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舍身相救3

仔細想想,葉擇年震驚:“你親生父親來頭這麽大?”

沈毅輪淡然:“我跟他沒關系。我跟他在法律上就是陌生人,沒有絲毫關系。要不是為了我母親的遺物,我也不會來這裏。”

葉擇年沉默,不知想着什麽。

沈毅輪突然問:“你們什麽時候走?”

葉擇年乖乖回答:“明天。”

沈毅輪說:“要不,我跟你走?”說實話,葉擇年咋一聽到這四個字是有點小激動的。

但很快想明白,沈毅輪說的“我跟你走”,絕對只是表面意思,沒有其他深層含義。

葉擇年好奇:“你走的了嗎?”剛剛那個大叔,能這麽輕易放沈毅輪離開?

沈毅輪:“當然是瞞着他,暗度陳倉。”

倆人就怎麽偷偷帶人離開這個基地一事,深入探讨一番,時間眨眼間就到深夜。

雖然葉擇年的臨時住所距離這裏也不遠,但沈毅輪還是讓葉擇年留下來過夜。

葉擇年見對方主動提出,也就沒推辭,欣悅同意。

一邊準備好換洗衣物,沈毅輪笑着對葉擇年說:“我本來還擔心你會不再想理我。”

葉擇年趴在床上,聞言轉過腦袋,不解:“為什麽這麽想?”

沈毅輪正低頭解着衣扣,健碩的胸膛露出,葉擇年趕緊移開視線。

沈毅輪繼續說:“昨晚我做的過分了,怕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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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擇年哼笑:“我是這麽小氣的人?再說了,不怪你,怪我自己運氣差,中了什麽倒黴大冒險。”

許是為了讓葉擇年安心,沈毅輪說:“放心,我雖然不太直,但不會對朋友出手,尤其是直男朋友。”

葉擇年嘟哝:“其實你出下手也沒事。”他說這話的聲音不高,但仍沈毅輪聽得一清二楚,詫異擡頭。

葉擇年背對着沈毅輪,并沒有在看着他。

應該只是一時的玩笑話,沈毅輪笑着将之抛到腦後,轉身進入浴室。

花灑噴出水流的聲音很清晰,葉擇年用枕頭蒙住耳朵,避免水聲勾引出自己腦中清晰的豔麗畫面。

床很大,倆人睡一張也不會嫌擠,沈毅輪很快就進入到夢鄉裏去見周公,多半是因為睡前吃過藥的原因。

葉擇年輾轉反側,第一次因為旁邊睡着沈毅輪而失眠,他煩躁坐起,有些後悔自己答應留下來過夜。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從關燈那一刻起他滿腦子都是沈毅輪昨晚出現在自己夢中的肉體,忍不住想狂飙髒話唾罵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饑渴!

可是……快要管不住自己的手!

葉擇年先把自己的手貼在自己胸膛前捂熱,再小心翼翼地摸過去,探進沈毅輪的睡衣一角。

留戀于指尖下的觸感,他吞咽着口水,壓抑着自己年輕而躁動的身軀。

如果沈毅輪真的能成功跟自己回江偃市,一定要找機會跟他攤牌!

如果能在一起,那最好;如果被拒絕了……怎麽可能!

自己的條件也不差,顏值也過得去,如果坦白心意就不信沈毅輪不會沒有點心動的意思。

摸完沈毅輪的腹肌之後,葉擇年整個人莫名鎮定下來,仿佛是進入賢者時間,逐漸有了困意。

次日一早,倆人同時起床,趁着天蒙蒙亮來到葉擇年的住處。

葉擇年幫沈毅輪背着包,以免讓人起疑心。

掂量着重量,他不放心地再問一句:“你就帶這麽點東西?”

沈毅輪回答:“帶多會顯得可疑。”

進入葉擇年的房間後,沈毅輪趕緊換上葉擇年的衣服,打扮的像個嘻哈小子。

壓低鴨舌帽,讓人無法在短時間內看清他的面容。

得益于他這幾個月一直以來的乖表現,想來也沒人會想到他會在今天選擇離開。

等他們發現他不見,他應該已經離開基地。

葉擇年帶着沈毅輪來到集合地點,趁着沒人注意将沈毅輪塞進後車廂。

杜甫清點完人數後,将葉擇年拉到一旁。

杜甫懷疑臉:“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要拐人?”

葉擇年一本正經:“他想回江偃市探親。”

杜甫:“那也不需要這麽偷偷摸摸吧?”

如果是一般人要走,和上面打聲招呼就可以走了,需要這麽鬼鬼祟祟嗎?

杜甫遲疑着說出心中的猜想,兩個字:“私奔?”

葉擇年盯着杜甫碧藍色的眼睛,堅定:“嗯!”

杜甫滴溜溜地轉着眼珠子,一副為難的模樣,問:“那晚和你親嘴的小夥?”

葉擇年厚着臉皮,繼續淡定:“嗯!”

突然有股惆悵感打心田裏油然而生,杜甫酸溜溜說:“動作真快。”

反正在杜甫心裏不知道給自己和沈毅輪編排了什麽樣的故事,倒不如在上面多撒幾把狗血。

葉擇年佯裝深情,楚楚可憐:“他父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但是我真的不想再錯過他。”

杜甫再次确認:“他沒在這裏犯什麽事吧?”

葉擇年真誠:“絕對絕對沒有!”

把手一揮,杜甫對着衆人說:“走咯。”再小聲對葉擇年說,“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

後車廂滿滿塞着一箱的物品,躲上車時太急沒看清是什麽,如今車廂門已關,視野一片黑暗。

沈毅輪從包裏拿出軍用手電筒,照亮周身的區域,根據上面的标識,沈毅輪知道箱子裏的東西應該是槍。

如果沒猜錯,杜甫的三輛車都放滿這種大型木箱,在車廂口部位則是疊放着食物。

沈毅輪現在藏身的地方就是食物與武器之間狹小的空隙。

車慢慢駛動,沈毅輪放棄繼續思考。

無論杜甫和何易之間有任何交易,都不是他想管的事,只求自己能順利離開就好。

沈毅輪側坐在地上,捏緊懷中的背包,想要帶走的只有這背包裏的物品。

離開基地大門時,雖然有檢查,但并沒有檢查太仔細,守衛們沒有發現沈毅輪。

等到停車休息的時間,葉擇年才打開後車廂,呼喚沈毅輪,其他人看到多出來的一個人,并未表現出過多的好奇心。

沈毅輪跳下車,重見天日,看着外面的風搖樹影,連空氣都覺得清新了不少,他對葉擇年說了聲:“謝謝。”

葉擇年一下子勾搭住沈毅輪的肩膀,嬉皮笑臉:“我們倆,還用的着說一個謝字嗎?”

沈毅輪回道:“所以我說了兩個謝字。”

葉擇年無奈,推着他走向車頭駕駛室:“吃點東西,等會兒還要連夜趕路。”

杜甫負責開車,葉擇年和沈毅倫擠在副駕駛位上,随意聊着天,聊着聊着,葉擇年又一不小心被沈毅輪的話嗆到,賭氣閉嘴不再說話。

杜甫難得看到葉擇年憋屈,便開心地蕩漾開笑臉,他跟沈毅輪搭話:“這麽能說話的人都能被你調-教得這麽乖,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葉擇年翻一個白眼:“用的什麽鬼詞。”

杜甫聳肩:“不是嗎,要是剛才那些話如果不是他(沈毅輪)說的,而是別人跟你講,你早就回罵過去。”

葉擇年不服氣:“那是因為我知道再跟他說下去,只會更生氣,不會解氣!”

沈毅輪淡笑不語,伸手去撫平葉擇年眉間的結。

葉擇年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幹嘛?”

沈毅輪捂着自己的手背,看向窗外的夜色,不再參與杜甫和葉擇年的對話,然而随着氣氛暫時沉寂之後,氣氛就沒再緩回來。

杜甫一邊開車,一邊想要再起話頭,卻不知說什麽好。

沈毅輪撐着下巴,望着漆黑的夜色,陷入自己的回憶。

葉擇年擠占沈毅輪一半的座位,時不時就把眼睛瞄向一旁的沈毅輪,發現對方真的一直在發呆。

沈毅輪不經意回眸,正巧對上葉擇年的視線。

葉擇年順勢開口,臉不紅心不跳:“在想什麽呢?”

沈毅輪思忖片刻,回答:“我在想他會不會派人将我押回去。”

對哦,沈毅輪的父親若是知道沈毅輪不見,肯定會派人将沈毅輪抓回去,現在很可能已經在路上!

葉擇年目露擔憂,得到沈毅輪一個讓他安心的面容。

“放心,他不會這麽做的。”沈毅輪淡定解釋,“他不喜歡用強硬的手段逼人就範,而是在背後慢慢施壓,讓人自己改變心意,跪着求他原諒。”

葉擇年表示:“……好變态。”

沈毅輪完全不在意別人這麽評價自己的生父,反而點頭贊同。

杜甫在一旁默默聽完倆人的對話,詢問:“你們……在說何易?”

葉擇年根本不知道沈毅輪父親的名字是何易,也不知何易是什麽人,所以沒有什麽反應,倒是沈毅輪饒有興趣地看向杜甫。

杜甫能從何易手裏拿到這麽多槍,來頭肯定不小,又或者說杜甫和何易之間存在着重要的利益交易,而這個交易的價值遠比這些槍來的重要。

杜甫察覺到沈毅輪的探究視線,立刻開玩笑道:“嘿,哥們,你可不要這麽看着我,我怕小年年會誤會。”

葉擇年黑下臉色:“別用奇怪的稱呼和奇怪的詞彙!”小年年是什麽鬼?!

沈毅輪抓的重點和葉擇年不同,他問杜甫:“他會誤會什麽?”他看着杜甫,葉擇年能有什麽誤會?

杜甫一副“還需要我明說”的神情,不說話,笑嘻嘻地把目光投在葉擇年身上。

感應到沈毅輪也跟着杜甫将注意力轉向自己,葉擇年如鲠在喉,什麽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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