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曾經(修)

光和馨趕到春緋那裏的時候,春緋已經被環給救出來了。

春緋和幾個女孩子本來在幫忙找凜的,結果在山上的時候不小心摔進了一個獵人挖的深坑裏,坑底太黑,他們都不确定春緋有沒有什麽事,只能焦急的趕去。

光和馨聽到消息,下意識的就覺得凜突然不見了是不是也跟春緋一樣不小心掉到了哪個坑裏,于是就狂奔了過來,雖然中途接到了凜的電話兩人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但是春緋也是他們的好朋友,是和凜一樣認得出誰是光誰是馨的人,現在還因為幫忙找人摔進坑裏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在沒有确定春緋沒事之前,果然沒有辦法放下心來。

如果凜知道春緋因為她出什麽事的話,一定會很內疚的。

“放心吧,春緋沒什麽大礙。”鳳鏡夜見兩人跑過來說道。

“嗯,還有,凜沒事,她剛剛打電話來過了。”馨怕他們還在擔心凜,說道。

“那,凜醬現在在哪裏?”honey前輩表情嚴肅的問道,對于凜這種明明沒有事但是卻擅自離開也不跟人家說一聲,讓他們擔心的行為很不滿,如果她早點通知他們,大家也不會那麽擔心,春緋也不會摔進坑裏了,真是吓死大家了。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是一時間氣惱才會出現的,實際上他們都知道,凜那樣的人,如果不是特殊情況的話,是不會這樣讓人擔心的。

“呃……不知道。”馨怔了下,說道。

“那她說了什麽?”為什麽突然離開的解釋應該會說吧。

“……她什麽都沒說。”馨和光的臉色忽然有些白。

鳳鏡夜表情有些微妙起來,“她什麽都沒說,你們怎麽知道她沒事?”

這是理所當然的啊,因為從小到大,凜的電話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如果有任何不好的事,她的電話永遠不會打到光和馨那裏去,所以在接到凜的電話的時候,由于慣性思維的影響,他們下意識的就覺得凜沒有事,才這麽放心和無所顧忌的挂掉了電話,現在被他們一說,光和馨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開什麽玩笑,當然不會有事!”馨說着,動作卻帶着不安的快速的撥了凜的手機號。

手機鈴聲在井穴裏響起,終于等到馨的電話的凜想要重重的深呼吸幾下,不希望一會兒講話的時候顯得太虛弱讓人太擔心,但是腦袋脹痛脹痛的,不知道是因為腦震蕩還是感冒,她覺得身體有點不受控制,呼吸變得十分的沉重,連把手機舉到耳邊的都廢了她全身的力。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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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虛弱的聲音一傳過話筒落在雙胞胎的耳裏,就叫兩人臉色瞬間蒼白,“凜!凜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在哪裏?!”

在哪裏……這裏是哪裏呢?

不知道是因為聽到了光和馨的聲音,潛意識裏覺得放松了下來還是身體的原因,凜的意識混淆了起來,坐在潮濕冰冷的地上,背脊靠着牆壁,坐都有些坐不穩,在手機從手裏滑落之際,她也只來得及傳遞出自己目前最渴望的東西。

“馨……光,好冷……”

“凜!凜!……”

……

天空烏雲密布不見月亮,不一會兒便電閃雷鳴,傾盆大雨瓢潑而落。

家庭醫生走出房間,對鳳鏡夜道:“這位小姐身上的外傷并沒有大礙,只是擦傷,不過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傷口有些感染再加上受了涼發燒了,還有輕微的腦震蕩,幸好發現的早,否則……”

鳳鏡夜走進房間,白熾燈下,那張大床上躺着一個他很久之前就知道,但是稱不上熟悉的女子,只是即使不熟悉,他也無法否認這是一個極美麗極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人,此時這個人毫無意識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那雙澄澈溫柔的眸子不見了,似乎連那頭漂亮的黑發都顯得黯淡無光起來,那雙能夠制造出夢幻料理的手纏着滿滿的繃帶,一根手指都沒放過。

他眉頭忽然皺了皺,覺得這樣的凜有點礙眼,當然他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那是因為他之前還興致勃勃想要看看這個女人會不會反抗常陸院夫人,結果她就躺在這裏看起來一點兒戰鬥力都沒有導致的,期待的好戲落空了,他覺得不爽是理所當然的。

“光和馨先出去吃點東西吧。”honey前輩走進來看了凜一眼,對坐在凜床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又顯得沉默脆弱的雙胞胎少年說道,“凜桑暫時交給我們來照顧吧。”

別說吱一聲了,兩人動都沒動一下。

honey還想說什麽,一只手落在了他頭頂,他側頭,就看到铦沖他搖了搖頭。

這種時候,他們才真的看清那個只屬于他們三個人的世界,恐怕現在外人說什麽,光和馨都是聽不到的。

不一會兒,房間裏只剩下光和馨和凜,窗外大雨磅礴,重重的砸在窗戶上,似乎也砸進他們心裏,又悶又疼。

馨忽然動了,他趴在床上,像貓一樣的蹭蹭凜纏着繃帶的手,然後把臉埋進白色柔軟的被子裏,“對不起……”

他以為他們已經有所長進了,結果還是一樣似乎除了給她帶來麻煩之外什麽也沒有,記憶裏凜唯一一次像這樣躺在床上的情景也是因為他們。

那時候凜剛進常陸院家沒多久,五歲的他們對于這個因為自己父親的死亡而成為自己姐姐的女孩很不滿,因為祖母的原因對她更不喜歡,他們不停的想方設法捉弄她,可是無論是扔掉她的鞋子還是剪壞她的衣服或者撕掉她的作業本,她從來不哭也不會跟母親告狀,只會默默的把鞋子撿回來把作業重新寫一遍,在他們覺得越來越沒勁,決定要把她當成隐形人後,一場綁架未遂案發生了。

犯人是撞死了他們父親的司機所屬的公司老板,因為母親的遷怒,那家公司被常陸院家收購了,老板失了業也找不到工作,于是想要報複常陸院家,在兩人早上到達櫻蘭幼兒園後從幼兒園裏偷跑出去玩的時候出現了,結果他當然失敗了,恰好一個巡邏的保安經過,不過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還做了第二手準備,在綁架光和馨失敗後突然拿出了刀子,捅傷了保安之後就朝兩人沖了過去。

那刀子寒光凜冽,直直的朝他們捅了過來,兩個五歲的孩子緊握着對方的手齊齊吓傻在了原地,直到一個書包甩過來把刀子給抽到了一邊才回神,是同樣在櫻蘭讀小學的凜,她用書包把那人的刀子抽飛了,可是已經紅了眼不顧一切只想拉個人下地獄陪葬的人怎麽可能會不憤怒?

結果就是,他們毫發無損,凜卻被打了,掉了幾顆牙,鼻青臉腫的,發了一場高燒,在床上躺了兩星期,而這一切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

那時候,那個小小的擋在他們面前的背影就像烙印一樣的刻在他們心上,他們曾經發誓絕對不會再因為自己而讓凜受傷的,可是……

放在床頭桌面上的凜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死寂的房間內顯得格外刺耳,沒有人接,但是它格外的惱人和锲而不舍,光伸手拿了過來,入目的就是一張凜和一個看起來跟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少年的合照,而跟着這個來電一起跑出來的是一張和背景上的少年一模一樣的來電顯示名片。

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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