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是寫在合約上的條款,溫糯白自然不可能沒看過。
但看文字和當面這麽講差別太大了。
“了……了解過。”
在溫糯白設想裏,和上表演課沒區別,但現在,看來還是很有差別。
郁寒沉吟了下:“你不用緊張,每個人對于親密接觸的敏感程度不一樣,不過鑒于兩個月後我們需要扮演親密關系,現在必須循序漸進接觸。”
“我這樣說,你會覺得反感嗎?”
溫糯白搖搖頭。
郁寒的表述方式很客觀,像是很冷靜地在談一樁生意,并不會讓他覺得冒犯。
溫糯白擡眼,開頭磕巴:“那……那我們應該先從哪裏開始?”
擁抱,還是……接吻?
他今早是帶妝練舞,後來趕着溜出去吃炸雞,眼尾的妝沒卸幹淨,還有細閃,現在跟着主人睫毛緊張地抖動。
郁寒啞然失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從同床開始。”
“兩人各蓋一床被子。”
“對了,”郁寒放下湯勺,自然地換了個話題:“我家裏有一只貓,稱王稱霸慣了,脾氣不好,讓你提前搬過去,也是和這小東西熟悉點。”
“貓?”
溫糯白眼睜大,被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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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尾上挑,薄薄一層雙眼皮,瞳孔偏淺,睜圓了看着有股天真感。
有點像貓。
郁寒動動唇:“嗯,一只白貓,毛很好摸,你喜歡貓嗎?”
溫糯白聽到毛很好摸,幾乎要克制不住,甚至想今晚先去看看。
試問誰會不愛毛很好摸的小貓貓呢?
他一直想養只貓,想了十幾年,可惜之前上學條件不允許,畢業本來有機會,又進了娛樂圈,住宿舍,加上又忙,更不允許了。
只能随時帶着貓糧蹭蹭路邊的野貓維持生活這樣子。
郁寒看他這迫不及待的樣子,沉默會兒:“明天你如果要搬家,可以先和徐助理說,東西比較多也能讓他幫你找幾個人過去幫忙。”
溫糯白咬着勺子搖頭。
“東西不多。”
也就各類舞蹈服比較多,這個也比較好帶。
他現在因為過于迅速還忐忑着的心被沖淡了,逐漸被貓沖昏頭腦。
貓哎,他可以和一只小貓咪同住在一個屋裏。
雖然還是蹭着別人的貓。
想着想着溫糯白彎了彎眼,輕聲說:“郁先生,相處愉快。”
郁寒此時才發現溫糯白的唇邊有個小酒窩,不明顯,要笑容幅度很大才會出現。
“嗯,”郁寒斂眸:“吃飯吧。”
這家店的口味偏清淡,正宗的老南城味道,尤其是湯,煲得很鮮,合溫糯白的口味。
人均三萬還是……比較值得?
溫糯白覺得自己得多吃點,不然也太浪費了。
飯後,兩人一起喝了壺茶。
出去時候發現天上又飄起了雪。
“我送你。”
郁寒撐起一把很大的黑傘,捏着傘柄的左手手指骨節分明,無名指那兒戴着一枚戒指。
溫糯白愣了愣,剛才吃飯時候他不好人看,沒注意到。
食指不是……結婚戒指嗎?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問出口。
他們的關系不至于到能問這麽私密事的地步。
雖然兩人有名義上的婚姻關系,但本質只是協議,一樁交易,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何況,郁先生看起來那樣冷,想必是不會想提起這些事的。
也不重要。
誰沒點不能對外人說的事呢?
今年南城的氣候反常,往年下雪要到一個月後,這才剛入冬,就下了兩場小雨。
車送到隔宿舍一條街。
溫糯白禮貌告別下車。
回到宿舍,還覺得自己腿有點軟。
沖了熱水澡躺在床上,他想了想,又掐了自己一下,還是疼。
看來是真實的。
翻來覆去睡不着,幹脆爬起來開了局游戲。
他技術比許淩好的不是一點兩點,三把裏面有一把能吃雞。
不知不覺就玩入了迷。
等到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結束一局游戲。
郁:[怎麽還不睡?]
溫糯白:……
他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不對,問題應該是郁先生怎麽知道他還沒睡?
他看了看,才發現游戲贏了之後的自動分享給朋友的選項,他忘記關了,而且為了方便不錯過大老板的消息,他把郁總置頂了。
現在好幾條我贏了游戲的炫耀通知都齊齊整整排在兩人的聊天框。
撤回肯定是撤回不了了。
溫糯白放下平板,躺倒在床上,規規矩矩回複:[玩到忘記時間了。]
并且很心機的發了個大的貓貓表情包,試圖把前面一連串令人尴尬的分享游戲刷掉。
郁:[早點休息,別耗身體。]
溫糯白揉了揉鼻尖,回複:[好的,馬上休息。]
[郁先生也早點睡。]
那邊可能在忙什麽事,過了半分鐘才回複:[嗯,乖。]
溫糯白手不自覺抓了抓,又看了眼消息,才放下手機。
縮進被子裏睡覺。
第二天天氣難得放晴了。
許淩昨晚給他發了好幾條恭喜短信,說自己提前申請了休假,準備回家看看,回來給他帶特産,讓他記得請吃飯。
溫糯白想到自己要搬宿舍,還是得和室友說一聲。
編輯好消息發過去。
這才開始收拾東西。
綜藝選拔的事情訂了,公司現在想着辦法要和他續約,他要退宿,還有管理問他要不要另外住單人公寓。
溫糯白自然是拒絕了。
他東西不多,大多是舞蹈服,還有電腦和一些小物。
一個背包一個箱子就裝好。
和徐助理定好時間。
溫糯白先去簽綜藝的合約。
《幻夢之境》這個項目成立了很久,所有都準備到位,只差人。
溫糯白過去後,很快就敲定合約。
給的價格不高,這也很正常,他畢竟是新人。
而且只簽了他兩期,因為只有前兩期需要舞蹈表演。
工作人員給了他節目的風格和定位,讓他盡快選擇合适的舞蹈,到時候要在舞指和導演面前試個舞才行,一個星期後就要出發。
這麽忙下來,搬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徐助理安排的司機過來,溫糯白到地方時候是晚上七點。
房子在年安區的別墅群,單排小別墅,院子裏很幹淨。
司機把溫糯白送到門口就離開。
溫糯白用昨天郁先生說的密碼開了門。
客廳裏開着燈,地上鋪着淺灰色嵌金絲的柔軟地毯。
溫糯白小心翼翼走進去。
“喵!”
右前方傳來一聲貓叫。
下意識擡眼看。
郁先生穿着深藍色的睡衣靠在扶梯上看着他。
腳邊趴着一只貓,正盯着他喵喵叫。
啊貓!
看着溫糯白十分渴望的眼神,郁寒走幾步,随手拿了客廳沙發上搭着的錦緞,用錦緞把貓包着抱起來:“摸。”
溫糯白眼驚喜地閃了閃,伸手極小心的摸了摸白貓的下巴。
他常年在外撩野貓,手法好。
白貓本來盯着他不耐煩,結果被摸了幾下立刻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溫糯白彎了眼。
手感和他想的一樣好。
“浴室在二樓,你的房間在二樓的左邊第三間,不過,”
溫糯白收回手,看向郁寒。
郁寒把貓放下,一雙眼黑似墨,有種冷情的理性感:“上次說的親密接觸,既然可以從同床開始,我們最好是一間房。”
“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太久沒發文,竟然忘了存草稿箱
頂鍋蓋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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