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又見舊人
第八十一章 又見舊人
我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看錯了。
眼睛還是在在我到吸一口氣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眨了，再看他們倆人，依舊端端正正聽着院長說話，壓根就沒扭過腦袋來，就更別說一百八十度的扭腦袋了。
我突然嘲笑自己最近是不是見鬼見多了，所以才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和錯覺。這也太離譜了，陳鵬和王謝謝又怎麽可能變的那麽厲害？能一百八十度扭轉腦袋的還是人嗎？頂多九十度有餘已經很不錯了。
“院長，那陳鵬他們在這裏是為什麽？”我最後還是不放心，生怕自己剛剛沒看錯。
所以我開口，明着喊院長，事實上是在說陳鵬和王謝謝他們倆人。
院長給我解釋他們的存在，陳鵬和王謝謝則是轉身扭頭看我，很正常的轉頭看我，而不是腦袋直接扭轉過來。
我白了他們兩人一眼，內心松口氣。
他們不是正常很嘛！
果然是自己最近和鬼打交道打多了，神經有些虛弱和過敏。
結束了院長那唠唠叨叨的一陣子功夫，我和陳鵬他們一起離開辦公室。陳鵬和王謝謝在前，我在後面跟着。
他們殺了陳大爺，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我要掌握他們的一切，直到有足夠的證據把他們捉起來……
我蹑手蹑腳倒也沒讓他們發現，只不過他們也沒我想象的那樣做一些鬼祟的事情，他們照常工作，忙活手上的工作。
該驗尿的驗，該幫病人按摩骨頭的按摩。
我兩頭跑，始終沒看出他們還有什麽其他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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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累了我才停止這種無聊的跟蹤，這樣太浪費時間，而且兩頭跑的空隙時間足夠他們做很多事情，那些會被我忽略的事情。
心想陳鵬和王謝謝既然是好夥伴，那麽不管他們準備做什麽都是同行的。
所以我把目标放在陳鵬身上，不弄丢他就能找到我想要的所有東西。
陳鵬在檢驗科勤勞的工作者，對于我這個在一邊偷窺他的人絲毫未覺。
就這樣，一直等到下午，夜色開始降臨，大家也都陸陸續續下班，剩下幾個值夜班的人開始換工作服準備工作。
我打了個哈欠，今天守着陳鵬真不容易，不說那些刺鼻的尿味，就是看着陳鵬老是重複同一個動作就像催眠，我越看越困。
期間張璐涵還給我電話詢問，問打架鬥毆的事情，我随便應付她就過去了。就只是打架，不是什麽大事。
陳鵬有動作了，起身去換了衣服，出門。
我緊跟過去，不敢靠太近，保持一定距離跟着過去。
剛走出醫院大門他和王謝謝碰面了，倆人也沒怎麽說話，像是有默契一樣向前面馬路走去，穿過馬路又走在街道上。
七拐八拐，最後他們兩人居然在逛街，像女人一樣這件東西摸一摸，那件東西看一看，興致勃勃，不見疲憊。
這可苦了我，跟在他們後面只能跟着，就是見到好吃的想吃又怕分神跟丢他們。
最後只能熬着，一直熬到他們倆人進了酒吧。
夜色中的酒吧招牌虹彩燈光四射，照亮黑暗，照亮我眼前一片大空地。
酒吧外很多青少年在逗留，或是三三兩兩聊天，或是勾肩搭背什麽的。
其中還有不少清純少女，雖然可以打扮的比較成熟，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
在馬召陽三番四次提醒下我對觀察事物也多留了份心，注重細節了，所以那些少女們我看一眼就從能從她們的手上和指甲圖案、顏色等等猜測出她的實際年齡。
臉上可以用眼影什麽的去掩飾，可是手和一些其他細節是掩飾不了的。
“都是學生妹……”在酒吧外等陳鵬和王謝謝帶給我無數感概。
想當年我在村裏讀書，班上的女同學多單純，甚至還流傳着女孩的手如果被男孩子碰了就會懷孕這樣的說法。
所以那個時候班上男女生坐同一張桌子是有三八線的，不能越界。男孩和女孩是分開玩的，男同學和男同學一起玩樂，女同學和女同學紮堆聊天什麽的。
可是眼前，這些勾肩搭背，卿卿我我的少男少女早就颠覆我過去的記憶。
當然，這種場面以前我和魏晨見多了，沒事去酒吧玩的時候總能看到一堆或者幾堆這樣的人。只不過今晚感觸更深而已，因為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場面，場面太“美”，不忍直視。
“進去呀，喝醉了大不了去我家睡！”一社會青年蠱惑一學生妹道。
“不去，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我跟你不熟，你可別打我主意！”學生妹不屑道。
“別裝了，出來就是為了玩，不玩為什麽要出來？怎麽樣？考慮清楚，只要我能把你灌醉，你就是我的。”社會青年繼續道。
學生妹一副思考的樣子，可她身邊的幾個姐妹卻和她咬耳朵，說的她臉紅，很害羞又亢奮的模樣。
“去嘛去嘛。”她兩個姐妹很激動，搖着她。
學生妹低頭，明明一副答應了的表情卻又猶豫着。
“妹子，怎麽樣？不願意我進去找別的妹子玩了。”社會青年催促。
我實在看不過眼了，真不知道現在這些家夥是怎麽想的。才多大的年紀，如此“成熟”。
問題是對某些方面成熟，但又幼稚的可以。也不會考慮以後，萬一長大後會不會後悔自己曾經的愚昧。
“喂！”我來到他們中間，對着社會青年道。
這是個小黃毛，長發，前面長，後面短，右邊耳朵有耳環。
“大叔，你在跟我說話嗎？”小黃毛很不客氣和我說話，在他身後又走來三個人，向我包圍過來。
這是什麽場面我自然知道，只是不想不通這四人都是瘦瘦小小的，哪裏來的勇氣來挑釁我。
“大叔，你快走吧，小心他揍你。”之前的學生妹帶着譏諷語氣開口了。
我白她一眼，不去理會她。
小孩子懂什麽，還以為好玩，跟對人，卻不知道以後最後悔的就是這一段叛逆時光。
“小子，我不是大叔，只是大你幾歲。還有，立馬滾，不然有你好看的。”我就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可是也是個不失威風的管事人。
“大叔，你沒睡醒吧？這裏是我黃鼠狼的地盤，你讓我滾？我沒聽錯吧？”小黃毛咧嘴笑了，又對着其他三個圍住我的同伴笑了起來。
四個人笑着，學生妹和她的姐妹也都笑了。
我不爽了，右手揚起，一巴掌抽在還在側臉和他同伴互相對笑的小黃毛臉上。
啪的一聲小黃毛被我煽的嘴巴一扭，他的同伴和學生妹們直接閉嘴，還沒反應過來。
我出手不算重，小黃毛被我煽的一個踉跄就是了。
他重新站好，再看我的時候雙目怒張，龇牙裂齒吼了句：揍他！
他人就已經沖向我，最後又停止下來，因為他發現沒人揍我。
“揍他呀！”小黃毛又對着圍住我的三個夥伴道。可他們依舊只是對望一眼，後退和我保持距離，而不是揍我。
他們是害怕了……
“瑪德！”小黃毛瞪眼看他的兄弟，丢下一句話向我跑來，拳頭也揮了過來。
他的攻擊速度慢，力量也沒有，走路的時候下盤一看就知道不穩。
試問這樣的角色又怎麽會是我的對手？
他出拳的手被我拿住，接着一扯就将他帶着扯了出去轉了一圈才停下來。
他又吼了聲沖我出拳，我還是很輕松的右手一拍打中他的手腕，把他打的嗷叫一聲，疼痛無比的樣子。
下一刻他不來了，不敢攻擊我了，左手抱住右手手腕處，驚恐看着我，後退。
“你、你給我等着。”他說完撒腿就跑。
樹倒猕猴散，他的三個夥伴也都擇路而逃，沒有後話。至于那個學生妹，咒罵我一句走了，意思說我多管閑事，但又不敢說的太大聲，怕我會揍她一樣。
看到這一幕我倒也覺得自己是多管閑事了，就像眼前這情況，明明幫助了學生妹，倒是自己落了個壞名聲，好像我是壞人一樣。
最後我嘆息，只道世風日下，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
我在原地繼續等待陳鵬和王謝謝，這是漫長的等待呀。随着夜越深，四周氣候也有了些許變化，變的寒冷了。
酒吧外依舊聚集着很多人，依舊出現不少學生妹什麽的，還有一些社會青年。
依舊是勾搭在一起，聊着笑着，羞澀着。
不過這一次我确實沒有再多管閑事了，任由他們怎麽樣，是福是禍也都是命運的安排。我這個不該出現的人還是不該出現的好，以免遭人嫌棄，說我多管閑事。
最不喜歡這種感覺了，好心好意被當成驢肝肺，還遭白眼什麽的。這種做好事反被罵的反差讓我心理不平衡，不爽。
寒冷的感覺比以前更濃郁了，我下意識向四周看了看，咒罵這是什麽鬼天氣。
是夏季，夜晚即便入深也不至于那麽冷呀。
“坤哥。”就在這時背後有人喊我，熟悉的聲音，陳大爺的。
我愣住，機械性扭頭看，扭頭的瞬間充滿疑惑。是陳大爺的魂魄嗎？那家夥……
轉身後果然看到了陳大爺，他像以往那樣和善，嘲我笑，一邊遞煙給我，煙是七匹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