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燕昭的回憶

燕昭走過來,擠開衆人道:“你們想對我師兄做什麽?”

衆人停頓片刻, 随即齊刷刷對着蘇珏作揖道:“唯願與君一戰!”

上百人一起大喊, 響聲震天。蘇珏面色有些蒼白道:“師尊要我來這裏不會是故意的吧?”

蘇珏有些虛弱道:“在下此次來蜀山, 真的不是來踢館的。在下是來找抱劍子前輩的, 真的!”

楚哭見蘇珏好像真的很急的樣子, 就道:“不如就讓蘇道友先去找抱劍子師叔,反正他在蜀山也跑不了,我們就守在抱劍子師叔門前吧。”

衆人皆道可行, 一群人簇擁着蘇珏一路浩浩蕩蕩就去了抱劍子的劍盧。

直到此時蘇粗大才馱着秦源進了蜀山, 突然見到怎麽個妖怪和小孩, 蜀山弟子就問了, “你是何人?”

秦源雖然害怕, 但還是學着蘇珏的樣子道:“我是羅浮弟子,蘇珏是我師尊。”

“什麽?他是蘇珏的徒弟?”

衆人眼前又是一亮, 師尊沒空,我們可以找徒弟嘛。

有人對着秦源正襟作揖道:“願與君一戰。”

秦源:“……”

秦源被他着架勢吓得眼淚汪汪, 委屈道:“我才拜師, 啥也不會……”

那人仔細将秦源一看,發現他真的一點修為都沒有, 于是道:“沒有修為沒關系, 你是蘇珏的弟子對劍道一定造詣不俗, 不如我們坐而論道,對彼此也有助益。”

“嗚嗚嗚……”秦源忍不住哭了,師尊你快來救我啊, 這裏好多瘋子……

蘇珏和燕昭被楚哭一路帶去了劍閣,所謂劍閣就是一片木頭做的平房。門前插着一柄巨大的劍,上頭血淋淋的兩個大字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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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劍閣了,楚哭站在門外頭喊道:“師叔!羅浮蘇珏求見!”

話音落下,之間劍閣大門無風自動。開了個半邊,露出窄窄的一個通道來。

蘇珏無語的看着打開的半邊門,他已經不覺得驚訝,就算此時從裏面跑出十幾個裸男他都不會變一下表情。蘇珏只是淡定的轉頭問楚哭,“這什麽意思?”

楚哭解釋道:“抱劍子師叔常年在劍閣內鑄劍,他說鑄劍不僅要天時地利人和,對溫度的要求也高,門縫開大了,裏面溫度會下降。”

“明白了。”蘇珏招呼燕昭,“走着。”

兩人就從那個門縫裏走了進去,剛一進去門就砰得關上了。一股熱浪鋪天蓋地而來,蘇珏抹了把汗道:“爽,有種桑拿的感覺。”

裏面傳來一個聲音,“既然爽,那就多呆會兒。”

蘇珏和燕昭對視一眼,一起走了過去。之間一座巨大的火爐旁邊,一個赤'裸着上身,露出健壯肌肉的高大漢子,正在推着風箱,燒着火爐上的鐵塊。

蘇珏看着他那漂亮的腹肌,以及古銅色帶着汗水的皮膚。心裏産生了一股濃濃的羨慕,這就是哥最渴望的身材啊。

燕昭對着男子道:“前輩就是抱劍子吧?”

抱劍子對着蘇珏和燕昭爺們兒一笑,“正是。”

然後他站起身來,又讓蘇珏好一番羨慕。原本蘇珏就已經不矮,可站在抱劍子身邊就只到他肩膀。蘇珏由衷贊嘆道:“抱劍子前輩真是風姿不俗啊。”

抱劍子笑道:“你也想要這樣的風姿嗎?”

蘇珏道:“想。”

“那好辦。”抱劍子道:“你就留在蜀山,我教你鑄劍,一百年後你也能有如此風姿。”

蘇珏瞬間清醒,顧左右而言他道:“啊,這裏還真是熱啊,我徒弟還在外面呢,肯定餓了……”

對于抱劍子想和自己搶人,燕昭是非常不樂意的,好在以他對蘇珏的了解,蘇珏是不可能留在這裏的。于是他道:“家師容景想請抱劍子前輩給晚輩打造一把飛劍……”

話還沒說完就被抱劍子打斷,抱劍子道:“容景早已傳信與我,這爐上礦石就是為你而準備的。”

說完抱劍子仔細看了看燕昭,搖頭道:“目光不正,雖是良材美質,卻不是劍修的料。”

說罷看向蘇珏道:“我見你就很不錯,真的不考慮随我鑄劍?別人可是想随我鑄劍都想哭了哦。”

蘇珏一頭的汗道:“晚輩練劍還可以,鑄劍就算了吧,一點都不優雅。”

抱劍子臉黑了一半,“誰說鑄劍不優雅?世界上還能找到比鑄劍更優雅的事嗎?”

蘇珏思考片刻,猶豫道:“吃飯?”

抱劍子拒絕與他說話,并轉身用屁股對着他。不耐煩的揮手道:“快滾出去,劍鑄好了再叫你們。”

于是蘇珏和燕昭又急急忙忙退了出來,一出門,就見外面黑壓壓擠了一片人。

劍蘇珏出來,所有人一起喊道:“願與君一戰!”

蘇珏白眼一翻,撲通倒在燕昭懷裏。

楚哭慘叫一聲,“蘇道友你怎麽了?”

燕昭一把摟住蘇珏,明白蘇珏是裝暈,非常心有靈犀的對楚哭道:“我們在來的路上遭到了魔修的追殺,師兄受了傷,還沒好呢。”

楚哭擔憂道:“我門派有療傷丹藥,我去取與道友吃。”

“有勞了。”燕昭道:“還請為我們準備兩間屋子休息。”

這個自然,楚哭道:“我這就去準備,你随我來。”

燕昭跟着楚哭走,路過秦源招呼道:“快跟上。”

秦源眼淚汪汪的叫蘇粗大趕緊走,再呆下去感覺性命不保。

楚哭将燕昭帶到蜀山用來招待貴賓的劍外閣裏,至于為什麽叫劍外閣這就有待考證了。總之這個名字是将蘇珏惡心的不行,雖然來者是外人,但你在人家住的地方寫上見外二字就有點過分了,這樣誰敢來蜀山啊?

燕昭坐在床頭,看着生氣的蘇珏,嘴角含笑道:“因為對蜀山來講,所有蜀山之外的都是都不再是純粹求劍的地方,外來的人自然也一樣,所以叫劍外閣。”

“這樣啊。”蘇珏疑惑的看着燕昭道:“師弟,你來羅浮不過幾個月,怎麽感覺懂的好多啊,比我懂的都多。”

燕昭微微偏過頭,錯開了蘇珏的視線道:“我和師兄不一樣的,我喜歡看書呀。”

蘇珏黑了臉,意思就是我不愛學習咯?

燕昭想着轉移話題,看了看窗外,就對蘇珏道:“師兄你想吃東西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蘇珏感覺有點饞,于是點點頭,“早去早回。”

燕昭先是去找蜀山的廚房,遍尋不到,最後被楚哭告知蜀山沒有廚房。蜀山弟子辟谷的都不吃東西了,沒辟谷的都吃辟谷丹。

燕昭完敗,撸起袖子沖進了森林,屠殺野雞野兔若幹。

回來的時候捧了一堆香噴噴的烤雞烤兔,秦源正在蘇珏房裏和蘇珏說話,聞到香味頓時眼睛都直了。他流着口水道:“師尊,其實蜀山還是有優點的。”

蘇珏奇道:“什麽優點?”

秦源道:“至少他們的夥食不錯。”

蘇珏聞着香味,心想不會吧,那些劍瘋子會為了填飽肚子而做飯?不是啃點辟谷丹了事?

果然燕昭推門而入,告知蘇珏,整個蜀山找不到一粒米。所以之上上山打點野味,晚上将就着吃吧。

果然不能對蜀山心存幻想,蘇珏吃着烤兔心想這輩子絕不來蜀山第二次。

吃着烤雞的秦源有一事不解,道:“師尊,蜀山的人好恐怖啊,他們為什麽是正道,難道不應該是魔修嗎?”

蘇珏撫摸秦源狗頭,語氣蕭索道:“你以為他們在乎正道魔道?他們只是正好把山門放在兩界山北了而已,若是當初把山門設在兩界山南面,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影響。”

秦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覺得蜀山實在是太可怕了,以後路過蜀山一定要繞道走。回去以後還要勸父母搬家,部落實在是離蜀山太近了。

燕昭一想到要回羅浮,就覺得心裏好像堵着什麽似的。他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抱着蘇珏的腳道:“師兄,拿到劍後就回羅浮嗎?”

“當然不是。”蘇珏閉着眼睛道。

燕昭框喜,激動道:“師兄要随我去南荒?”

“不。”蘇珏否定道:“我凡間老爹還在世,離家好幾年,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更何況我游歷還未結束,送你回到羅浮就去一趟彌勒教。”

燕昭失望道:“為何要去彌勒教?”

蘇珏嘆氣道:“當日和無雙逃散了,至今不知他是死是活,雖然已經傳信彌勒教,但我還是要去彌勒教問一問無雙的情況。”

燕昭想了想道:“那我就随師兄一起游歷吧,反正我的真實修為已經築基後期了。”

蘇珏最近被燕昭伺候的面面俱到,感覺很是舒服,離開了燕昭怕是會不習慣,于是道:“也好,你留在羅浮也不安全,我給師尊寫封信跟他說一下,你就跟着我吧。”

“好。”得了蘇珏保證,燕昭從被子裏鑽到蘇珏那頭,摟着蘇珏就親了一口。

蘇珏惱火道:“你親,你再親?有什麽好親的?你親個屁啊?”

燕昭抱着蘇珏就笑,“師兄你不要再這樣罵自己了,我心疼。”

蘇珏:“……”

蘇珏強忍着一腳将燕昭踹下床的沖動,無奈道:“師弟啊,龍陽絕非正途,你要三思啊。”

燕昭開開心心的抱着蘇珏道:“師兄不要再嘴硬了,你明明就很喜歡我。”

蘇珏嘴硬道:“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喜歡你了?”

燕昭伸手抱住蘇珏的腦袋,道:“我證明給你看。”然後就親上了蘇珏的嘴,之後一通猛親。

蘇珏被親的渾身燥熱,直欲抓起燕昭暴打一通,以洩心頭之火。

燕昭親着親着手就伸進了蘇珏的裏衣裏,觸碰到了光滑溫熱的皮膚。蘇珏身體一僵,就開始扭來扭去的掙紮。

扭着扭着燕昭就硬了,他喘着粗氣道:“師兄真會勾引人。”

蘇珏黑着臉道:“你馬上就會說師兄真會修理人了。”

說完禁锢住燕昭修為,将他甩在地上。随後一通無影腳就招呼上去,直踩的燕昭叫苦不疊。最後蘇珏滿意了,回床上蓋上被子睡覺,留下燕昭一身的腳印子躺下冰冷堅硬的地上,好不凄涼。

蘇珏呆在蜀山一直就躲在房間裏不出去,楚哭來問過好多次,燕昭皆以師兄傷情加重不宜出名為理由拒絕楚哭進來。

引得一衆蜀山弟子急得牙癢癢,不說蜀山弟子着急,蘇珏也是很煩心的。本來就不是什麽坐的住的人,突然就被困在房間裏不能出去,那真是抓心撓肝的難受啊。

燕昭看着也心疼,建議道:“師兄,不如你修煉吧。”

蘇珏轉頭去看燕昭,“不知為何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思修煉,其實我挺想出去狠狠揍他們一頓的。”

燕昭不知該如何接話,疑惑道:“既然如此為何要裝病不出。”

“師弟你想想。”蘇珏道:“我打一個是不怕,打兩個八個都是不怕的。可是你看看外面的蜀山弟子有多少?累死我都打不完的,他們太過分了,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

燕昭一想也是,外的蜀山弟子論單個戰鬥力都不及蘇珏,要是車輪戰或者群毆就麻煩了。他本想替蘇珏出出氣,但是他一直表現出來的修為是練氣巅峰,若是暴露了實力,那修魔的事情就蓋不住了。

這麽一想燕昭有些難受,自己好像并不能幫上蘇珏。蘇珏一向不太在乎他人的感受,是以根本沒有感受到燕昭的糾結。就對燕昭道:“你從明天起,每天帶着秦源去劍閣外面轉悠,我就不信抱劍子他不煩。”

燕昭道:“他若是煩了鑄劍失誤了怎麽辦?”

“這你放心。”蘇珏安慰他道:“自從一百年前開始抱劍子鑄劍就再也沒有失敗過了,可是這是真的沒有失敗過嗎?反正我是不信的,他那麽多存貨,就算失敗了随便挑一件好的給你也就夠了,現在最主要的是盡快離開蜀山。”

蘇珏這一番話說出,燕昭唯有嘆服,他由衷感嘆道:“師兄你為什麽這麽聰明呢?”

蘇珏微微一笑道:“不是我聰明,而是我既有腦子也肯用腦子,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燕昭細細琢磨了蘇珏的話,決定不再深究那個有些人指的是誰了。

第二天一早他伺候了蘇珏和秦源的早飯,就牽着秦源和蘇粗大一起去了劍閣。路過劍閣的蜀山弟子見到燕昭,還擠出了一抹僵硬卻友好的笑容。

燕昭像遛狗一樣溜着一人一獸,繞着劍閣開始一圈一圈的走着。走着走着秦源道:“師叔我餓。”

燕昭暗贊蘇珏英明,從乾坤袋裏取出蘇珏吩咐帶上的包裹,從裏面取出噴香雞腿一只遞給秦源。秦源頓時腿也不酸了腦袋也不困了,開始啃着雞腿繞着圈。

一圈圈繞着,如入無人之境。雞腿是吃了一只又一只,導致又弟子經過劍閣的時候總是能聞到一股燒烤味。這個時候弟子們總是會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劍閣,然後痛心疾首的搖搖頭,師叔果然年紀大了意志如此的不堅定,拿鑄劍爐燒烤。

待看見燕昭後,頓時明白了一切,然後深深的自責起來,自己怎麽能懷疑師叔呢?

如此繞了三天,劍閣裏的抱劍子還沒有反應,楚哭就先受不了了。他匆匆找到燕昭,道:“這位楚道友啊,你為何一直在劍閣外面徘徊不去?”

燕昭道:“我等不及要見到抱劍子前輩給我鑄的劍,故此在門外等候。”

楚哭郁悶道:“你等就等,為何要吃雞腿?”

燕昭又說了,“等的太過無聊,吃點零嘴聊以消遣。”

楚哭別提多郁悶了,他那僵硬古板如同多日沒有清洗的臉更加形容枯槁,聲音無奈道:“這位師弟,修煉之人怎麽能注重口腹之欲呢?這樣是沒辦法練出超絕的劍法的。”

燕昭就笑了,道:“我沒想練出超絕的劍法,我們羅浮在這方面很随意的,門內長老也愛吃些零嘴。”

“……”

楚哭無言以對,總不能說你的雞腿香氣太過濃郁,讓我們門派的弟子心中蠢蠢欲動無心練劍吧。這樣不就是說蜀山劍修沒有定力,會被一個小小的雞腿影響嘛。

他無可奈何之下進了劍閣,也不知道在裏面說了什麽,總之出來的時候臉色非常不好看。

看見他出來,秦源舉着雞腿笑眯眯道:“哭大叔,你要去哪兒?”

楚哭勉強一笑道:“去守山門。”

“哦。”秦源一副非常乖巧的樣子道:“哭大叔再見。”

楚哭苦笑着對他搖搖手,轉身就走。剛走沒兩步,就聽秦源在身後說,“哭大叔,你褲子上有個洞。”

“??!!”

楚哭立刻看向自己的褲子,只見側面大腿部分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洞,看樣子應該是被爐火灼燒而成,自己太焦心了竟然沒有主意道。

他的臉瞬間變得紅豔豔的,枯槁的臉一下子氣色好了許多,一句話也不說就跑了。

燕昭眼神深邃的看了眼劍閣,心說應該快了。

燕昭的日子過得還挺充實,白天要繞着劍閣轉悠,晚上回去要個蘇珏做飯還要說故事給蘇珏解悶。

燕昭伺候的開心,蘇珏也被伺候的很開心。

這天晚上蘇珏躺在床上歪着頭聽燕昭念話本,燕昭念道:“冰霜仙子淡淡道我絕不允許自己嫁給一個三妻四妾的男人,龍傲天道你不嫁也得嫁,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的了我龍傲天的魅力。”

蘇珏翻了個身,側過身子繼續聽燕昭說。

燕昭接着念道:“冰霜仙子淡淡道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絕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蘇珏打斷他道:“冰霜仙子為什麽老是淡淡道淡淡道,我聽的好蛋疼啊。”

“哦。”燕昭放下手中的書,将手放到被子上,淡淡道:“是這裏疼嗎?我給你揉揉。”

“……”

蘇珏斜眼望他,“你今天又不想睡床了是嗎?”

燕昭爬上床,習慣性的把蘇珏的腳抱住,道:“師兄總是欺負我。”

“呵呵。”蘇珏冷笑道:“那你為什麽不反省反省,世界上有那麽多的人,我為什麽要逮着你一個人欺負?”

燕昭眨了眨眼睛,“因為……我在師兄心目中是特別的?”

蘇珏噎了一下,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燕昭道:“從蜀山離開以後,師兄是要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嗎?”

說起這個蘇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這是他剛穿越過來時,蘇北坡親手交給他的東西,說是這個身體的娘留給他的遺物。如今自己已經是地地道道的修仙界的人,好像還挺有名,與蘇家人是完全沒有交集了。

這次去見上一面,也許就是最後一面了。

蘇珏不太想說起這完全沒有感情的蘇家人,于是就問燕昭,“你小時候是被瞎子養大的?從來沒見過父母嗎?”

燕昭抱着蘇珏的腳,也不知在想什麽,半晌之後才道:“我不記得了,在我有記憶的時候就是在讨飯,後來被瞎子收養。師兄你知道瞎子是怎麽帶小孩的嗎?他煮的飯永遠半生不熟,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煮飯。他燒的菜永遠又鹹又苦,所以我很小就學會了燒菜。”

蘇珏心裏有些難受,突然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輕輕道:“嗯,你做的菜很好吃……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

燕昭輕輕笑了兩聲,道:“老瞎子因為瞎,所以每天出去給別人算命糊口,經常算錯了遭到別人的暴打。我年紀小打不過他們,就在夜裏往他們家院子裏潑大糞,被抓住了又是一頓毒打。後來瞎子死了,我賣身為奴,跟着主家少爺一起來羅浮求仙,這才……這才遇見了師兄。”

蘇珏說不出是什麽心情,也不像是同情,就是有點心疼。他感受着抱着自己腳的雙臂有些抖,就問道:“你想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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