜單合上,确認自己點的夠小戀人吃了。
青歌撐着下巴,目光幽怨:“景哥,想吃杏仁~”
“上次是誰吃多了身上癢的?乖,咱們不是還點了很多種糕點嗎?”段聿景倒了一杯茶遞給他,誘哄意味十足,“昨天不是吵着要吃餃子嗎?明天就包好不好?”
“要吃三鮮餡。”青歌眼睛亮亮的,剛才的郁悶一掃而空。
“好。”段聿景寵溺地笑笑,順便把小戀人面前的碗筷都用開水燙了一遍。
杜言之看着兩人的相處,就段聿景對林青歌寵的這個勁頭,若說是為了林青歌而打擊林家倒是說的通,可是怎麽看林青歌都不像是對林家感興趣的人,放着好好的大少爺不做,反而跟在段聿景身邊,這個人,從小到大,都讓人捉摸不透。
青歌絲毫不知道杜言之的想法,不過就算知道了,估計也不在意,林家有什麽好的,整個屋子裏都是冰冷的氣息,虛假的父親,惡言惡語的繼母,處處挑刺的異母弟妹。
飯局結束後,杜言之自然是告辭了,陳涵也去工作了,段聿景帶着小戀人直接回公司。
“寶貝,給,送你的,看一下喜歡不?”段聿景一回到辦公室就搬來一個紙箱,看着就沉甸甸的。
青歌仰頭喝了杯水,看見有禮物,三兩步跑過來,爪子已經伸到裏面去了,驚喜道:“景哥,是送我的嗎?是什麽啊?”
紙箱裏是一整套東野圭吾的書籍,每一本都是親筆簽名的,從他第一本到最新的作品,一本不落。不僅如此,還有一整套幾米的作品,同樣親筆簽名,同樣一本不落,看的青歌眼睛都直了。
“!”青歌撲上去,在他臉頰印下一吻,“景哥我太愛你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個?!嗷嗚,是東野圭吾和幾米親筆簽名啊!!嗷嗷嗷,我太激動了!”
青歌捧着書愛不釋手,諾大的辦公室裏還可以聽見他高興的聲音,以前不是沒買過,他也有很多本,可是沒有那麽全,也沒有親筆簽名,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可是景哥送他的!
☆、24.我要套牢你,成不?
24
段聿景看他這麽高興,自己也勾唇笑了,寶貝的喜好一點都不難猜,一是吃,二是書,至于喜歡哪種類型的,傻寶貝都寫在備忘錄裏,估計是提醒自己改天去買的。寶貝喜歡什麽自然要買來,他圈住人在懷裏,在那紅豔豔的唇瓣掠奪,忽然就想逗逗他。
“寶貝喜歡什麽,我當然知道。”
段聿景把人兒抱着,讓他坐到自己腿上,修長的手已經伸到了衣服裏,在腰窩那裏流連,另一只手噙住小青歌的唇瓣,語氣不是平時的沉穩,也不是平時的溫柔,帶着點調笑,卻又讓人覺得有點危險,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你拆吞入腹。
青歌手上還抱着一本書呢,感受到衣服裏作亂的手,不太自然地扭了扭身子,這段時間他們做多了情丨事,身體哪裏敏感景哥早就知道,有時候還會故意逗他,真是讓他又愛又恨,心裏只哀嚎,以前那個純情的景哥跑哪裏去了?
“景哥,癢,別,別摸了……”青歌呼吸有些急,可是又不想拒絕衣服裏的手,只低低哀求,耳朵也有點紅。
“寶貝,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段聿景也不再逗他,看着人低低地笑。
青歌聽見這話,認真回想了一下,景哥的生日?不對啊,那不是在春天嗎?我的生日?不對啊,還沒過年。那是什麽日子?青歌迷惑地看着段聿景,小眼神在問,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
段聿景勾唇,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三個月前的今天,我第一次要了你,寶貝也是第一次喊我老公,難道,不值得紀念嗎?”
青歌羞窘,這種日子就不用紀念了吧,誰,誰還記得那些啊。
“這種事自己知道就好,不用特意買禮物吧,我本來就是你的人了,紀念這些做什麽?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呢,你喜歡,我可以天天叫。”青歌嘟囔道,不過緊緊抱着書本沒撒手,低着頭還可以看到他唇角略微勾起的弧度,雖然有點難為情,可是真的感覺很不賴啊,心花怒放,感覺要飛上天空了。
“看來寶貝很有意識,來,叫聲好聽的~”段聿景一笑,專業調戲小青歌,一百年不動搖。
“老公~”青歌笑眯眯道,并不覺得這個稱呼有問題,不過是愛人之間的情趣。可是當他感覺到衣服裏的手有向下滑的趨勢,心裏一驚,說話都結巴了:“景哥,先別啊,等等,我也有東西送你。”
段聿景停下動作,似是在詢問小戀人要做什麽,不過心裏已經在偷偷地笑,寶貝竟然還以為他要在這裏,看他像只受驚的兔子,真是太撩人了。
青歌坐在段聿景腿上,意念一動,剛才買的那對戒指就出現在手上,他笑眯眯地擡頭:“景哥,送你的,看看喜歡嗎?用我自己賺的錢買的。”
段聿景看到那只紅色的錦布盒子,心裏已經隐隐有了猜測,待到打開後,裏面靜靜躺着一大一小兩枚戒指,都是男士的,簡單的樣式,上面還刻着花紋。
青歌嘿嘿直笑,靈動的貓眼有一絲不好意思,拿起大的那枚戒指,自顧自地說道:“景哥,你看,你把我讨回家當了媳婦,我也不介意你天天晚上欺負我了,你讓我叫老公我也叫了,平時的柴米油鹽我也會負責,所以我用一個戒指套牢你沒關系吧,咱不虧吧,虧了也沒辦法,我就黏上你了,戴上了就一輩子不許脫下來了。成嗎?”
只幾秒,段聿景骨節分明的左手無名指上就靜靜戴上了戒指,大小剛好合适,把原本就修長的手變得更加好看。
青歌松了一口氣,好怕戴不進去,他看着還在呆愣的人,得意笑道:“老公,我都給你戴上了戒指,你還愣着幹嘛?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的。”
段聿景回過神來,看着手上的戒指,心裏軟成一團,套牢就套牢,我還怕你不願意套牢呢,傻寶貝。
“寶貝,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裏面是,外面也是,走出去你都是有主的了,知道嗎?”段聿景勾唇,正準備把戒指給他戴上。
青歌笑眯眯地拿出一條漂亮的銀鏈子,略微懊惱:“我還要上課,景哥先幫我把戒指穿上鏈子戴到脖子上吧。”
“好。”段聿景笑着接過,細心地把戒指穿進鏈子,又戴到寶貝的脖子上,滿意地勾唇。
青歌膚色白皙,戴上鏈子也不顯得女氣,合适得很,他把鏈子放到襯衫裏面,滿意地笑笑:“感覺以後就是已婚人士了,得養家了。”
段聿景湊過去,在他的唇瓣上纏磨,道:“寶貝,你讓我怎麽愛你?你太好了。”
青歌被他灼熱的氣息感染,整個人也有點燥熱,不過還是張開唇舌任他動作,直到被放開,才低低答道:“我也是,想把你套牢,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你是我的,別人不許觊觎。”
最後,兩人一撩撥,只能到浴室裏互相疏解了一番,在辦公室裏做這種事,青歌還是第一次,克制住臉紅,淡定地坐到沙發上碼字,他想試試寫那個小劇本,畢竟答應了別人。
“寶貝,我去開個會,你在這裏呆着,喜歡去公司下面溜達也可以,記得帶好手機,陳涵就在外面,有事找他。”段聿景勾唇,彎下腰來,與仰頭的小戀人交換一個吻。
“去吧,等你回來~”青歌窩在沙發上抱着電腦,笑眯眯地說道。
走出辦公室後,段聿景不再是小青歌面前溫柔體貼的男人,而是整個流景冷靜自持的總裁,看似溫和親近,實際上嚴肅得很,對待工作一絲不茍的态度讓很多員工又崇拜又害怕。
陳涵接到吩咐,自己又留守照顧老板娘,面上雖然不顯,其實心裏可歡了,照顧老板娘是最輕松的工作,沒有之一。
首先,老板娘脾氣好,沒那麽多麻煩事,最多讓他倒杯熱水;
其次,老板娘性格好,只要有吃的,可以一個人安靜在辦公室裏待一下午,簡直比跟着老板還要省心。
不過
陳涵震驚地看着學長左手無名指的戒指,沒記錯的話,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沒有的吧!天啊,老板娘正宮的地位妥妥的,呸,什麽正宮,老板從來沒有過後宮。
公司裏震驚的不止陳涵一個人,那些個女員工看見老板已經戴上了婚戒,一顆芳心碎了一地,這年頭潔身自好的男人不多啊,潔身自好又帥又多金的就更少了,偏偏這麽好的男人還被拐走了,只恨自己下手慢了,那個少年滿打滿算也才出現了三個月,竟然就這麽套牢他們老板了,簡直沒有天理啊。
陳涵目送學長一路走向會議室,聽到後面不住哀嚎的女員工,淡定地推了推眼鏡,堅定不移抱住老板娘大腿,升職加薪不是難事。
沈寧宇剛從家裏過來,穆堇好了之後,他就名正言順把人帶回家了,他哥哥那關也過了,現在也算是美人在懷,時不時來個啪啪啪,而且這個美人還那麽體貼。本來想跟聿景炫耀一下的,誰來告訴他段聿景手上的那個是什麽?是什麽?!
“聿景,飾物不能戴在無名指上的。”沈寧宇很淡定地提醒。
段聿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青歌還小,你怎麽能這麽早就把人套牢,這大千世界他還沒體驗過呢?萬一他找到了更合适的呢。”沈寧宇“義正言辭”地譴責。
段聿景遞給他一份文件,涼涼開口道:“你可以跟我家寶貝提建議,不過采不采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是他買的戒指,也是他給我套上的。”
沈寧宇捧着文件,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心裏哀嚎,小青歌你的矜持呢?怎麽不按常理出牌?還主動買了戒指,生怕別人不知道段聿景是你的是吧!這兩口子都太兇殘了,今晚回去要跟穆堇好好說道說道,求安慰。
正在辦公室裏的青歌打了個噴嚏,仰頭看了看,難道是空調開大了?感覺有點冷啊。
事實證明,不是空調開大了,而是自己真的生病了,青歌摸了摸額頭,滾燙滾燙的,腦袋也有點暈,而且手臂上有點癢,心裏一個激靈,不會是中午吃了什麽不該吃的過敏了吧?沒那麽坑爹吧?
青歌關了電腦,想了一下,景哥在開會,這時候也不知道結束沒有?是等他還是自己去醫院呢?
青歌走到休息室,拿了件外套,準備出門去找景哥,他還是不要逞強自己去醫院了,腦袋好暈,萬一丢在半路上就虧死了。
青歌剛擰上門把手,門就從外面打開了,是熟悉的古龍水味道,他啞着嗓子,視線都有點模糊,委屈地叫了一聲:“景哥。”
段聿景開完會就趕回來了,沒想到是看到小戀人臉蛋紅撲撲的,站着好像都要摔倒的樣子,他連忙伸手抱過人,走到沙發上,給他探了探額頭:“寶貝,哪裏難受?”
青歌窩在他懷裏,像只委委屈屈的貓咪:“頭暈,冷,還癢,喉嚨也難受。”
“乖啊寶貝,我們現在去醫院。”段聿景看到小青歌手上那些紅疹子,想來是不知道吃了什麽又過敏了,暗罵自己疏忽,體貼地幫他把外套拉鏈拉上,直接抱起人走出去。
“小涵,開車送我去醫院。”段聿景走到陳涵辦公室急沖沖說道。
“哎。”陳涵連忙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車鑰匙就跟上去。
“學長,青歌這是怎麽了?剛才我進去他還是好好的。”陳涵一邊留意路況一邊問道。
“應該是過敏了,但還不知道是什麽過敏。”段聿景摸了懷裏人滾燙的額頭,心急如焚,“寶貝,是不是很難受?”
青歌扁了扁嘴,雙手抱着段聿景勁瘦的腰,安靜地窩在懷裏,還是委屈:“癢,想撓。”
雖然只有幾個字,段聿景就是聽懂了,寶貝說他身上癢,想撓,可是不能撓。他調整了一下姿勢,一手摟着他不讓他掉下去,一手輕輕隔着衣服給他止癢,力度很輕很輕,不會撓破皮膚,又讓懷裏人舒服點。
“這樣好點嗎?”段聿景捏了捏那張紅潤的小臉,心疼的眼神快要化為實質。
“嗯,沒事的,不要擔心。”青歌輕聲開口道,安靜地靠在他的頸窩沒再說話。除了媽媽,再也沒有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