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天韓禦閑着無聊,覺得沒有自己的事,就又偷溜出去鎮上玩,只帶着自己的扇子,什麽人也沒帶就跑出去了。

南山夫人這時已經帶着人到了翠羽山的外圍,讓手下送了拜貼,過了一會就被請了進去,南山夫人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容貌清秀一身白衣穿着并不出奇,卻又氣勢威儀領人不怒自威,一看就是當家人的做派,帶了八名近身侍女又帶了一隊的侍衛。

南山夫人見過各位寨主,見過張寨主,衆位寨主紛紛還禮,張文濤開口,"久聞南山夫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女中豪傑"

"張寨主客氣了,能與衆位英雄相見也是南山的福分"

說完有一瞬間的冷場,張寨主開口,"不知南山夫人和白臻有什麽交情,可是為了十年前的事而來"

南山夫人慢悠悠的,"白臻是我的夫君,不知我有沒有資格過問這件事"

"不知南山夫人想如何"

"我也不想因為多年之前的事鬧的太不好看,聽說你們翠微寨之前收過漠北長嶺的醉仙草,據說這種草藥功效神奇,最是适合體弱之人,不知張寨主能否割愛"

這事拐彎拐的快,事情到這也就明了了,南山夫人就是奔着草藥來的,南山夫人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南雪從生下來身體一直不好,南山夫人多年來多方打探希望可以找到辦法,否則怕女兒活不過成年,至于白臻,那個負心漢,誰會管他的死活,只是借他一個由頭而已,南山夫人一直生活在鬧疆,對中原這地方不是很熟,只能先這麽做。

張寨主等人松了一口氣,不是尋仇的就好辦了,只是這南山夫人還挺用心的,畢竟也沒幾個人知道自己收了這幾株草藥,張寨主暗自琢磨說道,"我多年前确實得到過三株醉仙草,已用了兩株,還有最後一株,不過咱們沒有交情也沒有過往,南山夫人應該知道,既然南山夫人來了中原就得按中原的規矩辦事,南山夫人可是明白"

"那是自然,武林中人以武為尊,既然是挑戰比武,一人定一場,三局兩勝勝者為贏"

張文濤扶了扶自己手上的扳指,"南山夫人是客,南山夫人先請"

南山夫人也不客氣,"我來自南疆,第一場就比毒,不知翠微寨那位寨主應戰"

說的在場做的人一懵,比武還行,真刀真槍的上就完了,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勝者為王,可這比毒就不好辦了的,這毒藥本就是無孔不入的東西,這要不懂可怎麽比,沒人說話,這話真是太不好接了,南山夫人笑的傲氣十足,氣氛微微的不好。

一位戴着白色披風的女子一躍站在了大廳中間,"在下應戰"

張文濤一見就笑了,這位袁夫人肯幫忙這場就穩了,"那就拜托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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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夫人不太清楚中原的武林人士,"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女子把披風一摘表情清冷,"在下名聲不顯,南山夫人稱我袁夫人就行"

南山夫人一向自傲,不把別人放在心上,"那好,袁夫人請"

"南山夫人請"

袁夫人本名洛珠,她在武林中沒什麽名聲,完全是因為她和她夫君一直隐世而居,她本人又不是愛出風頭的人,人又比較淡漠,平時出入江湖用的都是化名,她師從五十年前名動武林的神醫莫得莫神醫,之前因為機緣巧合收了張文濤的女兒張洛雪為徒,這次是來看徒弟的,碰巧趕上了就幫個忙,不過這些事南山夫人不知道,張文濤也知道悶聲發大財,自家女兒跟着師從神醫這個事一直沒向外張揚,只有家裏幾個親近的人知道。

翠微寨的大廳非常大,本來也是考慮過比武的情況,南山夫人和袁夫人同時出手,一時間水袖齊飛飛針亂舞,一陣陣煙霧彌漫,毒藥一般的時候經常和暗器一起出現,兩人都是行家,觀戰的寨主更是連連後退,一邊在心裏罵娘,女人太可怕了,會武功會用毒的女人更可怕,真不怪他們害怕,這要是真刀真槍的打怎麽都行,可這毒來毒去的,真不在他們能力範圍之內。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兩人同時停了手,衆人一起看向兩人想知道到底誰贏了,就見南山夫人施了一禮,"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袁夫人淡淡的回禮,"承讓"

說完又把披風披上走向了後面。

張寨主道,"第二場咱們就比拳腳,不知哪位寨主能應戰"

"我來"一個高壯的男子站了出來,站出來的男子是翠微寨的高盛寒,三十多歲,正是鼎盛的年紀,是張寨主麾下的一名大将,管着翠微寨的一個小寨子,武藝非常之高,在武林中也能叫的出名號的,南山夫人穩穩的坐着,"請烈焰出戰"

說完從侍從中站出來一個高大的男子,看着穿着就不是中原人,一臉的冷漠,南山夫人笑着,"這位是我從漠北請來的漠北高手人稱漠北大力王,兩位切磋一下"說完退後了把圈子讓了出來。

張寨主感覺不太好,只是兩人已經交上了手,高盛寒功夫底子好,一向穩紮穩打,拳腳功夫非常了得,只是兩人一交手就看出了不一樣了,烈焰功夫不是非常高超,卻有一身蠻力,使得高盛寒沒辦法下手,實在是對方力氣太大,若是硬碰硬,哪怕是你功夫再高也容易受傷,除非是內力非常雄厚,于是兩人陷入了焦灼,一個不敢碰對方,一個又抓不住對方。

在座的衆位寨主也看出來了,這可不好了,在這麽耗下去兩人恐怕都吃不消,大概有一刻鐘了,兩人的體力消耗巨大,高盛寒急了,使了一招硬碰硬的招式,想以自己的內力擊退對方,只是沒想到對方的力氣沒在是太大,而他的內力又沒到最好,一拳被打了出去,直接吐血暈倒,張文濤趕緊叫人擡了下去找大夫看診。

張文濤臉色不好,是自己輕敵了,南山夫人面帶微笑,"南山勝之不武了"

嘴上說這話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第三場,咱們比輕功,聽說翠微山後面有座百塔樓,百層之多,咱們就比比看看誰能最先登頂"

衆人一聽就知道這是有備而來,恐怕還有奇招等着。

張文濤神色未動,心裏其實有些着急,這各個門派的輕功各不一樣,若是要分出個一二還真是說不準,畢竟單純修煉輕功的門派很少,而男子都是以功夫為主,輕功只能算是個輔助,請誰出戰還真是不好說,穆崖山的寨主穆陽站了起來,"不去這場由在下下一場"

說起輕功穆陽還算有些把握,他之前的功夫就是以輕功為主,以內力輔助輕功,張文濤拱手,"那就麻煩穆寨主了"

南山夫人等衆人說完話才開口,"這次請我的結拜姐妹,來自沙漠綠洲波莉國的薩蘭"

說着一位從頭到腳好像包了一塊布似的女人站了出來,衆人看的牙疼,這南山夫人是在哪找出這麽多奇怪的人來的。

之後衆人挪步去了後山,說了規矩,兩人同時出發,在百塔樓最上一層有七條彩帶,是之前張文濤的女兒張洛雪挂的,兩人到了樓頂拿下來任意一條就可以,說完兩人一陣風似得不見了。

兩人輕功都不差,穆陽勝在是個男子內力更深厚一些,薩蘭是功夫奇特見所未見,兩人跟的很緊不差十步,幾乎是分毫不差的的拿到了彩帶,薩蘭最先出手發動攻擊,穆陽之前就覺得這個人比較奇怪有所防備,見招拆招也能應付,兩人正打的正激烈,就看薩蘭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直接摔在地下,穆陽趕緊閉氣,只是沒想到也不知道小瓶子裏裝的什麽,無孔不入,穆陽直接就感覺頭暈了,力氣也卸了下來,薩蘭乘機先走了,穆陽去追就慢了一步。

于是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後山,穆陽也沒多做解釋,畢竟輸了就是輸了,只能說願賭服輸,好在張文濤也有心理準備了,早就派人把最後一株醉仙草取了過來,交到了南山夫人手中,"南山夫人,這是最後一株醉仙草,咱們雙方的官司到此為止"

南山夫人拿着裝盒子,也不拖拉,"那就告辭了,各位寨主後會有期"說完頭也不回的領着侍女侍從走了。

張文濤起身,"這次謝謝各位遠道而來為翠微山助威,今日晚上咱們在悅客院宴請各位,張文濤與諸位不醉不歸"

衆人齊聲,"謝張寨主"

說完大家散去,等着晚上的宴會,張文濤領着兩個兒子準備晚上宴客的事。

而南山夫人到了鎮上立馬讓心腹帶着藥盒子,快馬加鞭往回趕。

韓慶雲回了雅客居的院子問道,"韓禦還沒回來嗎,這都一天了沒看到人影了,又跑哪去了"

韓德韓循沒說話,韓禦已經跑出去一天了,他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真是想替他說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韓慶陽可不怕自己的大哥,"孩子嘛,跑出去玩多正常啊,放心吧,到時候自己就回來了,你就是愛操心"

"他都被你們寵壞了"

這話韓慶陽可不樂意聽,"韓禦已經夠努力了,他才多大啊,你何必這麽逼他"

"好了好了,我也不樂意跟你犟,晚上韓德韓循得到場,那小子就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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