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韓禦領着心腹來解決這個事,前前後後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和碧鎖山的人交手了幾回,碧鎖山幾位當家的死在了慶峰寨的手裏,樹倒猢狲散,帶頭的大哥一死其他人就是一些烏合之衆,韓禦也不是官府的人管的那麽寬,就沒理那些人,韓禦等人把事情結束之後往回走,韓禦領着韓忠韓城去巡視了一下自己在騰北州的私産,沒想到才走了兩日就出事了。
韓禦剛剛領着韓忠韓城出門,去看看自己在騰北州的商行,順便查查賬,剛到騰北州的總商行,和商行的手下見了面又聊了聊,還沒開始查賬呢,就收到了飛鴿傳書,韓德等人受到了埋伏,韓德也因為保護韓徹受傷了,而且非常嚴重等着他回去定奪,韓禦實在又擔心又生氣,自己領出來的人哪個也不是白給的,自家弟弟的功夫更是不錯怎麽受傷了,顧不得其他直接快馬加鞭往回趕。
韓禦一進門就去看了韓德,臉色發黑,嘴唇蒼白呼吸微弱,一看就是重傷在床,把韓禦心疼壞了,自己的這幾個弟弟妹妹都是自己看着長大的,簡直就是韓禦一手帶大的,韓禦大聲問道,"怎麽回事,這才幾天怎麽就出事了"
魏有時是韓慶雲派來看着這些小輩的,畢竟都是年輕人,有個長輩在有時候更方便一些,沒想到還讓韓德受傷了,面有有愧色又不得不回話,說道,"是中了碧鎖山的埋伏,韓德也是為了救韓徹,也是我們疏忽了沒保護好兩位少爺"
韓徹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已經哭過了,聲音都帶着哭腔,"都怪我,要不是我太過魯莽,二哥也不會受傷,大哥怪我好了"
韓徹是韓三叔的兒子,這是第一次跟着哥哥們出門辦事,有點興奮過度,年紀又不大,一不小心就惹了禍,也是吓壞了。
韓禦運了運氣壓住了火氣,"你的事以後再說,韓德怎麽樣了,聽說很嚴重?大夫怎麽說"
魏有時答道,"請了這最好的大夫,又請了騰北州有名的賀神醫,傷的倒不是很重,就是傷了肩膀,可是暗器上有毒,賀神醫也沒辦法,只是給開了藥暫時的壓制住了毒性"
"說沒說還能堅持多久"
"四五天吧,這已經是賀神醫給的最後的期限了,若是找不到解藥或是解不了毒"
魏有時沒接着往下說。
韓禦聽着更是生氣,都想揍韓徹一頓,只是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大哥,二哥不會有事吧,你想想辦法吧,都怪我,都怪我"
韓徹急得恨不得給自己兩刀,要不是自己疏忽大意,二哥也不會為了救自己擋了暗器。
韓禦氣的頭疼,沒工夫理韓徹,本來沒多大的事,小丘山的事自己也沒放在心上,就是好久沒出來領着自家兄弟出來逛逛,就當給自己的弟弟攢經驗了,結果愣是惹出事來。
韓禦想了想騰北州的地理位置,附近的山寨門派山莊都在心裏過了一遍,想着能去哪尋一下神醫,突然一怔,問道,"韓忠,從這裏到翠微山大概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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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子,大概四天,若是快馬加鞭連着有一個白天一個晚上就能到"
"魏叔,韓德能挪動嗎?"
"恐怕不能,現在能用藥壓制毒性已經很不容易了,行動起來恐怕太難"
"韓忠,準備筆墨,我要寫封信"
說完想了想,提筆寫信,韓禦也沒想到,自己和小姑娘多年未見了,再見面盡然是這個情形,寫好信封好信紙在信封上寫上張洛雪親啓,想了想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磨得都要飛邊的荷包,捏了捏荷包裏的香羅玥,"韓忠韓城,拿着信和荷包,到翠微山找張洛雪張小姐,到了那什麽也別說,就說是送信的,到時候把信親自交到張小姐手上,快去"
"是,韓忠韓城領命"說完兩人拿着書信和信物快馬飛奔去往翠微山。
送走兩人,韓禦揉着額頭,希望能順利請到小姑娘,要不自己就是以死謝罪也沒法和二叔交代了,慶峰山的衆位寨主都挺好奇為什麽這時候要去請翠微山的大小姐,不過知道這時候韓禦的心情不好,臉色陰沉都沒敢問。
魏有時是長輩,不怕韓禦的黑臉,"怎麽請翠微山張小姐,張小姐莫非會醫術,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是的,而且醫術非凡,她師傅更是一代明醫,不過這事翠微山不想往出說,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大家聽了就好別往外傳播"
衆人紛紛答應,還有點八卦的小心思,不過這時候都擔心韓德也沒心思問別的。
"這兩天請賀神醫好好看着韓德,我再去看看他,就看兩天之後了"說完又進去裏屋看着韓德。
這天張洛雪正在院子裏曬太陽呢,女孩子十八歲正是最好的年紀,身段修長婀娜,五官越發的精致小巧,一縷秀發調皮的落在的白玉一樣的臉龐,閉着眼美玉無瑕,睜開眼如秋水漣漪,是少有的美麗女子。
張洛雪一個月前才從師傅那回來,自從八年前被擄走之後更加堅定的學習功夫和醫術的決心,于是更加勤奮,通常是在家住半年,在師傅隐居的幽蘭居住半年,跟着師傅學習醫術毒術和輕功暗器,跟着師公學習明月功,還好張洛雪冰雪聰明,非常得師傅師公的喜愛,兩人教的非常用心,回家又要和娘親學習一些女孩子家要學的東西,反倒是忙忙碌碌的,只是這兩年張洛雪能學的東西少了才慢慢閑了下來,今天更是偶爾得出的空閑時間。
之前和師傅師公在幽南州義診了兩個月,這次回來還能待兩個月,學了這麽多年的醫術,張洛雪是真的喜歡上了,沒事在家也經常是看醫書采藥制藥,弄得張夫人都說,簡直和在幽蘭居沒什麽區別。
張洛雪在搖椅上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芙蓉拿着外杉給輕輕的蓋上,就看着小丫鬟水仙呆呆的看着小姐,連手裏的搖扇都掉了,芙蓉搖着頭推了推小丫頭,"別發呆了,你去廚房看看中午的膳食做的如何了,我在這守着小姐"
水仙吐了吐舌頭跑來了,實在是小姐太好看了,水仙已經到了小姐身邊四年了,還是經常看着小姐發呆,好想一直在小姐身邊,這樣就能天天看到小姐了。
芙蓉給張洛雪蓋了外杉,又打了傘,等會日頭上來了就有些熱了,沒一會張洛雪就醒了,今天早上起得早,就是為了摘懸崖上寅時開花的娃娃花,這種花要在它開花的時候摘下來,這樣就能保留它的花朵,是煉制百花蜜雪丸的一味藥材,張洛雪又樂意自己動手,就一大早的就守着,回來又補了一覺。
睡醒的張洛雪心情不錯,美美的笑了一下,芙蓉覺得眼睛都被閃了一下,"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以後也不知道哪家男子有福氣迎娶小姐"
張洛雪撅着小嘴,"芙蓉姐姐也取笑我"
芙蓉比張洛雪還大半年,很是穩重體貼,"芙蓉不和小姐玩鬧了,小姐緩緩神吧,等會吃午飯了,做了小姐最喜歡的松鼠桂魚和牛肉羹"
"我就知道芙蓉姐姐最疼我了"
"小姐擡舉芙蓉了,這都是應該的,當年若不是小姐"
張洛雪打斷芙蓉的話,都是當年的舊事了,芙蓉還總是提,張洛雪不想芙蓉總提這些事,一提起來又惹了芙蓉傷心,"好了好了,都是舊事了,姐姐何必總提"
芙蓉知道張洛雪的好心,心裏更是暖暖的,"那好,不提了……"
兩人正說這話守門的嬸子來報,說是有人求見小姐,那人說是來自慶峰山,
慶峰山,張洛雪恍恍惚惚的想起那個意氣風發英氣逼人的少年,其實張洛雪已經好久沒想過了,已經記不清那人的長相了,畢竟年頭有些遠自己又在忙,似乎那個少年是自己小時候的一場夢,只記得夢裏的人格外的俊美,張洛雪怔了怔,"請進前廳"
說完自己也往前廳去,芙蓉和迎春跟着,剛在前廳坐下,就見小丫鬟領了人過來,來人正是韓忠韓城,兩人進來施禮,"見過張小姐"
"兩位不必多禮,請問你們是?"
兩人答道,"在下韓忠,在下韓城,奉了我家公子韓禦之命前來送信,這是信物和書信"
說完韓忠從懷裏拿出書信和荷包,芙蓉上前接了過去。
張洛雪接過書信和荷包,用手捏了捏手裏都要破了的荷包笑了笑,張洛雪拆了書信一看,神色緊張吩咐起來,"芙蓉收拾行李準備出門,和百合一起跟着,海棠水仙幾人在家看家,迎春去前院禀報娘親一聲,就說我有急事出門"
說完又對韓忠韓城說道,"兩位在此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咱們即刻啓程"說完忙去收拾。
韓忠韓城兩人一起在前廳等着,兩人悄悄的說了兩句,這張小姐倒是雷厲風行臨危不亂,不愧是大家小姐,沒說出口的話是,這張小姐長得還真是秀美絕倫,少見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