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占有

為什麽她會這樣激動,不過只是一些不相幹的人罷了。更何況她在漁村受的苦難道都忘記了嗎?

一想到自己那半個月來的心驚肉怕,冷皓天便怒火中天。

"什麽叫做我是混蛋。沈佳夢,說白了,你到底還是在意着那個叫做阿吉的男人是不是。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你竟然對他如此傾心,我真是沒有想到。"

冷皓天快步上前,修長的手指捏起沈佳夢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視着自己,那一雙清澈的眸子裏瞬時便染滿了淚水。

有那麽一瞬間,冷皓天的心便軟了下來。

他想,自己這是在幹什麽?明明已經好不容易讓沈佳夢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不是告訴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傷害她,要好好的呵護着她,疼愛着她。

只要她想,便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的,不是嗎?

可是下一刻,沈佳夢說出的話便讓冷皓天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那蝕骨的痛苦瞬時變成了滔天的怒意,再也壓制不住。

"冷皓天,我告訴你。不管我喜歡上什麽人,這一輩子,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上你,永遠。"

沈佳夢沒有直面回答冷皓天的話,可她的話卻也足以讓冷皓天誤會。

"原來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阿吉。是不是如果那天我沒有找到你,你就準備和他一起雙宿雙飛了?"

冷皓天本來松懈的手又緊了緊,沈佳夢一陣吃疼,險些以為自己的下颚骨要被冷皓天徹底捏斷了掉。

"冷皓天,你放開我,好疼。"

沈佳夢終于無法忍受,她開始掙紮起來。

"疼?這又怎麽算是疼。"

冷皓天眼神陰鸷,将眼底那一抹沉痛掩蓋下去。是啊,這又怎麽算是疼呢。比起他此刻心裏的疼,又算作什麽。

撕拉一聲,沈佳夢只覺得胸前一涼,竟是冷皓天用力撕碎了她的衣服。

"冷皓天,你在做什麽?"

沈佳夢下意識便要鑽入被子裏,冷皓天此時目光灼灼,那裏燃着可怕的怒火,駭人至極。

"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已經晚了。沈佳夢,你不該惹怒我。"

冷皓天不給沈佳夢丁點的機會,立刻欺身壓了上來,讓沈佳夢退之不及。再沒有了當初的溫柔,疼痛讓沈佳夢再次忍不住叫了出來。

"冷皓天,你放開我。我身體不舒服,你快點放開我。"

"現在還說這樣的話,豈不是太可笑了。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想要,你就要給我。"

冷皓天陰冷的聲音猶如魔魅一般在沈佳夢的耳邊響起,惹得沈佳夢身上一陣冷顫。

夜色此時已經暗下,沈佳夢看着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只覺得此時此刻,他便是這暗夜的一切主宰者,仿佛所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逃,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的一件事情。

"冷皓天,為什麽你總是這樣,為什麽你總是要這樣傷害我。"

沈佳夢的眼角有淚水緩緩滑落,冷皓天的薄唇附上,将她的吻吞入腹中,并不作答。 一聲刺耳的尖叫在卧室內響起,那仿佛撕裂般的痛苦并沒有因為冷皓天的數次占有而緩和半分,反而每一次都會讓沈佳夢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沈佳夢恨不得此刻自己死去,卻又偏偏生不如死。

到底還有怎樣的折磨,比這種更加讓人痛苦的呢。

"佳夢,你承認吧,無論你喜歡不喜歡我。你的身體對我的反應卻永遠都是最誠實的,不是嗎?"

雖然她對這樣的自己感到無比的可恥,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體永遠比自己的心裏來的忠誠。

真的好可惡,明明她費盡心思想要離開冷皓天,卻一次次屈服在他的身下。

沈佳夢沒有回答他,她只狠狠咬住冷皓天的肩膀,直到鮮血流出,留下一派深刻的牙印,以此來發洩心中的不甘與屈辱。

一想到這樣美好的身體将有可能被別人占去,他的心中便憤怒的快要發狂。

沈佳夢只是他一個人的,他怎麽可能任由別人占有她的美麗。一想到那個阿吉,冷皓天的眸中便不由得暗了一暗。

此刻半輪殘月正挂在夜空之中,四周只有零星的寂寥星光,透着一絲蒼白的月光好不凄涼。

突然覺得很像此刻的自己,哪怕她的身體因為身上的男人而熱如火,可她的心,卻如同窗外這半輪殘月,只餘一片荒涼。

次日醒過來的時候,沈佳夢只覺得渾身酸痛無比,甚至每動一下都會疼。

她想要從床上坐起身來,卻發現一條胳膊正搭在她的腰間,沉沉的壓着,讓她連動彈半分也無。

窗外此時早已豔陽高照,她不可思議的轉過身去,發現冷皓天此時正抱着自己睡的很香。

她強迫着自己轉過臉,不去看冷皓天清晨裏那一張容易令人迷惑的無辜的睡顏。她很清楚,此時抱着她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只惡狼,比惡魔還要可惡的存在。

她很想起來,但奈何身上的胳膊實在太重,如果她動一下,冷皓天會不會醒過來,她無法得知。

于是只好閉上雙眼,假裝睡着。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身後的人動了動,知道冷皓天已經醒來。心中想着時間已經這樣晚了,冷皓天醒來後肯定會馬上起身去公司的。

可是卻沒有,只覺得冷皓天将自己圈在懷中更緊了,四周都是屬于他的氣息。

沈佳夢想要逃,卻無處可逃。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沈佳夢感到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她幾乎就要裝不下去的時候,只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輕微的幾乎聽不到的嘆息聲。

然後身後的人終于動了動,她聽到了冷皓天起身的聲音。等到冷皓天從卧室出來的時候,發現沈佳夢還躺在床上,閉着眼睛。

深邃的冷眸微微一暗,走到她的身邊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終于離開了卧室。

當聽到關門的聲音響起,沈佳夢才終于睜開眼睛,她有些目光空洞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片刻,忽然間想起了那些漁村的村民。

心想這個時候和冷皓天生氣,豈不是更會讓那些漁民的日子不好過。

她是不是要低聲下氣的去求冷皓天,但是昨天晚上他們的情況已經勢同水火了,如果求情,冷皓天會聽進去嗎?

何況她昨天晚上那樣的态度,今天起來如果對他笑顏相向,冷皓天或許還會不高興。

但是想來想去,沈佳夢也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便只好硬着頭皮起身。

她先去了浴室洗了一個澡,看着鏡子裏自己身上被冷皓天種下的痕跡,讓她的臉又是一陣煞白,這個冷皓天,每次和她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都好像野獸一般。

哪裏有平常別人面前一副紳士彬彬的模樣,這樣的人,實在是表裏不一。

沈佳夢在心中暗暗的罵了罵冷皓天,好受些後,才終于換上了衣服,下了樓。

她的衣服昨天晚上已經被冷皓天撕壞,再也不能夠穿。

那樣昂貴的衣服,在冷皓天的手中卻如破布一般,好不珍惜,他的力氣也實在大的吓人,不過片刻間,就成了碎布一樣的存在。

這讓沈佳夢偶爾會想,冷皓天對自己是不是還算是仁慈的。倘若他真的被自己氣到了一定的程度,那麽他想要捏死自己,根本就是和捏死一只螞蟻沒有任何的區別。

冷皓天或許沒有想到沈佳夢會在他起床後便乖乖自己下來,他知道早上醒來的時候,沈佳夢在自己懷中裝睡,他沒有道破,所以才會自己下樓來。打算給她休息的時間。

一雙有些複雜的冷眸淡淡掃了沈佳夢一眼,便重新看起了手中的華爾街日報。

沈佳夢見冷皓天沒有理會自己,一時無法開口,總之早餐時間還沒有結束,她就還有機會開口替那些漁民求情。

早餐時間安靜極了,兩個人都靜默不語。甚至連吃東西的聲音都幾乎聽不見,楚懷山在一旁伺候着,只覺得氣氛壓抑的實在可以。

"沈小姐,這些早餐合你的胃口嗎?我看你似乎不喜歡吃,要不然我讓別人給你換中式的早餐。"

楚懷山主動開口,打算緩和一下氣氛。而且她看沈佳夢似乎也是真的不太喜歡吃西式的早餐,便開口關心道。

"無妨,吃什麽都一樣。"

沈佳夢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什麽都沒有想,自從回到冷家後,她的胃口越來越差,幾乎吃不出來什麽味道。

吃飯,不過是為了維系生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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