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事情終告一段落
原紗千春自己覺得不好讓巴衛這麽守着她。可是巴衛執着,愣是真的待在外面守着了,一守就是好幾個小時，大半夜的待在外面吹冷風必不可免。安妮控制不住地心軟了。
身上的睡衣并不裸露,所以她也沒有打算換上日常的衣服再去和巴衛說話的打算，她笑着和鶴田智紗說道：“那只狐貍可用不着捉,本來就是我家的,現在在給我守門呢。”
“難道它跟你簽訂了契約嗎？呃……我指的是那種在小說裏經常出現的和巫女簽訂契約的什麽什麽的,你理解我的意思吧。”鶴田智紗對于志怪小說有幾分興趣，對于巫女也很有興趣。以前不知道鬼怪是真的存在的，後來知道了,這種興趣因為恐懼消減過，也因為沒有受傷又複燃了。
“那倒沒有。”她哪裏收服得了他。
如果把收服這個詞換一個意思來理解的話，原紗千春已經做到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你可得早點收服了。有些小說裏可不就是沒有契約所以會背叛嘛。”鶴田智紗咂了咂舌。
原紗千春只是笑笑。
等到鶴田智紗把衣服換好，躺上了床，原紗千春這才掀開了被子走出了房間，門剛打開，便看到了窩在門邊的的狐貍巴衛。
聽到門開的響動，巴衛轉過頭來，就看到了穿着睡衣的原紗千春。雖然天不算亮，但是巴衛還是把原紗千春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眯了眯眼，什麽也沒說。
原紗千春蹲下身來把他抱進懷裏，低聲囑咐道：“不許說話，不能讓別人發現了。”然後便抱着巴衛進了屋。
巴衛乖乖地縮在原紗千春的懷裏，然後被原紗千春幫着洗了洗爪子，就這麽被放進了被窩。
躲在被窩裏，原紗千春閉眼前又小聲囑咐道：“不許變回人形占我便宜。”
巴衛躺在原紗千春的枕邊，看着閉上眼睛的原紗千春，一股甜蜜感慢慢游遍四肢百骸。
許久，他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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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睡……并不。原紗千春的睡相依舊不怎麽好，不過這一次她倒是安穩多了，只是後來不安分，纏上了巴衛睡而已。而巴衛剛開始被她弄醒了，後來倒是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拍戲還是沒法進行，昨天這麽一場大騷亂，有些設備都被弄壞了，也有幾個人受傷了。受傷的幾個人都被送去了醫院，而剩下來的雖然忐忑不安，但是後來被黑川忝一說，也知道了原紗千春是他特地請來了的巫女，昨晚他被抓走了，原紗千春也被引開了，來救他們的那個男人是原紗千春的朋友，也會除妖的。現在鬼已經都被除掉了，所以他們不用擔心。
這事情如果在昨晚的事情發生前是不能說的，但是現在，很多人都看到鬼了，還有被鬼弄傷的，總該給個解釋。知道了鬼怪已經都被除掉了，衆人倒是安心了很多，有幾個還是擔心的，卻是離開了劇組。這種事情畢竟不能勉強。涉及到生命威脅，離開也不奇怪。
黑川忝只能再找幾個人來，演員得再找三個，索性主演都還在，其中一個角色本來是青年，但是因為戲份不多，而且是個很膽小很沒存在感的人，黑川忝大刀闊斧的和編劇人商量了一下，修改了劇本，把這個角色改成了一個小孩。他決定由昨晚那個鳥人，不，是小正太來出演這個角色。起初他沒這個念頭，昨晚小正太跟着他到了他的房間。對方救過他的命，所以他也就接受了他住進來。後來他發現幾個角色走了，小正太秀了一下自己的演技，自薦了一把。說到這裏，不得不說，小正太就是因為想要出演一個角色才跟着他的。他就想當個演員過過幹瘾。
原紗千春抱着巴衛出了門看到黑川忝的時候才看到跟在黑川忝身邊的小正太，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上前跟黑川忝說了幾句就把小正太拎走了。
到了沒有人的地方，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巴衛，最後她還是決定不遮掩了。她直接開口問小正太道：“一般人不是看不到你嗎？”
“我不想讓他們看到，他們當然看不到，我想讓他們看到，他們就可以。”小正太挺了挺小胸脯，一臉得意。
原紗千春還不知道黑川忝答應了小正太讓他出演一個角色，她想了想，又問道：“你怎麽跟着他了？昨晚你睡哪裏？”
“我睡在那個大叔房間裏的。”小正太回答道：“我跟着他有事呢，你等等就知道了。這是秘密，我不告訴你。”
“那你就跟他睡一個房間吧。”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來我房間和我睡。問了自己想問的，原紗千春獎賞性地摸了摸小正太的腦袋，然後就抱着巴衛走了。
小正太走在原紗千春的背後，看着原紗千春懷裏探出頭來看着自己的巴衛，忍不住朝他做了個鬼臉。臭狐貍，哼，一下子就把主人搶走了。
巴衛朝小正太翻了個毫不優雅的白眼，扭過頭去。
今天不能拍攝了，設備得找新的，好在之前拍的都還有備份。只是經過這麽一役，劇組上了報紙頭條。盡管沒有人透露是鬼怪搞鬼，但是劇組接連的怪事還是被人挖了出來，讓人産生了那個拍攝地真邪門的感覺。無形中倒是幫這部鬼片打了廣告。還沒拍完，這部片子倒是先火了。
雖然今天不用拍攝，但是原紗千春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她和黑川忝商量了一下，就扛着小鋤頭去村莊外圍破壞一些對拍攝來說不那麽重要的地方了，上頭的人早就想把這裏推倒重造了，只是礙于怪事不斷最後沒成功罷了。等到原紗千春破壞了這裏奇怪的風水，鬼怪也暫時積攢不起來，等到拍攝完了，就可以馬上讓人來推平這裏了。風水其他的還有一些不對的地方，就得讓專門會這個的人來看了，原紗千春是除鬼的，不會看風水。
到了幾個小角落裏，扛着小鋤頭的原紗千春就開始搞破壞了，沒一會兒巴衛也從狐貍變成了人，直接伸出爪子就幫原紗千春幹活。
看着一邊彎腰勞作的巴衛，原紗千春忍不住內心感嘆了一句“暴殄天物，阿米豆腐。”
這麽美膩的人竟然赤手空拳幫自己破壞土地，真的是太浪費了。
感嘆歸感嘆，有人幫自己幹活，原紗千春高興都來不及，當然不會勸阻他。
等到原紗千春把幾個地方破壞完了，她就帶着變回了狐貍的巴衛扛着小鋤頭回去了。這個時候恰好是飯點了。原紗千春回到劇組裏，所有人都在領盒飯，看到原紗千春，鶴田智紗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拿着盒飯朝她走過來。
“怎麽感覺今天的盒飯豐盛了很多。”原紗千春打開盒飯，看到盒飯裏的兩葷一素，笑了笑。
“大家還指望你好好幹活呢。”鶴田智紗笑了：“你可是要保護所有人的。下次導演被綁架了，你可不能再跟着導演走了，導演哪裏比得上我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對了，之前來救我們的那個銀發男人是誰啊，我聽說是你的朋友？真的很帥啊，你能不能介紹一下？”
介紹什麽？小夥伴，你還說要和我一起抓他呢。
原紗千春艱難地咽下嘴裏的飯菜，然後憋着笑說道：“導演在你身後呢。”
鶴田智紗馬上扭過頭，然後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背後的導演，她幹笑了兩聲，伸出了手朝導演揮了揮：“嗨~”
黑川忝故意裝成惱怒的樣子：“我還沒老呢，怎麽就不能先救我了？”
“哈……哈……”鶴田智紗傻笑着，眼睛往左右瞄了瞄，然後看準一個方向腳底一抹油，溜了，留下原紗千春笑得樂不可支。
作者有話要說：我以為忙到周二就夠了，今天我終于意識到了，開學之後，就是隔一天忙好長時間！
☆、第一次參加拍攝
看到鶴田智紗跑了,黑川忝假意正經地咳嗽了兩聲,然後轉頭看向原紗千春：“昨天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你的傷還好嗎？”
“我的傷口已經沒事了。”原紗千春笑着搖了搖頭。
“那就好。”黑川忝看上去松了口氣的樣子。
他對于原紗千春當時突然變了個樣子的事情很是好奇，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該知道的,這個世界上總有這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可能就沒有回頭路了。所以他張着嘴巴半天還是沒問出這個話題來,只是又關心了兩句就走開了。經過昨天發生的事情,他對原紗千春的實力有了更多的了解，除了對她有對巫女的尊敬外，還有對變化以後的樣子的畏懼。
雖然劇組暫時不可能恢複拍攝,但是原紗千春也沒法離開劇組回到學校上課。經過昨晚的事情以後，大家都對這個很有危機感，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有新的鬼出現,畢竟這個地方剛來的時候就讓他們感覺不太好，雖然現在原紗千春破壞了一些小地方，但是有了遇鬼的經歷的幾人都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地方不安全。忍着害怕留下來是一回事，讓原紗千春離開劇組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們是不敢讓原紗千春離開的。雖然他們明面上沒說，但是原紗千春也知道現在不是回學校的時候。
就是不知道這一拍攝要多久，學校的出勤率啊……總覺得很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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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設備總算是完全準備齊全了，幾個這段時間必需的工作人員和兩個演員也連蒙帶騙地湊齊了。電影又恢複了拍攝。
輪到了原紗千春出場的那一幕，這個片段算是影片裏比較早的一個片段了。因為把之前的角色換掉了，而這個角色已經拍了一幕，現在算是重新拍攝這一幕，之前的那幕基本算是廢了。這一幕倒是簡單，藤田原奈（原紗千春飾）坐在桌邊發呆，藤田善美（小早川奈美飾）在廚房裏洗碗，然後就聽到了敲門聲，藤田原奈沒動，藤田善美去開了門，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外路經這個村莊的大江圭一（敦賀蓮飾）、鈴木夜山（小正太飾，現自起藝名為黑澤貓太）、清宮駿（雨石悠人飾）、今出雪衣（星野千奈子飾）和名川櫻（名川紀香飾）。聽說了幾人留宿的意願後，藤田善美猶豫了，家裏的房間不多，他們姐妹倆一人一個房間，他們的爸爸一個房間，還有一個是他們已經夭折的弟弟的房間，再沒有其他房間了。如果要讓這幾個人住進來，弟弟的那個空房間肯定是不夠的。而藤田善美也知道，對方已經被其他幾戶人家給拒絕了，這個村子的人向來排外，如果她不答應他們估計就得留宿街頭了。
恰好此時，藤田善美的爸爸藤田健太郎（九條龍之介）回來了，藤田姐妹的爸爸有釣魚的愛好，平日裏農作，晚飯後經常回去釣魚。看到幾人後，他了解了狀況，他也是個樂于助人的人，否則也不會養出藤田善美這樣的女兒。他猶豫了片刻，看向自己的大女兒，讓她騰出自己的房間來，她自己去和妹妹擠一個房間。
選擇讓姐姐還是妹妹騰出房間并不難，自從死去，藤田奈美就失去了靈氣，看上去木讷呆滞。雖然都是女兒，但是人的心畢竟是偏的，日子久了，藤田健太郎自然是對自己可愛的小女兒比較喜歡。
藤田原奈從低着頭發呆到擡起頭看向幾人，幾人均看到了原紗千春略顯空洞的目光。幾人向藤田原奈打招呼，但是藤田奈美都沒有反應，最後她呆呆地轉頭看向藤田健太郎，半晌後點了點頭。
這一幕就是男主角一行人住進了女主家裏的開端。
“action！”
聽到導演的聲音，坐在桌子邊的原紗千春也不管這個時候攝像頭是不是對着她，就低下頭，開始發起呆來。
什麽都不要想，大腦放空……大腦放空……我是行屍走肉……我是行屍走肉……原紗千春在心裏默念道。
“cutcut！原紗千春你不要放冷氣，你是發呆，不是在扮演沉思者思考人生，把你的冷氣收一收！”黑川忝大聲喊道。“action”一喊出口，黑川忝完全沒有了只要她演得不要太差就接受的念頭，兢兢業業起來。
這大概就是導演的條件反射。
原紗千春愣了一下，擡頭看了看黑川忝，又低下頭去，繼續在心裏努力催眠自己“我是個木頭人……我是個木頭人……”
“action！”
我是個木頭人……我是個木頭人……
“cut！不要在哪裏念念叨叨的，你現在沒有臺詞，不要說話。”黑川忝再次喊了“cut”。
猛然驚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就把“我是個木頭人念出了聲來”，原紗千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黑川忝。
“笑什麽笑，洗你的碗去！”黑川忝剜了一眼小早川奈美（洗碗中的藤田善美）一眼。
原紗千春回過頭去看向打開的廚房門裏的小早川，然後就看到對方沖自己善意地笑了笑，她稍微松了口氣。
“加油，不要緊張。”看清楚了小早川的口型，原紗千春也回以一笑。
“action！”
原紗千春繼續開始自己的木頭人催眠。
“原奈，你的房間給他們住一晚，你和妹妹擠一擠。”聽到自己表演的人的名字，原紗千春愣了一下，擡起頭來。
“cut！”
“愣什麽愣！注意要面無表情，要好像什麽都沒想一樣。不要有正常人的反應！”黑川忝站在一邊，激動地拍着邊上的桌子。
再次被cut，原紗千春心裏忍不住有些沮喪。演戲可真不容易，明明只要發呆都這麽難。
“action！”
原紗千春維持着發呆的感覺，擡起頭來看向門口，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敦賀蓮幾人沖自己善意地微笑，反射性地就想和他們打招呼，硬生生忍了下來，呆着臉地轉過頭去看向藤田健太郎。
藤田健太郎看着自己呆滞的大女兒，忍不住皺了皺眉，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小女兒，嬌俏可愛，心裏安慰了很多。
将藤田健太郎的眼神變化盡收眼底，原紗千春身上忍不住溢出了一絲的冷氣，臉上的表情也冷然了兩分，這一次黑川忝沒有喊卡。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不對的反應，原紗千春連忙補救，恢複了之前的呆滞模樣，冷氣收了回來，呆呆地朝藤田健太郎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之後原紗千春只要繼續裝木頭人看他們對話就好了。
“cut！”
一幕結束，原紗千春松了口氣。雖然中途出了點問題，但是導演沒喊卡，大概他沒發現吧。察覺到自己的僥幸心理，原紗千春有些沮喪地嘆了口氣。果然自己還差得遠。別人拍不好大概是想重來N遍直到完美，但是自己卻是僥幸于自己沒拍好的那幕沒人發現。
原紗千春開始掙紮自己要不要向導演主動要求那一幕重來。
糾結了片刻，原紗千春聽到黑川忝喊她。
她擡起頭來看向不遠處看着屏幕上已經拍攝好的畫面的黑川忝。
☆、第一次釋放善意
害怕自己的錯誤被發現,原紗千春有些忐忑地走了過去。
“你看,”看到原紗千春走過來，黑川忝按下了暫停,剛好停在原紗千春身上忍不住冒冷氣的那一幕。原紗千春忍不住僵硬了一下，低頭看着屏幕有些無措。果然想要不被發現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
“這一幕演得很好。”黑川忝誇獎道。
“咦？”被誇了？原紗千春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還很稚嫩,但是至少可以看見你有努力理解這個角色,不過還是要繼續加油。咳。”黑川忝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這麽誇獎鼓勵一個新來的演員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也是因為原紗千春救了他他才會多給她點幫助。
“謝謝。我會繼續努力的。”原紗千春雖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演得好在哪裏，但是還是禮貌地回複了。
接下來拍攝的鏡頭跟原紗千春沒關系，她只要在邊上看着就夠了。
一番拍攝下來,原紗千春比起覺得他們演技真好，更多的覺得……好好玩。果然她還真是個半吊子。雖然說努力想學習他們，但是看他們演戲的感覺,就跟初學文言文的感覺一樣，雖然有些地方看得懂，但是更多的還是，無法理解。
等到拍攝結束，暫時收工吃午飯以後，原紗千春忍不住小小地嘆了口氣。用毛巾擦了擦汗的小早川奈美的走到原紗千春面前，看着原紗千春微笑道：“怎麽了，看上去很沮喪的樣子。”
“我看不懂什麽是演技……”原紗千春擡起頭看向小早川，很是郁悶地垂下了嘴角：“就是覺得你們演得好好，但是看不出來你們哪裏演得好。”
“噗，你是第一次演戲嗎？”小早川問道。
“恩。”原紗千春點了點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擡起頭來看着小早川：“很明顯嗎？”
“嗯……很明顯吧。”小早川挽住原紗千春的手臂：“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田桑。”小早川把毛巾往後一遞，就有一個人接過了小早川的毛巾。
原紗千春就這麽被小早川挽着手走到了一張桌子旁邊，兩份盒飯已經有人放在桌上了。
“那個……”原紗千春還有些話想說，小早川一根手指擋住了嘴巴。
“噓——等吃完飯再說好嗎？”小早川朝原紗千春調皮地眨了眨眼，然後轉身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巴衛跟在旁邊看着小早川的動作呲了呲牙。
耳朵靈敏的原紗千春聽到巴衛的呲牙聲，低下頭看到巴衛，彎身把他抱了起來。
“你之前去哪裏了？”原紗千春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
巴衛正想說話，但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狐貍狀态，不能随便說話，巴衛還是忍了下來，只是探頭過去蹭了蹭原紗千春的臉。
“好癢……”原紗千春咯咯笑了兩聲，站了起來，“好了，該吃飯了。”
把巴衛抱着坐上了椅子，坐在對面的小早川好奇地問道：“這只狐貍是哪裏來的？”
“呃……”原紗千春低頭看了看巴衛，朝他歉意地眨了眨眼，然後擡頭看戲愛那個小早川：“是我家養的狐貍。”
“聽說狐貍會有狐臭，你這只狐貍有嗎？”小早川完全把巴衛當成普通狐貍來看待。
“狐臭什麽的……沒有的事。哈、哈。”原紗千春按下自己懷裏想要躍出去的巴衛，“巴衛，不可以啦。”原紗千春擡頭看向小早川，笑道：“不可以說他狐臭啦，因為他很愛幹淨，會生氣的。”
“抱歉抱歉。”小早川歉意地擺了擺手，看着炸毛的巴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搔了搔臉頰：“你家的狐貍看上去很聰明，好像能聽懂我的話诶。”
我能說他确實能聽懂嗎？原紗千春抱緊了巴衛生怕他蹿出去把對面的小早川一爪子拍死了，眼睛卻是看着對面的小早川：“呵呵，他比較有靈氣嘛。因為……因為我們家是巫女嘛。”
“哦，也對。”小早川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像是式神之類的。我懂了。”
“不說這個了，我們快點吃飯吧。”怕說下去被發現了，原紗千春趕緊轉移話題。
“啊，确實呢，再不吃就涼了。”小早川拿起筷子，打開盒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開動了。”
“我開動了。”原紗千春松開已經平靜下來的巴衛，也拿起筷子開始了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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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春，恩，我可以叫你千春嗎？”小早川把手放在桌上，用手撐着下巴問道，然後繼續道：“你也可以叫我奈美，或者奈奈。”
“唔，當然可以。”原紗千春看着笑容甜美的小早川，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巴衛柔軟的皮毛。
巴衛忍不住舒服地打了個呼嚕。
意識到自己懷裏抱着的不是一只普通的狐貍而是巴衛，剛才沒想太多的原紗千春呆了一下，馬上停下了自己揉的動作，馬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看着對面的小早川，心裏還沉浸在揉了巴衛的尴尬中，嘴上呼喚道：“奈……奈……”
“對，就是奈奈喲，千春。”小早川笑得眯起了眼睛。
“吶，千春，你覺得自己今天演得最好的那部分是哪裏呢？”小早川突然開口問道。
“咦？”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原紗千春愣了一下，她低下頭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導演說我演得最好的是看着爸爸冒冷氣的時候，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麽那裏演得好，藤田原奈不是應該是行屍走肉嗎？我真……”
“行屍走肉有感情嗎？”小早川突然打斷原紗千春的話：“你見過的鬼，有感情嗎？”
“鬼跟人類一樣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們的感情一般負面多。”原紗千春想了想，回答道：“好像也有像藤田原奈這樣的類型吧，遲鈍呆滞，但是卻會在觸發一些關鍵的時候暴起。不過，一般不會有鬼死後附在自己活着的時候用的軀體身上的。因為畢竟那個已經是屍體了，按道理來說是不能這樣長時間行動了。”
“打住打住，不要這麽專業啦，電影裏總有些地方不符合現狀的。所以說，對于藤田原奈這個已死的人，驅使她仍然像活着一樣走動的，是什麽呢？”
“殘念？”原紗千春有些不确定地說道：“類似于遺願之類的。”
“雖然表面上來說是因為藤田原奈已經死了，所以沒有了活力，導致了父親的偏心，但是實際上，就算是活着的時候，父親對兩個女兒的關心真的同等嗎？”
“不一定吧……”原紗千春有些不确定。
“因為劇本裏沒有多餘的對藤田原奈的解釋，所以只能靠你自己想了。藤田原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什麽死後卻不安息。畢竟角色雖然是編劇寫的，但是靈魂，還要你自己來賦予啊。”小早川站起來，“那麽，我去小睡一下，拜拜。”
原紗千春看着小早川離開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低下頭糾結了起來。
藤田原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不，應該問，藤田原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她真的只是對什麽都沒有感覺的行屍走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