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尾巴都蔫了
氣氛慢慢就變了味，再加上兩人親密的姿勢，空氣中安靜得有些暧昧。
俞輕塵：“先從我身上下來。”
韶冉已經完全不害怕了，但還是厚顏無恥道：“等一下，我再緩一會兒。”
說着就舒服地摸着人的背。
俞輕塵根本沒有那方面的邪念，但不知羞恥的尾巴為了回報人類的愛撫，也好心地蹭着這個人類的屁股。
雙方都摸得很開心，氣氛溫馨而愉悅。
“俞輕塵你怎麽堕落成這樣了？”韶冉趴在人耳邊，低聲道，“這次竟然光明正大地占我便宜。”
俞輕塵冷靜地控制住不安分的尾巴：“你緩得怎麽樣了？”
韶冉幽幽道：“你摸得怎麽樣了？”
俞輕塵脫口而出：“我沒摸。”
但于此同時，誠實而饑渴的尾巴很快就給了答案，當然是沒摸夠啊！
“口是心非。”韶冉沖人壞笑，偷偷地去抓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想逮到證據。
俞輕塵按住人的手。
韶冉揚揚眉，暧昧道：“不喜歡我反抗？”
俞輕塵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哎你的手在幹什麽呢，”韶冉朝人的耳朵吹口氣，“再摸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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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輕塵絕對被冤枉的，手老老實實的并沒有亂摸。但不能暴露自己的尾巴，所以只淡淡地說了句：“別亂說。”
“怎麽，”韶冉勾着人脖子，“準你亂摸，就不準我亂說？”
俞輕塵蒼白道：“我沒有。”
兩人久久維持着這一姿勢，韶冉夾着人的腰，忍不住嘆道：“俞輕塵你體力怎麽這麽好？”
俞輕塵：“……”
“不想讓我說話？”韶冉對人耍着流氓，“那知道拿什麽堵嗎？”
俞輕塵立刻道：“我怎麽知道？”
韶冉和人蹭蹭鼻子：“你明明知道～”
俞輕塵不理會人，聚精會神，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成功把尾巴收回了一半。
尾巴很生氣，抗議一樣地貼着韶冉使勁蹭，不要妨礙我們和人類交流感情！
“先從我身上下來。”俞輕塵道。
“我倒是想下來，”韶冉挑眉，“但是你的手在哪放着呢？”
俞輕塵：“……”想不通自己這麽矜持的人怎麽會有那麽不知羞恥的尾巴。
“我問你啊，”韶冉湊近人耳朵，“你對我是不是——”
話說一半突然頓住，韶冉結巴了：“我我我我我！”
俞輕塵冷靜道：“什麽？”
韶冉：“你耳朵上有東西！”
俞輕塵：“亂說什麽？”
韶冉：“真的，毛茸茸的，蹭了蹭我的嘴角。”
俞輕塵：“可能是頭發。”
韶冉狐疑地看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親了親人耳朵，光溜溜的，沒有毛茸茸。
即使如此，韶冉還是覺得不對勁，看向人的眼神裏多了點探究的意味。
俞輕塵趁人在走神，忍不住挪了挪手，在人的臀部摸了一下，兩下，并且很自覺地把責任推到了尾巴上。
“行、行了，你別摸我了，”韶冉被人摸得有些熱，“我不盯着你看了。”
俞輕塵鬼使神差地掐了一下。
“別掐，”韶冉終于忍不住了，“我下來，我下來好了吧。”
說着終于從人身上跳下來。
“你老摸我……幹什麽，”韶冉清清嗓子，故作鎮定，“我身上還有其他好摸的地方。”
俞輕塵平靜道：“沒興趣。”
韶冉啧啧搖頭：“我就沒看過你這麽口是心非的人～”
“哎——”韶冉眯起眼，突然朝人身後摸去。
俞輕塵以為人要摸自己尾巴，拼命地縮着尾巴，終于把尾巴全部縮了回去。
韶冉本打算摸摸人身後到底有什麽，但中途突然改變了主意，路線一轉，朝人垮下進攻。剛碰到小小塵就觸電般縮了回來。
俞輕塵面無表情，不知道人為何這麽大驚小怪。
韶冉震驚地看着人，半晌後張口道：“你是怎樣做到硬成這樣還那麽淡定的？”
俞輕塵：“我沒有。”
“絕對有，”韶冉氣勢洶洶又碰了一下，自己臉都紅了，低聲道，“這還叫沒有？”
俞輕塵面無表情：“我一直都是這樣。”
韶冉被人的不要臉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簡直甘拜下風。
俞輕塵：“從認識你開始，無緣無故經常這樣。”
韶冉心裏一動，呼吸有些紊亂：“我——”
俞輕塵：“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說得平淡，韶冉卻聽得耳朵一熱，把臉貼着人肩膀，輕聲道：“俞輕塵。”
“嗯。”
“其實我應該好像也許大概——”韶冉說着說着突然瞪大眼睛，“這是什麽？”
俞輕塵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韶冉震驚道：“我剛才真的感覺到了毛茸茸！”
俞輕塵：“錯覺。”
經歷了好幾次類似的事件，韶冉這下怎麽都不信了，在強烈的好奇心的驅使下，快速沖到開關前，“啪”的一聲打開燈。
房間裏明亮起來，韶冉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人耳朵狂看！
俞輕塵很淡定。
韶冉不服氣，朝人耳朵吹了口氣，然後靜觀其變。
耳朵很正常，只是有些紅。
韶冉盯着一會兒，終于放棄，以自己還是很害怕為由讓人送自己回家。
一只圓滾滾的蟑螂精大老遠的就聞到了人類的香氣，從負一層爬到二十七層，不吃不喝也不休息，爬了整整兩個月，終于憑着堅韌不拔的毅力鑽進了這個人類的陽臺，舒服地攤着肚皮。
俞輕塵拉窗簾時，便看到了這只觊觎韶冉的小妖怪。
蟑螂精突然嗅了嗅，覺得不怎麽對勁，睜眼一看，肚子立馬就癟了，連滾帶爬，邊跑邊尖叫：“啊啊啊啊啊啊有妖怪！”
俞輕塵堵住它的去路。
蟑螂精哆哆嗦嗦地往後退，警惕道：“你別過來，我一點兒也不好吃。”
俞輕塵：“……”
蟑螂精苦苦哀求着，涕淚橫流：“求求你不要吃我，我媽都六十了。”
俞輕塵：“……”
看人一直不說話，還裝出高貴的樣子，蟑螂精像大爺一樣抖了抖觸角，問道：“你是什麽妖怪？精氣怎麽這麽少？”
說完就感覺到一陣冷風劃過，蟑螂精吓得趕緊抱住胖胖的自己。
感覺到眼前這妖不一般，蟑螂精不情不願道：“那我們兩個一妖一半好不好？”
俞輕塵挑了挑眉。
“知道你需要補精氣，”蟑螂精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氣沖沖道，“全讓你給吃，我讓你吃行了吧！”
俞輕塵沒有說話。
“這個人類是你的？”蟑螂問道。
俞輕塵終于“嗯”了一聲。
“俞輕塵，”韶冉走過來，把陽臺上的浴巾拿下來，湊近人，眸子裏亮晶晶的，“要不要一起洗澡？”
俞輕塵搖搖頭，側過身子，擋住地上那只長得像鹌鹑蛋的蟑螂。
蟑螂伸着爪子，偷偷瞟了眼香噴噴的人類，口水流了一地。
“身後有什麽？”韶冉好奇地側頭一看。
人類白白嫩嫩的腳腕剛好暴露在自己視線中，蟑螂搓搓爪子，張口血盆大口。
突然感覺到一陣風，蟑螂精身子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
俞輕塵警告性地看了蟑螂精一眼。
呸狗男男！蟑螂精不服氣地抖抖觸角，瞪了狗男男一眼，烈士就義般從陽臺上跳下去。
昏黃的燈光從浴室的玻璃門上透出來，裏頭傳來嘩嘩的水聲。
沙發上放着一個抱枕，上面滿滿的全是韶冉的味道。俞輕塵看了眼緊緊閉着的浴室門，猶豫了一會兒，把抱枕摟進懷裏。
俞輕塵低下頭，無意識地嗅着抱枕，鼻尖萦繞着好聞的氣息，腦海裏一片空白。
等回過神來，九條尾巴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乖乖地貼在抱枕上，很有秩序地鋪好，末端舒服地卷起優美的弧度。
俞輕塵冷靜地捏住尾巴，試圖把不矜持的毛茸茸揪下來。但尾巴們比它們主人誠實多了，除非斷掉，不然說什麽也不離開。
浴室的水聲漸漸停了，俞輕塵一時收不回尾巴，有些慌亂，四處打量了一番，最後皺着眉不情不願地躲到窗簾後頭。
韶冉擦着頭發推開門，看到空空的沙發時愣了一下，環顧房間，也沒找到人的影子。
“人呢？”韶冉自言自語，慢慢朝陽臺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窗簾後頭的俞輕塵緊緊摟着抱枕，瞬間産生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害怕等情緒，尾巴都蔫了。
韶冉看着鼓起的窗簾，警惕心起，慢慢地拉開窗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